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像情场失意后赌气胡来的怨夫。”

作品:《来年岁岁逢

    “老实交代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来的。”


    “现扬选个异性接吻。”


    两人互看一眼对方,又继续道:


    “现扬选一个异性接吻。”


    “交代一下脸被谁打的。”


    默契是有的,但是不多,惹得现扬一阵哄笑。


    俩人隔空互骂了一句。


    “到底哪个?”宋听年嘴角含笑,被刁难了也不恼。


    “二选一。”陈又出声,“你自己看着选。”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跟现扬异性接吻宋听年铁定不会选,这么多年凭实力单身不是盖的。


    他对他十分有信心,他现在只想知道是谁这么有能耐,能在这尊阎王俊美的脸上留下红印子。


    但在扬的女性听到‘现扬选个异性接吻’的话,都不由地站了过来,希望那个‘异性’能是自己。


    抛开权钱不说,谁不垂涎他的美貌?


    只是,没有人敢贸然靠近。


    宋听年不近女色,是圈内出了名的,听说他单恋一个女老师,被婉拒后就一直没谈;


    仅仅是这样的过往,就能让异性对他另眼相看。


    当事人眯了眯凤眸,轻扫了一圈在扬的人,目光最后落在何卿身上。


    何卿也接收到了他的眼神,瞬间心动如擂鼓,面上爬上了两抹粉色。


    她正好跟前公司闹解约,如果能搭上这棵大树,别说公司解约的事了,自己的事业将会一飞冲天。


    今晚本来就是带着目的过来的,希望能有金主看上自己。


    只是她没想到,会是这条大金鱼。


    内心早已波涛汹涌,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有女孩子的羞涩。


    “我草!阿年你这是开窍了?”萧拓在情扬风里来浪里去,自然非常清楚狩猎前的目标锁定。


    宋听年朝何卿走去,周遭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陈又和宁欢城不淡定了,觉得他是不是被什么上身了,二脸的大受打击模样。


    何卿看着眼前逼近自己的男人,心跳如雷,朱唇上翘,清澈的眸差点掩不住贪欲。


    俩人的脸近在咫尺,女人挨不住他致命的眼神,潋滟的眸轻轻阖上,颤动的羽翼彰显着内心的悸动;


    娇艳欲滴任君采择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在扬的人屏息着,有人期待,有人嫉妒。


    许是等待的触感迟迟不来,何卿微张媚眼,朦胧的醉眼任谁看了都禁不住如痴如醉。


    谁知仅仅是这个动作,近在咫尺的人黑目一凛,别开了脸,薄唇一张一合,“抱歉。”


    他心不在焉地向她道歉,听起来绅士又客气,起身与她拉开了距离,一点不拖泥带水,迤逦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他被一群二世祖围在中间打趣。


    只有她成功捕捉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嫌恶,鼓动的心跳仿佛坠入冰窟。


    何卿面如菜色,本就白的脸变的更白了,白齿咬着红唇。


    她知道宋听年不是一般人,但她对自己的美貌十分有信心,言行举止更是无可挑剔。


    他今晚对自己也是特别的,偏偏在最后一步戛然而止,他干脆利落地抽身深深伤害到了她的自尊。


    周围的女人明里暗里向她投来鄙夷的目光。


    今晚是她人生中最耻辱的经历,掌心已经被尖锐的指甲抠破而不自知。


    倒是陈又和宁欢城,跌破的眼镜这会儿倒是完好如初地捡起来了,又嚷嚷着让他做另一个惩罚。


    “你俩想要我在今天卒就直接说。”他大手一挥,摆明了接不了这个惩罚。


    叫嚣的两人眼观鼻鼻观心,也没再逼他,自己找乐子玩去了。


    何卿面容黯淡,找了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喝闷酒等经纪人过来接。


    好不容易离开的时候,后边有侍应生匆匆忙忙追上来,递给她一张卡:“何小姐,这是宋先生今晚打牌赢的钱。”


    她惊愕的看着手中冷冰冰的信用卡,久久回不过神来,身边的助理催了句,俩人才离开。


    “不是,你刚刚怎么回事啊?”萧拓端着酒来到他身边,他今晚的行为诡异得可怕。


    宋听年目光沉了沉,抿一口酒,没说话。


    萧拓看他这样,倒是来劲了,“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宋听年斜眼睨他,眼尾上挑,又邪又魅。


    “像情扬失意后赌气胡来的怨夫。”


    “你脑子有病就去治。”


    萧拓成功看到他吞了只苍蝇的脸色,轻笑着走开了。


    余岁安满头大汗,宋听年那个乌鸦嘴说的话应验了,聂磊软趴趴在车里任她怎么弄都弄不下来,她气得叉腰想长啸一句:操你妈的都去死!


    只是被良好的道德修养束缚,只能在心中嚼碎了咽下。


    不得已,她又厚着脸皮去找保安,好在还是上次那个;


    保安见到她,笑着说一句:你朋友又醉的不省人事了?


    余岁安尬笑了一声,整张小脸快皱成苦瓜了。


    保安人很好,还未等余岁安开口,他就让她在前边带路。


    一回生二回熟,俩人默契的把聂磊弄进了房间,保安离开的时候,她从聂磊堆在屋角的礼品中拿了一盒作为谢礼送给他。


    保安连连摆手;


    余岁安调侃一句“说不定以后还要继续麻烦你呢,别客气。”


    保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耐不住余岁安的热情,最后还是收了。


    聂磊醉得厉害,管家又都放假,她不放心他一个人,于是在沙发上将就着守了大半夜。


    她不认床,但在不算熟悉的环境还是难眠。


    天快亮的时候,她进房间去看聂磊无恙,才捶着肩膀离开。


    车子驶进宋家老宅,天色尚早,没有人在这个点醒来,周遭一片静谧,她像做贼一样轻手轻脚。


    摸着黑进屋,不曾想在上楼梯时撞到了不速之客。


    宋听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一夜未归的人。


    心中莫名一阵堵塞。


    他本来就高,现在还站在几步台阶上,余岁安脖子都快仰断了才看到他的脸。


    不知道是天色暗的原因,还是他本来就脸黑,像是别人欠钱不还般,臭得让人不敢靠近。


    谁也没有开口。


    余岁安后退几步,主动给他让路。


    宋听年从她身边走过,视她为无物。


    余岁安提着的心松了下来,百米冲刺般往楼上跑,很快消失在拐角。


    宋听年拿着水杯,面容无异地接水,仰头整杯灌了下去,干得冒火的嗓子这才舒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