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完结】

作品:《灼月

    第67章


    九月的最后一天,陆砚行从洛杉矶出差回来。


    下了飞机,李廉摸着饿扁的肚子,“好饿,去吃饭不?这白人饭真不是人吃的,还得是咱大中国,美食遍地,天天吃能不带重样的。”


    李廉拿出手机,“去吃鼎轩楼?我定位置。”


    陆砚行挽着外套,另一手抄在裤兜,悠闲在在地往停车场方向走,“不去,老婆在家等我呢。”


    “得。”李廉道:“我就多余问你。”


    他拿手机打电话定包厢,“我自己去。”


    两人走到停车场,陆砚行一眼看到杨叔侯在车门边等他,跟李廉说了一声,“走了,项目资料整理好了今晚发给我。”


    李廉道:“我靠,我这才刚回来,你就不能让我歇两天。”


    “做完再歇。”


    陆砚行走去车前,刚准备上车,忽然有人从后面蒙住他的眼睛,声音甜美,“猜猜我是谁?”


    陆砚行唇边勾起笑,“不知道啊,谁家的大宝贝。”


    他抬手把江凝月蒙着他双眼的手拉下来,把人捞到前面,搂进怀里,笑着看她,“不是说在家里等我吗?”


    江凝月笑着看他,说:“想给你个惊喜,不行?”


    她把手里的花塞到陆砚行怀里,开心地看他,“欢迎回来,陆砚行。”


    陆砚行接住花,笑看她,“嗯?叫我什么?”


    江凝月弯唇,大方地道:“老公,可以了吧?”


    陆砚行笑,搂紧江凝月的腰,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爱你。”


    李廉啧啧啧地走过来,酸溜溜道:“我说你们俩,领证都快一年了,怎么还这么腻歪,这旁边还有人呢,你们倒是考虑一下旁边人的死活行不行?”


    陆砚行揽着江凝月的腰,悠闲地靠在车门边,唇边勾着笑看向李廉,“那你应该检讨下,为什么别人领证都快一年了,你还没人要。”


    李廉道:“我那是不想结婚,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喜欢被老婆管着啊。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不像有些人赚了钱不是想着给老婆养马,就是想着给老婆买珠宝首饰,你一年没买跑车了吧,赚到钱全给老婆买珠宝首饰了吧?”


    陆砚行勾唇,“我乐意,怎么,看着别人恩爱,羡慕了?”


    李廉牙齿一酸,“我羡慕个屁,老子钱多,不像有些人上一秒赚钱,下一秒就往老婆兜里塞。”


    陆砚行勾唇笑,说:“赚钱给老婆花的感觉你不懂,上头。”


    李廉被秀到了,懒得理他,看向江凝月,“月月,吃晚饭没有,请你吃饭。”


    “好呀。”江凝月道:“正好我也没吃呢。”


    “不去。”陆砚行搂着江凝月不松手,看向李廉,“你自己去吃吧,我跟我老婆要回家吃。”


    李廉啧了一声,“行,我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有了老婆,忘了兄弟。”


    他趁机跟江凝月告状,“月月,我跟你说个秘密,你老公之前想退婚的时候,还说过你就是天仙下凡他也没兴趣。”


    陆砚行道:“你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可以滚了。”


    李廉笑道:“好勒!”


    他说完脚底抹油,坐车走了。


    李廉走后,江凝月笑眯眯地看向陆砚行,“嗯?我就是天仙下凡,你也对我没兴趣?”


    陆砚行道:“你不是知道吗,主要我那会儿还不认识你。”


    江凝月哼了声。


    陆砚行伸手拉开车门,笑着揽江凝月上车,“别生气老婆,我的错,回家跟你道歉。”


    他揽着江凝月的腰,等她坐上车以后,也跟着坐进去。


    杨叔帮忙关上后排车门,然后绕去前排开车。


    江凝月看向陆砚行,奇怪地问道:“为什么要回家道歉?现在不能道歉吗?”


    陆砚行搂着江凝月的腰,笑着看她,“你确定要我在这里道歉?”


    江凝月见陆砚行笑得很坏,感觉他没憋好屁,狐疑地看了看他,问道:“你打算怎么道歉?”


    陆砚行笑,低头凑到江凝月耳边,低声说:“罚跪啊,喜欢吗?”


