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机锋
作品:《妖妃权宦暧昧指南(双重生)》 皇后立时被噎了一下,谢琬在她面前向来都是鹌鹑模样,每每当面避而不战,转头却去找皇上告状,暗地给她使绊子,何时如此当面硬碰硬了?
谢琬瞧着皇后的模样,心下好笑,时易世变,她如今怎么会还同当美人时一样忍气吞声当鹌鹑呢?
只是皇后看不透这个。
不过这也不打紧,皇后看透看不透都不耽误她为难谢琬的心。
皇后瞥了一眼谢琬,居高临下地开口道,“元妃是要拿皇上压本宫了?不论你再得恩宠,本宫也是南国唯一的皇后,是长平郡主的独女,是摄政王殿下的外甥女,是太后的侄女,岂容你对本宫不敬。”
“娘娘怕是误会了。”谢琬笑得云淡风轻,像是半点儿没放在心上一样,说道,“娘娘,嫔妾不过是怕误了皇上的吩咐才急了些,并不是有意叨扰娘娘,这‘不敬’二字,更是空穴来风,没有根据的事情,嫔妾万不敢认的。”
皇后眉头微皱,谢琬这反应,并不如她所料。
按她所想,谢琬要么跪下请罪,她便大可训斥一番,也是名正言顺,要么便同她对着干,那她也大可治谢琬一个不敬之罪,谁来也说不出什么。
谢琬这反应,倒像叫她一拳打在棉花上,上不去,下不来似的。
谢琬在皇帝面前,向来柔弱可欺,娇媚无骨,如今看来也不过全是装样子而已。
不过一个农女出身,自卖自身入了宫,如今竟也长了许多歪心思,仗着皇帝喜欢,便同她这个皇后对着干。
皇后心里千回百转谢琬却是不知,她见皇后不说话,乘胜追击,道,“娘娘,今日已经不早了,皇上既然旨意下来,嫔妾便不敢拖延,皇后娘娘还是莫要延误时间了?”
说完,谢琬便自顾自地往前走,看着就要闯进临华宫里,知春瞧瞧谢琬,又瞧瞧皇后,皇后没发话,谢琬又句句拿皇帝压人,倒让知春拦谢琬的手都微微松懈。
“皇后娘娘?”谢琬瞧了一眼知春的手,又转过去歪着头看皇后。
“让元妃进去!”皇后深吸一口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娘娘大度。”谢琬不太走心地捧了一句,让皇后的怒气更上一层。
进了临华宫,谢琬自顾自地坐在了自己每日请安惯坐的位置上,她自从晋了位份做元妃后,在后宫这一小片儿地方,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不论是朝堂上,还是后宫里,位置本就是地位的象征,回宫后请安第一日,毓妃便往后挪了一个位置,把左下首的位置腾给了她。
毓妃虽说是妃位,但是也算是这宫里的透明人,或者说聪明人。
她祖父原本是太傅,三代帝王师,配享太庙。
毓妃祖父去后,为显皇家恩典,毓妃便被接进了宫,一入宫,便是妃位。
毓妃是独女,且是她父亲老来得女,并无亲生的兄弟姊妹,只有叔叔家的两个堂兄。
她叔叔早好些年就投靠了摄政王,她又是个孤女,连皇后也没什么为难她的心思。
皇上待她还算亲厚,虽宠爱不多,但恩赏是多年不断的,她在宫里虽无半个交好的嫔妃,但日子也算顺遂。
毓妃人也宽厚,从不刁难宫女太监,赏赐也大方,她做宫女时,很多人都想去毓妃宫里侍奉。
谢琬一贯是很羡慕毓妃的,不论是摄政王败了又或是皇帝败了,她在这宫中的位置向来是屹立不倒,荣华富贵一生也享不完。
若是谢琬也能过上这种生活,她也不至于日日争,夜夜算。
请安第一日,毓妃给她让座位,是痛快极了的,谢琬瞧着,觉得毓妃心里怕是不在乎这些,倒是皇后拿着毓妃做筏子,指着位置叫毓妃坐下。
那日是皇帝陪着谢琬一起来的,说是要给谢琬撑腰的,实则眼睛全放在皇后身上,摆明了是想跟皇后打擂台。
帝后之间针尖对麦芒,倒是毓妃和谢琬这两个要挪位置的人,连半句话都没说上。
也是好笑,皇帝自打回宫后,几次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上同皇后较真,倒像是她村子里开面馆的李娘子家入赘的夫婿一样。
但这也不管谢琬什么事儿,她不过就是个在夹缝里讨生活的小嫔妃而已,妃位又如何呢,还不是皇帝一句话就能要了她的命,皇帝想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就像她现在就得坐在临华宫同皇后抬竹杠一样。
“皇后娘娘,您是六宫之主,这家宴,原本该您来主持,嫔妾万不敢僭越,可皇上毕竟下了明旨,嫔妾也只得听从。”谢琬浅笑着说道,嘴里句句都是不敢,字字都是愚钝,偏嘴角始终噙着的那抹笑,半点儿瞧不出恭敬。
皇后恨得牙根痒痒,可还是尽力端着贤良大度的笑说道,“既然元妃这般说了,本宫也不好难为你不是,此次家宴,便由你来安排尚食局众人吧。”
