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求见
作品:《妖妃权宦暧昧指南(双重生)》 听到管禄这几句,谢琬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皇帝还存着些善心那就够了,她想做的必须要做。
管禄瞧着谢琬欲言又止,他搞不清楚谢琬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谢琬,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管禄皱着眉头问道。
“我要赌一次,赌一次大的。”谢琬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回答道。
“赌?赌什么?”管禄的眉头皱得更紧,“好好地待在凝香馆不好吗?”
“待在凝香馆?”谢婉冷笑,随即反问道,“管公公,你当真觉得,我待在凝香馆,就能保我未来的一世富贵吗?”
见管禄愣住,谢琬走近两步,拍拍管禄的肩膀,说道,“公公,别天真了。”
谢琬嗤笑道,“皇帝若是出不去,我该怎么办?皇帝若是出去了,他会不会忘了我?我必须得做点儿什么。”
管禄这才想起,他究竟忘了什么。
是啊,他怎么忘了,如今跟前世全然两样,许莺不再是嫔妃,只是个宫女。
谢琬再不能靠杀了许莺,重新换来皇帝的恩宠。
而顺嫔和祥嫔,显然不会像许莺一样动作。
顺嫔向来乖顺,绝不会做那出头鸟,而祥嫔心里显然另有盘算。
更糟糕的是,谢琬如今正是扮演着许莺前世的角色。
原来不知不觉间,竟已陷入这样一个新的死局,谢琬她到底该怎么办?
这时,眼见管禄慌乱,谢琬反倒笑了,开口说道:“我这有个主意,只是胜算不足三成,你帮我瞧瞧。”
管禄强压下心头的慌乱,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谢婉继续说道,“皇帝既然缺权力、缺自由,那就给他权力和自由。”
管禄听了这话,满脸疑惑地问道:“如今摄政王把持朝政,就凭你我,能给皇帝什么自由和权力?”
谢婉答道,“又不是真要直接给皇帝自由和权力,不过是让他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大权在握的帝王罢了。”
这话勾出了管禄几分兴趣,随即而来的是更深的忧虑,立刻盯着谢琬追问道:“娘娘,您不会是要去见皇上吧?”
看着管禄急切而惊慌的眼睛,谢琬心里有些不自在,她轻咳了一声,在这样的目光中,缓慢而沉重地点了点头。
啪的一声,茶杯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不能去!”管禄声音瞬间大了起来。
谢琬看着管禄的惊慌失态,心里闪过异样,别扭问道,“要去见皇上的是本宫,你管公公有什么可急的?”
管禄这会儿也顾不上他答应谢琬什么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俯下身紧紧地握住谢琬的肩头,眼神里闪过哀求,“不能去,就当奴才求您。”
管禄眼里的哀求那么真实,真实到谢琬有一瞬间几乎就要动摇,久久得没有动作。
“别去,可能会死。”管禄再一次重复到。
“若本宫偏要去呢?”谢琬几乎要被管禄希冀的目光灼伤,偏过头去,不看他的眼睛,有些心虚地问道。
管禄握着谢琬肩头的手猛然收紧,谢琬瞬间吃痛,厉声呵斥道,“管禄!”
管禄慌乱放开手,蹲下来,坐在谢琬脚边,仰起头说道,“别赌,求您。”
眼前这一幕,在谢琬的眼睛里,猛然和管禄被她陷害拖出去的那天重合,又仿佛和管禄撞棺的那天重叠。
谢琬的心里升起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管禄从未如此求过她,更何况,是为了她自己的命,一而再再而三地求她。
可是,她非赌不可。
谢琬不理管禄,岔开了话茬。
“皇帝被囚禁,被侮辱,尊严权力全都失去的人,他不需要被救,那会让他觉得自己软弱,也不需要同情,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可怜。”
“皇上需要的,是崇拜,是信任,是敬仰。一个在这个时候,还全心全意依赖他,信任他,敬仰他的弱小嫔妃。”
“他需要的是有人告诉他,即便你沦落至此,在我心里,你依然是那个至高无上的君主。我看不见你的狼狈,不探究你的苦痛,我只看见你,并永远追随你。”
“我要做的,就是成为那个人,独一无二,至死不渝。”
谢琬的语速越来越快,这个念头在几天前,就已经萦绕在她的心头了。
当那些被反复咀嚼的念头第一次被说出口时,谢琬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快。
“我不会死,皇上不会杀我,最差,不过是冷宫了此残生,若是不做,也不会有什么分别。”
