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八章

作品:《也没说他会假戏真做啊

    许繁音带着书香走在前面,朱淮宁落后她几步,盯着她白嫩嫩的耳垂,极细的银勾穿过,坠着两颗南珠,一小一大,摇曳生姿。


    脖颈处露出来的肤欺霜赛雪,比那珠子还要美上几分。


    他怕被她察觉,在她微微侧眸时迅速移开视线,道:“二哥今日怎未陪嫂嫂一起?”


    “他在忙。”许繁音随口道。


    她不想说话,朱淮宁便很有眼色地闭嘴。过了垂花门,来往人多,他更是很守礼地道:“我走得累了,想在此处歇歇脚,出府的路到这里我便有眉目了,嫂嫂若赶时间,可先行一步。”


    “那小郡王便歇一会儿吧,妾身告退。”许繁音干脆利落地转身。


    朱淮宁在芭蕉亭下石凳落坐,眼角眉梢的稚嫩气被漫不经心代替,他望着那道远去的身影,对身旁女官发问:“觉得如何?”


    女官答道:“举止落落大方,容貌也极漂亮,性格虽然表现的很乖巧,但有一部分演的成分,私下里定然是古灵精怪,与王妃很是相像。王妃会满意的。”


    “哼,”朱淮宁慵懒一笑,“本王看上的人又怎会差。”


    “只是,”女官面色有些犹豫,“这二少夫人成婚已有些时日,方才小人瞧着,她倒像还是处子之身。”


    朱淮宁指尖捏紧腰间玉佩:“当真?”


    “小人不敢胡言。”


    “那真是意外之喜了。”朱淮宁心情愈发地好,既然看中成了婚妇人,他便不在意那些贞名之事,只是不曾想到一对在外恩爱有名的夫妻,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未圆房。


    这倒是有趣儿了。


    难不成沈从慎不行?


    -


    沈微正端坐在马车中看书,莫名打了喷嚏。


    他放下书卷正要起身查看朝安怎的还未回来,朝安便一脸要紧地三两下爬上马车,哆哆嗦嗦道:“小人在垂花门外等了许久,少夫人是出来了,可随行的,还有……还有一个男子。”


    朝安说罢都不敢睁眼,好一会儿不见动静,小心翼翼睁开一条缝儿:“公子……”怎么一脸痴相,难不成被刺激傻了?


    “说完了?”沈微淡淡道。


    朝安点头:“完了。”


    “下去。”沈微用帕子将毯上朝安带来的一滴雪水拭去,刚收好帕子,朝安已经请着许繁音上了马车。


    她有些疲惫地坐到他对面:“公子怎么没回去?”


    沈微面不改色:“去官署忙了一会儿,回来想着顺路接许小姐回去。”


    “嗯,谢谢公子。”说完,许繁音靠着软垫闭目养神。


    沈微唇角动了几次,生硬地扯出一点笑容:“方才许小姐说有话跟我讲,是什么?”


    不是没听清?


    许繁音“啧”了声,转头换个舒服姿势,迷迷糊糊道:“我有点困,稍后说。”


    近来落的觉太多,话音未落,她已经熟睡过去。沈微笑容一点点消失,叹口气,将带来的斗篷替她仔细盖好。


    许繁音一觉醒来天已经黑透,屋里烛火亮堂,书香拿着香盒往松鹤镂空博山炉中添入新香。


    “少夫人醒了,要不要传饭?”


    “还不饿。”许繁音伸个懒腰,身上盖的斗篷跌落,她随意拿起来发现不是自己的,上面透着清新怡人的淡淡冷香,“公子的衣服怎么在这儿?”


    “是这样的,”书香走过来开始一板一眼地讲述,“少夫人在马车上睡着了,抱着公子的衣服不肯撒手,公子没办法,只好亲自把少夫人与衣服一同送了回来。”


    许繁音听得吃惊,到桌前猛喝茶水:“公子都来卧房了,也没留下来?”


    事实不必书香回答,她只是很认真地问:“少夫人希望公子留下吗,少夫人喜欢公子吗?”


    许繁音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再又是一阵点头摇头,搞得书香稀里糊涂。


    喝了茶,许繁音脑袋清明许多,决定找沈微一趟,把事情解释清楚。随即她抱起沈微的斗篷便一声不吭出了门。


    书房。太医正在为沈微换药,门“砰”一声被推开,沈微有些不悦:“何故不敲门而入……夫人?”


    许繁音一声不吭到他身旁坐下,直勾勾盯着太医换药,有些细小伤口已经好了,有些结痂还很狰狞。


    太医见少夫人脸色阴沉,以为这二位即将吵架,三下五除二换好药逃也似的拎着药箱走了。


    沈微到书案前坐下:“这个时辰,许小姐找我有事?”


