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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灼月》 第61章
陆砚行原本想元宵节的时候跟江凝月回老家过节,正好跟他岳父岳母提亲。
但年后工作实在太忙,真到了元宵节那天,他人还在港城出差,被公事绊住没法走开。
给江凝月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外面应酬。
饭局过半,他出来醒酒,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给江凝月拨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
陆砚行唇边扬起笑意,“这么快接电话呢?”
江凝月带笑的声音传过来,“我正想给你发消息呢,你的电话就过来了。”
陆砚行笑,站在饭店外面的石狮旁,“所以这就是心有灵犀吗?”
江凝月笑道:“是啊。”
她听见电话那头有风,问道:“你在外面吗陆砚行?应酬结束了吗?”
陆砚行道:“没呢,事情还没谈好,我出来吹会儿风。”
“喝酒了吗?陆砚行。”江凝月问。
陆砚行嗯了声,说:“喝了点。”
江凝月语气马上变严肃了,说:“喝了酒你还出来吹风,你赶紧给我进去!”
陆砚行眼里溢出笑意。
元宵节的街上很热闹,处处挂着彩灯和新年吉祥物,空气中都洋溢着新年的气氛。
陆砚行很想江凝月,低声喊她名字,“月月。”
“嗯?”江凝月拿着手机在爷爷家院子外面。
屋里在打麻将,外面安静。
她听见陆砚行喊她名字。
对陆砚行太过了解,隔着手机听筒,也能从陆砚行的语气中感受到他在想她。
她唇角弯起来,明知故问:“怎么啦?”
陆砚行低声问:“想我吗?”
江凝月笑着逗他,“不想。”
陆砚行啧地笑了声,说:“没良心。”
江凝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问:“那你想我吗?”
“不想。”陆砚行也逗她。
江凝月笑道:“那是谁吃饭吃一半,出来醒酒都要给我打个电话?”
陆砚行勾唇笑了笑,说:“不知道,不认识。”
江凝月笑道:“你就装吧陆砚行。”
村里有人在放烟花,夜空中忽然绽开了五颜六色的焰火。
江凝月很想陆砚行,等烟花声音停了,才重新说:“陆砚行,刚才是骗你的。”
陆砚行唇角弯起来,故意问:“什么是骗我的?”
江凝月道:“说不想你是骗你,其实很想你,特别特别想你。”
这一年的春节陆砚行特别忙,危机解除以后,公司好多事情要重新规划,陆砚行本来大年初五就要出差,但江凝月那会儿感冒还没好,陆砚行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把出差的事往后推了好几天,一直到初九,她感冒完全好了,能活蹦乱跳了,陆砚行才放心出门。
他这趟出差其实时间并不长,初九到现在也不过六天而已,但江凝月就是很想他。
陆砚行显然心情很好,说:“我也想你。”
江凝月弯唇,说:“你不说我也知道。”
陆砚行笑了声,说:“这么有自信呢,江凝月。”
江凝月笑道:“是啊。”
陆砚行勾唇,还想再说什么,这时候李廉发了消息过来,问他在哪儿。
陆砚行看了眼,重新接起手机,跟江凝月说:“月月,我得进去了,事情还没谈好,出来太久也不太好,晚点结束了我再打给你。”
江凝月点头,连忙道:“好的,你快进去吧。”
又有些担心,叮嘱道:“别喝太多酒了陆砚行,等会儿回酒店记得吃解酒药。”
陆砚行笑着嗯了声,说:“好,知道了。”
江凝月道:“快进去吧。”
话音刚落,想起什么,又道:“元宵快乐,陆砚行。”
陆砚行笑,声音温柔,“元宵快乐,月月。”
*
这场应酬的饭局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
谈判结束后,约好明天签合同,陆砚行挽着外套站在饭店外面等司机开车过来。
他看向李廉,忽然问他,“你明天有安排吗?”
“没啊。”李廉问道:“怎么了?”
陆砚行道:“那明天你去签合同。”
李廉道:“我去签没问题,不过你干嘛去?”
陆砚行道:“有事。”
李廉啧地笑了声,说:“你脑子里除了工作,就只有你家月月。现在工作忙完,赶着回去见老婆吧。”
陆砚行坦荡道:“是啊,你有意见?”
李廉道:“我哪敢有意见。不过明天我去签合同也行,但签完你得让我休个长假,今年春节都没过,一直忙到现在,我现在严重缺休息,我要找个海滩晒太阳去。”
陆砚行嗯了声,算是答应他了。
李廉还有点意外,“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之前他想请假,陆砚行一向不批的,天天把他丢出去跟项目。
陆砚行道:“反正也忙完了,你最近也确实辛苦了。”
李廉道:“那没有,还是你辛苦些。”
陆砚行朝他看了眼,补充道:“你这次多休息点时间,下半年我要休假。”
“行啊。”李廉很爽快地答应,但又好奇,问道:“不过你下半年要干嘛?”
要知道陆砚行这工作狂一向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难得听到他说要休假。
陆砚行道:“结婚。”
李廉道:“果然,我猜就是。”
他问:“日子定了吗?”
陆砚行道:“没呢,这不一直忙吗,日子还没看。”
李廉忽然想起件事,问道:“对了,我前几天听何樾说,你最近买了不少楼和铺面,干嘛呢?给江凝月买的?”
陆砚行道:“不是,给我岳父岳母准备的聘礼。”
李廉道:“那不就是给江凝月的。”
陆砚行道:“这么说也行。”
给岳父岳母的,本质上就是给月月的。
但他要给月月的东西,却远不止这么多。
李廉很为陆砚行高兴。
以前总觉得他活得像台工作机器,封闭感情,即使身处人群中也能感觉到他对这个世界的疏离。
偶尔会觉得他对这个世界毫无牵挂,完全是为了责任才选择继续待在这里。
他乐呵呵的,对陆砚行说:“回头我得好好感谢一下江凝月。”
陆砚行微微地挑了下眉,“怎么?”
李廉道:“你不知道,我以前生怕你哪天撂担子不干了,你可是明启的财神爷,没有你谁带我们赚钱啊。现在好了,有江凝月绑着你,不怕财神爷飞了,毕竟以后养老婆会更花钱吧。”
陆砚行笑了声,说:“是啊,养老婆没钱可不行。”
*
江凝月今年没在家里过春节,所以元宵节就陪着长辈们玩得晚一点。
她在爷爷家里待到凌晨过,觉得困得不行了,才坐堂姐的车回家。
到家洗完澡,就钻进被窝里。
她把手机拿在手里,想着陆砚行一会儿应酬结束了会给她打电话。
但因为今天一早就起床去祭祖,完了又在爷爷家里打了一天麻将,以至于脑袋一沾上枕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握在手里的手机忽然振动。
她迷迷瞪瞪的,以为是爸妈回来了,眼睛也没睁开地就接起电话,喊了声,“爸,你回来了?我没锁门啊。”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秒,随后传来悦耳的笑声。
陆砚行低磁好听的声音传来,带着笑意,“乖宝贝儿,喊我什么呢?”
江凝月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她睁开眼睛,“陆砚行。”
陆砚行笑,逗她,“怎么不喊爸爸了?”
江凝月道:“你烦死了,占我便宜。”
陆砚行笑道:“我让你喊我爸爸的?”
江凝月道:“我睡着了没看手机,以为是我爸妈打完麻将回来了。”
她这时候才举起手机看时间,发现已经凌晨两点了。
她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说:“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应酬结束了吗?”
陆砚行道:“结束半天了。”
江凝月问道:“到酒店了吗?吃解酒药了没有?”
陆砚行笑道:“吃了,你特意叮嘱我吃,我哪敢不吃。”
江凝月道:“那不是为你好吗,不吃药明早包头疼的。”
陆砚行笑嗯了声,说:“是,老婆说什么都对。”
他单手抄兜,倚在门边和江凝月讲了会儿电话,才笑问:“脑子清醒了点吗,月月?”
江凝月嗯了声,说:“清醒了啊,怎么了?”
陆砚行道:“清醒了就起来给我开下门呗。”
江凝月闻言愣了一下,随后马上从床上坐起来,“你在我家门口?”
陆砚行笑,“不然呢?”
江凝月没想到陆砚行今晚还会过来,她很高兴,马上就穿上拖鞋出去开门。
打开门,就看到陆砚行单手抄着兜站在外面。
他像是直接从应酬的饭局上过来,西装革履,帅得江凝月心口一跳。
陆砚行关门进屋,下一秒就搂住江凝月的腰,低头深深地吻住她。
陆砚行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些凉意,唇也是凉的。
江凝月闻到陆砚行身上熟悉清冽的木质香,尝到他舌尖尚未完全散尽的凛冽酒香。
她抬起双手缠上陆砚行的脖颈,想念令她不自觉地将身体贴近陆砚行。
两人的体温逐渐攀高,短暂分开后又情不自禁地再次吻住彼此。
过了很久,江凝月感觉自己快站不稳了,陆砚行才好心放过她。
他将她半抱半搂在怀里,笑着看她,“这就站不稳了?”
江凝月嗯了声,坦然承认。
她由着自己软绵绵地靠在陆砚行怀里,问道:“你怎么这么晚还来,不是跟你说我后天早上就回去了吗。”
陆砚行抱着江凝月,温热的唇贴在她耳边,低声说:“有些人不是说想我吗。”
江凝月弯唇,她抬头看陆砚行,问道:“你饿了没有?我去给你煮面。”
陆砚行笑,说:“不饿,今晚喝了点酒,耐饿。”
“你喝了多少?”江凝月瞪他。
“没多少。”陆砚行笑,抬手捏住江凝月下巴,低头在她唇上轻吻,“我身上酒味重吗?”
他抬眼看她,问道。
江凝月摇头,“不重。”
她抬手搂上陆砚行的脖子,认真看着他,说:“不过就算是应酬,也最好少喝点。喝多了会不舒服。”
陆砚行笑着看江凝月,说:“知道了。”
江凝月见陆砚行一直盯着她看,问道:“你看什么?”
陆砚行笑,捏她脸蛋,“想你了,多看会儿不行?”
江凝月笑道:“可以。”
陆砚行笑了笑,弯身把江凝月打横抱起来,往她的卧室走。
江凝月抬手搂住陆砚行的脖颈,看着他问道:“干嘛去?”
