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爱和恨
作品:《妖妃权宦暧昧指南(双重生)》 “一振雄风,呵。”谢琬歪在贵妃榻上,翻了个白眼。
上辈子皇上夜御数女的时候,九成九都是服了丹药。
若是哪日雄心乍起,想离了丹药,便要摔摔打打,宫人嫔妃都跟着遭罪。
她左右衡量着日子再遭罪也比做宫女时强上数倍,更不知比入宫前强了几百倍不止,如此再难她也熬得下去。
皇帝如此,哪怕她谢琬恩宠再盛,也着实是对皇帝生不起一点儿春心。
“别管咱家没提醒娘娘,皇上如今志得意满,娘娘可别给皇上泼冷水。”管禄敲敲谢琬面前的桌子,提醒道。
谢琬斜了一眼管禄,不太高兴地说道,“本宫这点儿分寸还是有的,皇上嘛,真龙天子,自该所有人都顺着,捧着,敬着。”
谢琬忽地又想起一事,问道,“管公公,你说,本宫要不要把许莺推给皇帝?”
管禄面露探究之色,问道,“许莺?”
许莺他知道,前世打东河回来后许莺就疯了,因着瞧见帝后欢好,生生被皇后折磨疯了,谢琬前世复宠,靠的就是杀了许莺。
这辈子去东河前,谢琬为了能跟去行宫,抢在皇上前头把许莺收到她宫里去了,这他也清楚。
他之前还想着,难说不是谢琬觉得自己前世用许莺的命复宠,心里有愧,才顺手救了许莺。
他那时暗暗纳罕,谢琬怎么突然转了性,如此心慈手软起来了。
这会儿谢琬如今又舍得把许莺推给皇上了?
谢琬瞧着管禄面露不解,才想起来管禄这辈子哪儿知道许莺这个人,不过在她这儿见过一两次罢了,还不曾问过名字,便主动解释道,“之前跟着我去东河那个二等宫女,鹅蛋脸,笑起来很好看的。”
管禄故作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她呀,怎么?娘娘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皇上自觉大有好转,必要广纳嫔妃,人一多势态就乱,不如先下手为强,安排上我们的人。再说,再不进两个新人,皇上那点儿眼睛全落在本宫身上,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让本宫去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祥嫔都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本宫也得打算一二。””
谢琬闭着眼睛,轻轻转动脖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妃位的头冠重得很,她同皇后坐着打了一下午机锋,这会儿脖子疼得厉害。
棠梨一直站在角落里没出声儿,像个影子似的,这会儿留意到谢琬的动作,出声询问道,“娘娘,可要把首饰卸了?”
谢琬抬起眼皮,瞧了一眼管禄,心下纠结。
于公,有御前的人在,她就该衣着体面,首饰齐全。
于私,管禄在这儿,她若是把首饰卸了,总叫她想起前世在景明宫偷欢的景象来,倒惹得自己心里不痛快。
可她又确实脖子疼。
管禄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棠梨下去,棠梨瞧了一眼管禄,又瞧了一眼谢琬,面露纠结之色。
“先不必了。”谢琬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答棠梨的话,心里想着,还是等该说的话说完,管禄走了之后再卸首饰吧,不然她脖子是舒坦了,心里却不舒服了。
管禄原看着棠梨站在没动,正打算起身去挤了棠梨的位置,听见谢琬说话又止住了脚步,重新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
管禄试探道,“娘娘怎么不卸了?”
谢琬警觉地睁开眼睛,瞧了一眼管禄,见他坐在那儿没动,说话也漫不经心的,就好似只是随口一问,便又放松下来,敷衍道,“没什么。”
“别是咱家在这儿碍着娘娘了?”管禄的话里带着点儿阴阳怪气。
“不管你的事。”谢琬有些烦躁,接着说正事儿,“皇上近来服用丹药,可有什么异常?”