    他笑得暧昧,江凝月瞬间懂了,一巴掌打到他手上。


    陆砚行笑得胸腔振动,见江凝月脸红了,唇边笑意更深,明知故问:“老婆,脸怎么这么红?懂我意思?”


    江凝月瞪他一眼,说:“反正你没憋好屁。”


    陆砚行笑得不行,搂紧江凝月的腰,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怎么这么可爱啊,老婆。”


    江凝月打他一下。


    这时杨叔拉开驾驶座车门坐上来,转过头询问:“陆总,是回家吗?”


    陆砚行看向江凝月,“老婆,回家吃饭?”


    江凝月看着他道:“家里没菜呢。”


    陆砚行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要是买菜回家自己做饭,等饭菜做好,估计也饿过了,于是说:“那今晚在外面吃吧,你想吃什么?”他看着老婆问。


    江凝月想了下,说:“吃中餐吧,前几天我跟眠眠还有陈谦去鼎轩楼吃饭,她们家新出了一道剁椒蒸排骨,特别好吃。”


    陆砚行闻言啧了一声,看着江凝月,摇摇头一副很伤心的样子,“好啊,有些人趁我没在家,跑出去跟青梅竹马吃饭。”


    江凝月没忍住笑,“陆砚行,你再装呢。”


    陆砚行叹气,“我在外面辛辛苦苦给老婆赚钱,老婆在家跟别的男人吃饭,心碎了。”


    江凝月侧过身,抬手掌住陆砚行的脸,认真跟他解释,“那天是因为眠眠回来了,我们三个说好了要约饭的,再说我们三个是发小啊,吃顿饭都不行啊,陆砚行,你好小气啊。”


    陆砚行装模作样的,“反正心碎了。”


    江凝月捧住陆砚行的脸,仰头亲他,然后笑着看他,“现在呢?好点没有?”


    陆砚行摇头,“没好。”


    江凝月又抬头,捧着陆砚行的脸吻得更久一些,然后又看向他,“现在呢?”


    陆砚行还是摇头,“没有呢,伤心。”


    江凝月索性跨坐到陆砚行身上,捧住他的脸,更热情地吻他。


    她吮着他的唇瓣,描摹他的唇形,柔软小舌刚放进去,就被卷住,陆砚行口中清爽的薄荷香令她上头。


    两人吻到难分难舍,陆砚行抬手把隔档前排座位的幕帘放下,两人在宽敞的后排热吻。


    过很久,江凝月感觉到滚烫的热源。九月底的北城还不算冷,她身上只穿了一条打底长裙,裙子外面罩了一件奶白色的软乎乎的毛衣。


    隔着单薄的裙子,她清晰地感觉到,顿时不敢动了。


    陆砚行这时松开了她,笑着看她,低声道:“撩啊,怎么不继续了?”


    江凝月弯唇,抬手搂上陆砚行脖颈,笑着看他,问道:“你现在高兴了吗?心还碎不碎了?”


    陆砚行笑,故意道:“碎啊,碎成一片一片的,贴不回来了。”


    江凝月打了他一下,“不理你了,你慢慢碎吧。”


    她说着要下去,被陆砚行搂住,笑着看她,“这就不哄了?”


    江凝月道:“我哄半天了,你都不松口。”


    陆砚行笑,“逗你的。”


    他两手把江凝月抱在怀里,低头亲她的额头,看着她,“想我吗?”


    江凝月点头,“特别想。”


    她侧坐在陆砚行腿上,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温暖的胸膛,依恋地说:“我昨晚睡觉还梦到你了。”


    “梦到我什么了?”陆砚行问。


    江凝月想到昨晚那个梦,耳朵不由得红了,说:“就是梦到你了。”


    陆砚行见江凝月脸红,盯着她笑了,抬手捏她脸蛋,“月月,梦里做坏事了吧。”


    江凝月不承认,理直气壮地说:“没有,我只是梦到我们在骑马。”


    陆砚行笑,说:“是吗?在床上骑马?”


    “……”江凝月简直败给陆砚行,“不理你了。”


    陆砚行笑,低头吻江凝月的耳朵,在她耳边低声地说:“晚上回去给你骑。”


    江凝月耳根发烫,抬头看他,“谁要骑你。”


    陆砚行挑眉,笑,“你确定?”


