10. 抱着金条哭
作品:《回到过去养自己[八零]》 “所以说,你穿来前是主业做美甲,副业学法律?”林念脚上敷了个冰袋,靠在沙发上,脑袋歪得跟倾斜的向日葵一样,目瞪口呆盯着沈恒手里忙活的动作上都忘了呼吸。
沈恒坐到一旁,熟练地从裤兜里拿着一根搓条搓起了林念的指甲,边搓边回答:“美甲和法律是我自身学的,这具身体学的是精密仪器和英文,唔,我想想好像还有什么企业管理……”
沈恒回想着,收回搓条又掏出一把死皮剪修剪起死皮。
林念手指上的死皮被细心剪下,她捏着自己的死皮怎么看都想不明白,她们两人之间的邂逅会如此的……不好描述。
她原本是想来一出美救英雄来着,毕竟从她了解的新闻来看,不败律师被挖掘是因为在一家通道迷宫著称的酒店里,被同为服务员的同事因分赃不成殴打,发展到以一打三压着同事揍,最后混混家里人咽不下这口气请了律师告,沈恒又为了省律师费自个儿上场,大获全胜来着。
可现在……
怎么都不应该是因为美甲和穿越而结缘,她那些手段和力气都没有地方使,白瞎她折腾半天化妆打扮了。
还有,那根二十厘米左右的搓条是怎么藏到裤兜里的,还有那些死皮剪……这是叮当猫的兜吗?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灵魂不一样了,眼前这个沈恒还是那个在法律上大杀四方的不败律师吗?她不想要一个能做美甲的高个子男,她需要的是对她发展事业、夺回百合园有用的精英律师。
脑子嗡嗡的,林念觉得她不是崴到脚了,是崴到脑袋了。
“你呢,你以前做什么的?”沈恒修好了指甲,看着自己完美的作品十分满足,从刚才见到林念的手指时双眼就挪不开,那是非常标准的形状,他手痒得很,这下满足了,他也能问问“老乡”的情况,毕竟得礼尚往来。
林念一言难尽的表情犹如吃了折耳根蘸臭皮蛋,半晌都无法开口。
有戏剧化的美甲律师对比着,她一个奋斗多年的打工牛马人的平凡历程实在是说不出手,顿显自卑。
林念长叹一口,挤出一个八颗牙的标准苦笑。
“那什么,正常上学、上班、上吊、上天……”林念破罐子破摔。
哈?沈恒惊了一惊,上吊……这也太离谱了。但,也没有什么人会这么咒自己,大概是一段悲伤的往事,往事不必再提,他懂的。
沈恒眼神带了连怜悯,满眼都是我懂的表情,善意规劝了几句:“那你算是苦尽甘来了,你现在这个身体一看就是个有钱人,正好换换心情,别上吊了,上吊不舒服的,唔……也不好看。”
林念眼看着话题越聊越僵硬,再聊下去要尴尬收场,忍不住开门见山,“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么?”
“你说。”沈恒不解,他一个美甲师能帮她什么忙?搓搓指甲吗?
“我有一个朋友……”
“……”
一夜交谈下来,沈恒接受了第一笔当事人委托,说到底他也没有底,但抵不过林念给的实在是太多了,他可以试试。
林念到家后简单卸了妆,林小念在床上睡得打起了小呼噜,林念看看缩成一团的小朋友,哭丧着脸走过去角落蹲在她的百宝行李箱前,一块一块数着她剩余的金条哭。
太难了!到处都要花钱。
手机厂厂房加地皮这一摞金条没了。
机械设备及生产线又一摞金条没了。
从谢志诚那里的精英又一摞金条没了。
工人工资又一摞金条没了。
……
当有钱人好难,她竟然要从银行里把存进去的钱再拿出来用,她记得她原先只是想要过个富贵日子来着呢,怎么当有钱人这么难啊。
林念舍不得思维上来了,把金条们都转移到了床上,能多和金条们多亲近一会儿就一会儿。
等早上起来,映入林小念眼帘的就是金灿灿的大金条子,林小念不敢置信把眼睛揉了又揉,迷迷瞪瞪坐在床上盯着金条发呆。
原来妈妈喜欢和金条睡觉啊……
妈妈喜欢金条要放到床上,那她喜欢她的空瓶子,是不是她也可以和她捡的空瓶子一起睡。
她简单的小脑袋只能想出这个结论,并且喜欢有样学样。
林小念捡的破烂没有被林念扔掉,这些捡来的空罐子空瓶子几乎是林小念的心里寄托,是一个生活的最后托底,林念专门腾出一个房间摆放这些瓶瓶罐罐。
林小念赤脚去捡了两个瓶子放到床上,一个握在自己胸口,另一个贴心放到林念的枕头边,美滋滋躺下。
十几秒钟后,数着床上瓶子数量远远没有金条多,于是林小念又去储藏室一趟搬来了六七个,仍旧赶不上金条的数目,林小念来来回回十来趟,终于满足地和瓶子们一起入梦去了。
林念睡得并不安稳,梦里是金条们集体弃她而去,让她小心脏怦怦乱跳,梦醒是动动四肢就疼得龇牙咧嘴,好家伙实在是好家伙,谁也不知道和金条一起睡会这么硌得慌,她背后指定是淤青遍布了。
还是把金条换成人民币吧。
她睁开眼,被堆积在她眼前的瓶瓶罐罐吓了一条,整个人蹿到了床上,发出惊声尖叫。
