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既来之,则杀之

    “不对啊,外面不是传你甚得宁王宠爱吗?”


    “外面那些人知道什么,还不是因为……”瞿小宛打了个酒嗝,止声往屋外看了一眼,这才低语道:“还不是因为我有床笫绝技,这才能收拢住王爷多在我房里待上两日。”


    “柳妃管家事忙,姜妃四处行医,跟王爷半个月也见不上一回,剩下那几个妾室又都不成气候,外面这才说我尽得专宠,可只我自己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心酸。”


    长辞咽了咽口水,“我们俩又不熟,你突然跟我说这么私密的事,就不怕……”


    “怕什么?”瞿小宛起身,摇摇晃晃走到一扇多宝格前停下,边上下翻找边道:“反正我也打算跟王爷和离了。”


    “和离?!”长辞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不会要去给屠夫张做妾吧?”


    瞿小宛手上动作一停,“干嘛给他做妾?我与他不过是露水情缘。实话告诉你,我是打算去寻找真正的欢愉了。”


    长辞虚虚靠在山水屏风上问她,“什么是真正的欢愉?”


    “一个真正孔武有力的男人,可以单手抱我上马背,在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上尽情做……”


    “别说了!”长辞直觉她是要说些官方禁止的话,连忙去捂她的嘴巴。


    好彪悍的女人!长辞第一次感到自愧不如。


    “哎,找到了!”瞿小宛从夹缝里拿出一本书,抖了抖上面的灰尘,被呛得直咳嗽,“咳咳,就是这本书。”


    “什么东西?”


    “床笫绝技。”


    “……”


    瞿小宛一脸惺惺相惜地看着长辞,“你刚刚问我为什么会把心里话都讲给你,那我告诉你,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女人!”


    “……不不不。”我可一点都不想去大草原。


    “我们都是风一样的女子,无畏这世间的风言风语,拿着,这书我送给你了!希望你也能借此享受到人生的欢愉。”


    “不了吧。”长辞一脸恐惧地把书给推了回去,“说实话我还挺畏惧风言风语的,你还是自己留着好了。”


    “长辞姑娘!”瞿小宛叫住她,站都站不稳妥还要拍着胸脯,“都是江湖儿女,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说着随意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图画道:“你学着点,这将来都能用得上……就比如说这一页,这是保管能生儿子的!”


    “我并不需要……”长辞打了个冷颤。


    “这页是说在一年中日头最盛的那天亭午行那房中之事……嗝、就能……”瞿小宛急的快把书按到长辞脸上了,“你快看呀,这是真的。上面都写了——日永星火,以正仲夏,说的就是这一日。”


    等等!一个模糊的记忆倏地从长辞脑海中闪过——


    “日永星火,以正仲夏。”


    想起来了。这八个字正是她当初被追杀逃到大敖山时,在偏殿看到的日晷上所刻的文字……原来“日永星火”是指一年中日头最盛的日子吗?如此说来,那当初她在日晷上看到的这些文字,也就极有可能不是随意刻之,而是为了暗示后人日晷的使用时间?


    长辞突然想起在福来居时那个刀疤汉所说的话。


    ……这其二啊,是一个用上古时期神石打造而成的日晷。据说每年日头最盛的那一天亭午,将染满鲜血的玉璧置于晷针顶端整整一个时辰,之后再将其贴身佩戴,便可叫死者生而生者永生,若遇机缘巧合,还极有可能拥有穿梭时空之力……


    不会真叫他歪打正着给说对了吧?


    长辞晃了晃脑袋叹息,都怪自己当时身负重伤意识模糊,这才想不起来当初到底是如何来的,现在自然也就不知道该如何回去……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随着他们越来越靠近大敖山,她的记忆好像也随之变得清晰,就像刚刚,脑海中忽然就能显现出日晷上的文字。


    正想得出神,突然!眼前冒出了一副露骨的春宫图。


    长辞身子一抖,听瞿小宛醉醺醺道:“怎么样,很好看吧?”


    大姐,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看这驭夫之术能干什么……长辞二十年来难得被人给生生逼得憋红了脸,连耳根子都烧呼呼的。


    “你拿着!”


    “我不要。”


    “你拿着!”


    “我不要。”


    两人正推推搡搡,屋门突然从外面“吱嘎”一声被人打开——


    瞿小宛手一松,那本泛黄的书“吧唧”一下掉在了地上。紧接着门口两道视线齐刷刷落在了那本书的封皮上。


    “你竟然……看这种书?”庄慕怀欲言又止,神色复杂地看着长辞,“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真是邪了门了,怎么感觉她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比起庄慕怀,宁王显然更是难以置信,忍了半晌,终于还是没能忍住,“长辞姑娘一介女流,何以得来这种禁书?还敢拿给本王的妾室看,实在不该!”


    他原本是该动怒的,可一想到这女人脑子有毛病,又看在慕怀的面子上,还是算了吧。


    “不是?!”凭什么就没一个人怀疑瞿小宛啊!


    “这书不是我的,明明是你的瞿夫人硬要塞给我。”长辞一把抓过来尚未清醒的瞿小宛,拍拍她脸蛋,试图将她拍醒。


    “快点告诉他们,这玩意儿是你的!”


