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开业大吉

作品:《白月光死遁后成了仙界首富

    来到洛望舒位于玉京城的未来主阵地,一进门,宽阔敞亮的大堂映入眼帘,其间摆放着多套方桌条凳,是招待散客的地方,未来也要数这里最为热闹。


    大门一侧是间账房。


    以往洛望舒把这些算账的麻烦活都甩给萧寒策干,而今他不在了,少不了要再雇一位账房先生。


    账房前安置着几摞黑釉瓦瓮,瓮口被红粗布严严实实地封起——不过当下这些黑瓮里还未装进酒,因着酒是那尊璇玑五味鼎没法自己生产的,只能日后从外头进购。


    除算盘和账簿外,账房柜台上还不能免俗地摆着一只口衔通宝的金蟾,再连同一棵水灵灵的翡翠白菜。


    这些都是酒楼上一位主人留下的,与而今新布设出的偏重于内秀的格调不甚吻合,但毕竟新店开张,哪怕只为着图个好彩头,洛望舒也不曾把它们同先前那些勾着铜边的豪奢桌椅一同置换掉。


    酒楼一层的布设说完,且上二楼去。


    上面这层专门用来安放雅间,一侧是传统的封闭包间,适合喜欢清静或是要在酒桌上商议要事的贵客,另一侧则是临栏阁子,不设围挡,从这里看下去,可将一楼风景一览无余。


    洛望舒想着,或许等将来酒楼挣到了钱,自己可另请些唱曲儿的演马戏的过来热闹一番,借机招徕更多生意。


    二楼两侧包厢之间,一道楼梯连通着走廊,走廊很是宽敞,未来跑堂的伙计端茶送水、楼上楼下来回跑时不至于撞到客人身上。


    原先这里摆着有好几个一人高的、描绘着金枝玉叶的大花瓶,现如今也都让洛望舒叫收破烂儿的荷担郎来拣走了。


    本就是该走路的地方,还是好好让它发挥走路的作用吧。


    她可不想在客人的必经之处挨挨挤挤摆上一堆易碎物,做货真价实的碰瓷生意。


    餐桌餐椅都换了,餐具自然也添置了些新的,和定做的那些新桌椅一样,都主打一个极简风。


    不过,这些盘子碗碟的虽看着素雅,上面没有多余的花样纹饰,若是真有懂行的来了一看,也一定会赞声“这老板有品味”。


    洛望舒自前世呱呱坠地起便习惯于品质生活,愈是对于细枝末节的小地方,愈是惯爱挑剔。


    店老板本人爱享受,开店时也肯在这些地方花灵石,所选绝非粗陶面瓦的廉价餐具,而是精挑细选了饶州产的影青瓷。


    那影青瓷素有“饶玉”之称,胎子白里透出青,青中泛着白,又匀净又透亮。


    而且,以现代人的眼光看,这样繁复工序精心产出的成品,一定不会因为重金属污染吃出病来。


    酒楼内的布置姑且这样打住了,若还要养什么盆景绿植充当装饰,或是摆些精巧物件作为门面,那都日后再说。


    当下要紧的,是赶紧开业大吉。


    桌椅门面一应俱全,距开业还差些什么呢?自然是雇人了。


    说是“雇”人,其实这个世界人口买卖更为盛行,几两银子,一张卖身契,便能左右得了一个没什么修仙天赋的普通穷苦人的一生。


    ——或者说,那些被买卖的奴隶当中其实也有能修仙的,正如原来世界的穷人中或许也有会读书的,却都因世道被埋没,还未崭露头角便泯然众人矣。


    作为前世一名自主选择被劳役的打工人,纵然洛望舒打心眼里排斥封建剥削制度的存在,但没人用可是不行。


    几番权衡之下,她不得不掉尽节操入乡随俗,往奴隶市场去了。


    人牙子见她衣着清贵、气质不凡,猜想也许是临近的万岳玄都过来的仙君,于是亲自领着她往人圈儿里面去。


    洛望舒看着身边这群待沽货物般的人们,来自现代社会的价值观再度暗自发功,不由得唏嘘不已。


    身处这样的时代,这样的世界,能活着便不是件易事了。


    这其中有些人生来就为奴籍,有些人是被捉来卖了,还有一些人则比较特殊,亲手将自己发卖。


    或是为全心中道义,卖了自己给家里人换些银两,或是来自闹灾荒的穷地方,跟着人贩子走好歹有口吃的,也算是一条活路。


    都是穷苦的人儿,无论为奴为婢,亦或是为自己所奴役,生活都谈不上容易啊。


    待到攒够了一百亿灵石,她一定会马上买下商城的复活装置,回到原世界中和家人团圆。


    但在此之前,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干点儿“安得广厦千万间”的事情,给这些努力生活着的可怜人儿一些庇佑呢?


    “不知女郎想买什么样的?”


    洛望舒正暗自思忖着,身旁人牙子的声音传来,忽地让她回过神来。


    “我想要年纪轻一些,踏实机灵的。”


    人牙子于是将她领到一群少年儿童中:“年纪小的都在这儿了。至于这踏实机灵,我们做贩子的却只是中间商,对他们的品行不甚了解。恐怕得女郎亲自前去问话,靠自己挑选了。”


    洛望舒点头应过,自去那人群之中转悠去了。


    最先引得她注意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原因无他,只见那少年衣着朴素但眼神中带着倔强,让洛望舒有一种似是故人来的感觉。


    可她刚朝那少年望去一眼,人牙子便恰好看见,道:“姑娘,这男仆平时话都不怎么说,恐怕有些傻。你若买他来干活可以,旁的大抵不行。”


    洛望舒心里两个小人儿开始对话。


    一个小人儿说,这小男孩儿沉默寡言,说话结巴,你若把他留在这儿,肯定要受欺负!


