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33章

作品:《敌国摄政王他演技过人

    萧燕昭的身形比起容舒槿高出些许,原以为那身海棠红的襦裙会不合身,却没想到竟意外地贴合。


    “这件裙子本就裁大了些的。”容舒槿解释道。


    在容舒槿摆弄她的裙裾时,萧燕昭闲坐在椅子上,忽而开口:“阿阙这些年鲜少回京,你怎会心悦于他?”


    容舒槿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抬起脸来,“小时候父亲病逝,母亲便得了癔症。那时候人人都说容家气运差,连下人都敢当面编排我。”她忽然轻轻笑了一声:“只有江阙不同,他待我如初,也会帮我赶走那些欺负我的人。”


    说起这些时,容舒槿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说旁人的故事。可萧燕昭心底却微微一颤,她向来觉得容舒槿是有些刁蛮的,却不知她也有这样的过往。


    萧燕昭抿了抿唇,她忽然想起了容逍和周映荷,这一对老夫妻膝下一双儿女,竟然都……


    “好啦!”


    容舒槿站起身拉起萧燕昭的手,扬起笑脸围着她转了一圈,随后煞有其事点点头,“我眼光向来很好的,这条襦裙很衬你!”


    萧燕昭不自在扯了扯襦裙领口,她低头看了一眼繁复的衣襟,又悄悄拽了下裙裾。铜镜映出个模糊的绯色身影来,她却偏过脸去,只盯着一旁摆放衣物的架子瞧。


    “表姐,你怎么……”


    萧燕昭打断她:“叫表哥。”


    “哦……”容舒槿悻悻,忽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在京中还有其他人知道你是女子吗?”


    萧燕昭脑海中闪过盛璋的身影,只是此刻却不太想提及他,便摇了摇头棱模两可道:“没什么人知道。”


    闻言,容舒槿便一脸得意,“那你可得对我好一些,我守住秘密也是很辛苦的!”


    萧燕昭睨她一眼,“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她着实是想不通,在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前,容舒槿对她实在不算亲近,怎么知道她是女子后反而变得粘人起来。


    萧燕昭一边想着,一边动手想解开胸前的对襟,谁承想忽然门外有丫鬟通传。


    “郡主,裴姑娘来了。”


    此言一出,屋内两人瞬间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紧接着便从门外传来了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一时间萧燕昭慌了神,站也不是,跑也不是,甚至想钻进柜子里躲起来。容舒槿虽也神色慌张,但好歹比起萧燕昭镇定一些,急急从妆奁旁抄起一顶素纱帷帽,赶在裴知蘅踏进屋子的最后一刻,罩住了萧燕昭的脑袋。


    裴知蘅甫一进屋子,就看到了气喘吁吁,一脸心虚的容舒槿,以及她身旁无比僵硬的红衣女子。


    “这是怎么了?”裴知蘅一脸疑惑。


    容舒槿干笑两声,问道:“知蘅今日怎么来我府上了?”


    “我是想请你帮忙的。”


    “什么忙?”


    裴知蘅认真思索了一番后,开口道:“千秋节将至,我思量着裁一身新衣,锦绣华新到的云锦都是些难得的好料子,舒槿姐姐你素来眼光极好,不若替我掌掌眼?”


    若在平日里,容舒槿便一口应下了,只是此时却显得有些尴尬。


    裴知蘅也注意到了她的为难,便将视线放在了一旁的红衣女子身上,“这位是?”


    “……是我表姐。”容舒槿讷讷。


    裴知蘅轻轻拧起了眉头,“我知道你是有表哥的,却不知还有位姐姐?”


    容舒槿的演技实在有些差,眼看着她快要装不下去了,萧燕昭在心底里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后便捏着嗓子开口了:“刚上京都,平日里和表妹少有往来。”


    “如此,”裴知蘅浅浅一笑,“那就请表姐一同前往吧,也好挑选一些见面礼相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萧燕昭实在不知如何拒绝,再扭捏些便好叫人起了疑心。


    思及此,萧燕昭心一横,左右戴了帷帽是看不见面容的,去一趟也不算多难,早早回来换下就是。


    锦绣华是都城内最好的成衣坊,此前江阙也在这里给容舒槿挑选过云锦,不过那时萧燕昭没跟进去看看。在今日以前,她从未如寻常闺阁女子一般,同姐妹们一起谈心逛街,这倒还是第一次。


