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这小子,是个妖孽!

作品:《四合院:开局踹飞易中海众禽傻眼

    他手里的抹布“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旁边切墩的师兄捅了他一下。


    “二愣子,嘛呢?丢魂儿了?”


    二愣子没回话,只是伸出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何雨柱的方向。


    那师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也是一愣。


    “我操!”


    他下意识地爆了句粗口。


    “这……这是柱子切的?”


    “那还能有假?”


    二愣子总算找回了自个儿的声音,嗓子眼儿有点干。


    “我就瞅着王老爷子前脚刚走,他后脚就下刀了。”


    “就这么……唰唰唰几下,就成这样了!”


    这一下,动静可就闹大了。


    后厨里的人,耳朵都尖着呢。


    什么“我操”、“柱子切的”、“唰唰唰”,这些词儿一组合,立马就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切菜的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配菜的伸长了脖子。


    就连烧火的伙计,都忍不住从灶台后头探出了脑袋。


    一时间,整个后厨的节奏都慢了下来。


    “都瞅什么呢?柱子那边怎么了?”


    “不知道啊,听着好像是刀工出了什么名堂。”


    “走,看看去。”


    没一会儿,何雨柱那个处理下水的案板前,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上了一圈人。


    当他们看清楚案板上的东西时。


    整个后厨,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只能听见何雨柱手下那把片刀划过肉面的“沙沙”声。


    那声音,绵密,均匀,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


    再看他切出来的猪肚和鸡胗。


    那花刀,打得跟艺术品似的。


    每一道刀口,深浅都一模一样。


    每一个花纹,大小都整齐划一。


    遇热后会卷成什么样,他们这些干厨子的,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


    那绝对是教科书级别的麦穗花刀!


    “我的老天爷……”


    一个老师傅忍不住喃喃自语。


    “这手上的功夫,没个十年八年的苦练,根本出不来。”


    “十年?你太小看人了。”另一个反驳道,“我练了十五年了,我切不出来这个!”


    “这小子……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刀功了?”


    “邪了门了,真是邪了门了!”


    议论声,惊叹声,抽冷气的声音,混成一片。


    王福亭正在自个儿的休息间里喝着茶,琢磨着中午给老主顾上什么新菜呢。


    忽然就觉得外头的动静不对劲。


    往常这个点儿,后厨应该是锅碗瓢盆响成一片,叫嚷声此起彼伏才对。


    今儿个怎么跟赶集似的,嗡嗡嗡的,就是没个干活的动静?


    他眉头一皱,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这帮小兔崽子,又凑一块儿磨洋工!”


    王福亭叼上他的老烟袋,背着手,沉着脸就走了出去。


    “干什么呢!都干什么呢!”


    他中气十足的一声吼,让围着的人群吓了一跳,赶紧回头。


    “一个个都不想干了是不是?”


    “都围在这儿看大戏呢?”


    “手上的活儿都干完了?”


    王福亭的眼神跟刀子似的,挨个往众人脸上一刮。


    被他看到的人,都心虚地低下了头,跟鹌鹑似的。


    “师……师父……”


    二愣子结结巴巴地想解释。


    “滚蛋!”


    王福亭一瞪眼,推开人群就往里走。


    “我倒要看看,什么东西这么好看,让你们连活儿都……”


    他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案板。


    确切地说,是盯着何雨柱手里的刀,和他面前那盆已经处理好的“双脆”。


    王福亭的脚步,停住了。


    他脸上的怒气,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错愕。


    他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从盆里拈起一个刚刚被何雨柱切好的鸡胗。


    放到眼前,仔仔细细地看。


    那十字花刀,密如蛛网,深可寸许,却又薄如蝉翼,根根分明。


    他自个儿刚才示范的那个,跟这个一比,简直就成了学徒的习作。


    王福亭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何雨柱。


    而此刻的何雨柱,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他的整个心神,都沉浸在了这件枯燥而又充满挑战的工作里。


    宗师级的身体掌控力,让他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配合着手腕的每一次抖动。


    他的每一寸肌肉,都在为刀尖的那一点精准而服务。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刀刃切开肉质纤维时,那种细微的阻力变化。


    这对他来说,不是在干活。


    是在修行。


    是在用一种全新的方式,去理解和掌控自己的身体。


    “沙沙沙……”


    片刀在他的手里,已经不是工具,而是他手臂的延伸。


    他切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顺。


    最后,当他处理完盆里最后一块猪肚时,那行云流水的动作才猛地停下。


    何雨柱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


    然后,他才发现。


    周围,太安静了。


    他一抬头,就看见一圈人,跟看怪物似的看着自己。


    而他的师父王福亭,就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捏着一个他切的鸡胗,眼神直勾勾的,表情古怪至极。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


    是不是切得太快了,把师父交代的一天活儿,小半天就干完了?


    还是说,自己切得不好,浪费了东西?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带着点忐忑。


    “师父……”


    “我这……切得还行吗?”


    这话一出口。


    周围的人,差点集体一跟头栽倒在地。


    还行吗?


    哥们儿,你管这叫还行吗?


    你要是这叫还行,那咱们干脆都别干了,回家抱孩子去得了!


    这哪是问话啊,这简直就是往人心口上捅刀子!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王福亭的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两下。


    他捏着那个鸡胗,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小子,是个妖孽!


    绝对是个妖孽!


    他深吸一口烟袋,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咳!咳咳!”


    王福亭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来。


    “看什么看!”


    他把眼一瞪,冲着那群学徒吼道。


    “都没事干了?!”


    “赶紧滚回自个儿的灶台去!”


    “中午客人来了,没菜上,我拿你们是问!”


    人群“呼啦”一下,瞬间作鸟兽散。


    可每个人临走前,都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何雨柱一眼。


    那眼神里,羡慕没了,嫉妒也没了。


    只剩下一种看神仙似的敬畏。


    王福亭这才转回头,重新看向何雨柱。


    他把手里的鸡胗扔回盆里,背着手,在案板前踱了两步。


    “嗯,有那么点意思了。”


    他故作平静地开了口。


    “比我想象的,要快上那么一点。”


    “不过,你也别得意。”


    王福亭用烟袋锅子敲了敲案板,发出“梆梆”的声响。


    “刀工,只是厨子的基本功。”


    “切得再好,火候上不去,那也是白搭。”


    “你这手腕子,看着是灵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劲儿!”


    他心里头,已经有点上头了。


    这小子给了他太大的惊喜,也激起了他骨子里的那股子好胜心。


    他倒要看看,这徒弟的极限,到底在哪儿!


    王福亭指了指不远处一口空着的大铁锅。


    “去。”


    “给我把那口锅,端起来。”


    “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