    另一个说,这小孩儿看起来挺老实的,往往不爱说话的人爱干活,不如便买下他。而且他体格还挺健壮,别说端水切菜,将来当个安保也是。


    道义与利益同时得到满足,洛望舒毫不犹豫走到那少年跟前,问:“你愿意跟我走吗?”


    男孩儿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突如其来的既视感一下把洛望舒逗乐了。


    嘿,可真像!


    一手牵起那男孩,洛望舒又径直往人堆里面去。


    这回吸引她注意的是一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同她手里牵着的男孩年岁相当,而且长得很漂亮。


    洛望舒心里的小人又开始打架了。


    一个小人说,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当今这世道,若把她留在这儿为奴为婢,恐怕……


    另一个小人说,这女孩子形象好气质佳,正好带回去做前台,颜值也是一面招牌,她酒肆的脸面于是有了。


    洛望舒欣然,朝着那小姑娘走去。


    美貌是个好东西,但如果漂亮这张牌单出,而没有加以任何保护,便会招来许多不善的觊觎。


    那些看着就不像好人的家伙来挑选时,这小姑娘总是低垂着头,耷拉着一张小脸,这才没被早早挑走。


    “小妹妹,你愿意跟我离开这个地方吗?”


    洛望舒微微倾身,平视着询问那姑娘。


    那姑娘抬起头,看见是位小姐姐,这才含羞带怯地“嗯”了一声。


    和人牙子结过账,洛望舒牵着俩小孩儿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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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走去,路上问他们:“你们各自在原先的家中都有名字吗?”


    少年之前看着便腼腆内向些,此时果真抿着嘴不作声。


    少女没想到其实很活泼,见状先叽叽喳喳地抢答了。


    “主子,我有。不过我不喜欢自己先前的名字,而今跟了主子,我便是主子的人了,请主人重新为我取一个。”


    洛望舒笑了。


    倒是个思维活泛、开朗敏捷的姑娘。


    虽然洛望舒自认为她自己属于遇事大方不扭捏,平日低调内敛不来事的类型,但其实她并不讨厌这种热热闹闹的气质,尤其不会反感这种特质出现在女孩子身上。


    “那好,观今日之气象,‘川霁浮烟敛,山明落照移’(注1),从这首诗里取吧。”


    闻罢,小姑娘眼前一亮:“主子真会作诗!我叫‘川霁’可以吗?”


    洛望舒再度莞尔,当即冒领下那首古诗的署名权:“当然可以。”


    随后,两双顾盼的美目均是转向小少年。


    小少年结结巴巴道:“我叫齐乐乐,而今被卖了,所以我没有姓了。”


    “好吧,那以后我们便叫你乐乐。”


    洛望舒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两个都是身世坎坷的可怜孩子啊。


    餐馆的装潢、餐具的类型乃至店小二的挑选可以依着老板的品味来,市场调研却是不得不做的,她需要了解玉京城内市民的口味,看看和列岳宗那群弟子长老们的是否有什么不同,还需要对城内她这个定位酒肆菜肴的定价有个大致把握。


    于是,洛望舒先没急着营业,而是去玉京城内的大街小巷溜达了两圈,从生意红火的大酒楼到酒香巷深的小饭馆,通通尝了个遍,同时结合自己酒肆的水平作出了一个相对合理的定价。


    在城里开酒楼,挣得自然得比在山上送外卖高上一些。


    与此同时,洛望舒还教给楼里新来两个小孩一些事情。


    乐乐外形和小时候的萧寒策是一个款的,性子也和他很像,看着别别扭扭不善言辞,其实是个实干派,做事勤恳不扭捏。


    而且原来他并不结巴,只是不爱说话,洛望舒告诉他该怎样端盘子、报菜名后,他做得是行云流水,丝毫不马虎。


    小姑娘川霁则十分聪明,洛望舒教俩小孩儿读书写字时,属她学得最快。教到后来,洛望舒便让她先学,然后再去教乐乐。


    此外,洛望舒还教了她算术,虽说作为初学者,她只能算些简单的,作为兼管账房的前台却是绰绰有余了。


    万事俱备,洛望舒往店门口挂上一面题着“明月楼”的牌匾,牌面两边亦悬挂着黄底红流苏的酒旗,迎风飘扬,好不气派。


    和逍遥外卖一样,洛望舒对这家新酒楼的定位也是好吃不贵,主要走量,故而名字不必取得多么曲高和寡,朗朗上口、便于记忆才是要紧事。


    开业之际,师尊顾断秋往她账上打了十万灵石,说是一部分是委托前那几日她和萧寒策在蓬莱挣得的,另一部分是顾断秋给她的乔迁之礼。


    洛望舒毫不客气地尽数收下。


    老乡的心意自不必提。那在蓬莱摆摊的收入,虽说算是她和萧寒策共同所得,但委托报酬都归萧寒策了,卖盒饭挣来的钱全给她也不为过。


    此外,顾断秋还像他们原来世界恭贺小老板新店开张一样,颇有情调地定了几束鲜花过来,装点红火的气息,正好补足了酒楼里暂时没摆装饰物的空缺。


    明月楼,这家位于玉京城的新酒肆,便这样堂堂开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