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摊浑水，她要搅得更浑，才能找到向上的机会！


    刘小雨前脚进了房间，后脚马二狗就进来了，她后颈就被一只粗糙的手死死攥住。


    “贱货！”


    马二狗的唾沫星子砸在她脸上，酒气混着烟臭呛得她直咳嗽。


    “以为爬上秃鹫的床就能飞上天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烂货！”


    他左手揪着刘小雨的头发往床板上撞，右手扯过床上的破棉被，像裹牲口似的把她从头蒙到脚。


    棉被瞬间绷紧成鼓面，刘小雨刚来得及发出半声尖叫，拳脚就像冰雹般砸下来。


    马二狗专挑腰腹、大腿这些不见光的地方打，每一拳都带着狠劲，仿佛要把这些年在秃鹫面前受的气、在刘小雨这里憋的火全泄出来。


    “让你浪！让你攀高枝！”


    他边打边骂，膝盖顶在棉被包裹的腰上碾了碾，听得里面传来压抑的痛哼，反而打得更凶了。


    “秃鹫看得上你？他不过是玩腻了其他女人，想换你这种烂货尝尝鲜！”


    刘小雨在棉被里蜷成虾米，肋骨被踢得发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


    她想挣扎，可棉被被马二狗死死按着，手脚根本使不上力，只能徒劳地蹬着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黑暗里她能清晰听见马二狗粗重的喘息，还有自己骨头被撞得发响的声音。


    心底的恨意越发强，她一定要弄死他。


    马二狗，千万别给我弄死你的机会。


    门口的阴影里，秃鹫夹着烟的手指猛地攥紧，烟头烫到指尖都没察觉。


    他本来是想跟刘小雨就是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马二狗的咒骂。


    烟卷燃尽的灰烬落在鞋面，他盯着门缝里透出的、马二狗施暴的模糊影子，眼底的寒意一层叠一层。


    这个马二狗，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


    这是对自己不满吗？


    他就是故意的，居然敢动他看上的女人。


    秃鹫往地上啐了口痰，烟蒂被他狠狠踩进泥里。


    他不是心疼刘小雨被打，而是嫌马二狗碍眼。


    这女人虽然贱，但床上功夫确实对胃口，留着解闷正好。


    可马二狗这么一闹，以后再想找刘小雨，难免要被这夯货纠缠。


    “砰”的一声闷响，是马二狗把床头柜踹翻了，接着是刘小雨压抑的哭腔。


    秃鹫摸了摸腰间藏着的弹簧刀，刀刃的凉意透过布料传来。


    仓库后面就是乱葬岗，处理个把人跟扔垃圾似的。


    只要马二狗死了，不仅没人敢跟自己抢女人，还能借机震慑一下其他手下，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子。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刘小雨这顿打，足足躺了四天才能勉强坐起来。


    她蜷缩在床角，身上的淤青从青紫色变成惨黄色，稍微一动就疼得倒抽冷气。


    马二狗倒像忘了前几天的暴怒，每天端来发霉的馒头和冷水，可一到深夜，就露出了更狰狞的面目。


    后半夜的仓库静得能听见老鼠啃东西的声音，马二狗会突然掀开刘小雨的被子，粗糙的手在她伤处反复摩挲，疼得她浑身发抖时，他就凑在她耳边狞笑。


    “秃鹫没碰过你这些伤处吧？他要是知道你被我摸遍了，还会要你吗？”


    他不碰她，只是变着法地折磨。


    用烟头烫她的手腕，逼她跪在地上学狗叫，甚至把冷水泼在她伤口上，看她疼得打滚取乐。


    她知道在这些人眼里，自己不过是个玩物，跟马二狗闹矛盾，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可她越是隐忍，马二狗就越得寸进尺，每晚的折磨都变本加厉。


    秃鹫很快就知道了。


    这天晚上他又想去找刘小雨，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马二狗的狞笑和刘小雨的哭嚎。


    他停在原地，没推门，也没说话，只是眼底的阴翳越来越重。


    起初他想杀马二狗，是觉得这夯货碍眼。


    现在听着里面的动静，杀意越发重。


    现在要是真杀了马二狗，难免会让其他手下觉得自己为了个女人动杀机，传出去有损威严。


    更重要的是，到时候窝里斗起来，误了生意就麻烦了。


    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秃鹫的影子在墙上晃得像个恶鬼。


    里面的哭嚎突然停了，接着是马二狗的骂声。


    “再哭一声我撕烂你的嘴！”


    秃鹫掐灭烟，推开门走了进去。


    月光从破窗照进来，正好落在刘小雨满是泪痕的脸上，她缩在床角，手腕上的烟头烫伤还冒着血丝。


    马二狗见秃鹫进来，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讪讪地笑道：“秃鹫哥，我就是跟她闹着玩呢。”


    秃鹫没理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小雨。


    他突然笑了，拍了拍马二狗的肩膀：“既然是闹着玩，就别下手太狠。明天有批货要送，你跟我去一趟。”


    马二狗喜出望外，连忙点头哈腰地应着。


    没一会儿，秃鹫就离开了。


    深夜的仓库，刘小雨终于沉沉睡去，梦里全是温暖的阳光和干净的衣服。


    而在仓库另一头，秃鹫和另一个人正低声交谈着。


    “明晚把马二狗带到乱葬岗。”


    秃鹫的声音冷得像冰：“处理干净点，别留下痕迹。”


    小弟愣了愣，随即露出狂喜的神色。


    “秃鹫哥放心，保证办得漂亮！”


    秃鹫看着窗外的月亮，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他既不用担着为杀马二狗在圈子里留下不好的名声，又能除掉马二狗这个麻烦，还能让刘小雨欠自己一个人情，简直一举三得。


    至于马二狗的死活，谁会在乎一个人贩子的命呢？


    就像仓库外的野草，割了一茬，自有下一茬冒出来。


    但是这个刘小雨，这么水嫩嫩的一个女人，看着确实让人心疼。


    马二狗捏着刘小雨的下巴，冷声道：“看见没，我要让你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个臭婊X，还想爬到我头上来，过几天我就把你送给秃鹫，等他将你玩烂了，老子就杀了你。”


    刘小雨恶狠狠盯着他。


    谁死谁活，最后都还不一定呢。


    马二狗冷笑一声，给她一巴掌，刘小雨被扇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