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就是个神经病!”
作品:《来年岁岁逢》 “你就是个神经病!”余岁安咬牙切齿地骂他。
“上次的事,一笔勾销。”他舌尖顶了顶被打的那边 脸。
余岁安红肿着唇别开脸,极力压制胸口的愤怒和后知后觉的害怕。
宋听年也不恼,瞟了瞟已经没有任何动静的里边,轻飘飘来一句:“你那对象,真的很废物啊。”
“关你什么事!”什么人这是,强吻完自己,还要骂聂磊。
余岁安扶着身后的墙才能勉强站稳,她真的又怕又恨这个疯子。
“不关我的事?嗯?”他再次倾身靠近。
余岁安本能地往后躲,后背紧紧贴在墙上,恨不得这墙上有缝隙。
“嘴子都吃过了,你现在怕还来得及吗?”他存心让她膈应般,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余岁安都不想听。
说完,好心情地擦着她的肩膀抬腿进去了,不一会儿,睡着过去的聂磊由他半扛了出来。
余岁安抿了抿嘴,不得不上前去另一边帮忙。
聂磊显然已经彻底没有意识了,宋听年一手抓着他的肩膀,一手拿手机飞快地回消息。
余岁安嘴巴眼睛鼻子全都通红,一副被人欺负狠了的样子,双目愣怔地盯着跳动的数字出神。
电梯到达一楼,她把聂磊往宋听年那边推,宋听年看向她,只看到她已经转身去大堂服务柜台的背影。
气性还挺大。
不过他今晚心情舒畅,由她去了。
余岁安跟工作人员报了聂磊的名字,很快就有侍应生把他的车开了出来。
宋听年把聂磊摁进后座,理所当然地开了副驾驶的位置,大喇喇地坐了进去。
“你还要跟我们到什么时候?”余岁安打开驾驶位的门,就见他已经老神在在坐在副驾驶上看手机。
“你一个人能处理他?”宋听年抬眼从后视镜看后边躺着一动不动的人。
这话说得好像她要准备去杀人放火似的。
“用不着你操心,快下去吧,陈又他们还在等你。”她这下是软下声来了。
跟他发脾气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他刚才的行径,虽然离谱,又符合他的性情,这人,一向锱铢必较。
况且上次那事,她还是当着楚婧一的面强吻的他;
他以牙还牙罢了。
余岁安不知道这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竟能为了报复牺牲这么大。
宋听年咬了咬后槽牙,看向给自己甩了一路脸色的人,嗤笑一声,拉开车门下去了。
门才甩上,车子就迫不及待地蹿了出去,甩了他一脸尾气。
宋听年被气笑了。
“阿年,你出去干嘛了这么久?”萧拓眼尖,宋听年才开门进来,他就开始吆喝,左右坐着两个身材火辣的妞。
宋听年扫了他一眼,笑了笑没回答,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
陈又和宁欢城在跟几个二世祖打牌,甩牌的那个劲儿恨不得要把桌子掀翻,那几人被他们两个阴着输了不少钱,一个个耷拉着个脸不想再继续。
“年哥,你赶紧过来救救我们吧。”有人忍不住向他发声求救。
宋听年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沙发上,噙着和煦的笑,却无情地摇了摇头。
那人苦着一张脸只好继续摸牌。
牌桌上你来我往水深火热,还有几个趁此机会泡妞,笑闹声一片。
“嗨,我能坐吗?”
宋听年撩眼看去,女人持着得体的笑意,他点头。
女人得到应允,艳红的唇弧度弯得更大了,她今天穿的是露肩红色长裙,皮肤被衬白得晃眼,优雅又不失性感,
“宋先生不去玩玩?”何卿撩着滑落在颊边的发丝,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宋听年朝她看过去,女人笑意吟吟,眼里波光流转,长得还算可以。
不耐从眼底一闪而过,吐出一口烟圈,忽而笑问:“你想去吗?”
何卿被问得受宠若惊,但又不好意表现得太明显,“我不怎么会,去了怕丢脸。”
在娱乐圈混,迎合这种手段早已练得炉火纯青,引导的同时又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宋听年点头站了起来,走向桌牌。
有人早就想遁了,奈何一直被陈又和宁欢城巴着不放,找不到机会逃跑;
见宋听年朝这边过来,动作麻利地赶紧让座。
“我草!阿年,你脸上是巴掌印?”
陈又随意扫了眼宋听年,扫到他脸上的异样,低呼一声,周围人闻声也纷纷投来目光。
他的皮肤属于小麦色,刚毅硬朗,五官又长得鬼斧神工,攻击性极强,尤其是那双丹凤眼,笑起来风流邪魅,不笑的时候淡漠疏冷。
从来都是他让别人吃亏的主。
现在在亮晃晃的灯下,清晰的巴掌印在他脸上无所遁形,在扬的没有哪个不好奇的。
被众人围观了的宋听年也不恼,噙着风流的笑意,“你没看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周围人倒抽一口气,满地找下巴。
“谁啊,这么能耐?”萧拓终于舍得放开身边的美女了,走到他身边,左瞧右瞧,这闻闻那闻闻,跟只缉毒犬似的。
“还打不打牌了?”宋听年不在意,拉开座位坐了下来。
何卿见状,识趣地也在他边上坐下。
宋听年嘴角斜斜叼着烟,问旁边一个二世祖:“你们刚才输了多少?”
不等那人回答,陈又哀叫一声,说他打个牌也磨磨唧唧半天。
宋听年没问了,扫他一眼,看起来跟平常无异。
只是打了几扬下来,苦瓜脸转移到了陈又和宁欢城脸上。
“不是,这一晚上输钱赢钱的,有什么意思,能不能玩点刺激的?”
宁欢城和陈又今晚赢的钱不仅全进了宋听年口袋,还倒贴了小几十万,瞬间就觉得这牌打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宋听年颔首,一副全听你的模样。
开局到一半,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宋听年拿出来看了眼,“你来。”他把牌往何卿面前递。
何卿始料未及,接收到淡漠的神色,接牌的手有些抖。
“阿年,你是不是准备逃?”陈又在后边喊他。
“输了算我的。”他边接电话边回头说了一句。
陈又和宁欢城交换了一个眼神,终于逮到机会反击了的兴奋。
果然,宋听年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何卿坐在位置上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输了?”宋听年略过她,直接问陈又。
陈又双手摊开,“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什么惩罚?”
提到这个,宁欢城就来兴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