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官场险恶
作品:《独占明月(女尊)》 日暮而来,踏月色而归。
短短时间,三书六礼,小虞大人过了两书,成了五礼,就差最后把人接回家。不细看行事也算是循了礼节一环不落,细看属实和土匪无异。
虞眠歌的一举一动毫无遮掩,有心人第一时间就知晓了这个消息。
得益于虞眠歌的在京城的名气,仅仅过了一夜,大理寺少卿亲自上门提亲的消息发酵到整个京城都知晓了。
众人起初都对这件事感到一头雾水,这虞眠歌这么就和荣恩伯府扯上了联系?娶的还不是受宠的谢书玉,而是带着不详之名的谢玥?
但从荣恩伯府打探到的消息都证实了这一消息并非是空穴来风。甚至婚期就在三个月后,整个荣恩伯府已经开始采购婚礼所需用品。
实打实地打破了虞眠歌磨镜之好的又一传闻。
虽然虞眠歌本人风评传闻都算不上好,但是就凭她靠自己这个年纪爬上这个位置,多的是想要把儿子嫁给她拉关系做姻亲的。甚至不少人家都不求正君之位,送来做妾甚至不用名分的从来没断过。
可从未有人成功,虞眠歌就是那清心寡欲的姑子,不近男色到不近人情。渐渐就传出了虞眠歌磨镜之好的传言。
第二日点卯时不少同僚都好奇地偷看虞眠歌,其中最光明正大偷看的就是寺丞卫星。作为虞眠歌最好的搭档同僚兼好友,她关心关心好友有错吗?!没错!
虞眠歌不看她,继续整理手中的案宗,淡淡地问:“今天很闲?石达海的证词拿到了?”昨日她亲自带人才把这条滑泥鳅捉了回来,一个会易容会武的人精,还有百姓帮忙遮掩,大理寺追了小半月才把人捉拿归案。
卫星一听到石达海这名字就头疼,这人还涉及江湖门派,朝廷和江湖之间的关系本就难处理,这人还是个硬骨头,那一套洗脑的说辞让她想到就头疼。
“先饿几天,不然太有精力了。”卫星吐槽,随即意识过来她原本的目的可不是谈论公事的,居然想转移她的注意力,立即说:“别想转移话题,我是要问这个嘛?”
“说说呗,怎么就突然想要堕入红尘了?三个月也太赶了吧?”一般定下亲后最快都要一年时间准备成亲。
卫星是真好奇,猫爪挠心的那种。
然而某个冷漠无情的女人根本不搭理她,径直拿笔在宗卷上标注着什么。
卫星也习惯了,自个猜着:“没想到你喜欢成熟这一卦的,当初我都信了你是那啥了。”她对虞眠歌多好啊,想想都要感动自己了。以她的姿貌她顶着多少压力继续做虞眠歌的好友啊!
纵然卫星再能说虞眠歌也习惯了屏蔽,她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救卫星一命,如果当初死了倒是清净。
“你干嘛不解释啊,搞得我差点自我奉献了。”虞眠歌今年十八,凤栖朝普遍男子十四五岁就会定亲,十六七出嫁。而女子为了仕途一般娶正君会晚些,但她们这样的人家有通房再正常不过,十六七也会定下正君。
虞眠歌终于给了卫星一个眼神,其中嫌弃之意不言而喻,还是说了一句:“麻烦。”
解释很麻烦,不停有人给她塞人也很麻烦。
还有,卫星也很烦。
“诶诶。”卫星丝毫不介意虞眠歌的嫌弃,她都习惯了。不满道:“昨天提亲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叫姐妹一起,还是不是好姐妹了?”
谁让虞眠歌家中也没个长辈操持,这时候就该她这样的好姐妹撑场子啊!
虞眠歌给了卫星一个眼神,卫星热切的心突然就凉了。哦,她想起来了,昨天把人抓到后她的上司就无情把她抛弃了,石达海是她自个儿押回来的。哈哈,不愧是虞、眠、歌、啊!