    瞿小宛摇摇晃晃的才不管长辞在说什么,一看见宁王,就仿若飞蛾看见了烈火一般,直戳戳扑了过去,“王爷,王爷你来啦!”


    说着就要上手扒他衣裳。


    别说,喝醉了酒的瞿小宛劲儿还挺大,硬是压得宁王动弹不得。


    “……”


    庄慕怀和长辞对视一眼,接着十分默契地同时开口,“告辞!再会!”


    话音未落便飞一般地逃出小院,甚至连轻功都用上了。夜色清明,独留娇人旖旎的喘气声引人遐想……


    ……


    回小院的路上,长辞手脚并用地解释了一路,奈何庄慕怀就是不信。罢了,爱信不信,长辞这人心大,今日愁闷今日毕,睡了一觉隔日就把这种芝麻小事给忘了,遂也就没去问瞿小宛后来有没有跟宁王解释这件事。


    第二日快晌午的时候,张行简一脸喜色从外面回来,告诉长辞之前下雨坍塌的官道提前竣工了,明日一过方可通行。


    长辞自然高兴得不得了,搓搓手道:“你怎么知道?”


    “听福来居的伙计说的。”


    “不是吧,你平日里明明抠得要死,今日怎么还舍得去福来居消遣了?”


    “不是消遣,是赚钱。”张行简从怀里摸出来一两银子,“福来居果真财大气粗,看我字写的还算不错,便请我去写点菜牌和匾额,你猜猜一天给多少?”


    结果又不等人家开口,他自己就急不可耐道:“三钱!整整三钱银子,多少人月例都没有这个数,而我只干了三日有余,掌柜的就给了我整整一两!”


    他将银子在手里掂了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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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这,沉甸甸的。”


    “……”没出息。


    长辞托着下巴打量他,“我着实是好奇,你家到底是什么来路?说是市井小户吧,好像以你的才学又不大像……”光是那些成山的典籍孤本,都够买半个城池了。


    “可若说是什么达官显贵吧,又觉得与你独特的市井气质极为不符……所以你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没什么的,一群武夫罢了。”张行简挠挠头,显然不太愿意提及,正要找个话题搪塞过去,凑巧此时庄慕怀与江入年从院外走了过来,张行简急忙朝他们招手。


    “听说城外的官道通了,我们准备明日就启程离开昇州,两位呢,要一道走吗?”


    “走啊!”江入年一个跨步蹦上台阶,搂过张行简肩膀神神秘秘的,“你别忘了,那个事还没办完呢。”


    张行简点头,“自然记得。”


    “什么事啊?”长辞揣着手凑在他俩中间,一脸好奇,“给我说说呗,听过拉倒,绝不外传。”


    江入年警惕,“不准打听,这是秘密!”


    秘密?


    “那我可就更得打听了。”怪爱听人秘密的长辞丝毫不长记性,早把瞿小宛那事给抛之脑后了,眯着眼道:


    “说起来,上次从城外回来就觉得你们俩不对劲,眉来眼去的……”


    “喂喂喂,你可别胡说。”江入年想回长辞几句,可又不大敢惹她,于是只能小小的不满了一下,“我跟简哥可都是真真的大好男儿,不是你想的那种龙阳之癖。”


    再看张行简,他向来都是好脾气,被误会了也不急,只笑着解释,“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我在帮入年写一些东西。”


    “哦。”代笔啊,她当是什么事呢!


    人就是这样奇怪,遮遮掩掩的总会勾起人打探的欲望,一旦摊开来反倒没了意思,长辞讨了个没趣,走到庄慕怀面前戳戳他。


    “你呢?结伴走还是分开走然后到归云阁汇合?”


    庄慕怀正在想事情想得入神,冷不丁被人一戳,愣了会儿神才道:“自然是要一起走了,你这么滑头,到时候跑不见人影了怎么办?我上哪儿找你去?”


    长辞撇撇嘴,心说真是个小心眼。


    “哎对了。”长辞蹲在院里的矮几跟前,往嘴里塞了口点心,“我还没问你,你是看中了大敖山王陵的哪一宝?”


    可别到时候两人要的是一个东西,回头内讧了再打起来!


    “你呢?你想要什么?”庄慕怀不答反问。


    “钱呀。”长辞眼珠一转,“我自然是要古董和珠宝了。”


    “好巧,我也是。”


    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对方没说实话,可也都默契地没有互相戳穿。


    用过午膳,长辞等人开始收拾行囊,准备明日一早就出发前往芦陵。院子里鸡飞狗跳,江入年正指挥着下人拆茶托,一旁庄慕怀不知道说了什么又惹着长辞,那丫头正拿着他刚收拾好的包袱,撵在后面要往他身上砸。


    突然“砰”地一声,长辞跟刚进了小院的姜云撞了个正着。


    长辞以为她是来给自己送行的,揉揉被撞的肩膀道:“姜姐姐你没事吧?你先等等,待我收拾好了马上就去找你道别。”


    却没想到姜云开口就说,“阿辞,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大敖山吗?”


    “啊?!”几个人异口同声,皆是一脸不可思议。


    说着都放下手里的事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