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找你算账,你又不乐意了。”
作品:《来年岁岁逢》 余岁安知道他的意思,太阳穴突突直跳,哪还顾得上什么,奋力拽起他站起来就往洗手间冲。
听着里边撕心裂肺干呕的动静,她眉头紧锁。
“心疼了?”幽幽的声音传来,余岁安想不到他竟会跟着来了,凝眸瞪他,却换来一声漫不经心的轻笑。
洗手间这边的灯光有些暗,他面部几乎陷在阴影里,只露出刚毅的下巴和凌厉的唇,无形的压迫如同泰山压顶。
余岁安别开脸没看他,但却不能忽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宋听年,你还在为上次游戏的事生气?”他不是那种随意找茬性格,除非......
她想不到别的,只有那次,接着道:“那不过是游戏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余岁安又觉得是自己异想天开了,自嘲一笑,厌恶一个人的时候,谁会分认真还是游戏啊。
“如果,当时知道是你站在门外,我会选择喝掉那一桌子酒的,真的。”她神色真挚,就差举起手来发誓了。
袅袅的烟雾朦朦胧胧笼罩着宋听年,看不清楚他的五官,也瞧不真切他的神色。
余岁安猜不透眼前这人。
可是想到他伸手推开聂磊的事,简直恶劣至极,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商量着道:“还有,往后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别殃及无辜,行吗?”
宋听年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朝洗手间里瞟,“你很喜欢他?”
“他是我男朋友,我当然喜欢。”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既然是你对象,我当然找他。”他薄唇微勾,邪气十足。
“宋听年!”余岁安被他混蛋的话激得胸脯上下起伏,音量不自觉提高了些,在空旷的走廊里有了轻微的回声。
余岁安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缓了缓,软声乞求道:“宋听年,我求你不要牵扯到他好吗,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
宋听年笑了,可是笑意未达眼底,声音漫不经心,“你自己说的啊。”
余岁安看到他同意了,心中暗松一口气,只是,眼里的紧张等不及散开来。
几步开外的人蓦然逼近,肩膀便落入一双有力的手掌中,半推半提轻易把她摁在身后的软墙上,
余岁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桎梏在软墙和肉墙之间,他人高马大,动作迅猛,玩她跟玩小鸡仔一样简单,她被困得动弹不得。
余岁安吓得瞪圆了双目,“宋听年你做......”
话还没说完,直觉眼前一暗。
宋听年俯下身来,视线与她平齐,一直看不清的五官终于清晰地在她瞳孔里拉进、放大,
他薄唇轻启,气息不急不缓喷洒在她肌肤上,“你不是说,你我之间的事,我们自己来解决?好啊,那就来解决。”
余岁安惊恐地张了张嘴,来不及说些什么,唇上就传来一阵刺痛,鼻间瞬间充满着木香味,她浑身打颤。
熟悉的气息和触感海潮般卷袭而来,瞬间湮没在亲密无间的唇齿间,从上到下,拍打着她的四肢百骸,颤栗和窒息同时进行。
动弹不得的人圆目蓦然瞪大,对上他黑漆漆的凤眸,脑袋空白一秒,极快又反应过来,“......唔......你!放......”
薄唇狂野地在她唇上放肆碾压,死死缠住她的,试图拉着一起沉沦般。
余岁安连说话的机会都不曾有,眼前的人凶猛如兽,而她,成了他衔在嘴边的肥肉,吃了舔,舔了吸,吸了又嚼,......一会粗暴同夏日的狂风暴雨,一会儿又同春日细雨绵绵,
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那一晚的记忆和现在的混淆在一起,只是角色互换开了来。
余岁安已经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她快要窒息了,用手去推打他,哪知双手被人轻易举过头顶,他一只手就能轻松地掌控住她的一双手腕。
她成了案板上的鱼肉,被他肆无忌惮地掠夺。
余岁安又气又急,感觉自己在下一秒就要窒息而亡,本能地张嘴就去咬始作俑者,血腥味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蔓延,不但没有吓走野兽,反助长了他的兴奋,掠夺得更加狂暴。
顾不得怀中人呜呜反抗的声音,舌尖抵着她的贝齿想继续侵略,奈何这小小的人儿倔强得很,紧咬着牙关不放松。
余岁安高估了这人的无耻行径,齿肉被他不厌其烦地一下一下舔舐,勾缠,忍不住颤栗的瞬间被他伺机破门而入。
“唔......”余岁安气极,怒眼瞪着始作俑者,那人不退,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不放过任何角落,这个人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
你追我躲的较量中,锋利的贝齿终于寻到了报仇的机会,对着他的舌尖快速咬下去。
宋听年‘嘶’了一声,终于拉开了些两人的距离,也不用再嘴对嘴。
余岁安如溺水的人抓到浮木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宋听年唇上染了一抹红色,是从他舌尖染上的,他却不在乎,凤眸死死盯住她红肿的唇瓣,而后目光一寸寸往上,直至游移到她泛红的眼尾;
成功看到她颤栗的睫羽和惊慌的神色,尤其是她棕色的瞳孔,只容得下近在咫尺的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他满意极了这样的她。
另一只手不忘在她红肿的唇上细细摩挲,余岁安皱眉别开脸,才动了下,又被那只手强行扳了回来,继续被打断的动作。
余岁安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宋听年,心早就乱成了一片,堵在胸腔的气变成两行清泪。
“哭什么啊余岁安,你不是挺能耐的吗?嗯?”宋听年的唇若即若离的贴在她嘴角,“是你说的,我们之间的事,不找他,只找你。”
他低笑了声,目光赤裸裸的轻佻,“真找你算账,你又不乐意了。”
余岁安觉得眼前的人疯了,哪有人这样记仇的!简直是神经病!
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和哽咽,“宋......宋听年,你放开我!”
宋听年充耳不闻,挑起她的下巴,注意到她退缩的动作,眼神一狠,风暴般再次席卷她。
低泣的哭声被他一并吞吃入腹,这些日子以来的难熬和折磨竟奇迹般消失了。
渐渐地,啃咬变成了缠绵,火辣辣的唇被人细细地吸吮,她挣不开,躲不掉,只能被迫着仰头承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