    江凝月:“……”


    不确定。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鼎轩楼门口。陆砚行带江凝月上楼去吃饭,结果在走廊遇到李廉。


    李廉已经点好餐,正在包厢门口接电话,抬头看到陆砚行和江凝月两口子,马上挂了电话,震惊地瞪大眼睛,“我靠,你们俩不是要回家吃饭吗?”


    说着看向陆砚行,“我刚才问你来不来鼎轩楼,你不是说不来吗?”


    陆砚行勾唇,懒洋洋的,说:“跟我老婆来,和你跟来能一样吗?”


    李廉啧了声,“滚吧,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打扰你们两口子二人世界。”


    陆砚行勾唇笑了笑,“知道就好。”


    他揽着江凝月去前面包厢,“项目资料别忘了,凌晨前发给我。”


    进了包厢,陆砚行给江凝月拉开椅子,坐下来后,把餐本递给江凝月,“点菜。”


    江凝月翻开餐本,点了一份剁椒排骨,又给陆砚行点了他平时爱吃的菜,一共点了三个菜一个汤,点完就把餐本递给陆砚行,“好了,你看看还想吃点什么。”


    陆砚行接过去看了一眼,“怎么没点平时喜欢吃的,红糖年糕不点一份吗?还有水煮肉片。”


    江凝月连忙道:“不不不!我最近减肥。”


    马上就要办婚礼了,她想结婚那天状态好点,所以最近在轻断食控制体重。


    陆砚行闻言皱眉,看向江凝月,“这么瘦减什么肥。”


    他低头,把江凝月刚才给他点的那几个菜叉掉,换成了几个江凝月平时爱吃的。


    没一会儿,菜就上来了。


    江凝月看到陆砚行把她刚才帮他点的菜都删了,全换成了她喜欢吃的。


    她不由得抬头看他,说:“你干嘛全点我喜欢吃的菜啊。”


    陆砚行道:“我也喜欢啊,一起吃。”


    江凝月喜欢吃这间餐厅的避风塘炒虾,但陆砚行海鲜过敏根本不能吃。


    她不禁抿唇,看着陆砚行。


    陆砚行给她夹虾,说:“来,先吃这个。”


    江凝月点头,低头拿起筷子。


    她夹了一块剁椒排骨放到陆砚行碗里,说:“你尝尝这个,真的很好吃。”


    “好,我一会儿吃。”


    陆砚行给江凝月夹了几个菜,又帮她挑了一碗鱼肉,然后才拿上筷子开始进食。


    离婚礼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江凝月不想吃太多,把陆砚行给她夹的菜和鱼肉吃完就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


    陆砚行道:“你才吃了多少就吃饱了。”


    说着又继续给江凝月夹菜,“再吃点。”


    江凝月看向陆砚行,说:“我真的吃饱了。”


    陆砚行道:“你当我不知道你的食量。”


    他一边说一边给江凝月夹排骨,说:“再吃点,什么时候吃饱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家。”


    江凝月可怜巴巴地看向陆砚行,“但我真的吃饱了。”


    陆砚行:“行吧,那等你饿了再吃,反正时间还早。”


    江凝月见陆砚行大有一副,她今天不好好吃饭,他能陪她耗到餐厅打烊。


    她不由得抿了下唇,最后还是乖乖拿起筷子。


    又吃了几块排骨,几块红酒牛腩和水煮肉片,最后还吃完了一盘避风塘炒虾,总算放下筷子,看向陆砚行说:“好了,这下真的吃饱了。”


    陆砚行看着她笑,说:“哦,原来刚才是假饱啊?”


    江凝月:“……”


    陆砚行笑着,拿纸巾给她擦嘴,说:“你刚刚吃那点,你信不信三岁小孩儿都比你吃得多。”


    江凝月由着陆砚行给她擦嘴,不高兴地说:“但是我最近真的要控制一下饮食,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办婚礼了,万一到时候婚纱穿不进去怎么办?”


    陆砚行道:“婚纱穿不进去那就是婚纱的问题,让人改就行了。怎么能为了穿婚纱不好好吃饭。”


    江凝月道:“但是长胖了穿婚纱不好看。”


    “谁说不好看。”陆砚行道:“我们月月什么样子都好看。”


    江凝月看着陆砚行,问道:“那等我老了呢?”


