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风雪夜蔷薇(25)

作品:《对啊,找来的都是大佬

    查理很欣赏这个对手,他的话不多,但一下子踩到点上。


    没错,明面上只有两张鬼牌,实际上张张他都动过手脚。这么说吧,无论梁江抽到什么,从他拿到牌的这一刻起,就注定了必死的结局。


    查理是不怕鬼来缠身的,他怕什么呢,他早已是死了很久的人。但是这位冷先生啊,只要查理敲敲手指,他就会体验到所有卡牌里的可怖场景,活生生地心悸而死。


    其实游戏是不必玩的,输赢早已分明。


    但目睹一个人从踌躇满志到万念俱灰,那滋味,查理百尝不厌。


    他率先洗起手中的牌,同时向着台子那里看去。


    啧,看来弟弟很喜欢那个男人啊,手扣在那人的手臂上,紧紧不放。


    那就让他们再沉溺片刻,好好品尝这曼妙的温度。


    *


    陆槐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把自己塞入阴影里,埋头刻苦地玩手机。


    他的任务只是拿手机放歌,为了不让周寻安尴尬,或者说为了不让自己那么尴尬,他拒绝观看这一场贴身共舞。


    事实上,那俩人谁也没有空来关注陆槐,连眼角的余光都不给他。


    彼特由着周寻安带着,胸膛几乎贴在一起,心魂却是悬在半空,漠然地望着黑暗中的桌椅。


    不得不承认,眼前这男人好看得过分,是这些天以来他遇到的最可心的人,但他实在是不会跳舞,生涩到还得由彼特来一点一点教他,稍有不慎,两个人能一起栽在地上。


    彼特低下头去,像天鹅折颈,在周寻安的耳边轻吐着气息:


    “你的朋友正在玩很危险的牌呢。


    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有心情来和我跳舞?”


    周寻安顺势后撤一步,笑容仍温柔得像洒进窗的月色:


    “也许我来和你跳舞,他反而会更安心吧。”


    听到这句,彼特忍不住轻笑出声。


    是了,想必他们看到了那段视频,以为他是负责操控鬼牌的,只要钉死他,就能让哥哥的鬼牌失效。


    多么天真,多么乏味。


    彼特见过无数的死亡,这些死亡织成密密麻麻的线,穿过黑暗的针眼,转而将他破碎的躯壳缝补起来。


    今夜,他又得见证一次。


    死亡是必将到来的,在此之前,就让他好好跳完这支舞吧,至少让他享受一下难得如此体贴的舞伴。


    此时彼特终于想起了陆槐,看过去。


    因为上一支歌放完了,自动列表循环,放起了一首儿歌,开头就是:“宝宝巴士。”


    陆槐挠挠脑袋,赶紧切歌。


    *


    柜台边。


    牌已各自洗好,两人各执一扇,像两面冷刀,各自归鞘。


    在这种必赢的局势下,查理拿出上位者的从容之态,他可不急着抽牌,而是把手边那杯淡青色的酒推过来,朝梁江比一个手势:


    “边喝酒边玩游戏,我觉得更有情调。”


    梁江只扫了眼那杯酒,客气疏离地道:“谢谢,不喝了,今晚还要开车带弟弟们回家。”


    多好的理由,查理都要在心里鼓掌起来了。


    但是可惜了,今夜你哪里回得去呢?那位交代的头一件事,就是要你的性命。


    将一支队伍的队长从棋盘上拔除,就能令剩下的人溃不成军。


    查理觉得自己把这种嘲弄的心态藏得很好,殊不知他眉梢眼角的那点笑意真的出卖他太多。


    这人不再执着于让梁江喝酒了,他终于认真一点,伸出手指弹钢琴一样,在梁江的牌面上一张张滑过。


    极慢,极慢,仿佛当真是犹豫不决。


    最终他将最左侧的牌抽出来——烹骨制笛。


    很好,安全牌。


    查理留心看着梁江的表情,想从其中捕捉到失望的情绪,但是没有的,从他抽牌那一刻起,梁江的表情就是淡淡的,好像他是局外人一样。


    梁江似一面再平静不过的湖水,连一丝波动都不会给他。


    查理不喜欢太过安静的氛围,所以他主动说话,手指搭着这张牌面,问梁江有没有见过这种死人骨做成的笛子。


    “我见过的。”查理有些怅然,嗓音低下去。


    ——“邻居家的阿姐会在夜里吹这样的笛。爸爸砍下她的腿来给弟弟吃,她死后就掘出这根腿骨,削成笛子。吹安眠的曲子。”


    查理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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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怀念那段时光,但他的指头是微微颤抖的,可见就在当年,这事儿令幼小的他恐惧至极。


    呵,既然自己都怕,又何必拿来吓唬人?


    梁江依旧只看自己的牌,声音很是平稳地问他:


    “你不会要告诉我......那张牌上画的是真事吧?”


    查理就呵呵笑着,骤然出手,以极快的速度在梁江这里抽去一张牌。


    这次是田里立无面人。


    查理又讲起故事:


    “每年鬼节的时候跟着父母去下地,就能看见这样没有脸的人。村长说要在他的面前专心耕地,千万别被发现。


    谁被瞧见,谁的脸就归他。”


    果然牌上画的都是鬼故事,个个都有来头。梁江总算肯多看查理一眼,认真打量他:


    “你们兄弟俩的老家这么热闹吗?”


    此刻,查理再抽出一张牌,第一回合就要结束。


    他伸手,却迟迟不肯落下。


    时间被刻意拉长,冷色的光下,暗红牌背闪着寒光。


    查理活动一下脖子,问梁江道: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快一点抽到鬼牌?”


    梁江拿着牌的手稳稳的:“生死随缘。”


    哈,好一个生死随缘呢。


    多轻飘飘的四个字,你真的知道何谓生死吗?


    查理的指尖继续在牌面上流连,他多希望自己探到鬼牌的时候,梁江能紧张一些,哪怕睫毛微微颤动一下,也行。


    可惜,梁江的呼吸都不会乱。


    最终查理又抽走一张安全牌。


    “抱歉啊,”查理摊开双手,自以为笑得邪魅,其实看上去吊儿郎当,“又要让你失望了,全部平安。”


    牌面被查理轻轻翻开,这一次,是猪啃婴孩。


    梁江反问他:“故事不继续讲了?”


    查理便把这些牌归拢到一边去,说:“嗯,不讲了,都过去啦。”


    现在可是该进行第二轮了。


    查理举着自己的手牌,轻摇一番,像一位贵妇人在摇羽毛扇。


    对面,梁江真的很想提醒他,今夜的牌的血腥味太重,他一扇动,那味道就更冲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