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心碎
作品:《别走,求你!》 第14章
腹部伤口再次溢出血,萧可顾不得查看,死死抓住苏衍的手,“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离开你后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了。”
“那个人叫小伍,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对我也很好。”
“当初我就是因为他才离开你的。”
“你不是最恨我背叛吗。”
“苏衍,我违背誓言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了,你难道不想杀了我吗?”
“来,杀了我。”
他抓着苏衍的手抚上自己的脖颈,慢慢收紧了力道,苏衍的手指在压力下也收紧了力道。
萧可继续刺激他,“我和小伍每天都过得很幸福,他床上功夫很厉害,我很喜欢。”
苏衍脸色渐渐变沉,咬牙切齿道:“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萧可说,“这种事一查便能查出来,我没必要隐瞒。”
他挑眉,“不信的话,你尽管去查。”
“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我们那么幸福,你确定你真的要知道细节。”
“其实你想知道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
“我甚至可以告诉你,我们上床的细节,他喜欢先碰我哪里,后碰我哪里。”
“萧可——”苏衍发怒,“你该死。”
“对,我该死,所以,杀了我吧。”萧可不希望苏衍知道他离开的真相,那样苏家会闹翻天,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要苏衍出事,他要他好好的。
苏衍锁住他脖颈,几乎要掐断。
萧可连挣扎都没有,唇角扬起,轻哼一声:“苏衍,你很可怜你知道吗。五年了,我早已经忘了我们的过去,偏偏你还记得。”
“你是不是每天都会想起?”
“是不是常常失眠到天亮。”
“呵,可悲。”
萧可嘲笑说:“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会离开,我实在受不了你的死缠烂打,糟糕透了。”
从未有人敢如此对苏衍讲过话,萧可是第一次,他脸上笑意盈盈,看不出他话里的真伪。
但苏衍生气却是真的。
“萧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不然呢,你要我怎么对你。”萧可头后倾,露出修长的脖颈,虽然呼吸困难,但他表现的完全无所谓,“还对你好?做梦。”
“为什么?”苏衍追问,“为什么你会变成这副这样?”
“因为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萧可定定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痛苦的,无论是你,还是那个家,我都讨厌。”
“我讨厌!”
喉咙传来痛意,萧可一阵咳,停止后,又说:“我真希望咱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我也就不会过得这般辛苦。”
“苏衍,你不知道我有多恨?”
他恨,苏衍也恨。
“是吗?”苏衍嗜血道,“那好,你去死吧。”
萧可闭眼等待着窒息感的到来,他隐隐有些庆幸,庆幸死前能见苏衍一面,更庆幸,这次救了苏衍。
他只愿未来没有他的日子,苏衍一切顺遂,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苏衍他值得世间的一切美好。
预期中的难捱并没有到来,苏衍松开了手,捏住他下颌,迫使他抬起头,“你真以为我会因为你三两句话便对你做什么?萧可,如果你这样想,就太不了解我了。”
“事情没弄清楚前,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事情?什么事情?”萧可睁开眼,一脸茫然。
“你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苏衍追问,“告诉我。”
“……”萧可拢好衣领,言辞闪烁,“时间太久不记得了,哦,那次车祸弄出来的。”
“车祸会有烫痕?”苏衍轻抚萧可的脸颊,“萧可,你真以为我傻吗?”
苏衍当然不傻,他若傻,大抵人世间便没有聪明的了。
“你爱信不信。”
“我当然不信。”
“最后给你次机会,告诉我实情。”
“……不清楚,忘记了。”
“真不乖。”苏衍已经不想之前那般暴戾了,他轻抚他唇瓣蹂躏,“我总能查到真相。”
“不要。”萧可抱住他手臂,“不要查。”
“你想为谁隐瞒?”苏衍黑眸里都是冷意,“为了他,你情愿惹怒我?”
“没谁。”萧可松开手,“真的没谁。”
“萧可,我不是五年前的我了,没那么好骗。”苏衍在他脸颊上捏出了红痕,“你要是讲呢,我很乐意听,你要是不讲,我有的是办法查出来。”
“但我告诉你,我若查出来,你和那个欺负你的人都不会好过。”
萧可想到了很多不好的画面,苏衍手段如何他最清楚,万一——
“我记起来了。“萧可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苏衍没了耐心,沉声道:“萧可!”
萧可睨着他,“真是我自己弄的。”
“所以,不用查。”
苏衍从来不是听话的人,他执拗狠戾腹黑,想做的事无人能阻拦,“我会查出来的,我发誓。”
苏衍离开,走前警告,“你若敢不好好养伤,这辈子都不要指望能离开。”
萧可欲起身追他,脚刚粘地,痛意袭来,他险些晕倒。
“苏衍,你去哪?”
回答他的是重重的关门声,萧可知道,他再次惹怒了苏衍,可没办法,若不这样,苏衍势必会为他讨回公道,继时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知。
他伤成什么样无所谓,只要苏衍好好的就行。
“阿衍,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
萧可的低语声无人听到,苏衍也没听到,他在门外矗立了片刻,转身离开。
张远跟上来,“萧先生车祸那年,老爷曾经找过他。”
苏衍顿住,侧眸,“你说谁?”
