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你将是东野田的基尔
作品:《在黑衣组织做选择题就能拯救雪莉》 东野田欣赏着她眼中那如同琉璃般寸寸碎裂的光芒,感受着她身体瞬间的僵硬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那是堡垒被从内部攻破的绝望。
他满意地看着基尔的伪装在这终极真相的冲击下彻底粉碎,露出了本堂瑛海惊恐万状的核心。
“不...不可能...你...你怎么会...”她破碎的声音从呜咽中断断续续挤出,充满了绝望的质问。
这是她最深、最黑暗的秘密,是支撑她在组织地狱中活下去的唯一火种。
它不该,也绝不能被人知晓。
面对她绝望的质问,东野田只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濒临崩溃的女人,眼神如同在审视一件刚刚揭开了秘密的古董。
“我怎么知道?”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了,本堂瑛海。”
“你只需要知道,你所隐藏的一切在我面前都没有任何遮挡,就像你现在的样子一样...被我看的一干二净。”
这轻飘飘的、不带任何解释的回答,比任何详细的说明都更令人绝望。
它意味着东野田的情报来源深不可测,意味着她和她父亲拼尽全力守护的秘密,在对方眼中可能如同透明。
这种未知的、无法揣度的掌控力,才是最深的恐惧源泉。
水无怜奈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板上。
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在她惨白的脸上划出冰冷的痕迹。
她不再嘶喊,不再质问,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她引以为傲的坚韧,她忍受酷刑的意志,她赖以生存的忠诚伪装...所有的一切,在东野田这精准如手术刀般的揭露和冷酷的回避下,都成了最可笑、最可悲的尘埃。
父亲的牺牲,他那用生命编织的保护伞,原来早已被这个恶魔洞穿,而对方甚至不屑于告诉她如何做到的。
现在她后面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死亡。
东野田怎么可能会留她一个卧底继续活着。
“所以...”他再次蹲下身,这一次,冰冷的手指没有触碰她的脸颊,而是如同毒蛇的信子,轻轻划过她剧烈起伏的、脆弱不堪的颈动脉。
那冰冷的触感,如同死神的抚摸,让本堂瑛海瞬间僵直。
连无声的哭泣都停滞了,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细微的颤抖,如同风中残烛。
冰冷的绝望如同实质的寒冰,从被触碰的皮肤处蔓延开来,冻结了她的血液和思维。
死亡,似乎已经扼住了她的咽喉。
“现在告诉我,基尔...”东野田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如同恶魔在耳畔低语,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她濒临破碎的灵魂上,“想不想活下去?”
活下去?
这两个字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水无怜奈一片空茫的绝望中激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
活下去?
她还能活下去吗?
身份暴露,父亲牺牲的真相被洞悉,CIA这条线早已联系不上,只能苦苦等待...组织就是她的坟墓,朗姆的名单就是她的死刑判决书。
东野田...这个洞悉一切、掌控她生死的魔鬼,会给她活路?
这不过是猫捉老鼠般的戏弄,是死亡降临前最后的嘲弄吧?
“想看看你父亲牺牲换来的一切,最终会迎来何种结局吗?”东野田的声音带着一种残酷的诱惑,如同在深渊边缘点亮一盏微弱的、却足以引诱飞蛾扑火的灯火。
“朗姆是要解决所有的卧底...”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施舍般的意味,“但我不一样,我暂时不想让你死。”
不想让她死?
水无怜奈空洞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焦距,难以置信地、带着最后一丝本能的求生欲,望向那双近在咫尺、深不见底的黑眸。
她看到了冰冷,看到了掌控,看到了戏谑...唯独看不到一丝怜悯。
“你对我...还有点用。”东野田的指尖在她颈动脉上微微用力,那冰凉的触感和若有若无的压力,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仿佛下一秒那指尖就会化作利刃,轻易地割断她的生命线。
“我可以帮你度过这一次难关,并且你也依然可以是CIA的卧底,这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你只需要付出一点些许的代价,自此以后,成为我的人,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哪怕是你的身躯...”
“告诉我,基尔...”东野田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力,“你的选择。”
选择?
她还有选择吗?
拒绝?
下一秒就是冰冷的死亡。
接受?
成为东野田手中一件有点用的工具,哪怕东野田告诉她,她依然可以去当CIA的卧底,但东野田有这么好心?
他又为了达到什么目的?
时间仿佛凝固。
冰冷的空气沉重地压在她的胸口。
父亲的遗容在脑中闪过,带着托付和期望,而眼前,是东野田那张如同大理石雕刻般冷酷、却掌握着她唯一生机的脸。
巨大的恐惧、深入骨髓的绝望、残存的本能求生欲、对父亲牺牲的愧疚、对自身处境的悲哀...无数激烈冲突的情绪在她破碎的胸腔里翻腾、撕扯。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无法凝聚成任何有意义的音节。
最终,父亲的嘱托,她长久以来的坚持,自身的使命...占据了她的脑海。
无论东野田有什么打算,既然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她都要抓住。
而需要付出的那点代价,她可以接受。
她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极其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点了一下头。
没有言语,只有这一个代表彻底臣服的点头。
东野田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胜利者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掌控一切的满足和对猎物彻底屈服的欣赏。
他收回了按在她颈动脉上的手指,仿佛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
他站起身,俯视着地上瘫坐着的水无怜奈。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酷,如同无光的深潭。
“很好,基尔,从现在起,你依然是组织的基尔,是CIA的卧底。”
“但你更是我东野田的基尔,明白吗?”
“你的身体,你的一切都归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