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最有效的方式往往是亲密接触
作品:《被诬科举舞弊?一篇六国论惊天下》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下雨的时候,雨点敲打外面大片大片的芭蕉叶和翠竹,噼啪的脆响里夹着沙沙的声音,高高低低的,很好听。
雨水落在轩顶的薄青瓦上,发出叮咚的声响,又和屋檐角挂的铜铃声音混在一起。
轩里空阔,这些声音在里面回旋共鸣,显得格外清晰悦耳。
陆临川是第二次来这里。
他走进醉仙楼后,简单应酬了一下迎上来的小伙计和紫鸢姑娘,就独自一人去了听雨轩。
外面雷雨依旧猛烈。
来这里之前,他先去问了柳妈妈,给清荷赎身得花多少钱。
柳妈妈很意外。
给花魁赎身不光是钱的事,还得东家点头、她自己乐意才行。
但陆临川一定要问个价,柳妈妈就报了个大致的数目:一千五百两。
一听这个数和附加的条件,陆临川心里立刻有了底。
清荷自己肯定是乐意的,上次她亲昵的反应就是明证。
至于东家,曾经的魏国公世子,如今的魏国公,陆临川觉得可以亲自去拜访谈谈。
凭他现在的名声和在皇帝心里的分量,魏国公应该犯不着为了一个清倌人来为难他。
钱的问题更不用担心。
他已经去过翰墨书局,对《三国演义》的发售盛况及自己可得的丰厚进项,已有大致了解。
赎金筹措,确可即刻着手。
不过这事得等到他正式成亲之后才能办。
若先迎清荷入门,对那位即将成为正室的梁家二小姐,实为不敬,平白闹出隔阂也大可不必……
但既然赎身的事已经提上日程、有了眉目,就应该告诉清荷。
这样她也就不必再那么着急、心里悬着没着落了。
清荷是个性情温柔的人。
陆临川不想辜负她的这份心意。
伞尖的水珠,轻轻滴落在轩内的砖地上。
琉璃灯的光静静地照着,外面是密密的雨声。
清荷立在窗前,素白的手指搭在雕花窗棂上,望着檐外连成线的雨幕。
下雨天,她又想起了很久没有见过的陆临川。
他自有他的天地,他的抱负,他的正事要忙。
清荷轻轻吸了口气,将心底那点翻涌的思念压下去。
他那样的人,不该被儿女情长绊住脚步。
她懂……
陆临川收了伞,立在听雨轩门边。
守门的小丫鬟刚要出声,被他以眼神止住。
他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踏进暖光里。
清荷背对着门,身形在灯下格外清晰。
她穿着一件水绿薄纱襦裙,衣料轻软,隐约透出肩颈柔和的线条。
腰肢束得纤细,往下是微丰的臀与修长的腿。
长发松松挽着,几缕碎发散在颈后,随着她微微前倾看雨的姿势,露出一段雪白的后颈。
身姿柔婉,隐约透出的轮廓尤有动人风致。
陆临川停在几步之外。
或许是方才淋了雨,身上还带着湿气,又或许是这听雨轩的光线格外柔和,竟将清荷的身影晕染得如同画中人。
他见过她抚琴时的娴静,见过她浅笑时的温婉,却从未见过她这般独自凭栏、心事微澜的模样。
陆临川静静站着,没有出声。
清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浑然不觉身后有人。
过了一会儿,她才轻声呢喃:“不知陆公子现在在做什么?”
陆临川微微一笑,轻声道:“你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
清荷被这近在咫尺的声音惊得一颤,猛地转身,却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几步之外。
她眼中瞬间盈满惊喜,连他浑身湿透的狼狈都顾不上了,快步走到他身旁:“陆公子!你、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来了。”陆临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目光细细落在她脸上。
女孩子是情绪动物,有些时候并不想听实话,只想听你哄她。
清荷只薄施脂粉,唇色是自然的嫣红。
雨光映着她细腻的肌肤,眉眼温婉,鼻梁秀挺,唇瓣微抿时带着一丝柔媚。
她穿着家常的襦裙,比往日登台时更添了几分居家的柔婉与真实。
清荷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心里却甜丝丝的,这才关切地问:“公子是冒雨前来的?怎么湿成了这样?”
“是啊,”陆临川语气轻松,“本想学那‘风雨故人来’的雅事,没成想风雨太大了些,倒成了‘落汤鸡闯门’了。”
清荷莞尔,不再多问。
她自然地接过他手中那把被风雨摧残得不成样子的油纸伞,小心放在门边角落。
随即取出一方素净丝帕,动作轻柔地替他擦拭脸上和发梢的雨水。
她引他在铺着软垫的圆凳上坐下,转身便为他斟了一杯温热的香茶,又端来一小碟精致的点心放在他手边。
“公子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她轻声说着,又仔细打量了陆临川的尺码,快步走到门边,对外间的小丫鬟低声吩咐,“快去取一套干净的男子常服来……再让厨房备些热水,要快些。”声音不高,却条理分明。
陆临川任由她忙碌,看着她为自己细致周到的身影,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
这般温柔贤惠、细致入微的清荷,旁人何曾得见?