    许繁音准备得好好的,沈微一发问她便维持不住严肃怂了,谄媚一笑:“我来还公子的衣服。”


    说着,把怀中的墨色斗篷放在了桌面,又上前道:“公子左手也能写字?我帮你磨墨。”


    桌上宣纸雪白,还未落下墨痕,沈微欲去捻笔的左手暗暗放了下去:“不用了,我左手不太熟练。”


    许繁音放下磨了一半的墨条,又颠颠去倒茶:“那公子喝水润润喉。”


    “不用……”茶水已经递到了唇边,而她冲他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大有他不喝便一直举着的架势。沈微心中却不如以往烦躁,甚至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些喜意,催促着他轻抿了一口。


    随即他起身避去书架前,胸中懊恼。许繁音胶水似的粘过来:“公子要看哪本书,我帮你取。”


    说着,见沈微长叹抬头,以为他想看上面的,便去够最高层的书,奈何身高不允许,她只好一跳一跳挣扎,一不小心还踩到沈微的脚。


    沈微闷哼蹙眉,许繁音急得就要蹲下身去看,被她弄得摇摇欲坠的书册一本砸落,其他也紧随其后。


    沈微将她护在身前,几十本书噼里啪啦砸在他背上,好一阵声儿才停。


    等许繁音弱弱从他怀中抬头,男人一脸无奈地看她:“许小姐,起兴了这么久,你到底想做甚么?”


    “我想和你解释清楚那天的事。”许繁音仰面看他,面颊微粉,红唇鲜润。


    “哪天?何事?”他轻轻问。这样近距离,无比熟悉的女子馨香不受控制地钻进呼吸,他的目缓缓下移在她唇上。


    “那日我并非故意躲避公子,只是因我做梦……”话至一半,许繁音倏忽睁大眼睛。


    沈微,居然,亲了她。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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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暧昧的气氛、亲昵的话语行为做铺垫,毫无征兆地、蜻蜓点水的一吻。


    他缓缓支起身子:“不是梦。”


    怎么可能不是梦?都到那种程度了!


    “是……”许繁音刚出口的话又一次被堵在唇边。这一次,他不再放开她,唇瓣厮磨,湿润的呼吸交错,近乎压迫的强势的亲吻。许繁音背靠书架,避无可避。


    她被带入他的世界,缓缓闭上眼,启唇接受他的亲吻。


    燎燎之火一发便不可收拾。


    热烫的躯体紧挨着彼此,每一次呼吸,她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剧烈震动。她的手情不自禁去握他抚住自己的手,一热一凉,一个纤细绵软一个骨节分明,温热干燥的掌心探进袖间,与他冷凉的皮肤相接,触到手腕上一道凸痕,她惊讶地睁开眼。


    他反手将她扣在书架上,十指交握,不给她一丝一毫分心的机会与时间。


    黑夜沉沉,烛火雀跃跳动,似勾缠试探的舌尖。一吻毕,依依不舍分开的唇间拉出一条银丝。


    许繁音以为结束了,他又一次覆上来,却只是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引得她惊诧战栗之际,冰凉湿润的唇贴到她跳动的颈脉:“白天那个男人是谁?”


    她呼吸紊乱,嫩葱雪指攀着他的肩:“什么男人?”


    他支起臂肘与她四目相对:“与你一同走到垂花门的男人。”


    许繁音脑子混沌,完全没意识到他这是在吃味,反而认真道:“是晋小郡王,朱淮宁。他说他迷路了,让我带他出府。”


    沈微眉头深深蹙起:“他十六岁在沈家住了有小半年,怎么可能不认路,他是在骗你。”


    “怪不得呢,我一见他就觉得烦心,祖母说他是皮猴子,他莫不是怀恨在心这样捉弄我。”


    “不是捉弄。”以他对朱淮宁的了解,他没这样的耐心。对她,朱淮宁一定是起了别的心思:“以后见他,不必以礼相待,不见亦可。”


    能让重礼守矩的沈微说出这种话,定然是有些不为人知的过往。许繁音被勾起兴趣,再问起,沈微却闭口不言,他不想让那种人引得她心烦,


    许繁音不依不饶:“他十六岁住在沈家,有重要的事吗?”


    “父亲未回京前,我是他的老师。”


    “哇,那你们父子他都要称一声老师耶。”许繁音显得有些激动,勾着他的手指摇来晃去。


    因为这个吻,两个人的关系拉近到前所未有的距离,什么头痛洁癖、人前人后,还有那些不可描述的梦,通通都不做数了。


    齿喙啄窗的急切声响打断她的追问,沈微走到窗边打开,一只背上落雪的青灰信鸽跳进来,他取下它腿上密信后放飞。


    青白指尖展开密信,他扫过一眼后眉眼倏沉,付之一炬。许繁音问:“怎么了?”


    “陛下下旨召太子回京。”


    听着是好消息,他神色却冷冰冰的。大开的窗户有冷风灌入,许繁音上前关合:“太子已在京中了吗?”


    “嗯,”他没有瞒她,“上命我去皇陵接回。”


    许繁音抬眉:“那公子真要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