    裴知蘅和容舒槿关系十分亲近,二人时不时便会讨论一些时下流行的妆面和衣料款式。萧燕昭插不进话,就跟在后面一言不发,倒也自在许多。


    许是怕她觉得无趣,这二人在挑选云锦珠翠时也会顺带在她身上比划比划,随后就买下来只说是给她的见面礼。


    就连她为何要带着帷帽不肯见人,裴知蘅都十分贴心的没有开口询问。


    萧燕昭不觉有些怔然,不同于男子间的豪迈意气,女儿家的情谊却似檐下春雨,细细地浸润,偏生能在人心尖上氤开一片温软来。


    帷帽之下,萧燕昭的唇角微微扬起,倒有些享受这般闲适的光景了。


    日影西斜,天边云霞被染出一片绯色来,不知不觉已近黄昏了。容舒槿逛累了便嚷嚷着要回府,三人便从长街尽头不紧不慢往回走。


    一行人原是乘了车马来的,只是驻停之处稍远。眼看就要行至车前,裴知蘅却忽的驻足,目光直直望向不远处。


    如今天色有些昏暗了,萧燕昭戴着帷帽,在素纱内,稍微离远些她便看不清了,此刻更是不知道裴知蘅看到了什么。


    容舒槿却显得有些紧张,她忽然拽了拽萧燕昭的衣袖,小声道:“坏了……沈霁川和盛大人在前头。”


    “什么?!”


    萧燕昭心下一惊,下意识转身想走,却不想转身的刹那,容舒槿忽也顿住了脚,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她眸中渐渐泛起一层水雾,踉跄着后退了半步,旋即脚尖一转,竟然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哎——郡主去哪里?”沈霁川的声音响起,随后他微微一顿,“哟,江兄和金兄也在,这么不是巧了吗……哎,江兄你怎么也跑了?”


    犹如晴天霹雳,在萧燕昭最脆弱的时候,这个始作俑者容舒槿竟然还抛下她跑掉了。她只觉得自己眼前有一抹熟悉的月白身影渐渐近了,这算什么?前有狼后有虎?


    沈霁川负手站定,含笑道:“几日不见,知蘅姑娘风采更甚往昔啊。”语罢,目光掠过她身侧,“不知这位是?”


    裴知蘅敛祍为礼,“见过沈公子,盛大人。”


    随后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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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萧燕昭,开口道:“这位是舒槿的表姐。”


    此言一出,萧燕昭顿时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表、姐?”沈霁川一字一顿,“她哪来的表姐?”


    说话间,金世安已经走到了萧燕昭面前,他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好似一刻也不愿挪开一般,要不是戴着帷帽,萧燕昭简直要怀疑他把自己认出来了。


    “哦?”盛璋开口道:“为何要头戴帷帽?”


    萧燕昭无法,只得转过身子面向盛璋,心一横便捏着嗓子开口道:“小女子患了风疹,不便摘下帷帽,望大人海涵。”


    听到这话,盛璋冷哼一声,带了几分嘲意。萧燕昭几乎可以断定,盛璋知道此刻站在他眼前的是谁。


    沈霁川倒是没再纠结,反而看向金世安问道:“金兄可知燕昭去了哪里?这几日她都不在府上,也不知腿伤如何了。”


    萧燕昭就听金世安温润的声音自身旁传来:“在下不知,不过……腿伤大约是好全了的。”


    闻言,盛璋忽然蹙了蹙眉,抬起眸子看向金世安:“你知道?”


    盛璋倒是问出了萧燕昭心中所想。


    金世安的话语却滴水不漏,“她伤势不重,七八日足以见好。”


    沈霁川颔首,目光又落回到裴知蘅身上,旋即扬眉笑道:“知蘅姑娘用过膳了吗,可要与我们一道去醉江楼?”


    裴知蘅闻言却未立刻作答,她走到萧燕昭跟前,轻声道:“表姐可愿同往?”


    先前说话时,她的目光便时不时往盛璋身上飘,那双眸子中漾着的是女儿家藏也藏不住的心事。


    萧燕昭叹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想去,却也明白裴知蘅希望有人能陪着她。


    正左右为难,金世安忽然看向萧燕昭,眸光温润,“方才初见姑娘,便觉十分亲切,不知可否容在下略尽绵力,送姑娘回府?”


    这句话犹如旱霖济焦土,救人于水火,萧燕昭眼眸一亮,正要应下,却听盛璋沉着脸开口了。


    “金公子,”他冷笑道:“如今京中易有匪人生事,你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如此弱不禁风,若是遇险,要如何护得这位姑娘周全?”


    盛璋话里带刺,明着暗着竟是在讽刺金世安无用。


    萧燕昭眸光一冷,这话听着不仅在敲打金世安,却也字字如刀,直往她心上扎。她素来最是护短,此刻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窜了上来,正要争辩两句,金世安却先她一步开了口。


    他神色如常,只淡淡道:“盛大人所言极是,只是保全他人,未必全凭拳脚功夫,否则……盛大人武力高强,怎也会护不住在意之人?”


    此言一出,盛璋周身骤冷,他眼底寒凉,显然是真动了怒。


    沈霁川觉得很是莫名,不知这二人在弯弯绕绕的说些什么,只能道:“金兄和这位……表姐,不若一起来吧,晚些我派人送她们回去便是。”


    说话间,裴知蘅看着萧燕昭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恳求,她再次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却见金世安正笑意吟吟望着自己,亦在等她决定,便也只能认命颔首。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