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宁王世子陈稷

作品:《直播:兵临京城,主公你要退兵?

    梨山一战,他在滦州卫、保州卫等迁都大军中树立起了威望。现在的宣府之战,他在冀北之地的扬名,冀北之兵无不称颂。


    加上他原本在辽东之地的军功名声,萧令秋如今在河北辽东之地的军士之中的名望,已经无人可及。


    哪怕是张越这个军中宿将,也不及他。


    当兵打仗嘛,终究还是要靠战功来说话。就萧令秋主导指挥的梨山之战和宣府之战,张越打一辈子也打不出这样的战绩。


    有的时候,军事这玩意,真得靠天赋。一般人,想统领上万大军,甚至十万大军,那得熟读兵书,在军中历练十余年。像打怪升级一样,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升上来。


    这种人,哪怕历练之后,也很难打出神仙仗。张越就是这种例子,他最擅长的就是按部就班,结硬寨打呆仗,顺风的时候不会浪,逆风的时候,能保住下限。


    而真正的军事天才,一生下来就像是为打仗军事而生的。如那韩信,正儿八经的一天兵都没当过,也没正儿八经的统领过军队,然后就跨越基层,一跃成为大将军,指挥几十万的军队作战。


    其实指挥打仗,最重要,最基础的就是管理能力。行军、布阵、后勤、人员配置协调,这些都需要强大的管理天赋和能力,这决定了军队的下限。


    转眼间,临近除夕,萧令秋接到宁王妃传来的信件。信中赞扬了萧令秋的功绩,同时表明了自己对萧令秋的信任。


    信中言明迁都大军不日即将到达顺天,宁王妃让萧令秋带领宁王府亲卫、骁骑卫和平辽卫返回顺天。以及,让张越也一同返回顺天议事。


    萧令秋看过信后,也不敢耽搁,随即叫来了张越,然后点起兵马,前往顺天。


    一路上,近两万大军行军,在除夕的前一天下午赶到了顺天府。而恰好当天,元顺帝和百官中午入城了,暂时安置在了丰山的皇宫。


    萧令秋和张越率军入城,前往宁王府。


    此时的宁王府,白幡高挂,府内气氛肃穆哀戚,所有人都身着素色衣袍。这扬景,比之前萧令秋来宁王府感受到的氛围,还要悲戚几分。


    宁王的灵柩摆放在宁王府的中路三进院的银安殿之中,前来祭拜的河北士绅和官员,络绎不绝。这帮人或许要倒向朝廷,和宁王府争权。


    但毕竟和宁王合作了那么久,必要的祭拜,他们还是需要来的。


    银安殿内,宁王灵堂前,宁王的姬妾儿女身披缟素,哭成一团,却唯独不见宁王妃的身影。


    萧令秋和张越站在殿外,看着宁王的灵堂,彼此相视一眼,面色如常。他们心中都有些感慨,但没有一丝后悔之意。


    怪只怪宁王不带脑子,一把好牌,打得稀烂,还要把他们这些人,往死路上带。


    萧令秋和张越二人走进灵堂,一些祭拜的士绅官员见此,目光皆落在了萧令秋的身上,眼神中带着忌惮之色。


    以往的萧令秋,在士绅圈子里,名声不显。哪怕他在辽东立过不少功勋,但在这帮士绅眼中,萧令秋只不过是个勇猛的武夫,是他们手中的刀而已。


    而现在,萧令秋因为主持迁都一事,让河北士绅开始正视起了萧令秋这个武夫。以往他们对萧令秋的评价是悍勇难当,此刻则是悍勇之余,内有权谋,狂妄奸狡。


    加上宣府之战的事迹,传遍河北之地。河北的士绅,对萧令秋多了些畏惧之色。


    河北士绅曾经没少吃北狄人和辽东靺鞨的苦头,几乎每隔几年,北狄人和辽东靺鞨人都会南下劫掠一番,打秋风。


    在河北士绅眼中,大乾的兵不是外族的对手。因为对方来去如风,抢完就跑,大乾每次都处于守势。


    而这次的宣府之战,一战歼敌俘虏七万余,着实刷新了河北士绅对萧令秋的战力评价。同时,也让士绅们感到些恐惧。


    他们不怕武夫能打,再能打也得依靠他们这些士绅来管理地方,供应后勤。他们怕的是毫无底线、藐视规则,且还巨能打,有野心不受他们掌控的武夫。


    萧令秋和张越郑重的在灵堂对宁王祭拜,看在士绅眼中,这是萧令秋和张越在表明对宁王府的支持。


    “唉...宁王府有萧泽生这样的人物,不知咱们决定和宁王府争权之事,是福是祸啊。”


    “若能拉拢萧泽生,则大事可成。”


    “此人乃是宁王府的家奴出身,对宁王府忠心不二,恐难拉拢。”


    “这也未必,从此人操持迁都之事来看,他必然是个极有野心之人。若能需以厚禄重荣,未尝不能成为我们手中之利刃。”


    “其实我们若能和宁王府重续旧好,通力合作,天下之事也在我们的指掌之间啊。”


    灵堂内外的一些士绅官员,看着萧令秋挺拔英武的身姿,暗自交谈着。


    随之,萧令秋和张越祭拜过后,萧令秋目光如炬的转头扫视了一下灵堂内外的士绅官员,眼神中无不透露着对这些人的凶悍狠厉之色。


    这些士绅官员对上萧令秋的眼神,皆心头一猝,如遭猛虎野兽所视。让他们这些人,纷纷撇开了目光,看向了别处。


    “世子节哀,王爷虽已不在,但还有我等。”


    萧令秋和张越祭拜过后,走向了接待祭拜人员的宁王世子陈稷,语重心长的宽慰着。


    宁王世子陈稷不过十一岁,自幼虽顽劣,但在宁王妃的管教之下,才德之能渐显。此时虽年岁尚幼,但宁王之死的变故,让他猝然间成熟了不少。


    “萧统领,功勋卓著,父王生前就赞扬萧统领勇谋兼备,忠心耿耿,可为臂膀。梨山一战和宣府之战,更显萧统领之悍勇无双,智谋超群。”


    宁王世子陈稷一脸哀伤,对萧令秋不吝赞扬的说着。说完,他又接着看向了张越,说道,


    “张将军,军中宿将,保家卫国,劳苦功高。父王生前曾言张将军乃北地军中之擎天玉柱,可为河北柱石。现父王不幸被害,王府人心惴惴,军中人心思变,以后都要仰赖二位镇抚人心。”


    陈稷面色哀悼,语气满是谦逊的对萧令秋二人说着,同时不忘拱手行礼。


    萧令秋和张越二人见此,连忙拱手行礼:“世子言重了,一切功勋,仰赖王爷生前谋划教诲,仰赖王爷在天之灵护佑。王府虽有变故,但我二人受王府恩德,为王府之鹰犬爪牙,旦为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