陆砚行道:“睡觉啊,凌晨两点多了,不睡觉还能干嘛。”
江凝月喔了一声。
陆砚行逗她,“喔是什么意思?听起来你好像不太想睡觉?”
他抱着江凝月回到卧室,把她放到床上。
他单手撑在江凝月身侧,俯身捏她下巴,笑着看她。
一个星期没见,鬼知道他有多想他的月月。
他盯着江凝月看了会儿,没忍住,低声问:“想做吗?”
江凝月抿了下唇。
她看着陆砚行,小声说:“没套。”
陆砚行道:“外送一盒?”
江凝月点了点头,眼睛亮亮的。
陆砚行没忍住笑,捏住江凝月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说:“你买,我先去洗澡。”
江凝月点头,“好的。”
*
陆砚行去浴室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江凝月正趴在床上玩手机。
她听到浴室门口,侧头朝陆砚行看去。
陆砚行上身没穿衣服,身上肌理线条俊美得让江凝月忍不住盯着看。
陆砚行拿着毛巾擦头发,笑着走到床边,“盯着哪儿看呢?”
江凝月笑道:“看看怎么了?我还想摸一下呢。”
说着,就伸手去摸陆砚行的腹肌。
一个星期没摸了,她有些爱不释手的。
她顺着陆砚行的腹肌线条往下,摸到他性感的人鱼线。
手才刚摸上去,就被陆砚行握住了,说:“等会儿。”
江凝月道:“不想等。”
她说着就丢开手机,起身把陆砚行拉到床边坐下。
她翻身跨坐上去。
陆砚行抬手搂她的腰,笑着看她,“这么着急呢?”
江凝月抬手搂住陆砚行的脖子,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下,然后抬头看他,笑着问:“你不想吗?”
陆砚行笑,说:“想啊。”
他一手搂住江凝月的腰,另一手捉住江凝月不安分的手,看着她先问:“叔叔阿姨今晚回来吗?”
江凝月摇头,说:“不回来,我刚才打电话问了。他们还在打麻将呢,晚上困了就在爷爷家睡。”
陆砚行放了心,又问:“避孕套呢?拿了?”
江凝月道:“还没到呢。”
她一边回答,一边伸手摸陆砚行的腹肌。
陆砚行没忍住笑,捉紧江凝月的手,说:“避孕套都没到,你就闹,不准动。”
江凝月笑,试图把手从陆砚行手里挣脱出来。
陆砚行笑着看她,由着她闹,说:“别费劲了宝贝儿,我不松手,你觉得你挣得开?”
江凝月只好拿脚踢了陆砚行一下,瞪他,“你好烦,欺负我。”
陆砚行笑,说:“我哪舍得。”
他松开江凝月的手,抬手把她更往他怀里抱了抱,看着她,认真地说:“月月,后天情人节。”
江凝月点头,微笑说:“是啊,你想跟我约会吗?”
陆砚行笑,说:“当然,情人节不约会,干嘛呢。”
他握住江凝月的一只手,看着她说:“不过约会前,先去领个证?”
江凝月弯唇,笑道:“求我。”
陆砚行笑,说:“求你。”
他低头吻江凝月的唇,嗓音低磁撩人,“去领证吗,月月?”
江凝月被吻得招架不住,两只手抬起来搂住陆砚行的脖子,刚想更进一步,陆砚行忽然退开。
他笑着看她,说:“嗯?后天去领证吗?月月。”
江凝月弯唇,没忍住笑,“去去去,高兴了吧?”
陆砚行眼里溢出笑意,显然心情很好。
他嗯了声,把江凝月往怀里抱了抱,低头吻她,“我爱你,月月。”
江凝月弯唇,回应道:“知道啦,陆砚行。”——
作者有话说:我来了宝宝们。
终于写顺了,本来以为这章能完结,但是应该要到下一章。
正文完结以后还会更一些日常番外,喜欢的宝宝们还可以再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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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江凝月原本打算后天早上再回北城,但因为和陆砚行约好了情人节去领证,于是第二天在家吃过晚饭就先回去了。
到家已经快十点,进屋的时候陆砚行正在接家里打来的电话。
陆老爷子在电话那头问:“明天月月不上班吧?”
陆砚行:“不上,怎么了?”
陆老爷子道:“那你和月月明天晚上过来老宅这边吃饭,明远要回学校了,大家明天聚一聚,给明远践行。”
陆砚行道:“没空呢,明天我和月月要去领证。”
他可没忘记秦明远喜欢月月的事,让他带老婆回去给他践行,他脑子又没进水。把老婆带去见情敌?
虽然秦明远一直是单相思,但凡是觊觎他老婆的,他都得防备着。
陆老爷子还不知道陆砚行和江凝月明天要去领证的事,闻言不由得十分惊喜,“你说什么?你是说明天要和月月去领结婚证吗?”
陆砚行道:“那不然呢?我和月月除了领结婚证,还能领什么证。”
江凝月走到卧室门口,正准备去浴室洗澡,闻言扭头看陆砚行,笑眯眯逗他,“还有离婚证。”
她逗完,也没管陆砚行朝她看过来,转身径直走进卧室。
客厅里,陆砚行弯身把江凝月脱在玄关的鞋捡起来,给她放进鞋柜,跟电话那头的老爷子说:“爷爷,还有事吗?没事我先挂了,刚从安城回来,才刚到家。”
陆老爷子闻言,才想起来问:“你和月月要结婚的事,跟月月父母说了吗?”
陆砚行道:“当然说了,要不然我昨天去干嘛呢。”
他昨晚到安城,除了因为太想老婆,最重要的就是去跟他岳父岳母大人提亲,连聘礼都带了。
陆老爷子闻言,高兴得合不拢嘴,“那就好那就好。你小子,兜兜转转一大圈,结果还得是月月。马上要结婚了,高兴吧?”
陆砚行心情很好,唇边勾着笑意进屋,说:“当然。”
陆老爷子笑道:“那我就先提前恭喜你了。”
陆砚行唇边笑意更深,心情很好地收下祝福,“谢谢您。”
陆老爷子道:“那你明晚一定和月月过来吃饭,领证这么大的事情,家里得给你们俩庆祝下,等会儿我就打电话给黄师傅,让他赶紧给你们俩算办婚礼的日子。”
陆砚行弯了弯唇,说:“行吧,一会儿我先问问月月,她明天要是愿意过来,我们就过来。”
陆老爷子道:“月月怎么可能不愿意过来,我看是你自己不愿意过来!”
陆砚行笑了笑,坦率道:“是啊,明天情人节呢,想过二人世界。”
陆老爷子道:“二人世界什么时候不能过,明天领证,晚上必须回来吃饭!听到了吗?!”
陆砚行懒洋洋的,“看吧,我先问问月月再说。”
主要是想到秦明远这个潜在情敌在,就特别不想让他见到月月。
挂了电话,陆砚行脱下外套,挂到落地衣架上,然后解开衬衫袖扣,摘下手表和红绳放到床头柜上。
脱了衬衫,往浴室走去。
他推开门,里面氤氲一片,江凝月站在淋浴间,正在洗澡,听见门口,扭头见陆砚行进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抬手挡在胸前,看着他:“谁让你进来的,我洗澡呢。”
“知道啊。”陆砚行脸皮特别厚,说:“一起洗。”
也不管江凝月要不要一起洗,他脱了裤子,光脚走过来。
劲痩的腰、结实有力的大腿,江凝月往那中间瞄了一眼,脸唰地一下红到耳根。她连忙扭过头不去看。
虽然已经看过无数次,但每次看还是会不好意思。
江凝月心跳得怦怦的,下意识把水开大,想洗完赶紧出去。
陆砚行走进来,从身后搂住她,温热的唇贴到她耳边,嗓音低磁撩人,“脸红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看。”
江凝月莫名觉得有些燥热,不自觉地舔了下嘴唇,嘴硬地说:“谁脸红了?”
陆砚行笑,咬她耳朵,“要不要抱你去镜子面前,看看你现在脸有多红。”
江凝月不肯承认自己在这件事上会害羞,说:“那是因为水太热了。”
“是吗?”陆砚行闷声笑,提起她的腰,把她按压到墙壁上。
江凝月警惕,“你干嘛?”
陆砚行贴过来,俯身咬她耳朵,低哑道:“你说呢?”
他偏头吻她的耳朵、脸颊,跟她算账,“刚才说什么离婚证?还没结婚呢,你就想到离婚了?”
江凝月刚才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哪知道陆砚行居然记她一笔,还来跟她算账。
她被陆砚行牢牢禁锢在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扭头看他,埋怨道:“我开个玩笑而已,陆砚行,你怎么这么小气,开个玩笑都要跟我计较。”
“这种玩笑能随便开?”陆砚行深深地看她。
他看起来是真的很介意,眼神里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江凝月望进陆砚行的眼里,不由得愣了下。
随即她想到,陆砚行在这方面很没安全感,别的玩笑她都能随便开,但唯独这件事情,陆砚行会很在意。
她有点自责自己刚才乱开玩笑,在陆砚行怀里转过身,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望着他认真道:“我错了陆砚行。”
她举起手来发誓,“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跟你乱开这种玩笑。”
陆砚行深深看着她。
过一会儿,他忽然很严肃地开口,“月月,我们约法三章吧。”
江凝月认真看着他,问道:“什么?”
陆砚行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辈子都不要提离婚两个字。我爱你江凝月,如果以后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你不高兴了,你可以跟我生气,甚至可以打我骂我,但不要轻易提离婚两个字,好吗?”
他眼神无比认真,好像真的很害怕失去她。
江凝月更自责了。
她点头,看着陆砚行,认真地说:“我知道了,我刚才真的只是开玩笑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提那两个字。”
她抬手搂上陆砚行的脖子,认真看着他说:“陆砚行,只要你一直爱我,我就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我们会白头偕老的。”
陆砚行嗯了声,看起来总算高兴了点。
他一手搂住江凝月的腰,另一手抬起来轻捏住她下巴,笑着说:“不过你以后就算想离婚也没什么用。”
江凝月笑,回看他,“干嘛?你要绑着我不成?”
