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五十五章
作品:《关于我搞错系统任务这件事》 慢慢清醒过来,季明月最先恢复的是触觉,先是背后冰凉的木桌子,硌着她微微发痛的脊骨,与身前那具滚烫身躯形成鲜明对比。
随后,是一种无所依附的空荡感,冰凉空气拂过皮肤,引起一阵战栗。
她默默念叨,不行不行,乱套了,她一定是酒喝多了,被李砚舟的这副好皮囊给蛊惑了。
蠢货啊!他这是中了药了,季明月啊季明月,难道你也情不自禁嘛!
季明月推开李砚舟,视线逐渐适应黑暗,看清了彼此的姿态。
她的衣裙已经不知何时褪至腰际,凌乱地堆叠在桌沿,一部分裙摆甚至滑落到了地上。
在李砚舟眼里,季明月扑在桌上的长发如墨色绸缎,衬得她裸露的肩颈和胳膊愈发白得晃眼,一种近乎脆弱的莹润。
李砚舟的上衣竟还大致完好,只是凌乱不堪,紧贴着他起伏剧烈的胸膛和脊背,能看见结实的肌肉。
然而向下……
季明月的视线往下一瞥,脑袋“轰隆隆”响起来,像是颅内打了雷。
毕竟画本里的东西乍然出现在眼前,那种震惊足以让季明月羞愧而死。
季明月的脸轰地一下烧起来,慌忙移开视线。
一种令人眩晕的羞耻感攫住了她。
呜呜呜呜救命,她实在是不想活了……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东西……
而且她现在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那一双宽大而滚烫的手,此刻正以一种不容置疑的,甚至带着些许笨拙的掌控姿态,覆在她的柔软上。
如果没记错,刚才好像还被啃噬了几口,上面还有一圈清晰的齿印。
她几乎要窒息了,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到了脸上和被触碰的地方。
“啊啊啊……你……你把手拿开……弄疼我了……”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和极致的窘迫。
李砚舟似乎也在这极致的静默和凉意中找回了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呼吸一滞,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松开了手。
那骤然离开的触感和微冷的空气,让季明月又是一颤。
他撑起身子,向后踉跄了一步,试图拉开一点距离。
“对……不起……我喝的茶……有问题……”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破碎不堪。
啊!那她该说些什么?没关系嘛?
季明月慌忙用手臂环抱住自己,蜷缩起来,羞得无地自容。
“你先起开,我、我把衣裳套好,你转过去。”
转过去有什么用,该看的不是都看了?!
季明月哆哆嗦嗦说着,混乱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疯狂闪烁:必须做点什么!必须让他冷静下来!她可不想……在这美好的年华里……怀娃娃!
“冷……冷水!”她忽然抬手指向房间角落的盥洗架,旁边放着一个盛满清水的大铜盆,“你去!泡进去!整个人都泡进去!”
还好他们在吃住上从未节省过,给每个人安排的都是上等客房,有专门用来沐浴的木桶,用屏风隔开着。
李砚舟看向那桶水,又看向蜷在桌上雪肤泛粉的季明月。
体内那股火再次猛烈翻腾,几乎要冲垮他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防线。
他没有任何犹豫,跌撞着扑过去,整个人猛地沉入那盆冷水之中。
李砚舟整个人没入水中,只留下头部在水面之上,紧咬着牙关,抵抗着那内外交攻的极致煎熬。
冰冷刺骨的水瞬间包裹了他,激得他每一个毛孔都在剧烈收缩,带来一阵近乎残酷的战栗。
水温暂时压制了那股焚身的燥热,让他获得了一丝短暂而清醒的痛苦。
季明月远远看着,抱着膝盖坐在桌上,心跳依旧如擂鼓。
水中他的轮廓模糊,紧实的上身肌肉因为寒冷和克制而绷紧,线条愈发清晰。
她脸上热意未退,心里乱糟糟的,既担心他又觉得无比害羞。
“好、好了吧……那个,今晚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就先走了……”
就在她以为这个方法奏效时,水中的李砚舟忽然抬起头,湿透的黑发贴在额角,水珠不断滚落。
他的眼神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带着未褪的赤红和一种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直直地锁定了她。
季明月见过这种眼神。
从前在郊外围猎时,季明月曾偶然遇见过一只猎豹。
那猎豹极擅捕猎,总是悄无声息地潜近水源,静伏于喝水的梅花鹿身后。
它的眼神便是如此,死死锁住目标,专注得仿佛世间再无他物,下一刻,便要如离弦之箭般猛扑而上。
“不是好点了吗?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跟你说,不行的……”季明月预感不妙,往后缩去。
“明月……”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痛苦,“帮帮我……”
怎么帮啊?
这种事情怎么帮?!
见季明月没有出声,李砚舟闭上眼睛,喘气声沉沉,这药效太霸道,冰水也只是让他四肢麻痹了一些,下面的火依旧没有扑灭。
怎么现在没动静了?不会李砚舟要死了,季明月裹着自己的衣裳慢慢靠近他。
“你坚持一下,我这就找郎中!你再忍忍……我去喊人来!我这就喊人!”