谢琬的眼睛紧紧盯着管禄,再一次郑重地说道,“公公,相信我,我不会死。我的运气,向来很好。”
管禄的心仿佛被撕扯成了两半,他不知道自己该点头还是还劝阻谢琬。
谢琬头一次,头一次这样郑重地看着他,叫他放心。
他几乎忍不住要点头,握紧谢琬的手,对她说,娘娘,奴才信您。
可这法子,和他前世叫谢琬去杀了许莺的法子比,没有什么两样,胜算,不足两分。
前世他存了赌博的心思,谢琬若是活下来,他就把谢琬的过河拆桥一笔购销,若是死了,他们也两清。
可是如今,他怎么能看着谢琬去赌这希望渺茫的生路。
但他也知道,他劝不住谢琬。
过了很久很久,管禄终于在谢琬灼热的目光下点头,像他想象的一样,说出,娘娘,奴才信您。
谢琬的脸上,终于挂上了满意的笑容。
谢琬下了决断,却仍然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行动的。
谢琬每日的经书,从普通的墨,换成了血墨,一日一日送往春和堂。
她不清楚皇后是否会把这事情告诉皇帝,但是她得做足样子。
一直到第十天,皇后终于传唤了谢琬。
谢琬换上了一件素色的宫装,没有传软轿,一步步走到了春和堂。
果不其然,皇后真的没有见她。
这原也在预料之中,谢琬不慌,直挺挺地跪在春和堂前。
从晌午跪到了傍晚,她才见到了皇后第一面。
“柔嫔,你跪在本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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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逼宫吗?”皇后厉声问道。
皇后没明白,谢琬到底是怎么个用意,可这不妨碍她借题发挥。
“娘娘所言,嫔妾不敢,嫔妾谢氏,唯有一愿,求娘娘怜悯嫔妾诚心,允嫔妾侍奉陛下左右。”谢琬的脊背挺得笔直,声音却哀婉。
谢琬心里也打鼓,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同皇后对上,纵使早有心里准备,也着实是早了些,可她从前就知道,要想像这位陛下表忠心,她非得和皇后作对才行。
“呵,侍奉陛下左右。”皇后仿佛听见什么笑话一般,嘲讽道,“柔嫔想要专美于陛下面前,也要看陛下愿意不愿意。”
“不论陛下愿意与否,嫔妾都愿一试!”谢琬的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钝响。
在谢琬看不见的地方,皇后忽地露出一个显得有些恶劣的笑容。
但谢琬不用抬头也能想象得到,因为皇后用她一贯端庄大度的语调说道,“柔嫔对陛下一片痴心,当真是感天动地。”
皇后叹息一声,摸摸自己的发鬓,语气端的是一副无奈,“罢了,既然柔嫔如此情深意切,本宫若再阻拦,倒显得不近人情了。只是见不见得到,还看陛下的意思,本宫正要去见陛下,你便与本宫一路吧。”
谢琬松了一口气,随即心又重新提起来。
这时候?
如今已是戌时,皇后这时候去澄心堂,必然是同前些日子一般,要用秘药同皇帝行敦伦之事。
皇后此举,分明要她全程听个清楚明白。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能去。
皇后的銮驾抬起,谢琬站在队尾不远不近地跟着,宫铃叮铃叮铃地响着,和谢琬的心一样不安宁。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澄心堂便出现在了眼前。
软轿停下,皇后走了出来,知春,映秋和周嬷嬷就跟在她的身后。
谢琬低着头站在一旁,皇后走到她面前,凤目微眯,居高临下地看着谢琬,嘴角勾起一抹笑,“本宫全了你的痴心,成与不成,可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嫔妾谢皇后娘娘成全。”谢琬压抑中不安的心绪,尽力用感激涕零的语调说道。
夜风吹过,皇后的披风隐入澄心堂的那扇门,映秋没有进去,沉默地站在了谢琬的身边盯着她。
谢琬安静地跪在澄心堂门口,等着接下来要啃的硬骨头。
澄心堂内传来的种种声音和前几日并无两样。
皇后说着一样的话,问着一样的问题,灌着一样的药。
唯一的区别,是皇帝甚至连和皇后争吵都不吵了,只剩下皇后一个人声嘶力竭的控诉。
秋风渐起,夜似乎更冷了。
当呻吟声渐停,皇后走出来澄心堂,看都没看谢琬一眼就带着知春和周嬷嬷离开了,只剩下映秋还留在澄心堂陪着谢琬。
“嫔妾谢氏,求见圣上!”
谢琬在澄心堂前,第一次开口,如泣如诉,如杜鹃啼血,声嘶力竭,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天际鱼白。
“嘎吱——”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