    “老了也好看啊,老了也是我的月月。”陆砚行给江凝月擦干净嘴唇,抬手刮下她的鼻子,看着她,“傻子,难道我不会老吗?还是说,你只喜欢年轻的我?”


    “当然不是。”江凝月看着陆砚行,认真地道:“我承认我喜欢你的脸,喜欢你的身体,但是陆砚行,我更喜欢你这个人,我喜欢你的品质你的人格你的魅力,喜欢你对我好,喜欢你照顾我保护我,永远把我放在你心上最重要的位置。陆砚行,就像你之前开玩笑说的,离开你我找不到比你更爱我的人,你说得对,我想象不到这世上还有谁会像你这样爱我,这世上也没有人比得上你。”


    “我也一样,月月。”陆砚行看着江凝月,情不自禁地在她脸颊边吻了吻。


    爱情的最开始也许是源于生理性的彼此吸引,但真正爱上,是彼此的灵魂契合,相互依恋,那种感觉就像对方融进了自己的骨血里,在相爱的日子里逐渐长成了支撑他生命的骨骼。


    陆砚行不知其他人的爱情是什么样子,但他知道,他一生都无法离开江凝月。她是支撑他生命的骨骼,失去她,他的生命也会随之坍塌。他根本想不到,没有江凝月的生活,会多么无聊和孤独,就像从前一样,他的生命宛若一滩死水,责任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他的唇落在江凝月的脸颊边,停留了一会儿才轻轻分开。


    他抬头看向江凝月,唇边勾起笑,忽然喊她,“月月。”


    “嗯?”江凝月眼睛亮晶晶的,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以为陆砚行要说什么特别认真的话。


    谁知陆砚行眼里忽然浮上笑意,抬手捏她下巴,逗她,“喜欢我的身体啊老婆?”


    江凝月:“……”


    就知道陆砚行一坏笑,就没好事。


    吃过晚饭,两人坐车回家。


    到家以后陆砚行要去书房处理点公事,江凝月就自己先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后,她去书房,看到陆砚行还在忙公事,就没打扰他,转身回到卧室,自己脱掉拖鞋先上了床。


    她在被窝里看了会儿书,没多久,陆砚行忙完工作回来了,看到江凝月躺着看书,走过去,给她把书收了,合上放到床头柜上,“躺着看书,眼睛不要了?”


    江凝月这会儿也有点困了,就没再把书重新拿过来。


    她在被窝里看着陆砚行,“你忙完了?”


    陆砚行点了点头,说:“对。”


    他站在床边,把手表和腕上的情侣手链一起解下来,放到床头柜上。


    江凝月发现陆砚行真的很喜欢戴他们俩在云南买的情侣手链,从戴上去那天后,除了洗澡就没见他取下来过。


    她笑着看他,“陆砚行,你怎么天天戴着这条手链啊。”


    陆砚行道:“我老婆,不得天天带在身边?”


    手链上面有一个小月亮的吊坠,陆砚行走哪儿戴哪儿,出差也戴着,就像他的月月每时每刻都在他身边。


    江凝月弯唇,望着陆砚行道:“陆砚行,你下来点,我有话跟你说。”


    陆砚行笑,停下解衬衫纽扣的手,俯身下去,“什么话还要我弯下腰来听。”


    江凝月抬起手搂住陆砚行的脖子,仰起脸在他唇上亲了下。


    陆砚行一手搂着江凝月的腰,笑着看她,“我说呢,占我便宜呢老婆。”


    江凝月笑着看他,说:“你都喊我老婆了,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合法的,什么叫我占你便宜。”


    陆砚行笑,顺着接话,“是,我的身体使用权都是你的,老婆想做什么都行。”


    他俯身在江凝月唇上亲了亲,拍拍她屁股,说:“我去洗澡,等我。”


    江凝月笑着看他,“等你干嘛?”


    陆砚行笑,看着她,“你说呢?有些人不是想骑我吗?给你个机会。”


    江凝月脸红,“谁想骑你。”


    她拉起被子蒙住脑袋,说:“我要睡了。”


    陆砚行笑,给她把被子拉下来,“蒙着脑袋做什么,不呼吸吗。”


    江凝月抬脚蹬他的腿,“你快点去洗吧,好烦啊你。”


    陆砚行笑着逗她,“这么急啊月月,要不然一起洗?”