陆砚行笑,说:“是啊。所以你想清楚了,明天上午领完证后,你这辈子就别想再从我身边离开。哪怕将来你想离婚,我宁愿你恨我,也会把你绑死在我身边。”
江凝月当然不会想离婚。
她好爱陆砚行,怎么可能会想离开他。
但陆砚行这么霸道,她佯装不乐意,说:“这么霸道,那我还得好好考虑下。”
“可以。”陆砚行微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
话落,他翻转她的身体,把她重新压向墙壁。
从旁边的储物盒里摸了个避孕套。
他低头戴好,掐住她的腰挤进来的时候,江凝月双腿都有些发颤,站不稳。
陆砚行托着她,坏笑地诱惑她,“考虑清楚哦月月,你不跟我结婚,去哪里找一个这么帅,这么有钱,这么爱你,床上还能让你这么享受的男人?”
江凝月想说陆砚行好自恋,但话还没有出口,就已经舒服得全身发软。
好吧。
她承认,陆砚行这确实不是自恋,是客观事实。她确实不可能再找到一个,比陆砚行更帅,更有钱,硬件和技术都天赋异禀的男人。最重要的是,她再也不会找到一个人,比陆砚行更爱她,更对她好。
陆砚行这个坏蛋,说是给她一晚上的时间考虑,结果拉着她做了一晚上,快天亮才结束。
结束之后,她困得眼睛一闭,直接睡着了,一晚上被生理欲/望控制,根本没有任何心思想其他的事。
第二天早上,她一觉睡到快中午才醒。
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陆砚行靠坐在床头看她。
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见她醒了,眼里和唇边就浮现笑意,抬手勾勾她的脸蛋,“睡醒了,小懒虫?”
他笑着逗她,“昨晚考虑得怎么样啊?去领证吗?”
江凝月哼了声,说:“不去。”
陆砚行笑,看着她说:“那看来昨晚还是没能让我们月月宝贝满意呢,要不继续?你什么时候满意了,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他说着,作势俯身要继续。
江凝月吓死了,急忙抬手挡住他肩膀,“满意满意满意了!”
再继续她感觉她今天一整天都别想下床了。
陆砚行没忍住笑,隔着被子搂住江凝月的腰,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然后抬头看她,眼里带着笑意,“那现在去领证吗,宝宝?”
江凝月点头,说:“好。”
陆砚行弯唇笑了,他揭开被子,俯身把江凝月从床上打横抱起来,往浴室走。
到了浴室,他单手抱着江凝月,扯了一张浴巾垫在盥洗台上,然后才把江凝月放上去,跟着给她拿牙刷,挤上牙膏。
江凝月坐在盥洗台上,就想到昨天晚上,从淋浴间出来后,陆砚行还没够,又把她放到盥洗台上,她扭头就能看到镜子里两人纠缠的身影。
想到昨天晚上那个画面,她的脸控制不住地发烫,一路烫到耳朵根。
陆砚行挤好牙膏递给江凝月,见她脸红,一眼就猜到她在想什么,笑着逗她,“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呢月月?脸这么红?”
江凝月脸更红了,抬脚朝陆砚行腿上踢了下。
结果脚滑,踢到不该踢的地方。
她没用力,陆砚行握住她的脚,啧地笑了声,看着她,“往哪儿踢呢?下半辈子的幸福不要了?”
江凝月瞪他,“踢痛你了吗?”
陆砚行笑,说:“真踢痛了,你就得哭了。”
江凝月红着脸,“你好烦。”
陆砚行站在江凝月跟前,左手搂着她的纤纤细腰,似笑非笑地看她,佯装哀怨叹了声气,“有些人在床上的时候就老公哥哥地叫,下了床就嫌我烦了。”
江凝月脸红,不承认,“谁叫了。”
陆砚行微笑着挑下眉,说:“行,下次我拿个录音机放在床边,让某些人听听自己是怎么叫的,免得事后又不认账。”
江凝月:“……你好无聊,陆砚行。”
她想下来洗漱,但盥洗台有点高,她不敢跳,于是抬手搂上陆砚行的脖子,说:“抱我下来。”
陆砚行笑着看她,“喊老公。”
江凝月抿唇,不肯喊。
陆砚行啧了一声,松开手,作势要走,“行吧,那你自己下来,我出去了。”
“别别别!”江凝月连忙圈住陆砚行的脖子,不准他走,眼汪汪地看着他,喊道:“老公,求你了,抱我下来。”
陆砚行笑了,亲了下江凝月的唇,说:“好的,老婆。”——
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大家,久等了~
我咋越写越长哩,先更一章吧,晚上应该还有一章,下一章不知道能不能完结,下一章要是没有完结,那应该就是下下章~(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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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因为昨天睡得太晚,江凝月一觉睡到快中午才起,等她洗漱好从浴室出来,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她有些着急,跑去衣帽间换衣服,陆砚行见她光着脚就往外跑,三两步跟上去,一把将江凝月抱起来,“跑什么?”
他刚才在接工作电话,这会儿电话还没挂,刚才看到江凝月往外跑,生怕她摔了,赶紧跟出来,单手把人抱起来。
江凝月两手搂住陆砚行的脖颈,见他电话还没挂,小声地说:“我去换衣服,马上民政局要下班了。”
陆砚行跟电话那头的何樾说:“项目书先发我,我今天有事,不来公司。”
说完挂了电话。
他抱着江凝月往衣帽间走,说:“急什么,光着脚就往外跑,你也不怕摔了。”
江凝月道:“我不是看着快十二点了吗,一会儿民政局下班了,岂不是又要等到下午才能领证。”
说着,不高兴地看了陆砚行一眼,“都怪你,明知道今天要领证,昨晚还做到那么晚。”
陆砚行笑,顺从地认错,“是,都是我的错。”
他抱着江凝月走进衣帽间,又逗她,“但我看有些人昨晚不是也挺享受的吗?是谁咬着我不放的?”
江凝月脸红,抬手打了他一下。
她从陆砚行身上下来,赶紧去找衣服。
陆砚行懒懒地坐到那张墨绿色的丝绒沙发上,看到江凝月急得像只一时间找不到方向在屋子里乱蹿的小猫咪,他觉得好可爱,眼里不由得溢出宠溺的笑意,说:“慢点宝贝,不着急。”
江凝月道:“怎么不着急嘛。”
她昨晚本来打算洗完澡就来衣帽间挑今天领证要穿的衣服,结果被陆砚行缠了一晚上,快天亮时困得直接昏睡过去了。
一觉睡到现在才起,以至于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好要穿什么。
陆砚行笑道:“真不用着急,我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一会儿我们过去,就算下班了也有人给我们办。”
江凝月顿时停下匆忙的脚步,看向陆砚行,“讨厌,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陆砚行支着头看江凝月,笑道:“我也没想到我家月月这么着急跟我领证啊,都不想等到下午。”
江凝月抓起手边的一个帽子朝陆砚行扔过去,“讨厌。”
陆砚行稳稳地接住帽子,笑着看向江凝月,语气温柔宠溺,“慢慢换,我等你。”
江凝月这才安心下来。
她在衣帽间里挑了半天,最后挑了一条白色的衬衫裙,裙子是真丝的质地,衣领有两条绸带,可以系成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正式中也不乏俏皮活泼。
她选好裙子给陆砚行看,“穿这件怎么样?”
陆砚行点头,说:“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
江凝月心里很甜蜜,拿着裙子走去里面的换衣间。
换好衣服,她从房间里出来,在陆砚行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好看吗?”
陆砚行笑,说:“走近点我看,隔得远,看不太清呢。”
江凝月便走到陆砚行面前。
陆砚行抬手搂住江凝月的纤纤细腰,把人带着坐到他腿上。
江凝月忍着笑看他,“你非得这样才看得清吗?”
陆砚行笑,说:“是啊。”
他有力的手臂将江凝月整个圈在怀中,情不自禁地低头吻江凝月的唇。
天知道他对着江凝月多没抵抗力,吻着吻着就舍不得松开了。
江凝月侧坐在陆砚行腿上,被陆砚行吻得也有些情动,抬起手楼上他的脖颈。
没一会儿,她就感觉到某个部位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陆砚行这时候松开她,叹了声气,“算了,再继续下去,我们俩今天不用出门领证了。”
江凝月噗地笑出来。
她撑着陆砚行的肩膀起身,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化个妆,弄下头发。”
陆砚行道:“好,你慢慢弄,我等你。”
江凝月嗯了一声,这才坐去梳妆镜前化妆。
今天领证,她化了一个淡妆,没有卷头发,乌黑柔软的长发别在耳后,跟她今天这条裙子格外搭,温温柔柔,美得简直让人挪不开眼。
她做好妆造,戴上一对宝格丽的扇子耳环。
耳环也是陆砚行给她买的,有一次陆砚行来接她下班,到得有点早,他闲着无聊就去旁边商场逛了逛,一逛就给她买了一大堆东西,除了这对耳环,还买了好几条好看的项链手链。
反正陆砚行闲着没事儿就爱给她买东西,上到拍卖会上上亿的珠宝首饰,下到逛街随便看到好看的东西,他都给她买。
以至于现在她的东西已经多到一个衣帽间都已经放不下,陆砚行另外又腾了个房间出来给她放她的衣服鞋子包包和各种美丽的珠宝首饰。
她戴好耳环,转过身看向陆砚行,问道:“怎么样?我今天的妆造好看吗?”
陆砚行笑,看着江凝月的眼神着迷,说:“美得要死。”
他起身,走到江凝月面前,俯身搂住她的腰,在她唇上轻啄了下,抬头看她,眼神溺爱,“我们家月月素面朝天也美得迷死人。”
江凝月弯唇,很甜蜜地看着陆砚行,“陆砚行,你怎么这么会讲情话。”
陆砚行道:“什么情话,我这是实话。”
江凝月笑道:“好的。”
她仰头亲了下陆砚行,说:“那我们走吧,我肚子都有点饿了。”
陆砚行道:“那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去领证。”
“不不不!”江凝月道:“先去领证,我化了妆,吃完饭妆就该花了。”
陆砚行笑,抬手摸下江凝月的头,说:“不是说了吗,我们家月月不化妆也美若天仙。”
江凝月心里甜蜜,望着陆砚行,“陆砚行,你嘴巴抹蜜了?”
陆砚行笑,看着她,“我嘴巴抹没抹蜜,你不是最清楚吗?”
他说着又低下头来,亲了下她的唇,抬眼笑看她,“尝出来了吗?”
