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是不是有病

作品:《来年岁岁逢

    宋听年听了她的话,嗯了一声转身双手插兜就走了。


    余岁安松了口气,关好门,坐到梳妆台上擦拭头发,镜子里映出一张白皙的面容。


    余岁安熬不到转点,躺倒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嗡地响个不停,她迷瞪着眼伸手去拿电话放在耳边,“喂~”


    “请问是余女士吗?”那头的环境听起来有些许嘈杂,不过打电话的人十分有礼貌。


    “是我。”余岁安睡意未消。


    那边的人似乎松了一口气,连忙道:“是这样的余女士,我们这边有位姓聂的先生喝醉了,您方便来把人接回去吗?”


    余岁安一时没反应过来,静默了几秒。


    “聂先生的紧急联系人里,只联系到了您,所以...如果这边有打扰到您,我们十分抱歉。”侍应生以为她不方便,为难的同时不忘表示歉意。


    余岁安睡意彻底消了,询问好地址,起身穿衣服。


    下楼的时候,约的车刚好到,她匆匆忙忙裹紧衣服出门。


    车刚在大门停稳,马上有侍应生过来帮忙开门,余岁安报姓名后,侍应生在前边带路。


    进了旋转门,不想却迎面跟陈又撞了个正着。


    “安安?嘿!我们以为你不来了呢。”陈又兴奋地朝她招手,理所当然地觉得她是来加入他们组的局。


    前边的侍应生认识陈又,微笑着注视两人,耐心等待。


    余岁安嘴唇动了动,进退为难形容的就是此刻的她。


    陈又见她杵着不挪步,催促道:“走吧,阿年他们在里边等着呢。”


    “陈又,我不是来找你们的,我一个朋友喝醉了,我来接他。”


    “朋友?”陈又懵了下,挠了挠头又看看边上的侍应生:“啊?原来是这样,你朋友需要帮忙吗,需不需要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余岁安朝他摇了摇头,道了声谢,又说了几句新年快乐之类的话,俩人在大堂分开。


    余岁安接到聂磊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看来都散扬走了,就他烂醉如泥挪不动道。


    余岁安皱眉上前,她不知道他刚才还好好的给自己发消息吐槽,怎么转眼就喝了这么多酒,把自己搞成这样。


    甚至看到她,都只能哆嗦着唇傻笑,说不出半句话来,恐怕连她是谁,他也分不清了。


    余岁安朝一直守在边上的侍应生说了几句客套话。


    好在聂磊扶着还能走,见到她,居然傻笑着叫起她的名字。


    还好,没有醉到认不出人的程度。


    余岁安伸手去扶他,确定自己能搞定,就打发侍应生走了,俩人摇摇晃晃踩在铺了地毯的走道上。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余岁安满头大汗,声音哀怨。


    聂磊声音如蚊的跟她道歉,听起来很委屈。


    余岁安咬牙,责备的话说不出口了。


    谁知才走了一半,察觉到半靠在自己身上的人胸部有轻微的抽搐,是想呕吐的迹象,紧接着他就挣扎着寻路去洗手间。


    才触到洗手台,聂磊就扶着大吐特吐,狼狈极了。


    余岁安别过脸,退到外边去等他。


    好一会儿,呕吐的动静停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聂磊,你怎么样了?”


    “舒服多了。”聂磊扶着墙出来,脸上还在滴水。


    余岁安上前,扶住他胳膊。


    “又麻烦你了。”聂磊向她道歉。


    余岁安不语,厚厚的地毯踩不出半点声音,聂磊虚浮着步伐,吐了一回,意识清醒了些。


    “以后还是少喝点吧。”


    “嗯。”他目光投向走廊尽头,不知在看什么。


    余岁安咬牙扶着他往前走。


    宋听年心情十分烦躁,尤其是听到陈又说在楼下遇见了余岁安。


    本来酒喝得好好的,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了,指尖的烟整根燃尽,却不是被人吸的。


    他忽然就觉得包间里空气十分稀薄,让人呼吸不上来。


    开门出来,寻个拐角处的休息沙发坐下,闭目养神。


    “下次再这么整,把你扔马路上。”


    “你忍心啊?”


    “一个醉鬼,扔了一了百了。”


    “最毒妇人心。”


    “你知道就好。”


    “哼。”


    一来一回的声音越来越近,宋听年倏地睁开眼,烦躁地站起身,桌脚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正在对话的吓得一个激灵,噤了声。


    六目相对。


    聂磊的手臂半挂在余岁安肩头,整个身子倾向她,毫不客气地把身上的重量压过去。


    “宋先生,您也在这里?”聂磊喝了酒,反应本就有些迟钝,没察觉到气氛有什么不妥,大着舌头自动跟前边的人打招呼。


    “不是说累了?不想出来?”宋听年没搭理聂磊,目光咄咄逼人地扫在娇小的人身上。


    “我朋友喝醉了。”余岁安面上一热,舔了舔干燥的唇,说话都是干巴巴的,没什么底气。


    “是吗。”宋听年阴恻恻地笑了一声。


    他本来就高,自小的养尊处优和独有的天赋,居高临下的时候,给人喘不来气的压迫。


    余岁安确定这人心情不爽,不想触霉头,紧了紧聂磊挂在自己肩上的手,抬步就要走。


    “我让你走了吗?”宋听年眯着凤眼点燃了叼在嘴边的烟,猛吸了一口;


    两步来到她面前,半弯着腰,依旧是上位者的俯视,烟圈全喷在余岁安双目上。


    风度全无,十足的流氓二世祖。


    余岁安被他突如其来的进犯弄得忘了反应,卷翘的睫毛颤如雨后薄翼,经不起摧残,她被呛得咳出声来,黑白分明的眸眼也染上了绯红。


    宋听年朝她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獠牙,余岁安不禁打了个冷颤。


    宽大修长的手搭上聂磊挂在她肩上的那只手,余岁安反应极快地紧抓着聂磊的手,但她与宋听年比力气,是以卵击石也不为过;


    说时迟,那时快,宋听年轻易就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拨开。


    下一秒,她眼睁睁看着聂磊被人轻轻一推,就那么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虽说地上铺了地毯,但毫无防备的来这么一下,谁都受不了。


    聂磊无辜懵圈低哼一声,显然是摔疼了。


    “你是不是有病!宋听年。”她极力压着声音,出口的话一点情面也没留。


    宋听年轻笑了一声,被骂了也不恼,好心情的继续抽烟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她以前也经常这么对他张牙舞爪,喜怒哀乐在他面前一展无遗。


    余岁安哪还有闲心跟他理论,忙蹲下身去查看聂磊,关心的话脱口而出。


    聂磊本就头晕目眩,现在直接是天旋地转了。


    余岁安气极了,回头瞪了宋听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