    江凝月:“……”


    好想堵住他的嘴啊。


    陆砚行笑得不行,逗了老婆半天,总算脱了衬衫进浴室去洗澡。


    等他洗好从浴室出来,就见江凝月闭着眼睛侧躺在床上,看起来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陆砚行走去床边,揭开被子上床,他搂过江凝月的腰,低头吻她。


    江凝月本来想装睡,但陆砚行的吻实在让人招架不住,而且那个地方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烫得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她终于撑不住,睁开了眼睛。


    陆砚行见她睁开眼,笑道:“不装睡了啊老婆?怎么不继续装了?”


    江凝月红着脸瞪他,“你很烦,弄得人睡不着觉。”


    陆砚行笑,说:“我还没开始呢。”


    他伸手拉开床边抽屉,从里面摸出一个方形的锡箔纸片,低头用牙齿撕开。


    江凝月看着覆在她身体上方的陆砚行,看着他用牙齿撕开安全套封口,不知怎么莫名有些口干舌燥,脸也更烫了。


    陆砚行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笑着逗她,“月月,脸怎么这么红?”


    江凝月嘴硬,“你眼睛花了。”


    陆砚行笑,说:“是,怪我眼拙,”


    他坐起来,然后把江凝月也从床上抱了起来。


    他靠到床头,抱着江凝月坐到他腰上,把手里撕开的东西递到她手心,看着她,“帮我。”


    江凝月有点不好意思,“你自己没长手啊。”


    陆砚行笑,说:“是啊,上星期某人半夜想吃烤鱼,起来给她煎烤鱼的时候不是让油给崩了吗,还没好呢。”


    江凝月:“……”


    江凝月心想,当时被油崩到的地方,当天晚上擦了药,第二天一早就好了,她检查过的。


    再说,让油给崩了,会没力气吗?


    她瞪着陆砚行。


    陆砚行抬手摸她的脸,笑着道:“快点啊宝贝,它等你呢。”


    虽然知道陆砚行在装,故意逗她,但看在他半夜起来帮她煎烤鱼的份上,帮他好了。


    她低下头,很快弄好了。


    这个过程中,把她自己也撩得有了感觉,她抬手搂住陆砚行的脖颈,凑近去吻他。


    陆砚行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抬起来掌住她后颈,低头吻住她。


    过了几分钟,江凝月就失去力气,趴在陆砚行肩上不肯耍赖不肯动了。


    陆砚行笑她,搂住她的腰把她放倒在床上,俯身继续,笑着逗她,“你这个女骑士的体力不太行,以后还得多练练。”


    这一晚陆砚行出差回来,两人小别胜新婚,缠绵半夜,快天亮时才相拥着睡去。


    *


    十月二十三号,江凝月和陆砚行在英国古城堡举行盛大婚礼。


    那天阳光温暖,秋风轻柔,天空像被雨水冲刷过一样干净湛蓝。


    婚礼在古堡内的花园里举行,一天下来,江凝月一共穿了四套婚纱,换了四套配套的珠宝。


    当天其实并没有请任何的新闻媒体,但因为亲朋好友众多,还是有一些照片和视频流传出去。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这场婚礼的规格都成为北城上流社会结婚的对标规格,每每有人要结婚的时候,这场婚礼都会被拿出来对比。


    但是很多很多年都没有人再办过这么盛大的婚礼,毕竟别说婚礼规格,就江凝月当天身上戴的那四套珠宝就能让很多人倾家荡产。


    后来有人算过一笔账,陆砚行当年给江凝月那场婚礼,最少花了七八个亿,别的不说,光江凝月身上那几套珠宝都已经好几个亿。


    有知道内情的人说:“不止,他们办婚礼的城堡陆砚行买了,落在江凝月的名下,是江凝月的私人资产。”


    “我靠,陆砚行这么爱吗?”


    “这算什么,你们要是知道陆砚行把自己大半身家都给了江凝月,就知道他不仅仅是爱,简直爱到不行。”


    “好羡慕江凝月啊,要是我以后结婚也能有这个规格就好了。”


    旁边被点的某位少爷回答:“别点我,我可没陆砚行有钱。”


    另一位公子哥说:“不是陆砚行什么意思啊,以一己之力拉高婚礼标准,以后我们还能找老婆吗。”


    “算了算了,也没必要跟陆砚行比,他是咱们圈子里出了名的老婆脑,他老婆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我听说陆砚行买了好大的一栋别墅,是他和江凝月的新房,最近还在装修。”


    “是啊,给他老婆买的,大门口开车进去得开二十分钟。”


    “你怎么知道?”


