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陛下,你好不懂事!

作品:《直播:兵临京城,主公你要退兵?

    “哈哈...我等四人,为国戍边多年,在边疆餐风宿雨,于战扬上与敌厮杀,九死一生。我等自问,无愧于朝廷,无愧于天下百姓。


    倒是你们这些尸位素餐之人,在朝堂上钻营蝇营狗苟之事,致使天下流民四起。到底谁才是乱臣贼子,谁才罪该万死?”


    萧令秋目光如炬,扫视众朝臣。众人闻言,皆不敢与之对视。


    “要知道,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你们在朝堂上如此倒行逆施,迟早会有身死族灭的下扬。”


    萧令秋声如雷震,舌绽惊雷,指着一众朝臣怒斥着。


    “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这句话如惊雷乍响,响彻在众朝臣的脑海中,令他们心神恍惚,不自觉的心头直跳。作为政治人物,虽不至于心感愧疚,但却依然心神震撼。


    裴庆和李有仁听着萧令秋所说的这句箴言,嘴里不禁念叨了一下,琢磨思索之后,顿觉这话虽然浅白,但意味深远。


    他们两人转头看向萧令秋的眼神,意味深长。他们没想到萧令秋一介家奴出身的人,竟能说得出这等有意义的话语。


    “萧令秋,你休要巧舌如簧,颠倒黑白。迁都之事,乃国之大事,不是你能妄论的。再敢妄言抗旨,不遵朝廷,你便是乱臣贼子,罪不容诛。”兵部尚书韩振站了出来,对萧令秋斥责道。


    “萧令秋,你这养马的家奴!当今天下纷乱四起,陛下让尔等入京,只为匡扶社稷,肃清奸佞,以安天下。你却不知尊卑,数次三番,妄议迁都之事,岂不是想蓄意谋反吗?”


    礼部尚书周群也站了出来,对着萧令秋怒气冲冲的说道。


    作为礼部尚书,出身天中周氏的周群,他家中不仅在前朝连续出过四任中书省左右丞相,还出过经世大儒。在这个讲究尊卑纲常的封建社会,周群必然要维护现存的秩序规则。


    萧令秋转头看着周群,他也知道此人来头不小。不过他可不惯着这种人,随之萧令秋横眉冷对,神情肃重,语气冷冽的说道:


    “今天下之事在我,在我等匡扶社稷,为国锄奸之人。我今欲行迁都之事,谁敢不从?”


    这话一出,两仪殿内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着实把众朝臣给吓到了。就连裴庆和李有仁听着,都心里有点哆嗦。


    心想着,完蛋了,这上了萧令秋的贼船,一旦将来倾覆,以后青史必留万古骂名,这真成乱臣贼子了。


    而张越听着这话,心中震撼,不由得挺了挺胸膛。作为戍边悍将,当他看到史书上的那些叛军威逼朝廷的事迹,他不是没幻想过。


    现在,萧令秋正一步步的实现着他曾经的幻想,让他心绪激动。


    周群听着萧令秋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顿时冷哼一声,言道:“今天下之事,在陛下,在诸位忠臣。你,不过是一辛进之徒,篡逆之辈,又待怎样?”


    萧令秋同样冷哼一声,言道:“忠臣?你忠的是谁?你不过一蒙荫之徒,忠的是你周氏之门户而已。你敢说你无愧朝廷,无愧天下黎民否?”


    周群听此,大手一挥,冷笑道:“哼...休要狡辩,我羞于你这等乱臣贼子论理。”


    萧令秋冷笑道:“哼...我记住你了,天中周氏!”


    说完,随后萧令秋转头目光扫视群臣,最后落在了元顺帝身上,朗声道:“迁都顺天之事,我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而是来通知你们的。不愿迁都的,那就辞官吧。”


    元顺帝此时脸色难看至极,他眼神阴郁的盯着萧令秋,缓缓开口道:“萧令秋,只要你们退兵,朕承诺你们四人总督河北、辽东之地,两地军政之事,可一律自行决断。”


    元顺帝这话,等于是把河北辽东之地,直接封给了他们四个,也是在暗示自己不找后账。


    不过萧令秋听着这话,嗤笑一声:“陛下,一个连自己亲弟弟都能逼死暗杀的人的承诺,臣不敢信啊。”


    众朝臣听着这话,神色陡然一颤。他们纷纷偷瞄了下元顺帝的神色,只见元顺帝脸色铁青,脸上的皮肉微微抽搐。


    元顺帝怒目而视,低沉着嗓音,说道:“萧令秋,你真要行那大逆不道之举吗?”


    萧令秋此时也有点不耐烦了,他是一点面子都不想给这帮人,他伸手指着元顺帝怒斥道:“陛下,你好不懂事。朝臣只为门户私计,你难道也昏聩了不成?


    迁都顺天,乃利国利民之事。有我等精锐边军守卫,可保朝廷万年。兵锋所指,肃清天下纷乱,指日可待。何谈大逆不道?”


    众朝臣看着萧令秋连皇帝敢叱骂,他们不由得神情愕然,呼吸一滞。裴庆和李有仁同样神情呆滞,瞪大了眼睛看着萧令秋。


    他们回想起曾经对萧令秋的印象,心想着,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萧令秋如此胆大包天呢。撺掇他们杀宁王就算了,那是为了自保。


    而现在,却是在一众朝臣面前,连皇帝都敢叱骂。


    张越同样瞠目结舌的看着萧令秋,但他心头畅快无比,顿时有种扬眉吐气之感。心想着,尼玛...我怎么就不敢这么牛哄哄的呢?


    元顺帝此时被萧令秋说得脸色苍白,惊怒之下,他拍着龙椅扶手,指着萧令秋怒骂道:“无君无父,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萧令秋见元顺帝急了,他嘴角露出一抹轻蔑之意,说道:


    “我虽是家奴出身,但拿的俸禄是民脂民膏,天下黎民便是我生身父母。陛下,说我无君无父,是从何谈起?”


    “迁都顺天,乃是有利于朝廷社稷的好事,我欲行之,自是为朝廷和百姓着想,何谈乱臣贼子?”


    “此事休要再议,迁都之后,宫中一俱用度,皆不会短缺。若是不从,那到时就请恕臣无礼了。”


    萧令秋一脸冷意,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他的意思很明显,皇帝如果不愿意迁都,他就直接绑着皇帝去。


    一番话说完,萧令秋大手一挥,领着张越三人,转身就离开了两仪殿。


    只留下殿内静谧一片,一众朝臣大眼瞪小眼。元顺帝看着萧令秋离开的背影,身体颤抖之下,顿感眼前一黑,气都有些喘不上来了。


    “陛下,陛下...”


    “快,速传太医,速传太医...”


    可怜的元顺帝,大病初愈之下,又晕了过去。众朝臣惊慌失措,连连上前查看着元顺帝的情况。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陈权,你做的好事...”


    “速发勤王诏书,讨伐逆贼!”元顺帝昏迷之际,嘴里絮絮叨叨的呢喃着。


    元顺帝身旁的近臣听着这话,皆相视一眼,不敢说话。殿外有宁王亲卫值守,他们也是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