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狐火轻燃,秘语初启

作品:《御兽:我能无限合成神兽

    白若曦是被一阵刺鼻的药味呛醒的。


    喉间像塞了团烧红的炭,她睫毛颤了三颤,终于撑开眼。


    入目是漏风的房梁,月光从破洞斜斜切进来,在草席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有什么温凉的东西抵着她的手背——她猛地惊觉,那是一只少年的手,正覆在她腕间诊脉。


    “别动。”


    清冽的声音响起。


    她立刻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按住肩膀。


    少年的掌心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薄茧,力道不大,却像铁箍般稳当。


    她抬头,撞进一双深潭似的眼睛里——那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眉骨生得冷硬,此刻却抿着唇,眼底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你是谁?”她嗓音沙哑,指尖悄悄掐住草席,狐族特有的妖气在经脉里游走,却发现浑身绵软得像团棉花。


    少年松开手,退后半步:“苏辰,苏家守祠堂的。”


    他转身从案几上端起陶碗,药汤的热气裹着苦涩飘过来,“这是疗伤药,喝了。”


    白若曦盯着那碗深褐色的药汁,耳尖的绒毛微微颤动。


    她能感知到少年身上没有恶意——作为狐族公主,她对气息的敏感堪比猎犬。


    可当她的目光扫过他腰间挂着的一阶妖兽契约牌时,还是愣了愣:“你...是灵徒?”


    “灵徒又如何?”苏辰将药碗递到她手边,指节在月光下泛着青白,“总比被玄水龙族的鳞甲军追得满山跑的强。”


    白若曦的耳尖瞬间红了。


    她正要反驳,门帘被掀开,老李头端着铜灯踉跄进来。


    灯油在碗里晃出细碎的光,映得老人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姑娘醒了?老朽去灶房热了粥——”


    他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灯芯”滋啦“一声爆了个花。


    白若曦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模样:狐尾缩在身后,耳尖的绒毛沾着草屑,额间的狐纹淡得几乎要看不见。


    老李头的目光扫过她的耳尖,声音发颤:“青丘...青丘的狐君血脉?”


    白若曦攥紧草席的手微微发抖。


    三天前她还在青丘的狐月殿里逗小狐狸,如今却躲在人类的破祠堂里。


    她望着苏辰腰间那枚褪色的契约牌,又望了望他眼底沉静的光,终于开口:“玄水龙族太子要娶我。”


    “他们说我是千年一遇的纯血狐女,娶了我,玄水的龙子就能觉醒上古龙髓。”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指尖,指甲盖泛着病态的白,“可我不愿意。”


    苏辰垂眸替她理了理被角:“所以他们追杀你。”


    “不止。”白若曦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青丘需要玄水的龙脉。每千年一次的神兽劫难要来了,青丘的狐火压不住地脉异动,只能用玄水的龙气镇着。”


    她突然抬头,眼底泛起水光,“可那条龙太子,他前月刚剥了三尾狐的皮做披风!”


    苏辰的手指在身侧蜷起。


    他想起三天前在祠堂后墙挖到的残碑,碑上模糊的“万兽之主”四个字,还有那晚系统突然弹出的提示——【检测到上古血脉波动,是否扫描?】


    “你现在不能回青丘。”他突然开口,“玄水的人追得太紧,你身上的狐息没散干净。”


    他弯腰捡起脚边的影狸,这只一阶妖兽正用脑袋蹭他的掌心,“阿黄和影狸守着门,你暂时安全。”


    白若曦看着那只灰扑扑的土狗和皮毛泛着银光的影狸,眼神突然凝住:“这两只妖兽...它们的气息怎么?”


    “咳,阿辰!”老李头突然插话,端着粥碗的手直抖,“灶房的柴快烧完了,老朽去后园劈点——”


    “别去。”苏辰打断他,目光扫向窗外。


    夜风卷着碎叶打在破门上,发出“沙沙”的响。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鼓——系统图鉴刚刚在他视网膜上弹出警告:【检测到三阶水属性妖气,距离30丈,正快速接近。】


    “白姑娘,把药喝了。”他的声音依旧平稳,指尖却悄悄掐了个诀。


    阿黄立刻竖起耳朵,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咆哮;影狸的尾巴炸成毛球,三个残影“唰”地窜向门梁。


    “他们来了。”白若曦突然按住他的手腕。


    她的掌心滚烫,狐纹在眉心亮起淡粉色的光,“我...我还能燃一道狐火。”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咔嚓”一声——是竹篱笆被撞断的脆响。


    苏辰猛地将白若曦往草席里按,转身抄起墙角的木棍。


    门“轰”地被撞开,冷风裹着腥气灌进来,两个裹着鳞甲的身影冲了进来,腰间的玉佩刻着玄水龙纹。


    “小狐狸,跟我们回龙宫——”


    “闭嘴!”白若曦咬着唇坐起,指尖燃起一簇淡粉色的狐火。


    可那簇火刚飘到半空就突然暗了下去,她猛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丝。


    “反噬了。”苏辰心下一沉。


    他反手甩出木棍,精准砸中左边那人的膝盖。


    阿黄趁机扑上去,锋利的犬齿咬进对方的脚踝;影狸的残影在右侧游走,爪子划向敌人的眼睛。


    “杂种灵徒!”右边的鳞甲人抽出腰间短刀,刀身泛着幽蓝的水光,“敢阻玄水的事——”


    “阿黄,锁喉!


    影狸,干扰!“苏辰的声音冷得像冰。


    阿黄的喉咙里发出闷吼,原本咬着脚踝的嘴突然松了,前爪按地跃起,直扑敌人咽喉;影狸的三个残影同时撞向短刀,其中一个虚影被砍碎,本体却从另一侧绕到敌人背后,利爪划过对方后颈的软肉。


    惨叫声此起彼伏。


    左边那人捂着脚踝打滚,右边那人捂着后颈后退,短刀“当啷”掉在地上。


    苏辰弯腰捡起刀,刀尖抵在右边那人喉结上:“说,还有多少人?”


    “就...就我们两个!”那人抖得像筛糠,“龙太子说...说这小狐狸跑不远,派我们先探路...”


    “撒谎。”苏辰的刀尖微微用力,血丝顺着刀刃往下淌。


    他能感觉到白若曦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背上,像团烧得不太旺的火。


    “真的!”那人哭腔都出来了,“后面还有两队,可我们跟丢了——”


    “阿辰!”老李头突然从里屋冲出来,手里举着根烧火棍,“后窗有动静!”


    苏辰猛地转头。


    月光下,后窗的窗纸被戳出个洞,有幽蓝的水光透进来。


    阿黄的咆哮突然变急,影狸的残影在门梁上炸成一片。


    他听见白若曦在身后轻声说:“他们...还有人。”


    他低头看向自己掌心,那里躺着半块玉佩残片——三天前在祠堂香炉下挖到的,刻着模糊的兽纹。


    此刻残片微微发烫,像在回应什么。


    “你到底是谁?”白若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喘息后的沙哑,“为什么一个灵徒...能指挥两只妖兽配合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