江凝月笑,说:“陆砚行,你腻歪死了。”
陆砚行啧地笑了声,看着她,“嫌我了?”
江凝月笑道:“没有,爱死你了。”
她仰头又亲了陆砚行一下,然后起身,说:“我们走吧,再不走,一会儿给我们办结婚证的工作人员该骂我们了。”
陆砚行道:“那不会。
江凝月还在想怎么不会,虽然陆砚行提前打了招呼,但哪个工作人员愿意莫名其妙被留下来加班给人办事。
结果等他们到了民政局,江凝月才知道居然是局长亲自给他们办结婚证。
陆砚行牵着她径直走去局长办公室,对方见到陆砚行,连忙站了起来,态度十分友善,“砚行,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还有会儿呢。”
陆砚行也挺客气,说:“麻烦您等久了。”
“不麻烦不麻烦。”周局长说:“反正我平时中午也不午休,刚开年,单位事情多。”
说着才看向江凝月,不由得十分惊艳,“这是江小姐吧,长得真漂亮啊。”
陆砚行牵着江凝月的手,侧身面向她,跟她介绍,“月月,这是周叔。”
江凝月虽然不知道陆砚行跟这位局长是什么关系,但陆砚行既然让她喊,她便露出笑容,礼貌地喊了声,“周叔好。”
“诶。”周局长笑着道:“江小姐还不知道我吧,以前我在老爷子部下,全靠老爷子栽培才有我今天。去年过年我去给老爷子拜年的时候,老爷子还在为砚行的婚事发愁呢,昨天砚行打电话给我,说今天要来领结婚证的时候,我还在想是哪家姑娘把这不婚主义的陆家三公子给收了,今天一看,果然是天仙下凡。”
江凝月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微笑道:“您谬赞了。”
周局长笑道:“没有没有,我说得可是大实话,一点没夸张。”
说完就道:“那砚行,月月,你们俩先坐会儿,我去取个印章过来,马上给你们俩办结婚证。”
陆砚行道:“好,辛苦您了。”
周局长出去以后,陆砚行笑着看向江凝月,说:“月月,谦虚什么?”
江凝月道:“人家夸你是天仙,你难道还认了不成”
陆砚行牵着江凝月走去沙发前坐,说:“我们家月月本来就是天仙。”
江凝月笑着看陆砚行,说:“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陆砚行笑,抬手摸了摸江凝月的头,说:“一百个西施也比不上我老婆。”
江凝月没忍住笑,看着陆砚行夸他,“你也很帅,陆砚行。”
陆砚行勾唇,说:“这我当然知道。”
江凝月笑道:“你好自恋,陆砚行。”
陆砚行微微挑眉,看着她,“不是事实?”
“是是是。”江凝月笑,说:“你最帅了,被你迷得要死。”
陆砚行笑,抬手搂住江凝月的腰,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
江凝月抬手打了陆砚行一下。
陆砚行看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江凝月道:“注意点场合。”
陆砚行笑,说:“这不是没人吗。”
没一会儿,周局长就拿着印章回来了。
结婚手续很快办好,拍完照,很快就拿到结婚证。
从民政局出来,陆砚行特高调地把结婚证发到他朋友圈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结婚了似的。
果然,结婚证刚发出去,陆砚行这条朋友圈下面的留言就爆了。
李廉动作最快:【我靠!!!!动作这么快!】
江凝月那会儿去洗手间了,陆砚行倚在车门边等老婆,顺便发朋友圈。
刷到李廉的评论,回复他:【红包准备好,谢谢。】
李廉:【我艹,没钱!】
陆砚行:【好,婚礼别来了。】
李廉:【来来来!必须来!我要坐主桌!】
陆铭:【啊啊啊啊啊!哥!!!恭喜!新婚快乐!】
陆砚行:【谢谢。】
陆照雪:【三哥!!!祝你和三嫂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陆砚行:【会说多说。】
陆照雪:【多说会有红包拿吗?】
陆砚行:【问你三嫂要,我的钱都在你三嫂那儿。】
傅明境:【哥!新婚快乐!哪天办婚礼啊!记得请我!我要来给你和嫂子送祝福!】
陆砚行:【日子还没定,定了告诉你。】
傅明境:【好!】
秦明远:【哇。】
陆砚行微微地挑了下眉,打字回复:【怎么?你嫉妒?】
秦明远:【……】
刚从洗手间出来,江凝月手机就响了声。
她从衣兜里摸出手机,看到陆照雪给她发的微信:【三嫂!祝你和三哥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江凝月看到消息,没忍住笑,回复道:【谢谢小雪。】
又问:【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和你三哥领证了?】
陆照雪:【三哥正在朋友圈显摆呢!】
“……”江凝月有点意外。
毕竟陆砚行几百年都难得发条朋友圈。
她点进陆砚行的朋友圈,发现陆砚行的朋友圈已经很热闹。
她看了半天评论区,想了下,也在评论区下面冒了个泡,发了三个爱心的表情。
陆砚行:【老婆,一会儿吃什么?】
江凝月:【我还没有想好呢,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陆砚行:【烤肉?烤鱼?麻辣火锅?还是吃中餐?】
都是江凝月喜欢吃的。
江凝月想了下,回复:【那去吃火锅吧,我想吃火锅。】
陆砚行:【好的老婆。】
李廉受不了了,在底下评论:【不是,你们两口子能不能私聊啊?没看到这下面这么多单身狗?】
陆砚行:【羡慕吗?】
“……”李廉也是没招了,“滚吧。”
江凝月给陆砚行私聊,“你低调点。”
陆砚行今天心情特别好,回复:“就不,就要高调。”
他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和他的月月结婚了。
他发条语音过去:“老婆,你掉厕所了吗?要不要我进来捞你啊?”
江凝月回复他:“不要!马上出来!”
刚把消息发出去,她就从民政局里出来了。
走到陆砚行面前,陆砚行笑着逗她,“我还以为你掉厕所了,正准备进来捞你。”
江凝月瞪他一眼,“你才掉厕所了。”
陆砚行笑,抬手搂住江凝月的腰,看着她,很幸福地说:“月月,新婚快乐。”
江凝月也觉得很幸福,她看着陆砚行,弯唇道:“新婚快乐,陆砚行。”——
作者有话说:二更来啦
正文还没完,番外也会有的~感谢大家的喜欢~~~
第64章
领完证,江凝月就和陆砚行去吃火锅。
吃完火锅出来才下午两点多,时间还早,陆砚行问江凝月,“想去哪儿玩?”
今天其实是工作日,但因为江凝月要和陆砚行去领结婚证,所以提前跟单位请了假。现在领完证,可以光明正大过情人节。
江凝月想了半天,没想到什么好玩的,看电影这会儿好像有点太早了,而且今天情人节肯定很多人。
陆砚行见她冥思苦想,被可爱到,抬手摸江凝月的脑袋,“要想这么久吗?可爱老婆。”
江凝月娇嗔地看他一眼,“那你说!”
陆砚行想了下,看着江凝月问:“骑马,去吗?”
江凝月还没骑过马,闻言眼睛不由得亮起,问道:“去哪儿骑?”
陆砚行道:“西郊,有片跑马场。”
江凝月看着陆砚行,诚恳地说:“但是我不会骑。”
陆砚行笑,说:“老公拿来干什么的?我教你啊。”
他揽着江凝月走去车前,伸手帮她拉开副驾驶车门,扶她上车,“先上车,这边过去西郊开车得四十分钟左右,要是困的话,你先睡会儿,到了地方我叫你。”
江凝月摇头,说:“不困。”
她早上睡饱了才起床的,这会儿人很精神。
陆砚行嗯了声,俯身帮江凝月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
他绕过车头,走去驾驶座那边,拉开车门坐上车。
西郊跑马场距离市区开车有四十多分钟的路程,到地方已经下午三点半。
陆砚行把车停在跑马场的停车场,马场负责人看到陆砚行的车,连忙小跑着迎过去,侯在车门边。
等陆砚行推开车门,负责人满面笑容,连忙帮忙拉着车门,“陆总,您好些日子没来了。”
陆砚行嗯了声,问:“驰风最近怎么样?”
驰风是陆砚行认养的马,名字也是陆砚行给取的。马匹非常高大英俊,物似主人形。”
负责人道:“非常健壮,陆总。前两天才刚给驰风做了全身体检,体检报告非常健康,报告我已经发给何助理了,您需要的话,我一会儿再给您看看。”
陆砚行嗯了声,绕过车头,走去副驾驶车门那边。
他抬手把副驾驶车门打开,见江凝月坐在位置上不知在磨蹭什么。
他笑道:“干嘛呢月月,等着我抱你下车?”
江凝月道:“哪有。”
她低着头在弄她的安全带,安全不知道怎么弄的,卡住了,她解不开,弄了半天有点泄气,咕哝道:“这个安全带卡住了。”
陆砚行俯身,伸手过去在安全带卡扣上弄了下。只听见“咔嗒”一声响,安全带卡扣一下子解开了。
陆砚行笑着看江凝月,说:“这不是解开了?”
江凝月道:“但是刚才真的解不开。”
陆砚行笑着看她,说:“我看你是故意想让我抱你下车吧。”
说话间,俯身就把江凝月从车里抱出来,笑道:“非常乐意效劳。”
马场负责人还在呢,江凝月脸一下红了,说:“放我下来。”
陆砚行笑,这才把江凝月放下来。
马场负责人十分上道,笑着道:“陆总,这是您女朋友吗?”
陆砚行道:“是我太太。”
负责人十分惊讶,“您结婚了?”
“是呢,今天刚领证。”
负责人满面笑容,连忙道:“那恭喜您了陆总,陆太太。祝你们二位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陆砚行特别喜欢别人祝他和月月百年好合,欣然微笑道:“多谢。”
他揽住江凝月的腰,带她往马场那边走,“走,先去看看马。”
陆砚行带江凝月去看驰风,江凝月一见到驰风就惊叹道:“它好帅啊,它的毛发好漂亮。”
负责人在旁边笑着介绍,“驰风是陆总认养的马,名字也是陆总亲自取的。驰风确实很帅,跑得很快耐力极好,不过驰风也很有个性,除了陆总,别的人谁都骑不了。”
江凝月闻言有些遗憾,说:“那我也不能骑吧。”
陆砚行道:“谁说的,我带你骑就行。”
他说着,进去把驰风牵出来,跟它对话,“看清楚,这可是我老婆,把人记住了,要听话,不准伤害我老婆。”
驰风像是听得懂话一样,低着头,看起来很温顺。
陆砚行把驰风牵到江凝月面前,说:“来,摸摸它的头。”
江凝月有点害怕,看向陆砚行,“我可以摸吗?”