自我调节了一会,卫星又好了,侧头压低声音不怀好意地说:“李寺丞今日脸色很不好哦。”
眼底都是幸灾乐祸,谁让两人都是寺丞,矛盾摩擦不断的,看着讨厌的同僚吃瘪真是爽爽的很开心啊。
一想到这她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单方面原谅了虞眠歌昨天的所作所为。
在众多关心虞眠歌婚姻的有心人中,最有心的当属觊觎谢玥许久的李琦。到嘴的鸭子飞了,李琦怎么可能还有好脸色。
可是虎口夺食的却是她的上司,官大一级压死人不只是说说而已。
所以哪怕今天她一来就发现牢狱中的谢涵俞已经被放走,甚至用的还是她先前以为谢玥已经是她囊中之物所以提前准备好的关系时,李琦那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她怎么知道虞眠歌也看上了谢玥,她要直说自己能和自己上司抢人吗?想到昨日的情景,李琦恨不得两眼一黑。
更惨的是自己看到虞眠歌还要向她行礼后,李琦直接避开了虞眠歌。
听到李琦的名字,虞眠歌似笑非笑。拿起选好的几份宗卷向外走去,绯红的衣袍在晨光中熠熠生辉,风姿卓绝。
而卫星看了只是摇了摇头,连声咋舌:“官场真是太险恶了。”
想了想又补上了:“小人得志,红颜祸水。”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李琦被参了一本私生活混乱影响官名,身为大理寺寺丞但外室成群,甚至欺瞒无知男子差点闹出人命。
昨日李家可是有大喜,看似大门紧闭,侧门可是一轿接一轿,一连抬了五个妾室进门,也做了新娘。就是可惜李琦现在还未娶正君就先纳了个妾,还有三个孩子,今后正君怕有些难喽。
不过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上司可也是虞眠歌,该站谁不能得罪谁她可是清醒的不行。
真是谋划已久啊,某人昨天还在和她一块领队捉人呢,石达海一案光拿人就忙了小半月。可是昨日聘礼一抬接一抬,之中居然还有活着的,才北往的雁,还一对。
再次感叹:“红颜祸水啊。”
卫星是怎么想的虞眠歌压根不在乎,昨日的一切好似在她这全全翻篇满脑子只剩下公务,宗卷不离手。
还没踏过门槛就听到一连串气急败坏的话语:“滚滚滚。”
许明溪现在是一点都不想看到门外这混蛋,一想到昨夜在家中哭了一宿今天早上还红肿着眼让她去和这混丫头确认的小儿子,她看到人想把桌上的镇尺往她身上招呼。
放眼整个凤栖朝,谁家老师兼上司有她这么憋屈!
哎,一想到家里的小儿子,许明溪觉得自己头发又要急白好几根。早说了虞眠歌不是他的良配,非是犟的不行。现在好了,不听她娘的,哭瞎了都没用。
还有那混球,她家斯年哪里就配不上她了,也是眼瞎。
许明溪也不在乎一个是自己亲儿子一个是自己得意门生,觉得两人眼睛都需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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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
虞眠歌听到让她滚的话极其自然地伸回了自己向前的脚,毫无波动地转身去了隔壁房间,将宗卷放到了自己的案牍上。
这是几卷牵扯到江湖势力的宗卷。
铺开一张宣纸,提笔沾墨落笔一气呵成。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有些恩怨情仇她们有自己的解决方式,一般朝廷不会过分插手。
但石达海这案牵扯到磐石派,她是门派的教主之一。磐石派不同于其他门派,披着江湖门派的皮,靠一套真仙论蛊惑百姓贡献祭品奉磐石派为主,在百姓中形成了不小的规模,已然触及到朝廷的底线。
只是磐石派隐藏的够好,表面一副名门正派还时不时帮助百姓。直接暴力压制会引起百姓的恐慌造成骚乱,甚至会引起其他江湖门派对朝廷的忌惮与不满,被有心人利用打破平衡的局面。
定石达海的罪不算难,人证物证皆全。
有的百姓渴望成道献出自己的儿子,养大了她的野心。对不愿意向她上贡孩子的人家就被驱逐杀害,全然一副土皇帝的样子。
难的是把整个磐石派连根拔起,而石达海一案就是扯开磐石派假面的引子。
提将案件梳理清晰,待墨干。
人已经被她抓住了,只需要从石达海口中撬出据点,后面怎么处理这个磐石派派谁去,那就与她无关了,她只拿了查案的俸禄。
等待的间隙,虞眠歌抽空才想,成婚要准备些什么?
这涉及到了虞眠歌的知识盲区,但是她基本上是自己一个人乱七八糟长到现在,成婚需要准备些什么可以说是一头雾水。
虞眠歌先是拿出了袖中关于婚嫁的书,翻了翻,又将书和上了。
转头看向一旁的书房,或许......
起身,整理好仪表。
迈步走向隔壁,顶着上司杀人的眼神面无表情走进门,端端正正行了一礼。
许明溪狐疑地把放在镇纸上的手默默收了回来,不对劲,很不对劲。她被夺舍了?
咳咳,子不语怪力乱神,罪过罪过。
“老师知晓学生没了父母,多年幸亏恩师教导,学生才能走到今天。”
许明溪压根没听这些打感情牌的屁话,她做了这丫头几年老师还能不知道她?她根本不可能自怜自艾,还称呼她恩师,她还是头一回听呢。
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虞眠歌继续道:“对于学生而言,老师和师父与我亲生爹娘无异。”
听到这许明溪都有些心软了,毕竟是自个儿看长大的孩子。当初她有多不容易,怎么一路跌跌撞撞长到现在她都看在眼里。
“三月后学生成亲,还望师娘与师父坐高堂。”
许明溪点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事。天地君亲师,理所应当。
“但婚事诸多事宜,其中门道学生不明就里。还望师娘师父能指点一二,也盼日后学生能与夫郎同师娘师父一般恩爱。”至此,无论再怎么找补,虞眠歌的司马昭之心也藏不住了。
都答应坐人父母的位置了,婚礼总得帮衬帮衬才说得过去吧。
“呵。”许明溪属实被这厚脸皮气笑了,算计自己就算了,连她的夫郎都不放过,中气十足就是一声,
“滚!”
“有多远给我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