尚食局管着宴会吃食,而宫里的明争暗斗,向来是最容易在吃食上出问题的,更何况,一遇到宴会,尚食局所需人手,花费,便要翻倍,若是尚宫局诚心为难,最容易出错。
谢琬却不恼,皇后是贵女,一路顺风顺水地过来,宫里无人能与她争锋,更无人愿意同她争锋。
她过得容易,想的便简单,总觉得下面的人能像她听摄政王的话一般一样乖乖听话。
可这满宫数千宫人也都有自己的心思,事情也未必就能同皇后的想法去了。
底下人最怕惹火烧身,别管是帝后不和,还是后妃不和,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万万别牵连到自己身上。
就算尚宫局的尚宫是皇后的人,也得掂量掂量惹恼了她甚至是皇上自己还能不能全身而退。
皇后娘娘一时之快,哪儿比得上自己的小命重要。
宴会上若真出了事儿,怕是一连串的人小命不保。
谢琬这边接了皇后分派的活计,也不多留,便一路回了宫。
不诚想,又瞧见了管禄的影儿。
“一日来两趟景明宫,本宫瞧着,你怕是活腻了。”谢琬掀起眼皮扫了眼管禄,脚步没停,一路自顾自地往里间去。
小宫女早就备好了净手的盆,谢琬一边净手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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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不想活了,便自己找个乱葬岗去躺着,本宫这辈子荣华富贵还没享够,别带着本宫去死。”
管禄瞧着水珠从谢琬手上滚落愈发眼热,几滴水花儿衬得那双手更加纤长白皙,只是手腕上的几处疤痕惹眼。
“娘娘手上的疤还没好?太医院也太不警醒些了。”管禄把预先备好的帕子递给谢琬,说道。
谢琬接过帕子,细细吸干手上的水珠,又瞧了眼自己的手腕,那儿原来是两个燎泡,后来好了,便留了印记,颜色同别处差了许多,一眼就能看见。
谢琬丢下帕子,嗤笑道,“皇上喜欢看,本宫涂药做什么,好不好看的,还得看皇上什么态度不是。”
管禄不说话了,谢琬这话对极了,好不好看的,也得看皇上的态度,皇上既然喜欢看,那就是好看,别说疤留在手上却不涂药,就是没有也巴不得自己动手留个疤下来。
谢琬挥挥手,叫小宫女把水撤走,又抬眼看管禄,“本宫可不信皇上允你往景明宫来,皇上疑心得很,说不定几时又要本宫剜两块肉来表忠心,你私自前来,被皇上知道了,你我都别想活。”
“娘娘这话说的,咱家是那么不小心的人吗?”管禄没往里间走,寻了个椅子坐下,右手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
“那是皇上叫你来的?怎么,乾元宫人死绝了?”谢琬奇道,摆明了不信。
就算是皇帝让人来问话,也断不会叫管禄来,冯新或许信不过,但周福,李寿,哪个不行?哪儿就轮到管禄这个身上还挂着和嫔妃暗通曲款的嫌疑的人了?
“自然是。”管禄挑眉,“皇上听闻娘娘在临华宫前同皇后娘娘对上了,便叫奴才来景明宫侯着,等娘娘回来了,问问是怎么一回事儿。”
“当真?”谢琬狐疑,“怎么,周福和李寿这师徒俩一起被皇上怀疑了?”
“乾元宫如今同筛子也没什么两样,皇上吃了什么用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摄政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管禄敲敲桌子,压低声音道,“皇上如今也算是草木皆兵,除了奴才这个舍命同皇上赌一把的,皇上瞧谁都像摄政王的人。”
谢琬立时明白了,这光景,哪怕管禄真同她有什么勾结,皇上也只能如此,毕竟她和管禄才是摆明了要和皇上站在一条船上的人。
这时节里,太监勾结宠妃,在皇上眼里,竟不是什么大事儿了。
谢琬想明白便安心了,身体也放松下来,一五一十地把临华宫的事儿说了一遍。
末了,谢琬又问道,“皇上就急成这样,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要听?”
“皇上如今服用丹药已经数月,自觉身体大好,准备扬眉吐气,一振雄风,但凡能惹皇后不痛快,皇上都高兴看。”管禄说道。
前世这会儿子皇上也是如此,等再过一月,皇上发现那丹药有问题,才能警醒过来,筹谋着忍辱负重,重振旗鼓。
如今,皇上也不知是不是被摄政王挫没了心气儿,满心里竟只有自己不能人道,不算个男人的事儿,旁的竟然一概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