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油爆双脆,手上的真功夫

作品:《四合院:开局踹飞易中海众禽傻眼

    他跟何雨水腻歪了好一阵,直到王福亭在院里头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他才讪讪地笑了笑,把妹妹放了下来。


    王福亭背着手,踱着步,眼神里透着股琢磨劲儿。


    这小子,是块好料。


    有孝心,有担当,对自个儿妹妹那是真没得说。


    心性也好。


    昨天让他吊那锅汤,一整天下来,愣是没挪窝,也没喊一句累。


    那份耐性,别说他这个年纪的半大小子,就是园子里干了十来年的老师傅,也没几个能比得上。


    这小子身上,透着一股子邪性。


    就好像……好像天生就是干厨子这行的料。


    寻常的法子,怕是难不住他。


    得给他上点真格的,上点手上的硬活儿。


    王福亭心里头正盘算着,师娘李秀莲的声音就从厨房传了出来。


    “开饭啦!赶紧的,洗手吃饭!”


    早饭简单,却透着家的味道。


    一人一碗熬得黏糊的小米粥,桌上摆着一碟咸菜疙瘩,还有一盘子白面馒头。


    何雨柱一看那馒头,就知道是师娘心疼雨水,特意拿白面蒸的。


    “师娘,您太客气了。”


    “客气啥,赶紧吃。”李秀莲给何雨水夹了一筷子咸菜,“小孩子家家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点好的。”


    王福亭没说话,就着咸菜,呼噜呼噜地喝着粥。


    一顿饭,吃得安安稳稳。


    吃完了饭,何雨柱把妹妹拉到一边,小声嘱咐。


    “雨水,在家听师娘的话,别淘气,知道吗?”


    “跟雅雅姐好好玩,不许跟人家吵架。”


    他从兜里掏出一块水果糖,剥开糖纸,塞进雨水嘴里。


    “哥明儿个一早就来看你。”


    “嗯!”何雨水嘴里含着糖,含糊不清地应着,眼睛笑得像月牙儿。


    小孩子有了伴,就不那么黏人了。


    “行了行了,赶紧的吧!”王福亭在门口催促起来。


    “园子里头还一摊子事儿呢,当这儿是你家炕头啊,没完没了的!”


    “得嘞,师父!”


    何雨柱应了一声,最后揉了揉妹妹的脑袋,跟着王福亭出了门。


    一路走到丰泽园,后厨里已经是人声鼎沸,热气腾腾。


    何雨柱刚换好衣服,王福亭就冲他招了招手。


    “你,跟我过来。”


    王福亭领着他,没有去汤锅那边,而是走到了一个专门处理下水的案板前。


    案板上,放着两盆东西。


    一盆是处理干净的猪肚子,另一盆是鸡胗。


    “师父,您这是……”


    “昨天那锅汤,是练你的心。”王福亭拿起一块猪肚,在手里掂了掂。


    “今天,咱练练你这双手。”


    他把猪肚平铺在案板上,从旁边的刀架上,抽出一把又薄又亮的片刀。


    “鲁菜讲究火候,尤其是一个‘爆’字。”


    “油爆双脆,听过没有?”


    何雨柱心里一凛。


    这菜他能没听过吗?


    鲁菜里头出了名的功夫菜,也是最考验厨子功底的菜之一。


    成败,就在十几秒之间。


    火候,刀功,缺一不可。


    “看清楚了。”


    王福亭眼神一凝,手里的片刀动了。


    他的手腕极其灵活,刀刃贴着猪肚的内壁,飞快地划动。


    只听见一阵细密的“沙沙”声,猪肚上就被剞上了一层均匀的十字花刀。


    那刀口,深浅一致,间距均匀,跟用尺子量过似的。


    接着,他又拿起一个鸡胗。


    去筋膜,然后从中间片开,但不切断,再用同样的刀法,在内里剞上花刀。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这叫打花刀。”


    王福亭把剞好的两样东西放进碗里。


    “刀口浅了,遇热不卷,样子难看。”


    “刀口深了,容易切断,一下锅就碎了。”


    “这其中的分寸,全在你这手腕子上。”


    他指了指那两盆原料。


    “今天,你别的什么都不用干。”


    “就把这两盆东西,给我打上花刀。”


    “什么时候,你切出来的花,能跟我这个一模一样。”


    “什么时候,这道菜你就算入门了。”


    王福亭把片刀往案板上一插,刀身兀自“嗡嗡”作响。


    “练吧。”


    说完,他叼上烟袋,又背着手,溜达着去别处巡视了。


    后厨里,几个正在干活的学徒,都偷偷往这边瞟。


    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羡慕。


    油爆双脆!


    这可是王老爷子的拿手绝活。


    多少人想学,连门都摸不着。


    没想到,老爷子竟然亲自教何雨柱了。


    可羡慕归羡慕,他们也知道这活儿有多难。


    那猪肚滑不溜秋的,鸡胗又小又韧,想在上头切出均匀的花刀,比绣花还难。


    没个一年半载的苦功夫,根本练不出来。


    何雨柱站在案板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拿起片刀,感受着刀柄传来的冰凉触感。


    他的脑子里,回放着刚才师父的每一个动作。


    手腕的角度,下刀的力道,刀刃划过的轨迹。


    宗师级的八极拳,带给他的不仅仅是力量,更是对身体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关节的极致掌控力。


    他拿起一块猪肚,学着师父的样子,铺在案板上。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专注。


    整个嘈杂的后厨,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的案板,手里的刀,和这块等待被赋予生命的食材。


    他没有急着下刀。


    而是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模拟了无数次。


    然后,他睁开眼。


    出刀!


    刀光一闪,快如闪电。


    “沙沙沙……”


    一阵比师父刚才更加绵密、更加迅速的声音响起。


    旁边一个偷看的学徒,嘴巴慢慢张大,手里的活儿都忘了干。


    他看到了什么?


    何雨柱的手,稳得像焊在案板上。


    而那把片刀,在他手里,简直就像活过来了一样。


    刀刃在猪肚上起舞,留下了一片片整齐划一,宛如麦穗一般的花纹。


    那花纹,比王福亭刚才切的,似乎还要细密,还要规整!


    这……这他娘的是第一天练?


    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