    “听李廉说的。听说是因为江凝月随口说了句喜欢马,陆砚行就直接给老婆买地养马。”


    “天啊,我好羡慕江凝月啊,陆砚行这种男人能不能人手一个啊。”


    有人拍了下叶庭远的肩,“我说,你之前是不是喜欢过江凝月。你看看,你拿什么跟人家陆砚行争。”


    叶庭远甘拜下风,“比不了比不了,婚姻幸福确实是陆砚行该得的。”


    时间倒流回婚礼当天,一大早,江凝月就起床化妆拍照。


    陆砚行在外面迎接宾客。


    上午十点,一辆黑色宝马停在城堡门口,傅明境在车里朝陆砚行招手,“哥!”


    陆砚行本来没打算邀请傅明境,是傅明境一直问,非要来参加他的婚礼,他便给了他一张请柬。


    虽然已经不愿意和苏漫扯上任何关系,但他对傅明境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并没有什么嫉妒的情绪,只是曾经很羡慕过他被母亲爱着。


    他想来就来,对他而言也没什么。


    但他没想到,跟傅明境一起来的,还有苏漫和傅平。


    苏漫走到陆砚行面前,笑着道:“阿砚,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给妈妈一张请柬,要不是明境说要来参加你的婚礼,我都不知道你今天办婚礼。”


    陆砚行冷淡地看着她,“为什么没有给你请柬,你自己不清楚吗?”


    苏漫愣了下,她看着陆砚行,迟疑了下,还是忍不住问:“阿砚,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过年那会儿你问我借钱,我当时是真的拿不出来。”


    “是吗?”陆砚行嘲讽地看着她,“你有钱买珠宝,有钱送儿子出国念书,有钱拿去支持丈夫的事业,就是没钱借给我?”


    苏漫有些尴尬地立在那里。


    陆砚行唇边勾起丝嘲讽的笑,冷声:“从小到大,不管我怎么努力地讨好你,不管我怎么努力求你来看我一眼,你都当我不存在。后来我赚钱了,你每次和我联系,也都是为了钱。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你就跑得远远的,好像生怕被我连累。”


    “哥……”傅明境站在旁边,忍不住替母亲说话,“哥,你别怪妈,都怪我当时出国念书,要是晚几天交学费就可以有钱借给你了。”


    “是啊。”傅平道:“阿砚,你别跟你母亲生气,我们当时要是能拿得出钱来,肯定会借给你的。”


    陆砚行看着眼前这一家三口,忽然笑了。


    他抄兜站在他们面前,冷笑了声,说:“你们一家三口真的很烦知道吗?”


    “陆砚行!”江凝月本来在远处的古堡外面拍照,远远看到苏漫一家来了,她担心陆砚行,赶紧拎着婚纱跑了过来。


    陆砚行听见江凝月喊他,回过头就看到江凝月两手拎着婚纱朝他跑过来。


    他生怕她摔了,立刻走过去牵住她的手,皱眉道:“你过来做什么?裙摆这么大,跑过来摔了怎么办?”


    江凝月道:“不会,我抱着裙子的。”


    她拉着陆砚行走到苏漫一家三口面前,说:“阿姨,来者是客,你们自己随便找地方坐吧,我要带陆砚行过去拍婚纱照了,你们自便。”


    她说着就把陆砚行拉走。


    走远了,走到一棵古树下,江凝月才停下来,抬头看向陆砚行,担心地问他,“你妈妈刚才跟你说什么了?你没什么事吧陆砚行?”