陆砚行道:“放心摸,有我在呢。”
江凝月闻言,胆子大了点,她伸手轻轻地摸驰风的头。
驰风十分乖巧,任由她抚摸。
负责人老李都震惊了,说:“天啊,驰风平时可是生人勿近的,除了陆总以外,其他任何人别说是摸驰风,但凡是走近它,驰风就会警告地驱赶,但是陆太太第一次来,居然可以摸到驰风。”
陆砚行勾了勾唇,说:“当然,这可是我老婆。”
他脱下外套,递给负责人老李,然后搂过江凝月的腰,抱她上马,“来,先上马。”
江凝月虽然从来没有骑过马,而且虽然老李说驰风很厉害,除了陆砚行,谁都不能靠近,但她一点都不怕,因为知道陆砚行在,他让她上马,就说明他能护她安全。
他绝对不可能让她有半点危险。
她非常放心地坐上去。
刚坐上去,陆砚行踩着马镫翻身上来,从身后抱住她,问道:“怕吗?”
江凝月摇头,很开心,“一点都不。”
陆砚行握住缰绳,轻夹马腹,“先带你慢慢遛一圈。”
江凝月开心地点头,“好。”
马场很大,风景很美。
江凝月骑在马背上,由着陆砚行带着她在马场散步。风吹过来,陆砚行问:“冷不冷?”
江凝月开心地摇头,“一点都不冷。好幸福啊陆砚行。”
她觉得自己的心满满涨涨的。坦白说,她从前对爱情和婚姻完全不抱任何期待,她也不觉得这世上有谁会真心爱她。
但她没想到会遇到陆砚行,明明两人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但谁能想到后来他们会爱上彼此,而且还是这么地相爱。
她扭过头看陆砚行。
虽然江凝月说不冷,但陆砚行还是用身体和两臂把她牢牢地护在怀里,他宽阔的后背和臂弯能为她挡风。
见江凝月扭过头来看他,笑着问:“怎么了?”
江凝月怎么会感觉不到陆砚行把她护在怀里,在帮她挡风。
她眼睛不自觉地有点泛酸,看着陆砚行说:“陆砚行,我好喜欢你。”
陆砚行看着她的眼里溢出笑意,弯唇问:“有多喜欢?”
“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喜欢。”她看着陆砚行,认真地说:“陆砚行,真高兴遇到你,也好高兴余生能和你一起度过。”
在爱上陆砚行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谁共度一生。从前她一点都不怕孤独,但现在她有了陆砚行,她忽然觉得孤独是一件很难以忍受的事情,她想象不到,如果漫长余生,没有陆砚行在她身边,日子会有多孤独和乏味。
陆砚行圈在江凝月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一些,他低头吻她的唇,轻声说:“我也一样,月月。能和你共度余生,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驰风停在宽阔的草坪上,江凝月抬手搂住陆砚行的脖颈,两人在马背上接吻。
过一会儿,两人才分开。
陆砚行看着江凝月,问她,“想不想试试,骑快一点?”
江凝月点头,兴奋道:“好。”
陆砚行见她满眼兴奋,笑道:“胆子这么大?不怕?”
江凝月弯唇,“不怕啊,有你在,你不会让我有危险的。”
陆砚行笑,逗她,“这么信我啊,月月。”
江凝月点头,说:“对,全世界我最相信你。”
陆砚行弯唇,双臂将江凝月牢牢地保护在怀里,说:“别怕月月,我永远会护你周全。天塌下来,我也一定会挡在你前面。”
江凝月心里满涨,眼睛有些酸涩。她觉得自己好幸福,上辈子不知做了多少好事,这辈子才会遇到陆砚行。
陆砚行在她耳边轻声道:“准备好了吗宝宝?”
江凝月点头,“准备好了。”
陆砚行道:“那我加速了?”
江凝月点头,“好!”
陆砚行重夹了一下马腹,驰风立刻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坪上奔驰起来。
江凝月从来不知道在马背上疾驰的感觉这么快乐。
陆砚行带着她在马场骑了一下午的马,结束以后,江凝月还有点意犹未尽的。
陆砚行看出来,笑着看她,“喜欢骑马啊?”
江凝月点点头,她轻轻地摸着驰风的头,有点依依不舍的。
陆砚行道:“那把驰风带回去家去养吧,这样想骑马的时候就能马上骑。”
江凝月惊讶地看向陆砚行,“家里怎么养马?又不是小狗。”
虽然他们的家很大,但也没有大到能养马吧?
陆砚行道:“重新买一套房子就行。”
江凝月松开驰风,说:“不用了吧,想骑马的时候,我们也能来马场啊。再说了,就算新买了房子,有地方养马,也没有地方骑啊。”
“谁说没有。”陆砚行道:“买片地不就行了。”
江凝月:“……??!!”
江凝月生怕陆砚行为了她想骑马,就浪费钱去买地建房子,连忙道:“我刚才是说着玩的,其实我也没有很喜欢骑马,屁股都坐痛了。”
陆砚行笑着抬手搂她的腰,低眸看她,“是吗?回去我检查一下?”
江凝月当然知道陆砚行说的检查,是检查哪里。
她脸红,抬手打了他一下。
陆砚行没忍住笑,刚要说什么,手机响了。
他一手搂着江凝月,一手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接起电话,“怎么了?”
电话是何樾打来的,汇报了公事。
陆砚行听完,说:“行吧,我一会儿过来。”
挂了电话,江凝月看向陆砚行,问道:“你要去哪儿?”
陆砚行道:“公司有点事,得回去一趟。”
他揽着江凝月往外走,说:“我先送你回老宅,忙完我过来接你。”
江凝月点了点头,说:“好。”
四十分钟后,陆砚行把车开进老宅花园。
车停好以后,江凝月低头解开安全带,抬头看向陆砚行,说:“那我先进去了。”
陆砚行点了下头。
他看着江凝月,忽然又想起什么,在江凝月准备开门下车的时候,拉住她的手,看着她道:“不准搭理秦明远。”
秦明远喜欢过江凝月的事,感觉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江凝月没想到陆砚行还记着,没忍住笑,看着他,“陆砚行,你怎么这么能吃醋,秦明远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陆砚行拉着江凝月的手不放,说:“反正不准搭理他,离他远点。”
江凝月笑道:“知道啦,大醋坛子。”
她俯身凑过去,抬手搂住陆砚行的脖子,吻住他的唇。
陆砚行低眸,搂住江凝月的腰,在她吻上来的时候,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在车里吻了好一会儿才分开,江凝月看着陆砚行,叮嘱他,“开车慢点,记得吃晚饭。”
陆砚行点头,微笑道:“知道了,老婆大人。”
江凝月弯唇,说:“那我下去了。”
陆砚行嗯了声,说:“我忙完就过来接你。”
“好的。”
陆砚行去公司处理点公事,等他忙完回到老宅已经晚上十点。
进屋没看到江凝月,问道:“月月呢?”
陆照雪连忙道:“三嫂今晚喝醉了,回房间睡觉去了。”
陆砚行皱眉,“怎么会喝醉?”
江凝月的酒量还可以,一般不会喝醉。
陆照雪道:“我们吃完饭玩骰子呢,三嫂大概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一晚上输了好多,因为不打钱,输的人就要喝酒,所以三嫂就喝醉了。”
陆砚行脸色有些难看,“谁让她喝酒的?”
陆照雪见三哥脸色难看,不敢吭声了。
陆铭道:“三哥,你别生气,今天你和月月不是领证吗,大家高兴所以才喝了点。月月喝得其实不多,就是喝杂了,啤的红的都喝了几杯,所以才有点醉了。”
陆砚行脸色仍然十分难看,朝在场的人扫了眼,警告道:“以后谁再敢让月月这样喝酒,别怪我翻脸。”
他说完径直上楼。
走到江凝月的卧室门口,房门从里面锁了。
他从裤兜里摸出钥匙,把门打开。
走进去,就看到江凝月趴在床上。
陆砚行把门关上,走去床边,闻到好大一股酒味儿,他俯身去抱江凝月。
江凝月感觉到有人抱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是陆砚行,抬手搂上陆砚行的脖子,开心道:“你回来啦,老公。”
陆砚行好笑又好气,“喝醉了知道叫老公了?”
他把江凝月抱起来,揭开被子,把她重新好好放到床上。
坐到床边,给她脱外套,“衣服也不脱,就这样睡。”
江凝月由着陆砚行给她脱外套,她开心地看着他,“你忙完事情了吗?”
陆砚行道:“是啊,我这才离开几个小时,有些人就给我喝醉了。”
江凝月道:“没有醉,只是头有点疼。”
陆砚行闻言,眉头皱起,抬手摸她额头,“没发烧吧?”
江凝月道:“当然没有,只是今晚喝多了一点。”
陆砚行问:“吃解酒药了吗?”
江凝月点了点头,“吃了,陈妈给我煮了解酒茶也喝了。”
陆砚行看着她叹气,“技术差,瘾又大,发现今晚一直输,就不会不玩了?再说了,他们让你喝酒,你就喝酒?”
江凝月道:“这是游戏规则嘛。再说又不是在外面,反正在家里,喝醉了就可以直接睡觉。”
陆砚行给江凝月把外套脱下来,摸摸她的脸,认真看着她说:“以后不准这样喝了,喝醉了不难受吗?”
江凝月乖乖点头,说:“知道啦。”
她躺在枕头上看着陆砚行,忍不住抬手搂他的脖子,“陆砚行,你下来点。”
陆砚行顺从地俯身,笑着看她,“怎么了?”
