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暗影窥视,名声初扬
作品:《御兽:我能无限合成神兽》 祠堂事件过去三日,苏家的青石板路上飘着槐花香。
苏辰蹲在井边给阿黄擦洗伤口,指尖刚碰到那道结痂的爪印,阿黄便舒服地眯起眼,尾巴在地上扫出沙沙的响。
院外突然传来碎碎的议论声,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零零星星落进耳朵里。
“听说祠堂那晚闹得凶,苏辰那小子带着三只妖兽出来,其中一只竟是三阶的?”
“三阶?他以前连一阶土狗都被说成废柴......”
“嘘!我堂哥在祠堂当值,说看见黑气里爬出骷髅犬,全是二阶巅峰的!那小子硬是带着土狗和银狼扛下来了......”
阿黄忽然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鸣。
苏辰抬头,正见两个穿月白锦袍的族弟从院外走过,瞥见他时脚步一顿,眼神里的轻蔑淡了些,却仍带着几分不信。
“运气罢了。”其中一人甩袖快走,声音却没压低,“指不定是那破祠堂的封印漏了,误打误撞捡了便宜。”
苏辰低头替阿黄系好新换的兽皮项圈,指腹摩挲着项圈上自己刻的小太阳纹路——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图案。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指节在井沿叩了叩。
阿黄立刻用脑袋蹭他手背,温热的触感透过粗布袖口传来。
“阿辰。”
白若曦的声音从廊下传来。
她换了件素色襦裙,发间的狐毛簪子在阳光下泛着银白,原本苍白的脸颊添了几分血色。
苏辰这才想起,自那日在祠堂救下她后,这只小狐妖的伤竟已好得差不多了。
“我该走了。”白若曦走到井边,指尖绞着裙角,“玄水龙族的探子怕是要寻来,留在苏家只会连累你。”
苏辰直起腰,井水倒映出他眼底的暗芒:“你伤没全好,狐火还剩两成。”
他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槐花,“再说......”
他望向祠堂方向,那里的银杏叶在风里翻卷,“祠堂下的封印没彻底稳当,我昨夜听见地底下有动静。”
白若曦的狐耳在发间动了动:“你是怕那裂缝再开?”
“不止。”苏辰攥紧槐花,碎瓣从指缝漏下,“我娘临终前说过,苏家祠堂压着‘不该醒的东西’。她当年为了护我,被一头变异妖兽撕了喉咙......”
他喉结滚动,“可父亲从未提过这些,甚至连她的牌位都没放进祠堂。”
白若曦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你怀疑......”
“我要查清楚。”苏辰打断她,目光灼灼,“等试炼结束,等我站到足够高的位置,谁都拦不住我。”
演武场的青石柱在正午的日头下泛着白。
苏辰站在场中央,赤焰狼犬伏在脚边,火红色的皮毛像团跳动的云。
疾风银狼则蹲在他左侧,银灰色的毛发被风掀起,露出锋利的爪尖。
周围围了二十来个族人,大多是年轻一辈,交头接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苏辰?”
一道清脆的女声从演武场入口传来。
苏清瑶踩着绣金云纹的木屐走进来,发间金步摇随着动作轻颤,身后跟着一头雷豹——浑身肌肉虬结,皮毛泛着青紫色雷光,正是二阶中期的妖兽。
“我当是谁在吹牛皮,原来是守祠堂的废柴。”苏清瑶扫了眼赤焰狼犬,唇角勾起冷笑,“三阶火系兽类?你莫不是把烤焦的土狗当宝贝了?”
围观人群哄笑起来。
苏辰垂眸望着脚边的赤焰狼犬,后者正用湿润的鼻尖蹭他的鞋尖。
他伸手揉了揉赤焰狼犬的耳朵,声音轻得只有自己听见:“该活动筋骨了。”
“切磋。”苏清瑶甩袖指向演武场边缘的石靶,“你若能让雷豹退三步,算我输。”
她指尖点向雷豹额头,契约纹亮起幽蓝光芒,“去,给这废柴长长眼。”
雷豹仰天发出低吼,四爪在地面抓出四道深痕,青紫色雷光顺着皮毛窜动,瞬间化作一道残影扑向赤焰狼犬!