不等她反应,他微一用力,竟将她从桶旁直接拉了过来来,跌入他湿透的冰冷却又蕴含着热力的怀抱中。
“啊!”季明月惊呼一声,瞬间也被冰冷的井水浸透,冷得她一个哆嗦,本能地紧紧贴向他唯一的热源。
他抱着她,两人一同跌坐在那盆冷水中。
水花四溅,寒意刺骨。
可他身体的温度却透过湿透的衣料,更加清晰地传递过来,冰与火以最矛盾的方式在她周身交织。
他的拥抱紧密而颤抖,好像季明月是惊涛骇浪中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他将滚烫的脸埋在她冰凉湿润的颈窝,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压抑到极致的叹息。
“就这样……别动……”他哑声哀求,呼吸灼烫地熨帖着她的肌肤,“就这样……一会儿就好……”
季明月僵在他怀里,冷得牙齿打颤,却又被他烫得浑身发软。
只是抱着也行,也不是没抱过。
别啃她就行,她感觉胸前还很疼呢!
当然最好特别亲了,她简直是不能呼吸。
然后她的手被他握住,慢慢往水下探去……
……
季明月几乎是逃回自己的客房。
门板在身后合拢的刹那,她整个人便顺着门板滑坐下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黑暗中,她无需看见,指尖所触之处,每一寸肌肤都在无声地复刻着方才的触感。他滚烫的带着薄茧的指腹,他沉重而混乱的呼吸,他胸膛上蜿蜒滑落的冰冷水珠……
“呜呜呜呜我想死……”她把发烫的脸深深埋进膝盖,蜷缩成一团,恨不得就此消失。
方才混乱中不曾细想的细节,此刻竟无比清晰地翻涌上来。她是如何被他困于方寸之间,衣裙是如何散落的,她的手是怎么在他的带领下覆上来的……
她甚至能回忆起他埋在她颈窝喘息时,湿透的黑发擦过她锁骨带来的痒意。
她用力摇头,想将那些不该有的感觉和记忆甩出去。
“丢死人了……季明月,你真是……没脸见人了……”她把滚烫的脸颊贴在冰凉的膝盖上。
王八蛋!她的手酸死了!!!
雁回哼着小曲儿回来了,见季明月蹲在墙边跟个蘑菇似的,大吃一惊,转念又想,季明月脑子不好,干出什么都不稀奇。
“姑娘,你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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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蘑菇吗。”雁回手上端着盆,要为季明月搓衣裳。
季明月捂着脸:“打水,我要洗澡。”
“刚才不是已经洗过了?”雁回很不高兴,这会出来就带了她一个侍女,就她一人来来回回准备洗澡水,要先灌井水,再去客栈的后屋打几桶热水,累都累死了。
“我就想再洗一遍……”季明月有气无力道。
雁回叹了口气,认命般地拎起木桶:“好好好,我的好姑娘,我这就去给您打水。你先起来,地上凉,别真蹲成蘑菇了。”
她絮絮叨叨地出了门,脚步声渐远。
第二天到了用膳时间,裴云骁想将大家召集起来,商量一下回长安的事情,谁知粥都等凉了,季明月、李砚舟和季照微三个人都没出现。
凌绿珠已经迫不及待抓了两个驴肉火烧在手里,边吃边等,顺便摸摸阿旺的头:“多吃点,过几天上船了,就没这么多好吃的了。”
没过一会,季照微的侍女云敛过来通传,季照微旧疾发作,吃不下饭。
“砚舟兄和小满呢?小满一向爱睡懒觉,给她留两个饆饠就行。倒是砚舟兄,难得晚起,我去瞧瞧。”季玄晖说。
雁回也来了,她奉命过来拿点吃食回房间。
裴云骁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小满怎么了?”
凌绿珠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起身道:“走,去瞧瞧。”
推开房门,只见季明月恹恹地歪在榻上,身上严严实实地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青黑,一副彻夜未眠的模样。
见到有人进来,她眼神闪烁,下意识地把被子又往上拽了拽,恨不得连头发丝都藏进去。
“小满,这是怎么了?昨夜着凉了?”裴云骁快步走到榻边,眉头紧锁,伸手就想探她的额头。
季明月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往后一缩,避开他的触碰,急促道:“没事啊,就是没睡好,有点头疼……你们不用管我,我歇歇就好。”她的目光躲闪,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凌绿珠双臂环抱,倚在门框上,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没睡好?这客栈的床板是长了钉子,还是夜里来了唱曲儿的?怎么一个两个都睡不安稳?”
季明月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抹不自然的红晕,把头埋得更低了。
裴云骁见状,虽觉疑惑,但更多的是心疼,忙道:“既是不舒服,就好好歇着。雁回,好生照顾你家姑娘。”他又温言对季明月说了几句好好休息之类的话,这才被凌绿珠拉着退出了房间。
“下一个,去看看李砚舟。”凌绿珠兴致勃勃,仿佛在玩游戏。
李砚舟压根就不在房间里。
其他人都走了,唯有凌绿珠留了下来,一个劲儿盯着季明月看。
季明月梗着脖子:“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啊!”
“你不对劲,很不对劲。”凌绿珠凑近她。
她手疾眼快,竟一把攥住了季明月紧裹的被沿,猛地向下扯了几分。
季明月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本能地挣扎想要拉回被子,却已然晚了。
只见那原本被严实包裹的颈项与微敞的领口之下,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上,赫然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红痕,密密麻麻地从耳后一路蔓延至锁骨下方,没入更深的衣襟阴影里。
空气瞬间凝固。
凌绿珠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攥着被角的手都忘了松开。
季明月整张脸霎时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巨大的羞耻感和慌乱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她猛地一把夺回被子,死死裹住自己,连头都蒙了进去。
凌绿珠这才回过神,讪讪地松开手,脸上表情精彩纷呈,混合着“果然如此”的兴奋和“闯大祸了”的懊恼,她干咳两声,试图找补:“呃……这……这客栈的蚊子……是有些太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