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审问

作品:《修行三年后,四个哥哥跪求我原谅

    谢凭舟看着她的神情,唇角微扬,“嗯。比不上京城富贵,但自有其磅礴气度。日后,这里便是我们的家了。”


    车队缓缓入城,城门口早有得到消息的属下迎接。城中百姓似乎对这位新来的城主既好奇又带着些敬畏,纷纷驻足观望。


    两人回到早已安排好的府邸。


    早年国公府的出身在这儿,府邸虽然不如京城国公府奢华,却宽敞结实,是一座透着武将之风的宅院。


    沈氏早已听见了风声带着下人等在门口。


    一见到姜宁安然无恙地从车上下来,沈氏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她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姜宁的手,上下打量着,“宁儿,好孩子,你可算平安到了。一路上受苦了,听说你们遇到了匪徒,可把母亲吓坏了。”


    姜宁见到婆母,也是鼻尖一酸,连忙跪下,“儿媳不孝,让母亲担忧了。”


    “快起来,快起来!”沈氏连忙扶起她,婆媳二人执手相看,皆是泪眼婆娑,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都化为了失而复得的庆幸。


    沈氏拉着姜宁的手不住絮叨,“瘦了。这一路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以后我们一家人就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她将姜宁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确认她真的毫发无伤,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念了声佛。


    三人进了府里头,沈氏瞧着谢凭舟,淡淡出声询问,“接下来你可有什么计划?”


    “京城如今不过是个空壳而已,这样的王朝,最怕从内里瓦解。皇帝沉迷修仙问道,不顾民生艰苦,这便是最好的筏子。”谢凭舟冷笑一声,只道,“只等着京城民怨四起,便是我们揭竿而起之时。”


    沈氏听着这话,并无多大反应,只淡淡道,“你心中有数便好。”


    很快。


    谢凭舟安排的人手,如同水滴渗入沙地,悄无声息地将当朝陛下为求长生,耗尽国库大兴土木,致使边军粮饷短缺、民不聊生的消息在京城各个角落散播开来。


    酒肆茶楼、市井巷陌,百姓们交头接耳,怨声载道。


    原本就对沉重赋税不满的民众,得知皇帝竟为了虚无缥缈的长生如此挥霍,愤怒的情绪如同野火般蔓延。


    “听说又要修什么长生殿了,比皇宫还气派!”


    “边关的将士们连冬衣都凑不齐,陛下却只顾着自己修仙!”


    “丞相劝谏都被骂了回来,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唉,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流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一些低阶官员也私下议论纷纷,朝野上下弥漫着一股不安与不满的情绪。


    这些消息很快便传到了黄宫里头。


    御书房内,皇帝谢岚脸色铁青,将一份密报狠狠摔在地上。


    上面记录的正是京城中甚嚣尘上的流言蜚语。


    “查,给朕彻查!到底是谁在散布谣言,蛊惑人心。”皇帝怒吼,胸膛剧烈起伏,“朕看他们是活腻了!”


    这样的宫中秘闻,竟然能传到宫外头去,实在是稀奇的很。皇帝笃定肯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将这事儿传出宫外去,故意坏了他的名声。如若不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皇帝龙颜大怒,殿内太监宫女跪倒一片,人人自危。


    发泄过后,皇帝眼中阴鸷之色更浓。


    他立刻想起了不久前刘贵妃的警示,以及那支神秘出现在京城救走姜宁的精锐骑兵。所有的疑点,再次指向了远在韩城的谢凭舟。


    若是谢凭舟所求不小,蓄意报复,专门派人来散播也是不无可能。更何况如今谢凭舟的妻子姜宁也已经去了韩城,他如今没了后顾之忧,只怕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皇帝越想越不安,在御书房里头来回踱步。想了想,终于还是放不下心。


    “传谢坤,谢锋!”皇帝冷声下令。


    他要亲自问问这两个谢家人。


    很快,二人便被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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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谢坤和谢锋战战兢兢地跪在御前,冷汗浸湿了后背。


    他们刚刚因分家之事对大房心存怨怼,但面对天威,更多的是恐惧。


    皇帝并没有直接问流言之事,而是先假意关怀了几句国公府的生活,然后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莫测高深,“你们如今虽然分家了,可当初和谢凛将军也是同为兄弟。相处了那么多的日子,觉得凭舟那孩子……如今怎么样?身子可有好转?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谢坤和谢锋心里咯噔一下,互相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


    谢锋硬着头皮,斟酌着回道,“回陛下,凭舟侄儿……依旧是那副样子,不良于行,精神瞧着也不大好。终日多在房中静养,或是看看书,甚少出门。韩城僻远,医药不便,怕是……难有起色了。他毁了容,又瘸了腿,只怕这辈子也没啥出息了,孩子也不大可能有,国公府大房这一脉,只怕是要断了。”


    他刻意将谢凭舟说得十分不堪,虽然如今说到底分家了,可是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对他们二房三房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谢坤也连忙附和,“是啊陛下,韩城哪比得上京城?他们如今也就是守着祖宅过日子,甚是清苦安分。臣等并未发现有任何逾越之举。而且我们如今分家了,早已经没了半分瓜葛,别的事儿实在是不知道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巴不得皇帝能找出谢凭舟的错处,好让他们二房三出口恶气,但实在没发现什么确凿的把柄,不敢胡乱攀咬,怕引火烧身。


    皇帝眯着眼,仔细观察着两人的神色,见他们不似作伪,而且言语中对大房似乎并无维护之意,反而带着点幸灾乐祸和撇清关系的急切,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了一些。


    或许,那支骑兵真的只是巧合?或者是太后暗中安排了人手?


    威逼利诱了一番,见实在问不出什么,皇帝只得挥挥手让他们退下。只是他到底是个多疑的,如今京城没有消息,那韩城总是应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