江凝月喝多了酒特别乖,她双眼漂亮得像黑珍珠,水汪汪的,看着陆砚行,很认真地说:“我爱你,陆砚行。”
陆砚行笑着看她,故意道:“嗯?什么?再说一次,没听清楚。”
江凝月乖巧地道:“我爱你陆砚行,特别爱你。”
陆砚行笑,手搂在江凝月腰间,低头吻她的唇,“我也爱你月月,特别爱你。”
江凝月抬起双手搂住陆砚行的脖颈,仰起小脸和他接吻。
当陆砚行抵开唇齿闯进来的时候,江凝月下意识地往后撤退。
她看着陆砚行,嘴唇被吻得红润润的,有点不好意思,“我喝了酒。”
陆砚行笑着捏她脸蛋,“喝了酒怎么了?我又不嫌弃你。”
他说着低下头来,继续吻她。
江凝月很快就被陆砚行吻得招架不住,身体软得像一滩水。
就当她想要更多的时候,陆砚行却突然松开她的唇。
她有些恋恋不舍,看着陆砚行,咕哝道:“想要。”
陆砚行看着江凝月这个醉醺醺的可爱样子,没忍住笑,故意逗她,“想要什么?”
“你。”江凝月伸手去摸陆砚行的裤子。
陆砚行笑着捉住江凝月的手,看着她,“该喊我什么?”
江凝月乖巧道:“老公。”
陆砚行笑,低头吻一下江凝月的唇,“乖宝贝儿。但是现在不行,你头还疼呢,今晚好好休息,不能剧烈运动。”
江凝月不高兴,撅着小嘴巴看着陆砚行。
陆砚行被逗笑,捏她的嘴巴,“月月,这么不高兴啊?小嘴巴能挂油壶了。”
江凝月哼了声,不说话。
陆砚行被江凝月这个喝醉酒失去理智的样子逗笑得不行,他把江凝月抱起来,放到他腿上坐。
江凝月酒还没完全醒,晕晕乎乎的,“干嘛呀?”
陆砚行把刚才给江凝月脱掉的外套重新穿上,说:“回家啊,不是想要吗,总不能在这里吧。”
江凝月闻言高兴了,点点头,把脸埋进陆砚行颈窝。
她温温软软的呼吸洒在陆砚行颈侧,撩得陆砚行喉结微微滚动。
这种程度,陆砚行本来还能忍耐,但江凝月忽然亲了亲他的喉结。
柔软的唇瓣贴上去,陆砚行腹部紧缩了下,他给江凝月穿衣服的手都抖了下,有些无奈地抬手拍了拍她的屁股,嗓音低哑,“别闹。”
江凝月把脸重新埋进陆砚行颈窝,闷闷地笑出声——
作者有话说:月月:好喜欢骑马。
陆总:好的,马上买个大庄园给老婆养马。
别太宠了陆总-
100个小红包
第65章
江凝月闹了半天,结果还没到家,在车上就呼呼地睡着了。
陆砚行把车停进车库,熄火下车,走到副驾驶这边,拉开车门,俯身给江凝月解开安全带。
江凝月迷迷糊糊闻到陆砚行身上好闻的檀木香,她醉眼朦胧地睁开眼睛,“到家啦?”
陆砚行笑,把江凝月从车里打横抱出来,说:“是啊,小醉鬼。”
江凝月抬手搂住陆砚行的脖子。
喝醉酒的江凝月眼睛水汪汪的,显得特别乖,引得陆砚行很想亲她。
他没忍住,低头在江凝月唇上亲了下,嗓音低哑,“别这样看我宝贝儿。”
江凝月一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勾人,她乖巧地看着陆砚行,忽然说:“陆砚行,我饿了。”
陆砚行问道:“晚上在老宅没吃饭吗?”
他腾出一只手把车门关上,抱着江凝月往电梯方向走。
江凝月道:“吃了,但是没吃多少。”
陆砚行笑她,“谁让你不吃饱的。”
江凝月道:“中午吃饱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还不饿呢。”
陆砚行抱着江凝月进电梯,问道:“那你这会儿想吃什么?”
江凝月道:“想吃清蒸鱼。”
陆砚行唇角勾起笑,逗她,“家里没鱼啊,换别的。”
江凝月很乖,于是说:“吃面也可以。”
陆砚行笑,说:“行啊,给你煮番茄鸡蛋面?”
江凝月点点头,说:“好。”
到家以后,陆砚行抱江凝月去卧室,给她脱掉衣服,抱她去浴室给她洗澡。
江凝月酒还没有完全醒,被浴室里氤氲的热气一熏,更困了。
以至于洗澡的过程中她直接就睡着了,陆砚行只好抱着她洗。
给江凝月洗完澡,陆砚行也全身都湿透了。
洗了半天总算洗好,他关了水,拿过旁边的浴巾给江凝月擦干身上的水分,然后抱她回卧室,给她换上干净的内裤和睡裙。
给江凝月洗这个澡,陆砚行出了一身汗,身体某个部位也一直立着,十分折磨人。
毕竟给老婆洗澡,他不可能没反应。
给江凝月换好睡裙后,陆砚行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贴心地掖好被子,俯身在江凝月脸颊温柔亲了下,然后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大冬天,他冲了半天冷水澡,才把身体里那股燥热降下去。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发现已经凌晨了。
他拿着手机走去外面客厅,往老宅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平伯接的,语气恭敬,“少爷,怎么了?”
陆砚行问:“家里还有鱼吗?”
平伯道:“没有了少爷,今早老爷去农场钓了几条鱼,晚上都煮了。您这会儿想吃鱼吗?”
陆砚行道:“没事,没有就算了。”
挂了电话,陆砚行回卧室换衣服,然后拿上手机和车钥匙出门。
西郊有陆家承包的农场,整个农场很大,鸡鸭鱼肉,蔬菜水果都有专人养殖,每天早上农场会把最新鲜的食材送到老宅和陆砚行这边。
但因为前几天陆砚行和江凝月都不在家,所以这几天农场就没送食材过来。
这个点,农场负责配送的工作人员都已经下班,陆砚行索性自己开车过去。
农场值班的工作人员看到陆砚行亲自开车过来,急忙迎上去,“陆总,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陆砚行道:“给我捞两条鱼。”
“诶。”工作人员一边引陆砚行往鱼塘那边走,一边询问道:“陆总,您想要什么鱼。”
“鲈鱼。”江凝月最喜欢吃鲈鱼,因为刺少。
“好的陆总,您稍等一下。”
几个工作人员动作很快,很快就处理好两条鲈鱼,包装好给陆砚行送过来。
陆砚行伸手拎过,说:“再给我两瓶牛奶,砂糖橘最近还有吗?”
江凝月冬天特别喜欢吃砂糖橘,尤其是过年的时候,她最爱的活动就是围炉煮茶,把砂糖橘、龙眼和红枣之类的放在炉子上烤着,热乎乎地吃下去的时候觉得特别幸福。
“有有有!”工作人员询问道:“您需要多少陆总,我马上去给您摘。”
陆砚行道:“我自己去吧。”
陆砚行去果园给江凝月摘了一筐砂糖橘,拿了两瓶牛奶和两条鱼开车回家。
西郊离家往返两个小时。
快到家的时候,陆砚行手机响了。他抬手按开蓝牙耳机,江凝月的声音传过来,她刚刚睡醒,声音软软糯糯的,“陆砚行,你去哪里了呀?”
她睡醒发现陆砚行没在卧室,找了几个房间都没见人,走到玄关去看,才发现陆砚行的鞋子和车钥匙都没在。
陆砚行笑问:“睡醒了啊,老婆?”
江凝月坐在沙发上,点了点头,“嗯,你怎么没在家呀,都凌晨两点多了。”
陆砚行道:“某些人不是想吃鱼吗,我给你弄鱼去了。”
江凝月闻言不禁怔住,问道:“你去哪里弄鱼了?”
陆砚行道:“农场啊,外面市场上的鱼我可不放心。”
“那么远。”江凝月没想到陆砚行会去农场给她弄鱼回来,她眼睛酸酸的,说:“这么晚了,你干嘛还要出门给我弄鱼啊,我明天再吃也是一样的。”
陆砚行道:“这有什么,你现在想吃,当然是现在就给你做。”
江凝月道:“但你不是说给我煮番茄鸡蛋面吗?”
陆砚行笑道:“逗你的傻瓜。”
江凝月鼻子也酸酸的,问道:“那你现在在哪儿呢?”
陆砚行道:“快到家了。”
江凝月道:“那你开车慢点,我在家等你。”
“好。”
十分钟后,陆砚行把车开进车库。
远远的,他就看到江凝月穿着一件浅粉色的针织毛衣,一条奶白色的阔腿裤。
她应该是有点冷,抱着双臂,眼睛一直望着车子入口的方向。
当她看到陆砚行的车开进来的时候,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
陆砚行把车停进车库,熄火下车,拿着外套走到江凝月面前,给她披上,“不冷吗?不是让你在家里等我吗?”
江凝月抬头望着陆砚行,乌黑漂亮的眼睛看着他,说:“我在家里特别想你,就想下来接你。”
陆砚行勾唇笑,抬手把江凝月搂近,低头看她,轻声问:“这么爱我啊月月?”
江凝月点头,抬手抱住陆砚行,看着他,“特别爱你。”
陆砚行笑着看她,问道:“酒醒了吗这会儿?不会是说醉话,明天又不认账吧?”
江凝月道:“特别清醒。”
她抬手搂住陆砚行的脖子,仰头吻他的唇。
陆砚行头低下去,一手搂住江凝月的腰,另一手掌住她后颈,更深地吻住江凝月。
两人在车门边缠绵地吻了一会儿才分开。
陆砚行道:“等我,拿东西。”
他走去车尾,打开后备箱,把袋子拎下来。
江凝月看到陆砚行拎了两包东西,伸手去接,说:“给我一个。”
陆砚行牵住她的手往电梯的方向走,“给什么给,这点东西还需要你拿?”
江凝月的小手被陆砚行宽阔的大手握住,她感觉很幸福,坐电梯上楼的时候,就忍不住一直盯着陆砚行看。
陆砚行被老婆一直盯着看,有点招架不住,于是把江凝月搂近怀里,大手掌住她的后颈,让她的脸埋在他胸膛,低哑道:“不准看我。”
江凝月闷闷地笑,从陆砚行怀里抬头看他,“为什么?”