将陆临川安顿坐下,看着他喝了几口热茶后,清荷似乎仍不放心,又亲自走到门边,低声催促外面的人动作快些。
陆临川的目光则缓缓扫过这间素雅闺房,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特有的淡淡幽香。
过了一会儿,轻轻的脚步声从轩外回廊传来。
清荷走了进来。
虽然在下雨,但天气还是有些闷热,加上她刚才忙着准备洗澡水,走得急,此刻脸颊泛着红,微微喘着气,几缕头发被雨水打湿了,贴在脸边,显得格外动人。
她快步走近:“热水备好了,奴家伺候公子沐浴……”
话说得很直接,语气自然,没有扭捏,仿佛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心中思绪却似沸水翻腾,鼓起了好大的勇气。
陆临川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哦,好。”
他虽有些意外,但也很想与清荷再亲昵一番,顺便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彼此虽然见面不多,但心里都有好感。
而且,清荷毕竟身处风尘,不像那些大家闺秀有那么多规矩束缚,反而更放得开。
这种自在和大胆,让他心里那点隐秘的渴望被勾了起来,也让他感觉更轻松。
其实,很多人都没意识到,和异性快速拉近距离、增进好感,最有效的方式往往是亲密接触。
也许说一万句关心的话,效果也比不上一次真诚的牵手或一个温暖的拥抱。
当然,前提必须是双方都愿意,否则就是强人所难,变成了犯罪行为……
两人穿过回廊,来到准备好的沐浴之处。
屋里水汽弥漫。
清荷轻轻关上门,转过身面对陆临川。
她的眼神有点飘忽,带着点第一次做这种事的害羞。
但心意已定,早就认定了陆临川,心里那份决心压倒了一切。
“我替您宽衣。”她深吸了口气,走上前,伸手去解他湿透外衫的带子,动作很轻,手指微微发抖,小心地把黏在皮肤上的湿冷衣服剥下来。
陆临川点点头,很是配合。
清荷身上那股淡淡的、好闻的香气,混着暖湿的水汽,飘到鼻子里,让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对方微湿的秀发。
玉人呆了呆,随即便自然而亲昵地将微凉的脸颊轻轻贴向他温热的掌心,唇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水汽氤氲,灯光朦胧,将他们包裹在一个只听得见彼此心跳声的暖昧空间里。
不过片刻便坦诚相见,陆临川竟一点也没觉得尴尬。
也许在他心里,早就接受了这个温柔又大方的女子。
一丝不挂的陆临川坐进宽大的浴桶里,温热的水包裹住全身,赶走了最后那点疲惫。
清荷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小臂,拿起一块软布,浸湿拧干,开始给他擦拭。
陆临川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白皙颈项下细小的血管在轻轻搏动,那抹属于她的潮红一直蔓延到精致的锁骨。
这是清荷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男子的身体,也是第一次这样亲密地伺候别人洗澡,身体也渐渐有了情窦初开时的反应,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陆临川的身材不是那种肌肉特别鼓胀的类型,但很匀称结实,线条干净,透着年轻的力量感。
清荷握着布巾的纤手,像一块光滑温润的玉,在他坚实的后背、宽阔的肩膀上慢慢移动,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身为风尘女子,她虽然没做过那些情爱之事,但却也见过、知道得不少。
慢慢地,她浮想联翩,有些走神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神也有些恍惚,像是陷进了一种陌生的、让人心慌意乱又有点迷醉的感觉里,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有点心不在焉。
陆临川看着清荷反应,知道自己必须说些什么,否则,这温柔似水的女子就要被彻底融化掉了。
他清了清嗓子:“今日……其实并非专程来听寻你的。”
清荷一愣,然后温柔道:“没关系,能来就好,奴家时时刻刻都想见公子……”
陆临川却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午后去翰墨书局查账,出来时被书局的客人认出,耽搁了许久。后来……又遇上了些别的事,这才淋了雨,狼狈至此。想着醉仙楼离得近,便来避一避……这段时日,殿试、琼林宴、授官……桩桩件件,实在分身乏术,并非有意冷落。一直没能抽出空来看你,是我的不是。”
清荷静静地听着,原本紧绷的心弦,随着他这番解释和致歉,竟奇异地松弛了下来,心中那份酸涩的委屈渐渐化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珍视的暖意。
她抬起眼眸,温婉地笑了笑:“公子言重了。功名仕途是正事,奴家……明白的。”
陆临川看着清荷温婉的笑容,心中微动:“有件事……我想应该告诉你。”
清荷好奇地看向他的眼睛:“公子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