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作品:《晋江攻嬷了起点攻

    以余繁的睡姿,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他把自己被扯皱的衣领重新理好,缓缓抬起头,似也是知道自己长得好,软软的,对顾景池露出一个笑。


    “我开玩笑的。”余繁埋怨他,“冷战多伤感情,真这么小气啊?”


    顾景池目光像蛰伏在草里的巨蟒,阴冷,狡诈,紧紧盯着即将跨入自己领地范围的猎物,时刻准备在其放松警惕时猛地咬住它的脖颈。


    他向来隐藏的很好:“是不是玩笑你比我清楚。”


    余繁:“……”


    他脾气也上来了:“那我搬出去,不在你面前晃着碍眼总行了吧?”


    顾景池:“随你。”


    他越过余繁就要走,却没想到手腕被一把抓住。他语气明显烦躁,更多的又像焦急:“你真连个台阶也不给?”


    顾景池垂眸,盯着余繁腕骨看了很久。缓缓地,伸出另一只手把他整个包住,用力按了按,手指插入他掌心外侧,轻轻挑开。


    余繁要炸了。


    操,不理就不理呗,谁稀罕?


    他很缺这一个直男朋友吗,天下直男那么多他非顾景池不可吗,看看人家小海,活泼开朗潇洒大方,人家就肯定不会像他这样这么甩开自己的手。


    余繁越想越气,一个人闷声扯掉被基佬玷污的床单,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确认上面没有不明白色液体后才团起来扔洗衣机。


    贺延路过正巧看着他拆被罩,就差拿刷子把床板擦一遍了,很是纳闷:“没过年呢搞什么大扫除?”


    余繁:“哈哈,洁癖。”


    贺延“哦了”一声,丝毫没往别处想:“昨晚为啥不跟我睡?白瞎我准备那么久惊喜。”


    余繁微笑,不得不说那个该死的电击真是该死的有用。他不过是吃了两个疗程,现在和基佬对话都已经能维持最基本的心平气和了:“回来时候太晚,下次一定。”


    贺延并不在意:“下次?别下次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我们就一起怎么样?”


    余繁狠狠恶心了一把。


    饥渴难耐成这样怎么不去找宿舍其他几个?


    刚要找个理由糊弄过去,话到嘴边又绕了一圈,余繁抱着说不清的心思试探:“你暗恋我?为什么非要跟我睡。”


    贺延极其配合:“对啊老公,人家简直要爱死你了呢。”


    余繁:“……”


    顾景池就绝对说不出恶心到这种程度的话。


    他没有丝毫再跟贺延多说一句话的欲望,心如死灰站起身,跟这个没有底线的基佬拉开距离。


    然而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顾景池这条狗说不理竟然还真不理,一整个中午连个影子也没见着。余繁恍惚间有种唯一依靠的保护树被连根拔了,四周遍地饥肠辘辘饿狼,眼冒绿光弓着背等时机咬死他。


    这种情绪在贺延趴在床栏上叫他起床时达到了巅峰。


    怎么说呢,这人长得其实也不丑,最起码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


    但任何,他是说任何,在睡眼惺忪最放松的时候骤然看见一颗头趴在床上,怼在自己眼前,都免不得被吓个激灵。


    余繁反应还比一般人更剧烈些,吓得砰一声撞在了墙上,他简直要疯了:“大哥我求你了,我真的我真的求你了,你换个人骚扰行不行,一直缠着我是要干什么?!”


    贺延娇羞:“以身相许。”


    余繁:“……”


    贺延:“下午有课啊哥哥,还愣着干啥,感动到连床也下不来了?”


    被电出心理阴影的余繁扭曲,想一拳干碎他又不敢,拼尽全力也只能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能不能别这么叫我?”


    贺延含情脉脉盯着他:“好的,爸爸。”


    余繁简直吓傻了。


    这什么,情趣禁忌骨科父子play?


    他现在当真是无比怀念顾景池那张透着淡淡养胃感的脸,整个人僵在床上,被迫跟这位基佬好声好气商讨:“这样,你发誓你不碰我,我就下去。”


    贺延应了,那颗头缓缓下移,总算是短暂消失在余繁视野范围内。


    余繁默念三遍清心咒,下床。


    脚刚碰到地上,鞋还没穿完,脖颈就被这傻缺一把搂住,狠狠往地下压。


    他们距离太近,余繁简直感觉那股刺鼻基佬味顺着鼻腔进了他脑子,霎时条件反射抓住这人胳膊来了个过肩摔。


    砰。


    系统:【警告——】


    余繁:“滚,警你大爷的告,我又没直接干碎他几把,他要猥亵我我摔他一下也不行了?”


