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何家菜的起始
作品:《四合院:开局踹飞易中海众禽傻眼》 一闭上眼,就是那盘黄焖栗子鸡。
还有那碗鲜得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的乌鱼蛋汤。
他自个儿的鲁菜手艺,那是师父手把手教出来的,根基扎实,火候老道。
可跟谭家菜那一比,就觉着自个儿这手艺,还是糙了点。
鲁菜像是沙扬上的大将军,大开大合,气势磅礴。
谭家菜,就如同那书斋里的老翰林,一笔一划,全是功夫,全是底蕴。
不行,这手艺,必须得学到手。
他心里头盘算着。
不光是谭家菜。
以后有机会,川菜的麻辣,粤菜的精巧,淮扬菜的清鲜,都得给它学过来。
到时候,把各家所长融于一炉,自个儿再琢磨出个新路数。
那才叫真本事。
这念头,就像是一颗种子,落进了他心里头的沃土,见风就长。
不过他也知道,这事儿急不得。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眼下,还是得先想辙,把谭家菜这块硬骨头给啃下来。
他原以为,这机会怎么也得再等个十天半个月的。
没成想,这才刚过了两天。
他正在后厨帮着大师兄李卫东收拾一口刚炖完东坡肉的大锅。
丰泽园的门房老张,就颠儿颠儿地跑了进来。
“柱子,柱子!”
“外头有人找!”
何雨柱放下手里的炊帚,擦了擦手。
“谁啊张大爷?”
“不认识,瞧着挺体面,说是东交民巷娄家派来的。”
何雨柱心里头“咯噔”一下。
这么快?
他跟着老张走到前头,果然看见一个穿着身干净对襟褂子的中年人,正恭恭敬敬地站在柜台边上。
那人一看见何雨柱,立马就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笑。
“您就是何师傅吧?”
“我们家老板让我来请您一趟。”
“说是我们家小姐,把您教的那个毽子,给练成了。”
“这不,正家里头闹着,非要吃您做的鹿肉呢。”
何雨柱听完,差点没乐出声来。
那小丫头,还真是个急性子。
“成,您先回,我跟我们师父说一声,准备下东西就过去。”
他转身就往后院走,心里头那叫一个美。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王福亭还是老样子,躺在槐树底下那张吱吱呀呀的躺椅上,闭着眼养神。
“师父。”
何雨柱凑了过去。
“娄家来人了,说是他们家小姐……想吃我做的菜了,请我过去一趟。”
王福亭的眼皮,慢慢掀开了一条缝。
他没说话,就那么上上下下地,把何雨柱打量了一遍。
那眼神,有点怪。
像是在看自个儿的徒弟,又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后生。
里头有几分琢磨,有几分好笑,还有那么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半晌,他才哼了一声。
“又去娄家?”
“那小丫头片子,还真把毽子给练成了?”
“嗯,来人是这么说的。”
王福亭坐了起来,端起旁边小桌上的茶缸子,吹了吹热气。
“你小子,行啊。”
“这才几天功夫,就把娄家那位的千金给哄住了。”
“我瞧着,你这心思,不光在灶台上吧?”
何雨柱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师父,您瞧您说的。”
“我就是觉着那小姑娘挺有意思的,跟我们家雨水差不多大。”
“再说了,娄老板看得起咱,咱也得兜着不是?”
王福亭喝了口茶,没再多问。
他摆了摆手。
“去吧。”
“手脚麻利点,别耽误了晚饭的点儿。”
“还有,别把咱丰泽园的脸,给丢了。”
“得嘞!您就瞧好吧!”
何雨柱应得那叫一个干脆。
跟师父请了假,他骑上车,先没奔东交民巷,而是拐进了那条熟悉的死胡同。
心念一动,进了小世界。
他没多耽搁,直奔小木屋。
从货架上,把剩下那块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麝肉取了出来。
这玩意儿,可是敲门砖。
把肉在车后座上捆好,他这才调转车头,直奔娄家。
到了那扇雕花大铁门前。
门房一看见他,那脸上的笑,比见了亲爹还亲。
“何师傅!您可算来啦!我们小姐都望了好几回了!”
推着车刚进院子。
就看见门廊底下,娄晓娥正憋着小脸,在那儿跟毽子较劲。
脚尖一点,毽子飞起来。
一下,两下,三下……
一直踢到第十下,她才脚下一个踉跄,毽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小姑娘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全是细汗,可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何师傅!”
她一看见何雨柱,就跟个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
“我练成了!我踢了十个!”
她仰着那张通红的小脸,一脸的骄傲和期待。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认真的小模样,心里头也高兴。
“看见了,厉害。”
他伸出手,习惯性地就想揉揉她的脑袋。
可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他从兜里,又摸出了一块大白兔奶糖。
“奖励你的。”
娄晓娥接过糖,小心翼翼地剥开,塞进嘴里。
甜味儿在舌尖上化开,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何师傅,那我的鹿肉呢?”
“忘不了。”
何雨柱笑着,推着车往里走。
“走,做鹿肉去。”
娄家的后厨,还是那么宽敞明亮。
谭雅丽穿着身素雅的旗袍,系着围裙,正在案板前慢条斯理地择着菜。
看见何雨柱进来,她温和地笑了笑。
“何师傅来了。”
“谭阿姨。”
何雨柱把车上的肉解下来,放在案板上。
“这孩子,非闹着要吃,又得麻烦您了。”
“麻烦什么。”
谭雅丽放下手里的青菜,走过来看了看那块肉。
“这肉,瞧着可真好。”
“山里头打的,新鲜。”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系上围裙,开始动手。
洗肉,切块,准备配料。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庖丁解牛般的韵律感。
谭雅丽就站在旁边,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何雨柱心里头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他一边切着葱姜,一边状似无意地开了口。
“谭阿姨,我这做法,是鲁菜的路子,讲究个大火猛油,吃的是个锅气。”
“跟您那天做的那个栗子鸡比起来,就显得糙了,不够精细。”
这话,既是自谦,也是个引子。
谭雅丽果然接了话。
“何师傅你太谦虚了。”
“各家有各家的长处,鲁菜的豪迈大气,也是别的菜系比不了的。”
“我们谭家菜,就是多费点功夫,讲究个慢火细炖罢了。”
话匣子,这不就打开了。
何雨柱心里一喜,手上的活儿没停,嘴里头接着问。
“谭阿姨,我斗胆问一句,那天我喝您做的乌鱼蛋汤,真是绝了。”
“我自个儿回去也琢磨了半天。”
“那股子鲜味儿,清而不寡,醇而不腻,回味还带着一丝甘甜。”
“光靠老母鸡和云腿,吊不出那股子劲儿来。”
他停下手里的刀,转过头,看着谭雅丽,眼神里全是求知的光。
“您那汤里头,是不是还用了瑶柱提鲜?”
“光有瑶柱还不够,那股子鲜,太霸道,得有东西给它收着。”
“您是不是还加了点晒干的口蘑,用那股子菌香,把瑶柱的鲜味儿给变得柔和了?”
这话一问出来。
整个厨房,瞬间就安静了。
谭雅丽择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才十六岁的半大孩子,那双温婉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真真切切的震惊。
这已经不是“会吃”那么简单了。
这是能把菜里头的门道,给吃出来,还能给它分析得头头是道。
这舌头,这悟性……
简直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