张远:“老爷。”
“还有呢?”
“老爷身边的司机王叔,有段时间在郊外别墅出入,这是当年的监控。”
张远给苏衍看监控,看到最后,苏衍怒不可遏道:“安排飞机,我要去见见我的好父亲。”
苏父不知道是提前得到了消息还是什么,已经先一步从巴黎离开。
苏衍一路追着他赶,最后在旧金山把人堵到,他说话喜欢开门见山,直接把证据扔苏父面前。
苏父问:“这什么?”
苏衍:“你迫害萧可的证据。”
苏父:“……”
苏父当然不会认,看都没看,怒斥道:“你这个逆子,敢这么跟你老子讲话,我为什么迫害萧可!”
“为什么你自己清楚。”苏衍说,“你当年怎么伤的他,今天我就会怎么找回来。”
“你敢!”
“我敢不敢,你不是最清楚吗,我的好父亲。”
苏衍一直以为只要他妥协,萧可便能过的顺遂些,所以那些年,他一直在隐忍退让。
哪怕是苏父责打,他也忍了下来。
他所求不多,只是希望萧可能好。
可没料想,他的隐忍铸就了苏父更暴戾的性子,悄悄对萧可下手。
还不止一次,甚至在萧可车祸后,不想办法给他好好医治,反而责打他。
萧可身上有多少伤他看的清清楚楚,今天他都要还回来。
“听说你在外面刚生了私生子,你说我要是把人带走——”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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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你敢!”
苏衍手指握得咯吱响,“要试试吗?”
苏父被他眼神里的冷意吓到,放软声音,“他是你弟弟,你不能这样对他。”
“弟弟,”苏衍轻笑,“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哪里来的弟弟。”
“他才刚出生,对你构不成威胁。”
“你以为我是担心他构成威胁?”苏衍大笑,“苏海,你想什么呢。”
“我苏衍天不怕地不怕,更何逞是一个孩子。”
苏父知道他什么也不怕,“你能放过你弟弟吗?”
苏衍抬脚踩在椅子上,逼近,“那萧可身上的伤怎么做?”
萧可萧可,又是萧可。
苏海发怒,“萧可只是外人,值得你为他这样做吗!”
“谁说他是外人!”苏衍定定道,“你记住,他是我的爱人,是我这辈子都要在一起的人。他比苏家任何人都重要,无论是你还是你那个私生子,不抵他一根汗毛。”
苏海:“…………”
“所以,你要是想让你儿子好,最好照我的话去做。”
“你要我做什么?”
苏衍不想看他这副讨厌的嘴脸,唤了声:“张远。”
张远走过来。
苏衍:“你告诉他。”
他看也没看苏海转身走出去。
片刻后,房间里传来骂声,接着是巴掌声,苏父自己打自己。
张远说了,五十下,打不完不许走。
苏父也不是完全冷笑的人,面对自己在意的还是会妥协,不过,苏衍不在他的妥协范围之内罢了。
苏衍坐飞机回了北城,直奔医院而去。
七天没见,思念如潮。
萧可是被亲醒的,苏衍的唇炙热滚烫,咬着他侧颈厮磨。
朦胧中,萧可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发声,被苏衍摁住肩膀翻转过来。
萧可眼角余光朝后看,苏衍压抑道:“乖些,别动。”
哪里是他在动,分明是他在动。
萧可朝前移了移,又被他箍紧腰肢拉了回来,“都说了,别动。”
“你抵的我难受。”萧可涨红着脸说。
“难受?哪里难受?”苏衍去扒拉他身上的病好服,“让我看看。”
“苏衍。”萧可难耐道,“你到底要干嘛。”
走前那么生气,萧可还以为他不会再出现。
“你说我要干嘛。”苏衍紧紧搂着他,含住他耳垂,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想好好疼你。”
他哪次好好疼过他,次次把他折腾死。
苏衍的话可信度没有。
萧可退避,“我不要。”
苏衍:“不要我碰,想让谁碰?小伍?”
他张嘴咬上他侧颈,啃噬够了才松口,“一只泰迪狗能满足你?”
苏衍让人查了,萧可口中的小伍,是他养过的一只泰迪狗,后来送人了。
“它是怎么让你舒服的,来,告诉我。”避开他腰腹的伤口,苏衍捏了捏其他地方。
萧可不安地扭动,“谁说小伍是泰迪,才不是。”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苏衍咬上他肩头,“萧可,激怒我只会更糟糕。”
萧可就是要激怒他,然后让他离开。
“我没激怒你,我真的——”
太聒噪,苏衍扳过他的下颌,堵住他的唇,探出舌尖长驱直入。
他吻的一点都不温柔,要把萧可咬碎了。
意乱情迷时,萧可听到他说:
“你身上的伤是我爸弄的?”
下一秒,抽气声,哽噎声,懊悔声,还有压抑的哭泣声一起传来。
“对不起,阿可。”
“是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