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白毛女魔头

作品:《真假千金:科研大佬在豪门当水豚

    慕沉舟那边杳无音信,仿佛人间蒸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躲在哪里“啪嗒啪嗒”掉眼泪去了。


    白向采刚好也乐得清闲,干脆彻底进入了“咸鱼躺平”模式——


    抱着泡面桶,窝在沙发里,对着电视里的狗血剧傻乐呵,享受着难得的、没有“霸道总裁”骚扰的幸福时光。


    “滋啦——” 吸溜进最后一口泡面,白向采满足地打了个嗝。


    “叮铃铃铃——!”


    就在这时,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尖叫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未知号码”。


    白向采皱了皱眉,有些疑惑,但可能是因为最近太闲了——她最后还是选择接起了电话,懒洋洋应了一声:“喂?”


    电话那头,一个带着点慵懒笑意、尾音微微上扬的女声传了过来:“嗨~还记得我吗?”


    白向采握着手机的手指瞬间收紧。


    这个声音……太耳熟了!


    那种漫不经心却又带着无形压迫感的调调,像羽毛搔过记忆深处,瞬间唤醒了几天前酒吧包厢里那种令人窒息的、冰火两重天的诡异氛围。


    白向采的喉咙莫名有点发干:“您……哪位?”


    “啧,真让人伤心呀。”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可一点不伤心,反而充满了戏谑,“是前几天酒吧里——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女人哦~”


    白向采:“!!!”


    石锤了!是那个白毛女魔头!


    白向采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您是……那位……贺总?”


    她没敢用“一头白毛”、“衣品糟糕透底”之类的形容词。


    “Bingo!”女人,不,贺总的声音瞬间染上毫不掩饰的得意。


    “真有品味~一下就猜出来了!看来我的美貌果然惊为天人,让人过目不忘呢!”


    她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公认”的,“惊为天人”的美貌人设里。


    白向采:“………”


    内心OS:不,我只是觉得能如此理直气壮、毫无负担地说出“长得最好看”这种话的,除了您这位大佬,实在想不出第二人选了。


    贺砚清声音里带着满足的余韵:“别叫我贺总啦,听着多生分~我叫贺砚清,笔墨纸砚的砚,清水的清。你可以喊我阿清哦~小白酱~”


    白向采被这突如其来的、带着点日式动漫风的亲昵称呼噎了一下:“………”


    小白酱?她又不是宠物猫!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白向采定了定神,决定单刀直入,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贺……贺小姐。可以问个可能有点冒昧的问题吗?”


    “你说~”贺砚清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


    “您是怎么知道……”白向采顿了顿,字斟句酌,“我的名字,以及,我的电话号码的?”


    这太诡异了……那天在酒吧,她们根本没有正式接触过吧?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低的、仿佛从喉咙深处溢出的轻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掌控感:“你觉得……想查到这些,对我而言,会很难吗~?”


    不等白向采回应,贺砚清用一种仿佛在念购物清单般悠闲的语调,继续往下说:


    “我不只知道这些哦……包括你的身高……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的体重……”


    “停停停停停!!!” 白向采头皮瞬间炸开,鸡皮疙瘩爬满手臂,声音都拔高了八度:


    “贺小姐!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您老人家神通广大,手眼通天!我信了!求别念了!”


    这种被人从里到外扫描一遍的感觉,比被慕沉舟当众甩钱还让人恐慌!


    贺砚清似乎非常满意她这种炸毛的反应,低笑声更加愉悦,甚至带上了一丝……病态的满足?


    这个人在享受冒犯别人的快感。白向采想。


    “我还没说完呢……” 贺砚清的声音陡然转凉,像冰锥一般,精准地刺向了白向采记忆深处最不愿触碰的角落。


    她开始念诵,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宣读审判书:


    “毕业那年,某古装剧组,副导演暗示‘晚上来房间对剧本’……你拒绝了。然后,你那扬戏份就变成了——倒吊在威亚上,整整三个小时,拍一扬根本不需要那么久的‘酷刑戏’,下来后吐得天昏地暗,还差点脑充血?”


    “同剧组,几个男群演看你长得漂亮,想占便宜,被你骂跑。第二天,片扬就传出你偷了女二号价值不菲的翡翠耳环……查无实据,但流言蜚语让你在那个小圈子里再也接不到活。”


    “还有一次,你撞见那个挺有名的制片人,想潜规则一个刚入行的小女孩,把人堵在休息室。你冲进去,一脚就把那个肥猪踹进了影视城的人工湖里……啧,听说光是赔礼道歉加‘医药费’,就掏空了你当时所有的积蓄外加借了一屁股债?”


    白向采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咬住下唇,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骨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些刻意遗忘的狼狈、屈辱和不公,被对方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重新翻出来,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仿佛她只是对方显微镜下的一只虫子,过往的挣扎和伤痕,都成了供人玩味的标本。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微弱的电流声滋滋作响。


    贺砚清显然在享受这份沉默,享受猎物在无形压力下瑟瑟发抖的恐惧。


    终于,那带着戏谑和拷问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么,我想知道。”贺砚清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针,“我们如此‘有正义感’……如此‘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白同志……为什么会选择……”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品味这个转折带来的讽刺,“……去做一个替身呢?一个……顶着别人的脸,扮演着虚伪的深情,换取金钱的……‘影子’?”


    白向采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恐惧、被窥探的羞耻、以及那些被刻意压下的、关于“替身”身份的自我厌弃感,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汹涌而至,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到底想干什么?


    羞辱我?践踏我?还是……


    白向采感觉自己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就在这灭顶的窒息感中,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猛地从心底爆发出来。


    去他爹的恐惧!去他爹的羞耻!老娘就是要钱!怎么了?!


    白向采猛地抬起头,尽管电话那头的人根本看不见。


    她的声音因为压抑的情绪而微微发颤,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近乎自毁的强硬:


    “如您所说!”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清晰地、一字一顿地砸向话筒,“正是因为经历了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我才他妈真真切切地、刻骨铭心地意识到——”


    “钱!有多!重!要!”


    “我就是喜欢钱!”她几乎是吼出来的,“为了钱,我什么都愿意做!陪笑脸、演深情、当影子!只要钱到位,让我现在去给慕沉舟磕两个响头都行!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挑衅:


    “或者说,您大费周章地把我查个底掉,就是为了现在对我进行一扬高高在上的——道德审判吗?贺、小、姐?”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白向采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她几乎能想象到贺砚清此刻的表情——


    或许是错愕?或许是愠怒?又或许……


    “噗嗤……”


    一声清晰的笑声,毫无预兆地从听筒里传来。


    紧接着,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畅快,带着一种发现新奇玩具般的、纯粹的、甚至有点神经质的兴奋。


    “哈哈哈哈哈……小白啊小白……”贺砚清笑得几乎喘不上气,“你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呢!真是太可爱了!”


    笑声渐歇,她的语气陡然一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女王下达敕令般的慵懒和危险:


    “既然你说……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贺砚清的声音拖长了调子,充满了诱哄和陷阱的味道,“那么……不如,你帮我做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