灰姑娘的时间是到了吗?她要变成穷光蛋了么,她的金条怎么就变成了空瓶子……
“妈妈,你吓着我了。”林小念被惊醒,小脸发白,坐在一堆瓶罐中瘪着嘴强忍着泪花。
林念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林小念害怕了。
林念去哄孩子,林小念才抽噎着一边委屈一边邀功把这些多余瓶罐搬来的原因说了一通。
听了这稚嫩的想法,林念只觉得哭笑不得,连眼泪都要掉下来。
可冷静下又想想,只觉着可爱又奇妙。
她们本就是同一个人啊。
有着同样的想法和性格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她自己能做出把金条放床上睡觉的事情,林小念同样也会做出一样的事情,她就是“她”呀。
在此刻,林念才有一种她是真正回到过去,养育了自己的感觉,但随随即警钟大响,如果“她”是她,那最终的结果是不是还会不可控制的走向毁灭的道路。
这让她意识到,养个小孩并不是简单的给予富裕的物质生活就能满足的,从被抛弃的童年开始便注定会导致性格缺陷,她这样的养母和名义上的养父带来的家庭情感是补偿不了小念缺失的部分。
要让小念去见见亲生父母吗?
林念犹豫,她是想和那操蛋的过去说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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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大林村和林翠花说的到此为止的话也并不都是虚张声势,她不愿意的。
可她自己不愿意的,林小念愿不愿意。
好像陷入了怪圈,她咬着指甲,随机意识到是刚做的指甲又收了手。
好半晌才甩甩头,先把眼前的事情先做好吧,等林小念稍大一点能捋得清逻辑关系再和她讲,让她自己做选择。
“来小念,咱们把东西整理好,弄乱的东西都要整理好。”
干活是林小念最擅长的,她擦掉眼泪,听话地把瓶瓶罐罐送回储藏室,辛勤地像一只小蜜蜂。
林念一块一块把金条们赛回行李箱,她打算今天先去银行存金条,再取一些钱。
她隐约记得这时候已经有支票了,她是不是也能开一本支票,像那些电视剧里的富豪大佬们一样,霸气外露:“给你一张支票,随便填金额,离开我儿子”,那样的舒爽。
林念想着,面上又浮现出了美丽的幻想。
……
银行也不像原先那样坐落在各种街道的十字路口,拥有着不小的占地面积和众多的客户。
林念坐在轿车上由着司机开了十几分钟才找到了最近的一家银行网点,嗯……大概还算不上网点吧,竖招牌白底黑字写的是绿行榆林街道分理处。
林念带上墨镜,倒也不是她来银行来装逼,实在是昨儿睡得晚又不好,上了三十岁的年纪一夜都耽误不起,黑眼圈出来了,拿墨镜遮遮。
进去银行内部,没有大堂经理出来迎接,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让习惯了大堂经理热情引导业务的林念有些不适应。
林念总觉得她不是来了银行,而是来了监狱,开了七八个柜台,每个柜台的柜员都在后头望着她,都被挡在一个个牢笼里。
“咳。”林念径直走到一个短发姑娘的柜台前,后头两个保镖一个推过去一把椅子,一个拉着行李箱过来。
柜员圆圆的脸庞还带着红扑扑的婴儿肥,说话的声音却洪厚雄壮,把林念和俩保镖都震了一瞬。
真是反差感拉满。
“办什么业务?”短发柜员笑眯眯,目光在那行李箱里打转,连语气都放缓了不少。
来银行还自带椅子保镖的实在少见,这做派必定是个有钱人,有钱人好啊,他就想“勾搭”个有钱人。
林念轻咳一声,示意保镖把行李箱里的黄金都倒到柜台上,一瞬间澄黄的亮光散发出富裕的光芒,勾得人垂涎欲滴。
“跐溜”一声。
短发柜员出人意料地还真流了下口水,林念和众人都僵硬地望向他。
这家伙不会把她的黄金给贪污了吧,话说话说话说,最早的时候监管不到位,钱被柜员贪污少存也是有的事。
林念立马警觉把黄金一块块丢进行李箱,老天爷诶,她是遇上啥人了。
“别呀,别呀,别呀。”短发柜员见林念扒拉黄金要走,显然是不愿意存他这柜台了,于是双手从小栅栏那里伸出去紧紧握住林念的手,林念没防一个尖叫,俩保镖瞬间就把短发柜员的手给掰开,制住人不让动弹。
林念是真被这癫狂的世界给整疯癫了,都是别人抢银行,怎么落到她这里了变成银行抢她了。
今日没看黄历,风水不好,赶紧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