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宋远廷面圣

作品:《科举?老子儿孙满堂,遍布朝野

    夏侯狰面色青灰,双目圆睁,仿佛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他身上还穿着昨日比武时的衣物。


    宋远廷屏息凝神,首先仔细检查了昨日被二郎击伤的部位。


    手指断裂处肿胀青紫,胸腹间的瘀伤也十分明显,但他以专业手法轻轻按压查验后,低声道:


    “指骨确系折断,胸腹软组织挫伤严重,但这绝非致命伤。


    以他的体魄,绝不至于因此丧命。”


    宋远廷的目光随即开始搜寻其他痕迹。解开衣物,仔细检查全身。


    终于,在夏侯狰的后颈发际线下方,一个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周围有微不可查的青黑色淤痕。


    宋远廷眼神一凛,从随身携带的皮囊中取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小心翼翼地探入那**,片刻后取出。


    就着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可见银针尖端,竟泛着一丝诡异的幽蓝色!


    “父亲!”四娘的目光落在那根银针的顶端,声音中压抑着震惊:


    “这是传闻中的‘幽蓝瘴’!”


    “幽蓝瘴?”


    四娘眉头紧锁,点点头:“我也是最近才在一本药典上看到过。


    此毒毒性极烈,发作应很快,颜色幽蓝。


    此毒罕见,多来自西南或域外。注入后颈风府穴,可迅速侵入脑髓,令人窒息骤死,表面症状却可能与急症或旧伤复发相似!”


    “幽蓝瘴……西南……”宋远廷眼中寒光闪烁。


    燕王的母族似乎就与西南之地有所关联……


    “将痕迹恢复原样!咱们走。”


    宋远廷将带着毒的银针重新插回,又将夏侯狰的衣物整理好,恢复原状,盖好白布。


    父女二人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出义庄,融入茫茫夜色之中。


    回到宋府,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父女二人刚入府不久,安王父女便也到了。


    怡宁一夜未睡,只盼着天亮来宋家看看进展。


    安王也是真心担忧,刚一坐下便急切的问道:


    “如何了?”


    宋远廷沉声道:“找到了!夏侯狰并非死于明信造成的伤势。


    而是被人以浸染罕见剧毒‘幽蓝瘴’的细针,从后颈风府穴注入暗杀!”


    “果然如此!”安王大怒:“好毒辣的手段!”


    怡宁则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找到真凭实据,二郎便有救了!


    “但此毒罕见,来源蹊跷,指向西南。


    我们虽知真相,但目前尚无直接证据证明是何人所为。”


    宋远廷冷静分析:“当务之急,是立刻将我们的发现,通过可靠渠道,透露给刑部中秉公执法之人,同时……”


    宋远廷的目光转向东方那渐亮的天色:


    “也该让陛下知道,他亲点的武状元,被人陷害了。”


    宫门初开,宋远廷身着一身素净儒衫,手持那卷明黄色的武状元谕令,于宫门外求见陛下。


    他神色沉静,目光坚定,通传的内侍见是近来圣眷正隆的宋先生,又听闻涉及新科武状元,不敢怠慢,即刻层层通传。


    养心殿内,皇帝刚用过早膳,正批阅奏章。


    听闻宋远廷求见,且事关昨日刚刚钦点的武状元,眉梢微挑,放下了朱笔。


    “宣。”


    宋远廷步入殿内,依礼**,声音沉稳:


    “草民宋远廷,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帝目光落在宋远廷身上。


    “宋先生如此早便进宫,所为何事?可是为了武举之事?


    宋明信刚被朕点了武状元,可是来谢恩的?明信呢?怎么没来?”


    皇帝的语气中略带一丝轻松,显然对宋明信颇为满意。


    宋远廷并未起身,反而再次深深叩首,声音沉痛而恳切:


    “陛下明鉴,草民此来,非为谢恩,实为请罪,更为犬子明信陈冤,恳请陛下主持公道!”


    “哦?”皇帝面色微微一凝,身体稍稍前倾:


    “请罪?陈冤?宋明信出了何事?起来回话。”


    宋远廷闻言,这才起身,但仍微躬着身子,双手将那份谕令高举过头顶:


    “陛下,犬子明信,蒙陛下天恩,钦点武状元,本应即刻入宫谢恩,聆听圣训。


    然,就在昨日,刑部官员竟以涉嫌杀害同科武举人夏侯狰为由,将犬子当场拘拿!


    此刻明信正身陷刑部大牢!”


    “什么?”皇帝眉头骤然锁紧,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刑部拿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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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何事?夏侯狰又是何人?为何**?”


    一连串的问题显示出皇帝的惊讶与疑虑。


    新科武状元刚定,便被刑部所抓,这无异于是打他的脸。


    “回陛下,”宋远廷语速平稳,字字清晰:


    “犬子年轻气盛,因夏侯狰武举比试时用铁板恶意伤了萧煜的手,二郎一时不忿,出手略重,伤了夏侯狰。


    虽说大家都看到夏侯狰的阴险手段,但不管怎样,明信的确是故意惩治,没有留手。


    这都是草民疏于管教,还请陛下责罚。”


    宋远廷请罪的姿态放得极低,先将“管教不严”的小错认下。


    皇帝显然没把此事当回事,而是关心起萧煜来:


    “萧煜?新科武举的探花郎,肖将军的小儿子?”


    “正是。明信与萧煜在比试中惺惺相惜,结为异性兄弟。见萧煜受伤,这才失了分寸。


    但此事草民也想给萧煜那孩子叫声屈,若不是夏侯狰的故意算计,他怕是能与明信争一争这武状元。”


    皇帝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御案:


    “你说的这些朕都听明白了,但又和宋明信被抓有什么关系?他失手把那个叫夏侯狰的打**?”


    宋远廷立刻回道:“此事也是草民想不通的。


    昨日刑部来拿人,只说明信涉嫌害死夏侯狰。但夏侯狰伤势虽重,却远不至死。


    可刑部拿人的速度,超乎寻常。根本没给明信任何辩解的机会。


    更令草民惶恐不安的是……”


    宋远廷微妙一顿,抬头看向皇帝:“草民听闻,近来朝中似有传言,因安王殿下即将与草民结亲家,便有人将草民这等微末布衣,妄加揣测,归为晋王麾下。


    草民何德何能?如何就成了晋王的幕僚?


    再者说,若宋家真是晋王幕僚,反而不会去招惹夏侯家了。”


    宋远廷这话就是在提醒夏侯家与燕王的关系。


    但言多必失,点到为止,宋远廷见皇帝似在思索,便继续说道:


    “此番事发,草民深知陛下圣明烛照,自有决断。


    然,恐有心人借此大做文章,非但要毁犬子前程,更欲离间天家父子亲情!


    草民一介布衣,无德无能,只能请求陛下为明信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