    系统:【警告——】


    余繁:“你有完没完,有完没完?我都好心给他摔床上没直接砸地上了,你有本事你自己穿进来被他撅啊?”


    系统:【警告——】


    余繁:“系统的本质是复读机是吧,你再警告一个我直接撞墙你信不信?”


    系统没声了。


    贺延龇牙咧嘴,上半身几乎是窝折在床里,第一反应竟然是夸他:“卧槽,没看出来啊,你力气竟然这么大。繁繁,这也是你对我表达爱意的方式吗,不然为什么只摔我不摔别人?我好感动。”


    余繁:“……”


    他一时间都分不清自己这是在和这个基佬打架,还是在奖励他。


    余繁转头就走。


    贺延哒哒哒追上,满眼都是藏不住的依恋,灼热到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老父亲。


    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进了教室,几乎是本能的,余繁视线在人群里掠了圈。


    几乎是一眼就定位到了那个人。


    像是感受到什么了,顾景池笔尖一顿,抬起头和他对视。


    余繁眼睛亮了,注意到他旁边座位是空着的,心下瞬间松了口气。


    他刚要走过去,就看见顾景池淡淡瞥了他一眼,极其平静地把视线放回,当没看见似的继续低头写题。


    余繁愣住了。


    我操,刚刚那什么破眼神,这哥们儿在装什么?!


    余繁脸色发黑,路过时极其不道德狠撞了那排桌子一下,成功引起这人第二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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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余繁看他,脸上明明是挂着笑的,就是说出来的话挑衅意味十足:“哈哈,真不好意思了呢。”


    顾景池:“嗯。”


    余繁更气了。


    那下撞得他自己胯骨也疼,转过头龇牙咧嘴好一阵,突然间就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面子没保住不说,还要跟死基佬挤一块儿坐,折了夫人又赔兵。


    一整堂课,贺延不玩手机不看书,从始到终,目光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他。


    这眼神实在是变态到了极点,像恨不得从眼眶里钻出双手来抚摸他似的,余繁怂的彻彻底底,从头到尾装瞎。


    这还不算完。


    当天夜里,他发现他衣服丢了。


    字面意思的丢了,洗完澡刚裹着浴衣出来,正要把早上的衣服集在一起扔洗衣房,结果从衣柜翻到被子翻到晾衣架,愣是连个影儿也没找着。


    余繁沉默。


    他的脸皮,他的勇气,他的自尊,还不足以支撑他当着一窝基佬面问你们谁偷了我的衣服。


    嗯,起码内裤还在,他忍了。


    隔天早晨,他在床护栏上又看见了这件消失的衣服。


    皱皱巴巴不说,还可怜兮兮团成一条搭在床边儿,不难想象它是被人整整抱着蹂躏了一晚。


    明目张胆成这样,这和当着他面手_淫有什么区别?


    余繁并不是很想打开看衣服里有没有包裹不明液体。


    他把那件上衣扔了,独自去阳台冷静了半小时。


    回来后惊喜地发现,他裤子也丢了。


    明天会进化成内裤吗?


    古有牛郎偷织女衣服,今有基佬拿他内裤。


    哈哈。


    余繁半夜又跑去了天台吹风。


    其实本来是无所谓的,毕竟他第次上来也就是图个清净。但人最怕的就是对比,余繁此时此刻站在那被冷风吹,越吹心越凉。


    他甚至觉得今晚的风都比上次吹得猛烈。


    他带了烟来,但是怕呛又懒得掏出来抽,连火都没点光叼着,看着愣到了极点。


    不知道站了多久,反正腿是开始抽抽了,肌肉紧绷还有点酸痛。


    依旧没人鸟他。


    余繁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在期待什么,总之是实打实被气笑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没人理就没人理呗,谁稀罕啊,果断决定滚回去睡觉。


    手放到门把手,用力一掰——


    没拧开。


    余繁眉头缓缓拧在一起,手上多用了几分力,用力晃荡两下。


    依旧没动静。


    他这才恍惚想起,一个多小时前,自己似乎听到了“咔哒”一声。


    余繁:“……系统你在吗?”


    没有声音。


    余繁:“我真是日了狗的你们这个不讲逻辑的傻缺狗血世界。”


    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轰——”


    一道刺目白光划破天空,照亮余繁一分懵逼两分恍惚三分无助四分日天日地的眼睛。


    大爷的,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