    陆砚行着迷地看着江凝月,目光落在她眼里,完全移不开视线。


    他牵着江凝月的手,看着她说:“他们一家三口一个鼻子出气,我本来挺烦的,但是看到你过来找我,我忽然心情就变好了。”


    江凝月拉紧陆砚行的手,看着他说:“陆砚行,你别理他们,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今天是我们办婚礼的日子,要高高兴兴的。”


    陆砚行勾唇笑,点头,“好。”


    “陆总!少夫人!”何助理这时候忽然拿着相机跑过来,献宝地把他刚刚抓拍到的一张照片给陆砚行和江凝月看,兴奋地说:“陆总,我刚刚拍到一张巨好看的照片。”


    何助理并不是摄影师,不过老板结婚,他心情也很好,过来的时候特意带了相机记录。


    陆砚行接过相机,看到相机里,湛蓝天空下,古堡美丽的秋景中,江凝月穿着洁白的婚纱,拎着裙摆朝他奔跑过来。


    他回头看到妻子朝他跑来,也立刻迈步朝她走过去。


    何樾抓拍到的这张照片,就是两个人走向彼此的定格。


    何樾为自己拍下了如此美好的一张照片感到非常高兴,说:“陆总,少夫人,你们不觉得这张照片拍得很好吗?”


    简直是双向奔赴,还有什么比相爱的两个人向彼此奔赴更美好的。


    陆砚行勾唇笑了,他把相机递给何樾,说:“干得不错,年终奖翻倍。”


    何樾兴奋得差点晕过去,立刻道:“谢谢陆总!祝陆总和少夫人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恩爱久长,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陆砚行啧了声,说:“最后那句免了。”


    他可不想早生什么贵子,生个孩子出来跟他抢老婆。


    江凝月在旁边噗地笑出声。


    陆砚行跟何樾说:“赶紧把照片传给我。”


    何樾问道:“现在?”


    陆砚行:“对,赶紧传给我,你别不小心给删了。”


    这张照片他得洗出来挂在他和月月的床头。


    何樾道:“行!我马上传给你!”


    说着就准备就地传照片。


    摄影师正举着单反疯狂拍陆砚行和江凝月这对新人。


    要知道身为一个专业摄影师,碰到一对男帅女美,三百六十度不管怎么拍都完美得要命的新人,是多么令人感到兴奋。


    摄影师举着单反狂拍一吨照片,结果看到何樾站在那儿半天不走,实在忍不住了,喊道:“哎呀,那位拿相机的帅哥你站到旁边去,你挡着新郎新娘镜头了。”


    “啊?”何樾这才反应过来,拿着相机退到旁边。


    摄影师举着相机又一顿狂拍。


    陆砚行见摄影师在拍他们,很大方地伸手拦住老婆的腰,整个身体都倾向老婆,抬头看向镜头,眼里和唇角都露出笑容。


    江凝月依偎在陆砚行怀里,也朝着镜头露出甜美的笑容。


    周眠和陈谦也在旁边狂拍照,“天啊,太美了月月,月月是我见过世上最美的新娘。陆砚行也好帅,跟月月简直绝配。”


    陈谦虽然很嫉妒,但不得不说,月月和陆砚行站在一起真的好养眼,简直是天生一对。


    他也拿着手机忍不住狂拍一吨照片。


    摄影师兴奋地拍着照片,忽然说:“新郎,亲一下吧,我给你们拍几张绝美照片。”


    好多人围观,闻言都兴奋地喊起来,“亲一下!亲一下!”


    陆砚行勾唇笑,侧身看向江凝月,笑问:“老婆,亲一下行吗?”


    江凝月弯唇,没等陆砚行亲下来,她抬手搂住他的脖颈,主动地吻向他的唇。


    人群瞬间沸腾起来,“啊啊啊啊!亲了!”


    周眠兴奋得赶紧切换视频,“月月好帅。”


    陆砚行在江凝月吻上来的时候,抬手搂住她的腰,低头回吻。


    周围相机不停地响,闪光灯闪个不停。


    两人吻了一会儿,江凝月轻轻退开,看着陆砚行,眼中充满了坚定的爱意,说:“陆砚行,你有家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你永远不用再羡慕别人,我会很爱很爱你,我们会一起度过余生的每一天,三餐四季,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陆砚行听着江凝月的话,眼中似有水光闪烁,他喉咙酸胀,专注地看着江凝月,一字一句清楚地说:“月月,我用我的生命起誓,我会一生爱你,永不负你。”


    江凝月弯唇,眼中涌上泪水。


    陆砚行抬手给江凝月拭去眼泪,唇边弯着笑,“月月,娶到了你。”


    江凝月唇边也扬起笑意,说:“是啊,恭喜你啊陆砚行,娶到我了。”