谢琬心里还惦记着真假清虚真人的事儿,她过后仔细想了又想,她从前看见的那个清虚真人,陪伴皇帝近十年,一直到皇帝风风光光地送走了摄政王,还陪在皇帝身边,想来是皇帝自己的人。
既然如此,现在这个就一定是有问题,说不定是摄政王安排进来的,至于问题出在哪里,大抵就是在丹药上。
可谢琬又有些想不通,若是丹药有问题,皇帝为何还始终服用丹药,直到后来换了个清虚真人也未曾更改,故有此一问。
管禄眼瞧着谢琬警觉的神色,原是准备再试探一二,早就悄悄地站在了谢琬的身后,代换了棠梨的位置,正伸手往谢琬的步摇去。
不成想谢琬转移了话题聊起正事儿来,管禄只能悻悻地收回了手,立在谢琬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道。
“瞧不真切,皇上服了丹药后,只许宫女侍奉左右,若非皇上实在高兴时几次恩赏乾元宫的宫人,咱家连这点儿
消息也猜不到。”
谢琬微微皱眉,只许宫女侍奉?这便已经是极大的不寻常了。
皇帝不论何时何地都是更爱太监侍奉身侧的,要么便是叫嫔妃来做事,很少叫宫女侍奉,怪不得管禄说皇帝很快要叫嫔妃侍寝了。
管禄这会儿心思并不在皇帝身上,等皇帝发现丹药有问题还得再过一个月呢,现在急也没用。
皇帝要召嫔妃侍寝便叫,谢琬要把许莺推给皇帝便推,左右再过些时候,皇帝身边小嫔妃便要像春笋一般一茬一茬地长起来。
只是谁也越不过谢琬,毕竟也再找不出第二个肯拿命向皇帝挣恩宠的了,都惜命得很,只有谢琬疯。
管禄又想起,谢琬这疯劲儿,怎么看都有自己一份儿在里头,若非他出了主意,叫谢琬拿许莺做投名状,还瞧不出谢琬的疯劲儿呢。
管禄站在谢琬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思绪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眼睛却落在谢琬的白皙的侧颈上没挪动。
管禄莫名觉得喉咙发紧,这儿是景明宫的内室,不过三步远就是谢琬那张精雕细琢的紫檀木拔步床,上面挂着淡青色的幔帐,是谢琬私下里最喜欢的颜色,连拔步床上的被褥也是这个颜色。
一打眼,这布置,同前世竟是相差无几,谢琬同前世一般歪在贵妃榻上同他聊皇帝如何,皇后又如何,暖黄色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让谢琬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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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的美人面也显得温柔起来,棠梨也一如既往地站在烛光暗的地方,像影子一般不太显眼。
这一切一切过分熟悉的景象倒叫他无端想起那些肌肤相贴的日夜。
管禄觉得手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轻轻地撩起谢琬发鬓步摇上的流苏,笼在手里,声音飘忽不定,“不若奴才帮娘娘卸了钗环吧。”
话刚出口,管禄就后悔了,景明宫日夜,于他是日日夜夜所想所念,于谢琬,却是日日夜夜的噩梦,而就是因为这些噩梦,谢琬恨他,恨不得他去死。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谢琬猛地从贵妃榻上坐直了身体,警惕地上下打量着管禄,语气冷道,“你要做什么?”
管禄低下头看着自己刚刚触碰到谢琬侧脸的指尖,若无其事地说道,“奴才只是看娘娘累了,愿为娘娘分忧。”
谢琬哪儿听不出来,管禄的话里分明含着意味不明的暧昧。
分忧…
呵,分忧。
谢琬此时恍然惊觉,昏暗烛火下,此处一桌一椅,一人一物,竟然都诡异地和前世重叠起来。
“不劳烦管公公了,公公回吧,本宫这儿没什么事儿了。”谢琬身体紧绷,眼神锐利,直直地看着管禄。
管禄知道自己应该恭恭敬敬地说,是,娘娘,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景明宫,谢琬才能够当做无事发生地同他做主仆。
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脚像是扎根在这片地上一样,半寸都没有挪动。
或许是,如前世一般的景象深刻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压抑已久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如雨后春笋一般迫不及待冒出来。
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是嫉妒谢琬,嫉妒她一朝得宠,轻易就拥有了自己费劲心机也得不到的富贵。
她是宠妃,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而他,是只配给她做人凳的奴才。
他想要占有她,想要拥抱她,想要一次又一次地抚摸她的身体,他以为这一切一切都源于嫉妒,嫉妒皇帝是个男人,嫉妒她触手可得的富贵。
可后来,谢琬一次一次在死亡线上挣扎,他一次一次舍命去救她,才发觉,都不是,不是嫉妒,不是觊觎,是爱,是后悔,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爱上了谢琬,又后悔亲手把她送上龙床。
而现在,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那只会把谢琬推得更远,让他之前功亏一篑,而心里却闪过从前每个日夜颠鸾倒凤的画面,像一张网,把他禁锢在原地。
“还不离开?”谢琬的声音更加急切而严厉,她像一只豹子紧盯着他,仿佛他再不动就要扑上来撕开他的喉咙。
撕开他的喉咙?
管禄隐隐约约为这个想法而感到激动,他居然有些期待这个景象吗?是不是那样,谢琬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他了?
最终,管禄还是敛下了眼睛里隐约的疯狂,恭恭敬敬地说,“是,咱家回三合堂同皇上回话了,娘娘早些休息。”
他不要谢琬永远记得他,他想要谢琬爱他,哪怕那爱里有恨,有欺骗,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