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得不承认。


    委座说的没错。


    李云龙在战场上的确是狡猾无比。


    从山沟里一路打到如今的十万大军、海军舰队。他要是真那么傻，哪能有今天的局面？


    委座深吸一口气，问道：“那现在，他在干什么？”


    情报署长低头看着电报，吞吞吐吐地回答：“报告委座……他们……在游泳。”


    “游泳？”


    委座眉头一皱，愣了一瞬。


    整个会议室里，几位大员面面相觑，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游泳？”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军舰打仗，竟然靠游泳？！”


    “我看李云龙这小子，是被胜利冲昏了头，开始胡闹了！”


    有人更是夸张地拍桌子：“这下我可放心了！原来他的新部队，就是游泳队啊！”


    顿时，整个会议室哄然大笑。


    笑归笑，然而更多的是心底的不甘。


    “委座，您看看，这李云龙……简直是个戏子。他打的仗，怎么总能传得沸沸扬扬？全国上下都在传他海陆空全能，现在连游泳都能成新闻。”


    “是啊，咱们这边的正规军，几十万精锐，按理说才是抗战的中流砥柱。可现在呢？一提起抗战，老百姓就说李云龙。甚至有人喊他是战神，这叫什么事啊！”


    “可不是嘛！咱们的海军才是真正的正规军舰，他那几条船算什么？可偏偏全国的眼光都盯着他！”


    他们话里话外，都是嫉妒与不甘。


    委座听在耳里，眼睛眯起，脸上却看不出喜怒。


    一名老将开口：：“各位，可别小看李云龙。你们记得不记得，鬼子当初也笑过他，说八路就是土八路，不堪一击。结果呢？鬼子多少个联队都栽在他手上。现在你们笑他游泳，万一他真能玩出点花样呢？”


    “玩出什么花样？”有人冷笑，“水鬼？难道真要一群兵游到鬼子舰艇底下，拿刀去砍钢板吗？”


    “你别忘了，他从来都是异想天开的人。当初谁能想到，他真能造出驱逐舰？谁能想到，他真能把冈村活捉？”


    这句话一出，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是啊，李云龙干过的事，一件比一件离谱，但事实是他全都成功了。


    委座缓缓开口：“你们当初也笑过他的板凳战术，结果他打得鬼子屁滚尿流。你们也笑过他造船，结果天津港真就下水了军舰。现在他练兵游泳你们就敢肯定，他不是在谋划什么新战术吗？”


    会议室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一名参谋迟疑地开口：“委座，依卑职看，李云龙可能是想组建一支水下部队……就是那种能在水底活动的战士。若真是如此，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水下部队？荒唐！”有人反驳，“这年头，连飞机都不够用，还能在水下打仗？！”


    另一名将军却摇头：“你们别忘了，欧洲战场可是早就有过蛙人、潜水作战的传闻，李云龙要真搞出一支水下敢死队，那鬼子舰队恐怕真得头疼。”


    众人一听，心头微微一震。


    笑声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不安。


    委座缓缓吐出一口气，目光深邃：“你们都记住了，李云龙这小子，从来不会做无用功。他要是让部队下海游泳，那背后必然有深意。别到时候，真让他闹出个水下奇兵来，你们才追悔莫及。”


    众人心头一凛，不敢再开口。


    会议最后。


    委座让情报署长继续去搜索情报。


    同时也让他们这边的海军也加强训练，也去游泳。


    ......


    鬼子海军省作战会议室。


    空气里还残留着清酒的气息。


    几天前，天津港空袭的捷报传来，所有人都在庆功。


    十余架战机轰炸，炮弹如雨，港口化为火海。


    按照逻辑，那些刚下水不久的军舰，必然灰飞烟灭。


    墙上的大地图上，用红笔画着天津港的位置。


    旁边还贴着几张空拍照片：港口残垣断壁，仓库成片倒塌，浓烟滚滚，宛如炼狱。


    “哈哈哈！”一名少将指着照片，大笑：“你们看！这还需要怀疑吗？港口成了废墟，李云龙的舰队必然全毁！他这次是鸡飞蛋打！”


    另一名将领接话：“他敢造舰？敢扬言什么海上奇兵？现在好了，全都化作水底枯骨！”


    一时间，会议室内充满轻松的笑声。


    然而，欢笑声还没持续多久，一份新的情报被送进来。


    情报官低着头，把电报递给值班参谋。参谋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僵住。


    “读！”有人催促。


    参谋只好硬着头皮念道：“天津港舰队……无损。舰艇全部完好，停泊在港口暗处。民间传言港口虽毁，但军舰安然。”


    话音落下，会议室瞬间安静，仿佛时间被按下暂停键。


    随即，轰然的笑声响起，比刚才更大。


    “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


    “舰队无损？这分明是李云龙编的谎言，用来哄骗老百姓！”


    “对！港口已经炸成那副模样，舰船还无损？难道会飞？这简直就是拙劣的宣传！”


    将领们一边摇头一边冷笑，仿佛听到一个笑话。


    有人拍着桌子：“李云龙这小子太会演戏了！真不愧是土八路里的戏子头子！”


    笑声此起彼伏。


    可在一片喧闹之中，坂井却始终没有笑。


    他盯着电报，眉头紧锁，指尖敲着桌面，神色比任何人都要阴沉。


    军舰无损。


    不对劲。


    天津港确实被炸成废墟，可那只是港口设施。


    舰船……如果在开战前就驶离，或者被伪装掩盖，那么空袭确实有可能打不中。


    坂井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烟火弥漫中，真正的舰船藏在黑暗的湾口，侦察机拍到的只是一堆伪装靶标。


    “难道……我们的任务真的失败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立刻摇头，心口却涌起前所未有的寒意。


    正当他沉思时，又一份情报送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