陆砚行目光落到江凝月柔软的唇上,喉结不由得微微滚动了下。
他低头,在她耳边低哑地说:“你一看我,我就忍不住。”
江凝月弯唇,看着陆砚行,逗他,“你好没有克制力哦,陆砚行。”
陆砚行道:“对啊,我的克制力在你面前是负数,所以你注意点,别随便撩我。”
江凝月:“……我只是看你而已。”
她可什么也没做啊。
陆砚行笑,抬手捏了捏江凝月的脸蛋,霸道地说:“看我就是在撩我。”
江凝月道:“好吧,都是我的错,我呼吸都是在撩你。”
陆砚行笑着嗯了声,说:“对。”
江凝月瞪他一眼。
陆砚行笑,捏她下巴,“好啊,瞪我,有些人刚才还说特别爱我呢。”
江凝月被陆砚行逗笑了,说:“你好幼稚,陆砚行。”
说话间,电梯门开了。
陆砚行抬手开门,进屋后,陆砚行把门关上,换了鞋,拎着食材去厨房,说:“清蒸鱼很快,一会儿就好,你开个电视看一下。”
江凝月换上拖鞋,跟着去厨房,说:“我来帮你。”
陆砚行道:“不要你帮,你去外面等我就行。”
他把袋子放到料理台上,把里面的一袋子砂糖橘取出来,递给江凝月,“先吃点橘子垫垫肚子。”
江凝月很开心,“你还给我带橘子了。”
陆砚行道:“可不是,我可亲自去果园摘的。”
江凝月站在陆砚行旁边,踮脚亲他一下,笑眯眯地看他,“爱你。”
陆砚行笑,抬手搂了下她的腰,说:“出去玩吧。”
江凝月道:“我不出去,我要帮你。”
她说着去拿刀,“是不是要切姜片,我来切姜片。”
刚把刀拿在手里,就被陆砚行抽走,“切什么姜,不准碰刀,别切伤手了。”
江凝月望向陆砚行,说:“我哪有那么笨。”
“是,我们家月月不笨,但我就是不放心,你就当让我安心,以后没事儿别进厨房?”陆砚行侧身站在厨台边,抬手捏捏她下巴,笑道:“听见没有,月月老婆?”
江凝月知道陆砚行不会让她做饭洗碗,甚至连一点家务都不会让她碰,平日里连她的内裤都是陆砚行洗的。
她只好乖乖道:“那好吧,那我去换个衣服过来陪你。”
陆砚行道:“只要你别来碰锅碗瓢盆就行。”
江凝月道:“知道啦。”
说完,江凝月就转身离开厨房,到卧室去换睡裙。
换好睡裙,她就到厨房去。
陆砚行已经洗干净了鱼,在鱼背上划了几条花刀,一会儿方便入味。
处理好了鱼,他切了几片姜垫在盘底,然后把鱼放上去,倒上姜葱水去腥。
江凝月站在料理台前,剥了一个橘子,她走到厨台边,掰两瓣橘子喂给陆砚行。
陆砚行一边处理鱼,一边低头吃掉。
江凝月笑眯眯看他,“甜吧。”
陆砚行笑道:“对,甜掉牙了。”
他很快处理好了鱼,把鱼盘放进蒸箱里,设定好了时间,然后走去洗手台前,挤上洗手液清洗干净手,然后搂住江凝月的腰,往外面走,说:“走了,去外面等,得蒸个十几分钟。”
“好的。”
江凝月跟着陆砚行去了外面客厅。
在沙发上坐下来,陆砚行问江凝月:“看电视吗?”
江凝月摇头,“不看。”
陆砚行道:“那看点别的?”
江凝月眼睛亮亮的,问:“看什么?”
陆砚行笑,伸手把江凝月捞到他腿上。
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打开相册。
一手搂着江凝月的腰,一手翻照片。
他的手机里几乎全是江凝月的照片,有些是出去玩的时候,江凝月让陆砚行帮她拍的,有些是陆砚行自己抓拍的。
江凝月侧坐在陆砚行腿上,看到陆砚行打开相册,里面全部是她的照片,不由得道:“你怎么不删了呀?存在手机里多占内存。”
平时陆砚行帮她拍的照片,她都让陆砚行传给她了。没想到陆砚行居然一张都没删。
陆砚行道:“我老婆的照片,删了干嘛。”
出差的时候,全靠老婆的照片慰藉思念。
陆砚行打开一个名为婚纱的相册文件,点开后递给江凝月,“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他前阵子找了全球所有著名的婚纱设计师,让每个人都设计了一套婚纱,就为了能让月月挑出一套她最喜欢的。
江凝月点开看,发现每一套婚纱都好美。
她一张张划过去,觉得每一套都美得要命,完全挑不出来。
陆砚行搂着江凝月,见她看了半天,笑问:“怎么样?有喜欢的吗?”
江凝月目光落在洁白美丽的婚纱上,喜欢得都有些挪不开眼,“都太好看了,完全挑不出来。”
陆砚行道:“那就都做。”
江凝月震惊,抬头看向陆砚行,“别!结婚一套婚纱就够了,做那么多套做什么。”
虽然不知道这些婚纱到底要多少钱一套,但她知道一定都很贵很贵,毕竟陆砚行给她花钱从来没数的,什么好看什么贵买什么。
陆砚行道:“谁说结婚就只能穿一套婚纱了,喜欢的话,一个小时换一套。”
江凝月生怕陆砚行真的给她做十几套婚纱,赶紧道:“不!一套就够了!”
陆砚行笑,看着她,“那你喜欢哪一套?”
江凝月低头,又划着照片认真看了看,看了半天,最后选中一条白色抹胸款的大拖尾婚纱,递给陆砚行看,说:“这条吧,我最喜欢这条。”
陆砚行接过手机,“好的,第一条、第五条、第七条,还有这条,全部都做。”
江凝月:“……???”
陆砚行笑,搂过江凝月的腰,低头在她唇上偷个了吻,抬头看她,笑说:“老婆,你在这几条婚纱上面停留的时间都差不多,肯定是都喜欢,所以都做。”
江凝月没想到陆砚行居然还在注意她在每条婚纱上停留的时间长短。
她拉住陆砚行的手,认真看着他,说:“不要陆砚行,好浪费,做一件婚纱就够了,而且做这么多件婚纱,也穿不过来呀。”
陆砚行道:“怎么穿不过来,拍婚纱照穿一套,出门穿一套,外景穿一套,举行仪式的时候穿一套,一共四套,正好。”
江凝月:“但是……”
陆砚行:“你再但是,就把这十几件全做了,反正你都很喜欢,留着以后年年结婚纪念日的时候拍照穿。”
江凝月生怕陆砚行把这十几套婚纱全做了,赶紧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陆砚行见江凝月绷着脸把嘴巴闭得紧紧的,没忍住笑。
他搂紧江凝月的腰,低头吻她。
温热的唇吮着她的唇瓣,过一会儿,他低磁的声音传来,“乖,嘴巴张开,闭这么紧做什么。”
江凝月这才想起自己嘴巴还紧闭着,她微微张唇,试图讨价还价,咕哝道:“少做两套嘛陆砚行,定制婚纱好贵的。”
陆砚行吻着江凝月的唇,喉结滚动,将她搂得更紧,“话好多啊宝宝,专心点。”
他闯进她温暖的口腔,掠夺她的呼吸,堵住她的嘴——
作者有话说:二更来啦~
陆总:小嘴巴巴啦巴啦说什么呢,只想接吻。
第66章
江凝月和陆砚行的婚期就定在这年的秋天,日子是两边的长辈们请人一起看的。
定日子这天,正好是陆家一月一次的家庭聚餐,一大家人都在外面吃饭。
晚餐时,陆老爷子接了个电话,放下电话后就满面笑容,高兴地说:“刚才是月月爸爸打的电话,说是日子已经看好了,一共有三个日子,老三,月月,你们自己挑一下。”
陆砚行正在给老婆剥虾壳,闻言手里没空,问道:“哪几个日子?”
陆老爷子道:“最近的日子就是四月二十三号,我觉得这日子好,天气不冷不热的,而且春天万物复苏,景色也好,到时候要是举办室外婚礼,这天气最合适。”
陆砚行一边给月月剥虾,一边道:“天气是不错,但是时间太紧了,不行。”
“时间哪里紧啊?”陆老爷子道:“现在才三月初,到四月二十三号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呢,抓紧一点,筹备个婚礼的时间完全够了。”
“不够。”陆砚行道:“别的不说,光是做婚纱的时间都不够。”
他给月月定了四套婚纱,全部是纯手工重工定制,两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做好,就算做好了,万一尺寸不合适,还需要时间改。
陆照雪坐在江凝月旁边,闻言,小声问她,“嫂子,你的婚纱定了吗?可以给我看看吗?”
江凝月点头,说:“当然可以。”
她从桌上拿起手机,打开相册把陆砚行给她定的几套婚纱给陆照雪看。
“哇,好漂亮。”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婚纱的,陆照雪看着好羡慕。
她把四套婚纱都看了,觉得每一套都好漂亮,简直挑不出来,问道:“不过嫂子,这几套婚纱都好漂亮,你选了哪一套啊?”
江凝月小声道:“四套都做了。”
陆照雪闻言睁大了眼睛,“四套都做了?!!”
这几张婚纱定稿图下面都有设计师的名字,全是全球最顶尖的设计师,一套婚纱估计都得上百万,居然做了四套?!
江凝月点了点头,说:“我本来选了第三套,但你三哥发现我每套都喜欢,就非要全做。”
陆照雪羡慕地道:“三嫂,三哥对你太好了,我好羡慕你,真希望以后我结婚的时候也能穿好几套婚纱。”
江凝月弯唇,说:“肯定会的。”
陆照雪叹气,“不过八字还没一撇呢,我现在连男朋友都没有。”
陆砚行把剥好的虾放到江凝月面前,听到陆照雪的话,说:“前阵子还听你爸说,给你安排了相亲,你半路跑了。”
陆照雪小声嘀咕,“我才不去。我爸就是想把我推出去联姻,好帮他争取生意上的利益。”
江凝月听陆砚行说过,陆照雪还有个弟弟。他爸妈有点重男轻女,对女儿不太上心。
她伸手握住陆照雪的手,跟她说:“不想相亲就别去,别理你爸。”
陆照雪点了点头,小声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陆老爷子道:“听你这样说,时间确实有点赶,那就七月份吧,七月十九号也是个好日子,而且距离现在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筹备婚礼完全足够了。”
陆砚行给江凝月剥完了虾,正拿湿纸巾擦手,闻言想也没想,就说:“不行。”
“怎么又不行了?”陆老爷子困惑不解,“七月份到现在,可还有整整四个月呢,总不能四个月还筹备不好一个婚礼吧?”
