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和朝廷摊牌

作品:《直播:兵临京城,主公你要退兵?

    “迁都顺天...”


    丘泉嘴里哆哆嗦嗦的说着,瞪大了眼睛看着萧令秋,他顿时感觉萧令秋和张越脸上的笑意,好似厉鬼索命。一时间,丘泉顿感浑身发寒。


    “放肆,迁都之事,也是你等可以妄言的吗?”


    就在丘泉心中惊惧之时,中书省左丞孙恩站了出来,一脸怒容的指着萧令秋斥责道。


    萧令秋和张越闻言,非但没有发怒,而是仰头大笑着。


    “哈哈...迁都之事,我不仅妄言,还要去做。这只是通知你们而已,迁都顺天,不日即将开始,你们回家早做准备,免得迁都之时,手忙脚乱。”萧令秋大笑道。


    丘泉几人听着萧令秋如此狂悖放肆的话,不禁身形颤抖。


    “萧令秋,你...你...你狂妄!”孙恩惊惧道。


    “哼哼...迁都之事,我已决断,休要多言。”萧令秋懒得再跟他们啰嗦,大手一挥,直接让人送客。


    丘泉几人见此,神情惊惧的彼此相视一眼。他们知道,一旦迁都顺天,那朝廷将在萧令秋的掌握之中,他们这些文武重臣,都将形同虚设。


    随后丘泉几人,连忙回宫,求见元顺帝。


    含元殿东侧偏殿内,元顺帝听着丘泉几人的汇报,惊怒之下,浑身发颤。他一把抓起身旁的茶杯,用力的砸在地上,惊怒道:“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安敢欲行迁都之事。”


    丘泉等人跪在地上,不敢言语,瑟瑟发抖。


    “迁都顺天,那朝廷不就受制于他们了嘛。到时,朝廷威严何在?朕的颜面何在?”元顺帝气得面色涨红,怒吼道。


    这时,中书省右丞张茂战战兢兢的开口道:“陛下,萧令秋欲行迁都之事,多半是担心以后朝廷清算。依微臣看来,不如召他来谈谈吧。”


    元顺帝听此,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情绪,胸膛起伏不定。思虑再三之下,说道:“那就申时,召萧令秋四人来两仪殿,和百官一起议事。”


    “喏。”丘泉几人说道。


    从含元殿偏殿出来后,丘泉几人头冒冷汗,他们都知道,这申时的两仪殿朝会议事是个险要时刻。谈好了,皆大欢喜。谈不好,他们这帮人的身家性命就难说了。


    未时过半,萧令秋四人在太安府衙接到了去两仪殿议事的通知。


    他们四人都明白这次议事的主题,无非就是元顺帝想通过加大赏赐,以及让群臣给他们四人施压,逼他们四人退兵。


    不过他们四个已经是铁了心了要让朝廷迁都顺天了,威逼也好,利诱也罢,他们四人都不可能就此退兵。


    下午申时时分,萧令秋四人在宁王亲卫的护送下,进了两仪殿。


    此时两仪殿内,元顺帝高坐丹陛之上,文武百官在丹陛之下,分站两排。


    众朝臣都知道萧令秋四人欲行迁都之事,皆怒目圆睁的看着萧令秋四人。大殿内,气氛凝重。


    “见过陛下。”


    萧令秋这次没有穿盔甲,剑履上殿。他们四人目不斜视的看着丹陛之下的元顺帝,微微躬身,行了个礼。


    元顺帝和众朝臣见此,没说什么。只是丹陛台阶上的一个內侍太监拿出了一份圣旨,高声道:“萧令秋、张越、李有仁、裴庆接旨!”


    萧令秋和张越三人闻言,眉头轻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随之躬身行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萧令秋、张越、李有仁、裴庆四人,为国戍边,于国有功...”


    内是太监站在丹陛台阶上,拿着圣旨洋洋洒洒的念了一长串,反正就是各种夸赞他们四人的功绩和人品道德,唯独没提这次进京清君侧的事。毕竟元顺帝也要脸。


    念完这一长串之后,就开始介绍给他们四人的封赏。这次的封赏,相比于之前,就是爵位升了一级。从伯爵升到了侯爵,同时给予了大量的钱财赏赐。


    反正国库已经被萧令秋四人给占了,元顺帝看的通透,觉得国库的银子自己得不到了,便直接当做顺水人情,赏赐给了他们四人。


    封赏内容念完过后,圣旨的最后内容便是让他们四人即刻启程,前往河北辽东地区,戍边平乱。


    萧令秋四人听完圣旨的全部内容,神情不悲不喜,简单行礼之后,萧令秋往前一步,站了出来,说道:


    “陛下,为国戍边,是臣子的本分。不过京城禁军不堪大用,臣唯恐陛下和百官以后恐遭乱臣所害,欲请陛下和朝臣迁都顺天。”


    元顺帝和众朝臣虽然早就知道萧令秋要行迁都之事,但是他们没想到,萧令秋在圣旨明发的情况下,还敢提迁都顺天的事。


    这摆明了就是抗旨,也是在明晃晃的打朝廷的脸。


    众朝臣皆对萧令秋四人,怒目而视,恨不得将他们四人生吞活剥。元顺帝同样脸色铁青,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这时候又被气得剧烈咳嗽了起来。


    萧令秋迎上众人的目光,威仪凛然,神色如常。


    张越作为一个常年戍边的军中宿将,极少参与朝会。他面对战扬之上的残酷厮杀,能面不改色。可此刻朝堂内凝滞的气氛,让他感觉有些不适。


    而裴庆和李有仁,他们两人哪怕心里打定主意,必须迁都。但此刻依然被元顺帝和众朝官盯的有些不自在,心里发虚,两人不自觉的地下了脑袋。


    他们二人回想起杀宁王的那个夜晚,他们总感觉自己正在被萧令秋一步步的带向深渊。先是杀先皇嫡子,大军主帅,现在又是直面朝廷百官和皇帝,抗旨不遵。


    还要行倒行逆施的迁都之事,这一件件,完全是乱臣贼子才敢做的事情。他们两人骨子里的人臣之礼,让他们心里矛盾忐忑的很。


    “萧令秋,你放肆狂悖,一介家奴出身,得此恩赏,不思报效朝廷,效忠陛下,却口出狂言,妄谈迁都之事。你万死不能赎其罪。”一个三品大员站了出来,指着萧令秋的鼻子骂道。


    “迁都之事,乃社稷重事,岂容你一介武夫置喙。萧令秋,你若是倒行逆施,必为天下人所不容。”之前的吏部侍郎蔡诚生也跳了出来,对萧令秋怒斥道。


    “萧令秋,你不过骤得高位的幸进武夫,安敢妄论朝廷重事。朝廷已经给你封赏了,你若顺从朝廷旨意,依然不失为国之栋梁。若是倒行逆施,必将留万世之骂名。”中书省左丞孙恩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