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作品:《晋江攻嬷了起点攻

    有三两滴雨被风吹在他脸上,冻得他一个哆嗦。


    余繁拿出手机,颤颤巍巍给顾景池发消息。


    【余繁】:救我


    再不来就真的要死掉了。


    发完消息后,他看着上面显示的灰色小字陷入了沉默。


    [03:12]


    已知对方绝对不会来的情况下,余繁本着控制损失最小化心理,为了不让第二天两人看到这消息尴尬,颤抖着手将最后一丝希望掐灭。


    他按了撤回。


    这个举动做完,他仰头再看阴沉沉的天,已然有了英勇赴死的念头。


    一门之隔而已。


    里面的世界风吹不着雨打不到,余繁趴在门口看着,打了两个喷嚏,觉得自己像渴望回家的流浪狗。


    余繁顾不得地上脏,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看阴沉沉的天,搓了搓自己裸露的胳膊,心底阵阵悲凉。


    这雨越下越大,不出预料的话,再有个十多分钟他这浑身上下就不会再有一处干的地了。


    好在也没让他悲凉太久。


    门又“咔哒”一声。


    这回余繁总算是听见了,听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淋了十多分钟雨,他简直要哭出来了。


    顾景池拿了个厚外套一把裹在他头上,几乎是拽着他的腕骨将他扯进自己屋内,语气不算好:“天气预报在你手机里是摆设?”


    余繁视线被大片衣服遮住,也顺带遮住了他的表情,他呆了一下,倏地,铺天盖地无名火夹着憋闷蹿上心头。


    他犟住了,一把扯下那外套塞给顾景池,当即就要重往雨里走:“嗯嗯,是摆设,你走吧,我当你没来过。”


    顾景池愣了下,快他一步,“砰”一声把天台门用力关上,重新锁好。


    余繁毫不示弱瞪着他,瞪着瞪着,眼睛突然被人捂住了。


    紧接着,一条有力的胳膊锢住他的身体,以不容抗拒的姿态强行介入,紧紧抱住。


    他一直在室内待着,体温对余繁来说几乎能称得上滚烫。然而他们离的实在太近,顾景池呼吸喷洒在他耳后,让余繁有种被吐着舌头的凶猛狼犬扑在身上的感觉。


    他生锈的大脑缓缓转动。


    直男,好兄弟,抱一下很正常吧。


    顾景池又没摸他胸没拍他屁股,只是单纯抱一下而已,很正常吧。


    这段时间被基佬折磨的情绪一直堆积在心里,被狠狠压着。顾景池抱住他的同时,余繁也终于找到了支撑点。


    他嗓音颤抖,开始呜咽:“哪个不道德的傻缺锁的门?我刚刚都要幻视自己是卖火柴的小女孩了你知道吗,你要再晚来一会儿我太奶就要把我带走了。”


    顾景池:“……估计保洁锁的,晚上下暴雨,吹的楼道都是水。”


    余繁更委屈了。


    这个毫不讲逻辑的狗血世界,在这一时刻竟讲道理到让他无法反驳。


    顾景池用体温暖着他,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做到站那么久的?”


    余繁:“因为我身体素质好。”


    又骂他:“你有病是不是,我都递台阶递的那么明显了你看不出来吗?”


    顾景池认真思考:“什么时候递的,你在门口瞪我那会儿还是路过时撞我桌子?”


    余繁:“……”


    顾景池笑了,怼完就低头,仗着这人被雨淋的神志不清,极其大胆地用鼻尖轻轻蹭着:“对不起。”


    余繁没感觉到他小动作,宽宏大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看在我们的革命友谊份上,勉勉强强原谅你。”


    说完这话,他顿了会儿,道:“顾景池,我现在真的彻底相信你不是基佬了。”


    顾景池:“嗯,为什么?”


    余繁:“因为你没偷我内裤啊。”


    顾景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余繁奇怪,这个人耳朵也不好使了吗,声音大了些,凑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因为,你,没偷我内裤啊。”


    顾景池瞳孔剧烈晃了晃,显然无法承受这短短一句话带给他的剧烈冲击:“我,为什么要,偷你……?”


    一句话被他断断续续分成好几块,余繁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虎牙尖尖的:“真的,我仔细思考过了,你要是基佬的话我屁股怎么能保留到现在?我都长这么帅了,你总不能还看上别人吧。”


    如果按贺延那基佬标准来判,顾景池简直是直如钢筋,直如铁柱。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透着浩荡正气,跟死给不沾一点边。


    余繁:“之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以后我们还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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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顾景池不说话。


    余繁用脚尖踢了踢他的鞋,很不满:“哎,给点表示,你还要跟我冷战啊?”


    顾景池:“你怎么确定我哪一天不会变成你口中的同性恋?”


    他静静看着余繁,语气坦然,好似真的在跟他商量:“别误会,我只是希望我们下次不会再再因为这件事吵架了。”


    余繁:“嘶,我也感觉自己敏感过了,要不你帮帮我,陪我做个脱敏训练?”


    顾景池试着抬手,揉了揉余繁被雨弄到湿透的头发,确认他没有躲的意思才开口:“这么信我吗?”


    余繁:“嗯?”


    顾景池重新把外套盖他头上,像给狗擦毛似的来回搓。不得不说,余繁比狗听话多了,既不呲牙也不乱叫,除了他指尖无意刮到耳朵时会哆嗦下,其余时刻都顶着双亮到出奇的眼睛看他。


    顾景池有意捏了下他耳朵,坏心思问:“你觉得我这个动作像同性恋吗?


    余繁大义凛然,一副豁出去了样子:“像,但是兄弟我相信你,摸,随便摸!你这样做一定有你的理由。”


    顾景池笑了:“嗯,只是单纯想看看你里面是不是也湿了,没有其他意思。”


    余繁松了口气,感动:“你真的好关心我。”


    凌晨三点说起床就起床,这不是纯正光辉伟大的友谊是什么?


    按照系统给他植入的黄文来看,那群死基佬只可能大半夜把被撅的那个锁在门外,美其名曰惩罚,再等人坚持不住了拖进来一顿酱酱酿酿。


    顾景池就绝对不会对他做这样的事。


    他没注意到,这个人仗着和自己头中间隔了件外套正肆无忌惮靠近。


    顾景池头微微垂下,看着简直像要从身后抱住余繁了,语气却仍旧自然、平和。


    不紧不慢道:“是啊,毕竟我们是朋友。你说要我怎么帮你脱敏?”


    余繁回答的毫不犹豫:“就……你觉得自在就好,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兄弟嘛,我们之间本来就不该计较那么多。”


    顾景池试探:“真的?我对你做什么都行?”


    余繁本想直接点头,又突然想到什么,即将说出口的话猛地刹住,拐了个弯:“……别的都行。”


    顾景池:“嗯?”


    余繁:“我不接受互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