陆砚行道:“那倒不是时间的问题,主要是七月太热,我怕晒着我老婆。”
江凝月:???
不是,她不怕晒啊。
陆老爷子牙齿酸了一下,这老婆脑的孙子给他整不会了。
他默了几秒,说:“那就只能十月份了,十月二十三号也是个好日子,不过时间就有点久了。”
陆砚行道:“那就十月份。”
他可舍不得让老婆晒着,何况月月最喜欢秋天。
陆老爷子点了点头,说:“行,那就定十月份好了。”
日子就这样定了下来,大家便又转移话题聊别的。
江凝月转头看陆砚行,小声地说:“我不怕太阳晒啊。”
陆砚行给江凝月夹菜,说:“我心疼我老婆,不行?”
江凝月看着陆砚行,心里温温软软的。
陆砚行给江凝月夹完菜,转头看她,“还是说你真的想七月份办婚礼?”
江凝月忙摇头,“不是,我还是更喜欢秋天。”
陆砚行笑,说:“我就知道。”
江凝月笑道:“是是是,你最了解我。”
陆砚行笑,在桌下抬手揽住江凝月的腰,问她:“还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夹。”
每次一家人聚餐,江凝月都很乖,从来不会自己主动转桌盘,陆砚行可舍不得让老婆饿肚子,一晚上都在给江凝月夹菜。
江凝月摇头,说:“吃好饱了。”
陆砚行点了点头,说:“行,晚上饿了再给你煮宵夜。”
江凝月弯唇,很幸福地点了下头。
吃完饭,从餐厅出来,各自坐车回家,老爷子和老太太也坐车回了老宅。
陆砚行去取车,江凝月就在酒店门口等他。
才等了一会儿,忽然有人喊她,“月月?”
江凝月转过头,看到陈谦从里面出来。
陈谦满面笑容,说:“月月,好阵子没见你了。”
江凝月脸上也露出笑容,说:“是啊,元宵节我回家过节,碰到你妈妈,说你元宵节没回去。”
陈谦道:“可不是,前阵子研究所忙,没请到假。”
他看到江凝月手上的钻戒,心里有些苦涩,抬头看她,“月月,恭喜你啊,新婚快乐。”
情人节那天,江凝月也在朋友圈晒了结婚证。
陈谦看到了,也发了祝福,但还没有当面祝贺过。
江凝月弯唇,说:“谢谢啊。”
又道:“你也赶紧找个女朋友吧,一个人多孤独啊。”
陈谦哈哈笑道:“我倒是想找,没遇到啊。而且月月你怎么回事?以前你不是很喜欢单身吗,还说一个人特别好,一点都不孤独。”
江凝月笑道:“可能是因为那时候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没有遇到喜欢的人之前,真的觉得一个人很好。
可她遇到了陆砚行,和陆砚行在一起后,才知道两个人相爱有多幸福。
陈谦看得出江凝月真的过得很幸福,也知道陆砚行真的很爱江凝月,听他妈说,陆砚行元宵节上门提亲,给了月月爸妈一套北京核心区的四合院,还有很多不动产,所有的资产全部都落在月月的名下,光是房本叠起来都厚厚一摞。
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像陆砚行这么有钱,也自问,如果是他,他能做到陆砚行这样的程度吗?
他想也许不能,他是个普通人,生活中不可能只有爱情,他还要考虑他的父母,他自己的前途,他做不到陆砚行这样毫无保留。
所以他忽然理解,为什么有人说,爱人是一种很稀缺的能力。
其实大多数人都不具备爱人的能力。
陈谦朝着江凝月露出个笑容,真心地说:“月月,看到你过得幸福,真的很为你高兴,祝你和陆砚行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江凝月弯唇,笑道:“会的,谢谢你陈谦。”
陈谦笑,说:“哪天等眠眠回来,咱们三个人约顿饭啊,咱们三可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你不能有了老公,就忘了朋友吧。”
江凝月笑道:“那当然不会,你们想哪天吃饭,叫我就行。”
“行。”
陈谦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道低磁的嗓音,“老婆,聊完了吗?回家了。”
江凝月转过头,这才发现陆砚行已经把车开过来,这会儿正倚在车门边等她。
“来了。”江凝月应一声,转头和陈谦说:“那我先回去了陈谦,改天见。”
“行,改天见。”
和陈谦告别后,江凝月就朝着路边走去。
她走到陆砚行面前,笑着看他,“你过来多久了?怎么不叫我一声,我都不知道你过来了。”
陆砚行酸溜溜的,说:“看你和青梅竹马聊天呢,怕打扰你们。”
江凝月看着陆砚行,没忍住笑,“陆砚行,你好酸。”
她抬手搂住陆砚行的脖颈,仰头吻他。
陆砚行在江凝月搂上他的时候,就已经抬手搂住她。
他低头回应江凝月的吻,低声道:“在这里接吻?你青梅竹马可看着呢,不怕他吃醋?”
江凝月服了陆砚行这醋坛子,松开他,“好吧,你不想就算了。”
她说着就要去拉车门,结果下一秒就被陆砚行拉住手带回他怀里。
他搂紧她,低头就再度吻下来。
江凝月抬手搂住陆砚行的脖颈,抬起脸回应。
两人吻了好一会儿,陆砚行才稍微松开江凝月的唇,他看向江凝月,眼里有笑意。
江凝月笑着看他,“高兴了吗?大醋坛子?”
陆砚行勾唇,说:“还行。”
他搂紧江凝月的腰,低头在她耳边低哑暧昧地说:“回家再继续。”
江凝月笑道:“谁要跟你继续,回家我要睡觉了。”
她说着从陆砚行怀里溜出来,拉开车门坐上副驾。
陆砚行勾唇,转身给江凝月关上车门,绕过车头,拉开车门上车。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进小区车库。
江凝月低头解安全带,伸手去开车门,发现打不开。
她转头看陆砚行,问道:“车门怎么打不开呀?”
陆砚行笑,说:“我这边锁着的,你怎么开。”
江凝月不解,“你锁车门做什么?”
陆砚行笑,说:“你猜。”
他俯身,把江凝月抱到他身上。
陆砚行力气很大,经常能单手抱江凝月,所以把她从副驾上抱过去轻轻松松。
江凝月被抱着坐到陆砚行身上,以为他是想在车里做坏事,不由得有点脸红,小声问:“在这里吗?”
陆砚行见江凝月脸红,猜到她在想什么,笑着道:“嗯?”
江凝月有点担心,“会被人听到动静吧,还是回家吧。”
虽然在车里好像有点刺激。
陆砚行笑得胸口振动,抬手捏江凝月红彤彤的脸,说:“月月,脑子里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呢?”
江凝月愣了下,这才意识到她误会了。
她怪不好意思的,红着脸看陆砚行,“那你把我抱过来做什么?”
陆砚行笑,说:“给你看个东西。”
他打开扶手箱,从里面拿出厚厚一叠文件,递到江凝月手里。
江凝月不知道是什么,翻开看了看,才发现是陆砚行给她的各种资产和股份。
各种资产股份加起来,列了厚厚一叠文件,全部转到了她的名下。
江凝月没看完,直接把文件塞到陆砚行怀里,“你给我这些做什么?”
陆砚行道:“聘礼啊宝贝儿。”
江凝月道:“聘礼你不是已经给了吗。”
陆砚行道:“那是给咱们爸妈的,这些才是给你的。”
他拉住江凝月的手,把文件重新放回她手里,说:“这里是我三分之二的身家,已经全部做好了公证,以后这些都是你的,没有任何人有权利要回。”
江凝月抿着唇,看着陆砚行,“你不怕我把你的财产都卷跑了?”
陆砚行笑,抬手摸摸江凝月的头,眼神温柔地看她,说:“真有那一天,我也心甘情愿,就算你不在我身边,我也希望你过得好。”
江凝月眼睛发酸,她看着陆砚行,有点哽咽,“笨蛋陆砚行。”
陆砚行挑眉,笑着捏她脸蛋,“胆子大了啊月月,说我笨?”
江凝月道:“聪明人可不会随随便便把自己三分之二的身家都给自己的另一半。”
婚姻里,多的是算计。陆砚行得多爱她多信任她,才会把他大半的财产都给她。
陆砚行笑了笑,搂着江凝月的腰,看着她认真说:“月月,你是我老婆,是我在这世上最爱的人,我的钱不给你给谁呢?不光是这些,以后我赚的钱也都是你的。”
江凝月眼红红地看着陆砚行,说:“那我现在可比你有钱了陆砚行,你给我爸妈的那些资产,我爸妈也全都给我了。”
陆砚行笑,说:“本来就是给你的。”
虽然说是给岳父岳母的,但其实所有的资产都在江凝月的名下,所以其实那些资产也全都是给江凝月的。
江凝月知道陆砚行既然给了她,就不可能再收回去,于是就收下来,就当是帮陆砚行放着。万一以后公司又遇到什么危机,她这里也能拿得出钱来。
但她有点好奇,看着陆砚行问:“但是陆砚行,为什么是三分之二呢?”
这个比例好奇怪。
陆砚行笑道:“我本来想把全部财产都给你的,但是想到万一以后想给你买东西,手头没钱可支配可不行。”
江凝月想起陆砚行特别喜欢给她买东西,抓住陆砚行的手,严肃地跟他说:“陆砚行,不准给我乱买东西,听见了吗?”
钱多难赚啊,陆砚行就算有钱,也是他自己辛辛苦苦赚的。
陆砚行笑,搂紧江凝月的腰,低头吻她,语气散漫,“知道了老婆。”
这语气,江凝月一听就知道完全没听进去。
她开口还想再说点什么,嘴唇才刚张开,陆砚行的舌头就闯进来,感觉到她在想事情,他右手摸进她的毛衣里,撩开内衣握住一边,低哑道:“专心点宝贝儿。”
江凝月敏感得脚背弓起,不自觉地搂紧陆砚行的脖子,哪还记得上一秒想说什么。
这一晚两人做到快天亮才结束,江凝月累得沉沉睡过去,已经完全忘了要叮嘱陆砚行少给她买东西的事——
作者有话说:久等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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