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功德无量
作品:《穿成京圈佛女,开局躺了四个美男》 “去见我爸。”云晚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
周予白拨弄魔方的指尖一顿。
“哦?”他眉梢挑起,带着点玩味的惊讶,“见家长啊?”
魔方“啪”地扣在膝头。
他撑着扶手往前倾,吊椅吱呀轻晃,眼神亮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那更得去了!”
“作为你在节目里亲密无间的搭档,拜访一下伯父,合情合理吧?”
云晚侧过身。
清泠的眸子扫过他写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脸。
“你去干什么?”她唇角扯开一丝冷淡弧度,“给他表演个胸口碎大石助兴?”
“啧!”周予白不满地咂嘴,“小菩萨你这嘴啊……”
他晃着脚尖,吊椅悠哉悠哉地荡。
“我这么一张京圈顶流的帅脸摆在这儿,自带光环!往那儿一杵,那就是给你云晚小姐长脸!”
“再说了,万一你爸突发奇想,要给你安排个商业联姻什么的……”
他指尖点了点自己胸口,笑得像只开屏的孔雀。
“我勉为其难客串一下‘挡箭牌’,也算功德无量不是?”
云晚静静看着他表演。
等他嘚瑟完,才慢悠悠开口:“行。”
周予白眼睛一亮:“真带我去?”
“嗯。”云晚点头,“请你吃饭。”
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我和我爸的关系可不是很好。”
“如果待会儿场面不太和谐……别劝。”
周予白:“?”
云晚看着他略显茫然的脸,耐心解释:“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和他吵起来,或者动起手来。”
“你,”她指向周予白,语气不容置疑,“只能帮我。”
周予白:“……”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猛地从吊椅上弹起来!
“不是吧小菩萨?”
他几步冲到云晚面前,高大的身影罩下来,脸上写满了“你他妈在逗我”。
“帮你?帮你什么?”
他眼神惊恐地在她那张清冷绝艳的脸和她细白的手腕上来回扫视。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打你爸??”
云晚掀起眼皮。
“也不是……不可以。”
周予白:“!!!”
他像是被雷劈中了天灵盖,僵在原地。
脑子里莫名其妙闪出只‘打岳父’三个大字。
周予白抬手,用力搓了把脸。
试图把那个惊世骇俗的画面从脑子里搓出去。
“咳!”他清了清嗓子,强行找回自己京圈大少的逼格。
抄起刚才随手丢在吊椅上的墨镜,“啪”地架到高挺的鼻梁上。
他朝云晚伸出手,“走!”
“打虎亲兄弟,上阵……呃,搭档兵!”
“如果我受伤了,医药费你得出啊!这算工伤!”
……
银安顶楼‘观云阁’。
云正涛坐在靠窗的丝绒沙发里,指尖烦躁地敲击着红木扶手。
目光死死盯着入口处。
当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被侍者无声推开,云晚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他紧绷的脊背下意识挺直,眼里闪出异样的光。
下一秒。
他看到了跟在云晚身后,那个戴着墨镜抄着裤袋的周予白。
云正涛眉头狠狠一皱。
云晚带了个男人来?
周予白一进门,目光精准锁定沙发上的云正涛。
他脚步一顿。
随即,脸上瞬间挂起三分敬意七分疏离的“见家长专用”微笑。
他几步上前,微微躬身,动作流畅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伯父好!”
声音清朗,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和尊重。
他甚至还伸出手,想去握云正涛那只僵在扶手上的手。
“久仰伯父大名!我是周予白,晚晚的……”
他舌尖微妙地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一个最体面的身份。
“……朋友。”
云正涛看着伸到面前那只一看就养尊处优的手,又看看周予白那张即使在墨镜遮挡下也难掩张扬帅气的脸。
一股被冒犯的怒火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直冲脑门。
这哪来的野小子?
周予白是三代,京圈中但凡有点常识的年轻一辈,都知道他。
但云正涛不认识,他只知道周予白是和云晚一起录节目的男嘉宾之一。
云正涛强压下火气,没去握那只手,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目光却像刀子一样剜向云晚。
周予白的手停在半空,也不尴尬,极其自然地收回来,顺势抚了抚自己一丝不苟的衣领。
“伯父真是风采依旧!”他笑容不减,语气真诚得像在背台词,“一看就是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的成功人士典范!难怪能培养出晚晚这么优秀的女儿!”
他拉开云晚旁边的椅子,动作优雅地请她先坐。
“晚晚,坐。”
然后才在云晚身侧落座,长腿交叠,姿态放松又不失礼数。
“伯父您喝茶还是咖啡?这家的明前龙井不错,我帮您点一壶?”
他抬手就要招呼侍者。
云正涛看着周予白这副反客为主的劲儿,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刚想开口呵斥。
“行了。”云晚清泠泠的声音响起。
她微微侧头,看向身边那个努力扮演“五好青年”的男人。
“对他,不用这么客气。”
她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他不配。”
周予白:“……”
云正涛:“!!!”
空气瞬间凝固。
周予白墨镜后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在消化这过于直白的拆台。
云正涛面子挂不住“云晚!你放肆!”
“我是你爸!你带个不三不四的男人来见我,还敢这样说话?”
他目光转向周予白,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迁怒。
“这不就是跟你一起录节目的那个男的?油头粉面,装腔作势!”
他上下打量着周予白那身价值不菲的潮牌,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
“云晚,你告诉我!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你不会真跟他有什么吧?”
云晚毫无波澜地迎上云正涛咄咄逼人的目光。
夕阳的金光透过落地窗,在她纤长的睫毛上跳跃。
声音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嘲讽:“就算有什么又怎么样?”
她身体微微后靠,倚进柔软的椅背里,姿态慵懒,眼神却锐利如刀。
“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