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觐见王妃
作品:《直播:兵临京城,主公你要退兵?》 可自从杀了宁王之后,他们两人多少都有其他心思。萧令秋想要掠夺继承宁王的政治遗产,掌控北地军事。张越则是想借助宁王府,谋求世袭富贵。
在这个诉求的基础上,两人信誓旦旦的保证,要为宁王府爪牙,为其驱使,也算不得假话。
和陈稷寒暄过后,萧令秋便看到了李有仁和裴庆从银安殿的后院而来。四人相见,皆来到殿外长廊中,拱手寒暄着。
“李将军,这一路来,路上可还顺利,元顺没起什么幺蛾子吧?”萧令秋问道。
“还算顺利,只是路过保州府时,保州府知府卢绍元带领一群士绅要觐见元顺,不过皆被我以元顺病体有恙,给挡了回去。”李有仁点了点头。
“好。现在的丰山皇宫,以何人值守?”萧令秋接着问道。
“我安排了滦州卫和保州卫,共一万余人宿卫丰山,已将丰山皇宫围了个水泄不通。任何人出入丰山,都得接受盘查。”李有仁说道。
萧令秋听此,微微颔首:“如此也好。不过滦州卫和保州卫始终要回到驻地,这次我带来了一万多人,可接手宫中宿卫。
此外,还需对元顺的衣食住行进行监视,最好是笼络他身边的內侍太监,我们要知道他每天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
李有仁点头笑道:“这个简单,那些没卵子的玩意,就爱钱,给些金银便能收买。另外,我再给他们寻个孤儿过继一下,那些太监还不得对咱们死心塌地啊。”
说到这,萧令秋三人,脸上皆露出笑意。唯有裴庆面色僵硬,随之附和的干笑了几声。
“张将军...王妃请你往后院的佛堂一叙。”
就在四人交谈之时,何管家走了过来,对张越邀请道。
张越听此,看了李有仁和裴庆一眼,只见他二人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显然,他们两个刚刚也是从后院的佛堂出来。
这种时候,萧令秋也没问宁王妃跟李有仁二人聊了什么,估计要不了一会,宁王妃也得喊他去佛堂。
“萧将军,李将军...如今已经到了顺天,我就先回了,往后咱们多加走动。”裴庆感觉自己待在这有些尴尬,便拱手行礼告辞。
萧令秋和李有仁没多说什么,只是随意的拱了拱手。
“恭喜萧将军了,宣府之战立此不世之功,将名垂青史了。你不论怎么说,至少不失封侯之位。”李有仁恭贺道。
萧令秋听此,面色如常的摆了摆手,感慨道:“封侯非我意,但愿天下平而已。”
李有仁听着这话,神情一怔,随之神色怪异。什么封侯非我意,在李有仁看来,萧令秋在辽东屡立战功,后又跟随宁王起兵,为的不就是公侯富贵嘛。
至少萧令秋以前表现出来的志向愿景,就是公侯富贵。
现在萧令秋说封侯非我意,但愿天下平,在李有仁听来,总感觉萧令秋是在装比。但凡萧令秋以前表现的高风亮节,现在说这话,李有仁还会肃然起敬。
“萧将军高风亮节,志向远大。”李有仁干笑两声。
两人闲谈着,一刻钟之后,张越从银安殿后院的佛堂出来,面色如常。
“萧将军,王妃在佛堂等你晋见。”张越对萧令秋使了个眼色。
萧令秋见此,微微颔首,随后在何管家的领路下,绕过银安殿,从长廊直达后院的内院。
整个王府的中路格局,颇为讲究,银安殿是整个王府最中心的位置,一般都是宁王接待重量级人物,才会开银安殿的。好在,宁王本身也是重量级人物,他现在躺里面了。
至于银安殿后面的四进院和五进院,都是属于内院,因为有女眷在,一般的外人根本没得进。
萧令秋也是第一次进到这四进院,院内正中是佛堂,左右东西是配殿。此时的宁王妃在东配殿内,等候着萧令秋的到来。
“萧统领,请...”何管家推开配殿大门,邀请着萧令秋入内。
萧令秋点了点头,进到配殿之中,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伽蓝菩萨,这尊菩萨在佛教中是护法,寓意着护佑安宁、维持正法久住、弃恶从善、改过自新。
同时,这尊菩萨还有忠义和恩威并济之意。
看着伽蓝菩萨的神像,萧令秋面色平静。他左右转头看了看,见殿内正北处的窗户旁,宁王妃坐在太师椅上,一双杏眼细细的观察着他。
此时外面暖阳当空斜照,稀疏的阳光如洒金般透过窗户,洒在一身缟素的宁王妃身上,照得她整个人盈盈发亮。乌发披散在背后,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有银丝夹杂其中。
萧令秋站在暗处,看着宁王妃的面容,微微愣神。在他的记忆中,宁王妃始终是一种端庄雍容,带着些威严的形象。
而此刻,宁王妃因为宁王之死,清减许多。曾经有些雍容圆润的脸颊,瘦削了不少,面容变得清雅俏丽了不少。整个人的气质,少了几分雍容威严,多了几分俏美清丽。
俗话说,想要俏,一身孝。宁王妃一身缟素,端坐在窗边的阳光下,整个人又多了几分脱俗的神性。
萧令秋回过神来,感觉自己这样盯着宁王妃看,有些不妥,连忙下拜,语气略作心疼酸楚的呜咽道:“罪臣萧泽生,问王妃安。属下罪该万死,未能保护好王爷,让王妃您也跟着憔悴了。”
宁王妃听此,没有说话,她同样也打量着萧令秋。身姿挺拔,猿臂修长,一双粗粝的双手,满是老茧,甚至还有些皲裂。
面相年轻英武,目光如烛火,炯炯有神。
人还是曾经的那个人,但如今身上多了几分威仪野心。
“泽生,你起来吧,王爷的事,怪不得你。”片刻后,宁王妃那如泉水叮咚的清冽嗓音响起。
萧令秋没有起身,只是低着头:“正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王爷不幸身殂,罪臣有不可开脱的罪责。”
宁王妃见此,没有在宁王之死的话题上再说什么,只是突然换了语气,有些关切的问道:“泽生啊,你二十有一了吧。”
萧令秋有些摸不准宁王妃这话的意思了,只得点了点头:“罪臣确实二十一了。”
宁王妃语气感慨道:“二十一了,本宫记得你是豫州梁县人。你九岁的时候,王爷就藩来顺天的路上,于洛京渡口的难民潮中选中了你,将你带来了王府的对吧。”
萧令秋听此,心知宁王妃这是在打感情牌,而且多半是为后面的话做铺垫。随之萧令秋点了点头,感激道:
“罪臣这点微末之事,能让王妃犹记,罪臣铭感五内。罪臣世受王爷王妃恩德,蒙王爷王妃恩赏拔擢,心中感激,恨不能肝脑涂地,以报恩典。”
宁王妃听着这番话,神色如常,语气依然满是感慨的说道:
“你在王府十二年了,说来也是王府的人了。你今年二十一,跟随王爷东征北战了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娶妻生子,说来也是本宫这个当主母的疏忽。你看,本宫给你说一门亲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