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留下西蜀的血脉
作品:《当皇帝:从卖传国玉玺开始》 她忽然轻笑一声,指尖划过徐敬意僵硬的脖颈:“更何况,当年你在我宫中那十余日……说不定还留了点什么呢。比如说,一个流着西蜀与大齐血脉的孩子?”
徐敬意的呼吸骤然停止。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他耳边,将他最后一丝理智彻底粉碎。
二十年前那段被刻意遗忘的屈辱记忆性被强行唤醒。
被囚禁时的无力反抗,被逼服下诡异药物后的昏沉,以及那些模糊却令人作呕的亲密接触……
“你胡说!”徐敬意猛地挣开风微的钳制,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不可能!绝无可能!”
风微却悠然退开半步,欣赏着他崩溃的模样,唇边笑意更深。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我当年留你性命,真是因为你不肯留下就好心放你走?徐敬意,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她慢条斯理地抚平被徐敬意弄皱了的衣袖。
“后来我将那个孩子送了出去,若还活着,如今也该十九岁了……说不定正藏在某处,等着认你这个父亲呢?”
“闭嘴!”徐敬意咆哮一声,想扑过去掐住她的脖子,却因虚弱再次重重摔回床榻。
“毒妇……你这个毒妇!你究竟还想编造多少谎言?!”
“是不是谎言,你心里清楚。”风微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徐敬意的咆哮戛然而止。
“看来想起来了?”风微轻笑,“说来可惜,那孩子若是在你膝下养着,定能成为你徐家栋梁……当然,更可能继承我西蜀的用毒天赋。”
她故意顿了顿,在看到徐敬意脸色惨白如纸后,才缓缓补上最后一句。
“不过你放心,我西蜀皇族血脉,还不屑于认一个敌国罪臣作父,所以,你这一生我只有一个孩子,就是你那如今不知所踪的可怜女儿,宝儿。”
“啊啊啊——!!!”徐敬意终于彻底崩溃。
他疯狂捶打着床板,嘶吼咆哮:“风微!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风微冷眼看着他癫狂的模样,唇角笑意渐敛。
“省点力气吧,徐大人。”风微转身走向窗边,声音重归漠然。
“你如今活着,不过是我需要一条能咬破大齐宫墙的疯狗。若连这点用处都没有……”
她推开花窗,任凭风雪卷入室内,最后半句轻飘飘落入他耳中。
“我不介意再让你死一次。”
房门开合,徒留满室凛冽。
徐敬意蜷缩在榻上剧烈喘息,吼声渐弱终成呜咽。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
他以为逃离了西南那片瘴疠之地,回到京城做回他的徐氏嫡子,就能将那段屈辱彻底埋葬。
却不知自己从踏出西蜀皇宫那日起,就早已成了别人棋盘上一枚沾血的棋子。
“毒妇……你怎敢……怎敢……”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名身着西蜀服饰的侍女低头走进,手中托盘盛着一碗漆黑药汁。
“女帝吩咐,请徐大人用药。”侍女微颔首微行礼。
徐敬意猛地抬头:“她人呢?!让她滚来见我!”
侍女置若罔闻,只将药碗又往前递了半分。
“女帝说,若您还想在大齐又立足之地,回去找郑氏报仇,就先活下去。”
药气氤氲,徐敬意的咆哮卡在喉咙里。
他死死盯着那碗浓黑药汁,各路思绪在脑中翻滚,撕扯,屡不清头绪。
为什么风微会留他性命?为什么偏偏选中他传递蛊盒?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为什么徐家后来会被鬼师一派缠上?
若真有一个流着西蜀血脉的孩子……那孩子如今会在哪里?是男是女?是像他多些,还是像那个毒妇?
徐敬意忽的崩溃,他猛地挥手打翻药碗!
“我不信!”滚烫药汁溅了一身,他却恍若未觉,癫狂大笑着。
“休想再操控我!休想!”
侍女沉默地擦去手上药渍,忽然从袖中取出一物,轻轻放在榻边。
那是一枚极旧的平安锁,纯银打造,纹样却是西蜀独有的双头蛇图腾。
锁身刻着两个模糊的小字:长安。
徐敬意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认得这枚锁。
二十年前他离开西蜀前夜,风微曾将它系在他腕上,笑说此物能保他平安归齐。
他恨极了她,一出国境就将其掷入深涧。
为何还会在此处?!
“女帝说。”侍女淡淡道,“当年您扔掉的不过是个赝品,真品一直留在该留的人身边。”
徐敬意颤抖着伸出手。
她在警告自己……
她是在说,自己永远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啊!!!”徐敬意发出一阵凄厉的嘶吼,无力的瘫在榻上。
侍女静静看着,并不阻止,只轻声开口:“药还在灶上温着,您若想通了,随时唤人。”
窗外风声渐歇,雪光透过窗纸,映得满屋亮堂堂的。
可这光,却无论如何都照不进心里。
他一直紧紧握着那枚银锁,掌心已经被刺破出血,可渐渐的,这刺痛竟让他清醒了许多。
那孩子一定还活着。
风微被称之为“毒凰”,可不只是擅制毒那般简单。
她的心性、手段,才是更为歹毒。
如她所说,当初救了自己的性命,就不可能单单为了送出一个蛊盒。
风微另有目的,即便徐敬意也不知究竟是何,更不明白她与鬼师是何关系,但她能深入大齐腹地,筹谋已久,甚至救回濒死的自己,就定是对大齐有所图谋。
一个皇子的生父,一个西蜀的女帝……
这是枷锁,又焉知不是助力?
徐敬意缓缓坐起身来,思绪清明许多。
大齐若落去风微之手,她的孩子,就是未来的帝王,那自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门轴轻响打断他的思绪,这次进来的不是侍女,而是风微本人。
她换了一身墨紫长裙,裙摆绣着暗金蝶纹,乌发松松绾起,斜插一支蛇形银簪,手中端着一碗新药。
“看来是想通了?”她将药碗搁在案上,目光扫过徐敬意血淋淋的掌心,“倒比二十年前识趣些。”
徐敬意缓缓坐起身。
剧痛撕扯着脏腑,他却挺直了脊背,声音沙哑得问道:“那孩子……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