    陆砚行笑,搂紧江凝月的腰,低头吻下去。


    江凝月抬手环住陆砚行的脖颈,两人今天是婚礼的主角,可以旁人无人地接吻,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过很久,陆砚行微微松开江凝月,看向她,“我爱你,月月。”


    江凝月笑道:“知道啦陆砚行,说过一百遍啦。”


    陆砚行啧地笑了声,搂着江凝月看她,“这就嫌我烦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老婆。”


    江凝月笑着看他,说:“我不嫌你烦,一辈子还很长呢陆砚行,以后你慢慢说给我听。”


    陆砚行笑,把江凝月抱进怀里,偏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好,以后慢慢说给你。”


    余生几十年,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相爱。


    ———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正文完结了,接下来番外不定时更新,喜欢的宝宝们可以蹲一下


    谢谢大家一路以来的喜欢和支持,非常感谢大家。


    100个小红包给大家~


    ——


    下篇文开《蓄意谋娶》,之前叫邂逅爱情,改了一下文名,先婚后爱,喜欢的宝宝们可以戳专栏提前收藏一下,开文早知道~


    文案一:


    周序白暗恋陆珈颜很多年,知道陆珈颜没男朋友,所以也不着急,打算慢慢来。


    谁知这天中午在茶餐厅吃饭,却撞见陆珈颜相亲。


    他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慌得一批。以至于当天就去找媒婆,拿钱让人家帮他说媒,厚着脸皮把自己强行推销给老婆。


    文案二:


    相亲当天,某人在衣帽间换了三套西装,七条领带,十对袖扣,对着镜子孔雀开屏了半天才出门。


    家里的老管家和佣人阿姨目睹了这一切。


    两人送祖宗出门,等黑色超跑驶出花园后,琴姨看向老管家,“少爷今天是不是出门相亲?”


    福伯:“是啊。”


    琴姨:“你看到了吗,少爷居然在衣帽间磨蹭了大半个钟头,换了三套西装,七条领带,十对袖扣,香水闻到打喷嚏,他今天会不会太反常了?”


    平时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冷面阎王去哪儿了?


    福伯看破一切,“只有一个解释,咱少爷喜欢人家女孩儿喜欢得厉害。”


    要不然能为了跟人家相亲,自己厚着脸皮找人推销自己?


    文案三:


    陆珈颜妈妈病了,为了满足妈妈的心愿,她答应乖乖相亲。


    没想到相亲的时候遇到周序白也是因为外公病重,为了满足外公生前唯一的愿望,不得不出来相亲。


    周序白提出建议,“陆小姐,既然我们都是为了让家里长辈安心,不如合作一下?”


    陆珈颜:“怎么合作?”


    周序白:“我们俩结婚,当然,平时不需要住在一起,只需要偶尔在长辈面前配合演演戏就行。”


    陆珈颜闻言很心动。


    只是假结婚而已,又不用住一起,这样她既能让妈妈安心,也不用再相亲,简直两全其美。


    她仔细思考了一下,立刻就答应下来。


    但是没多久,当陆珈颜搬进周序白的房子时,她忽然反应过来。


    等等,不是说好了不住一起吗?她怎么搬过来了?


    她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文案四:


    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后,陆珈颜发现周序白特别不检点,老是洗完澡穿件松垮垮的浴袍就走出来。


    他身材特别好,胸肌发达,肩宽腰劲,一看就很有力量。


    陆珈颜每次都忍不住盯着看,看完晚上睡不着觉又后悔。


    和好友说了这事,好友非常睿智,“他是不是故意勾引你啊?”


    陆珈颜:“……不能吧?”


    就周序白那顶级神颜,那身材,那钞能力,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用得着勾引她?


    直到后来,两人真的在一起后,陆珈颜忍不住问:“周序白,你当初老是洗完澡穿件浴袍就出来,你是不是在勾引我啊?”


    周序白压着她在沙发上亲,闻言笑了声,抬眼看她,“陆珈颜,总算反应过来了?”


    想他当初用尽男色,结果发现自己完全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陆珈颜简直清心寡欲,对他的□□没一点兴趣。


    陆珈颜咽了咽喉咙,坦白说:“嗯……我其实很有兴趣的,我只是会装。”


    周序白勾唇笑,俯身咬她耳朵,低哑道:“现在看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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