苏辰瞳孔微缩。
他早看出这雷豹速度极快,却没料到苏清瑶竟直接下了杀招。
赤焰狼犬喉咙里发出闷吼,前爪在地面一蹬,烈焰冲锋发动——火红色的身影迎上雷光,在半空撞出刺目的火花!
“嗷——!”雷豹吃痛,甩头避开赤焰狼犬的利齿,却没注意到疾风银狼已绕到它身侧。
银狼仰头发出尖啸,风刃裹着碎石劈向雷豹后腿!
“噗!”
雷豹被火炎灼伤的皮毛滋滋冒黑烟,又被风刃划开一道血口,吃痛之下向后连退三步,撞翻了演武场边的石凳。
全场死寂。
苏清瑶的金步摇晃得厉害,她盯着雷豹背上焦黑的爪印,又望向苏辰身侧气定神闲的赤焰狼犬,耳尖渐渐发红:“不过是取巧!雷豹是被......”
“够了。”
一道沉稳的男声从人群后传来。
苏明远长老分开众人,玄色锦袍上的金丝暗纹在阳光下泛着光。
他的目光扫过赤焰狼犬额头的火纹,又落在苏辰手腕的御灵阵纹上——那纹路比寻常御灵师更亮,竟泛着淡金。
“苏辰。”苏明远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审视,“三日后的家族试炼,你有资格参加。”
苏清瑶猛地转头:“长老!他不过是......”
“我苏家长老会的决定,何时轮得到你置喙?”苏明远扫了她一眼,苏清瑶立刻闭了嘴,指尖掐进掌心,指甲盖泛白。
苏辰垂眸行礼:“谢长老。”
“不必。”苏明远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演武场门口前,又补了一句,“试炼场的规矩,向来只看本事。”
夜风卷着银杏叶扑打祠堂的窗纸时,苏辰正蹲在密室入口的青石板上。
他借着月光,看见石板缝隙里渗出的暗金色符文——比三日前更淡了些,却仍有若有若无的黑气从中翻涌。
白若曦留在他院里守着阿黄,此刻密室里只有他的呼吸声,和地下深处传来的闷响。
“咚——咚——”
像是心跳,又像是某种巨兽在挠抓牢笼。
苏辰握紧短刃,顺着石阶往下走。
越往下,温度越低,他的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里的灵能浓度比地面高了十倍不止,连空气都带着金属的腥甜。
裂缝就在密室最深处。
原本闭合的石缝此刻又裂开半指宽,暗金色符文扭曲着,像被什么力量强行撕开。
苏辰凑近细看,却见裂缝里露出一截青铜色的鳞片,表面布满细密的纹路,像极了某种古老的契约咒文。
“你还不该来这儿。”
沙哑的男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苏辰猛地转身,只看见一道黑影闪过,速度快得连残影都没留下。
他握刀的手沁出冷汗,短刃在石墙上擦出火星——那黑影出现的位置,正是他方才站的地方。
“谁?!”苏辰大喝,声音撞在石壁上,惊起几只蝙蝠。
回应他的只有裂缝里传来的低鸣,比之前更清晰了些。
苏辰盯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忽然发现地上有半截焦黑的羽毛——玄色,带着暗金纹路,像极了玄水龙族的族徽。
祠堂外的更鼓声敲过三更时,苏辰站在自己院门口。
白若曦从窗内探出头,狐耳上沾着阿黄的狗毛:“怎么这么晚?”
“没事。”苏辰扯出个笑,将那截羽毛塞进怀里,“睡吧,明日还要去药堂取伤药。”
他仰头望向夜空,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半张脸。
远处主院的灯笼还亮着,隐约能听见苏烈长老的声音:“试炼的规矩......再加一条。”
苏辰摸了摸怀里的羽毛,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他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