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风雪夜蔷薇(26)

作品:《对啊,找来的都是大佬

    梁江没有多少耐心一张一张和查理来磨蹭。


    他不了解这些牌面,所以也懒得讲故事。


    梁江看得出来查理眼里的期许,知道他等着看戏,那点雀跃的小心思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但也很抱歉,他怕是要让查理的希望落个空。


    二、三——


    梁江的手指极快地点了三下,三张牌同时从查理的手中被抽出。


    那一刻查理有种幻觉,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无助的抱着孩子的妇人,有一头狼猝不及防地冲到她面前来,叼走孩子就跑。


    以至于他还牢牢地攥着剩下的牌,没有反应过来。


    梁江的这种玩法......嗯,闪电一样划过,在对手跟前炸过亮白色,再留给对手阵阵雷声。


    查理眼睁睁看着那三张牌被一一翻开,安全,安全,还是安全牌。


    查理的瞳孔随着牌面的揭晓而放大,倒不是为了它们都是安全牌而震惊,是惊讶于梁江出手的招式。


    没有犹豫,没有任何的试探。


    说得难听一些,他抽牌和抽走三张卫生纸一样,不介意抽走的是哪一张,能用就行。


    梁江难得地肯多搭理他,赏他一句解释:“还不错吧?和我们的沈无用学的。”


    第一次来蔷薇酒吧,沈无用就是这么干的。把发明战术的功劳甩给他,很合理。


    说起沈无用,今天下午这家伙就收拾好了东西,还戴着帽子,把帽檐压得低低的,看上去是非要去一趟蔷薇酒吧。


    后来是梁江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按在玄关处的墙上,问他:


    “这次你能不能等等队长,那么急做什么?”


    “上次不等,这次也要不等吗?”


    于是沈无用知道了,上次他冒险在酒吧里玩牌,队长还是和他记了一笔的。


    但队长不骂他,也不用旧账来数落他,队长只是问他:“你能不能等一等?”


    还好,算是听进去了。


    想起沈无用以后,梁江的嘴角浮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笑,而这一丁点笑意落在查理的眼里,被误读成庆幸自己没抽到鬼牌。


    查理故意夸张地道:


    “哇,真不错啊,我们的运气都好到爆棚,不如明早去买彩票?”


    买彩票的事先放一放,如今得各自洗牌,再来一轮。


    当新的赌局再度开启,查理终究是没有忍住,一把拿过本来为梁江准备的酒,仰头灌下不少。


    酒液沿着他的下巴划出一道细线,他就很不雅观地擦着嘴,笑得粗鲁:


    “冷先生,你不会真的以为——


    只要你赢下今晚的牌,就能活下来?”


    *


    凑巧,彼特这时候讲了一句和他的哥哥类似的话。


    小提起的乐声似水,柔情似水,铺陈一地。


    彼特抬起双臂,双手环住周寻安的脖颈,逼迫他低下头来,听自己说话。


    彼特的眼里盛着台上的孤灯,也盛着刀光:


    “我亲爱的舞伴,你不会以为制住了我,就能帮到你的那位朋友,就能让我哥哥输掉吧?”


    说着,他垂下一只手,牵住周寻安的手腕,刻意引导它来摸自己的腰侧:


    “不如你再搜一搜,看我身上有没有符咒、扑克牌这类机关,毕竟在你们眼里,我可是操控牌的高手嘛!”


    话音落下,彼特紧盯着周寻安。他很期待这副柔和的面具能慢慢开裂,展现出极为惶恐的模样。


    果然,因周寻安怔愣了一下,看一个美人流露出这种茫然无助的表情,可真是一种享受。


    但这点茫然似雪粒落水,转瞬即逝,周寻安忽然也笑起来。


    不得不说,美人还是笑起来更好看的,是花翻出裙摆,是月把光彩垂在纱帐边。


    周寻安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忽地用了力。


    他凑到彼特的耳边来讲话,但又刻意保持一丝距离,使得声音像雾气一样朦朦胧胧的,要让彼特努力来听清。


    周寻安说:


    “你不会以为,我来和你跳舞有别的目的吧?


    亲爱的,别多想,只是一支舞。”


    两人交颈而谈,从侧面看去,要多缠绵有多缠绵,刷着手机的陆槐猛一抬头,毫不遮掩地发出“噫——”的一声,然后赶紧闭嘴低头。


    不过彼特还是听到了,他给了陆槐一记眼刀,却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


    冷先生在和哥哥玩牌,周寻安在和他跳舞,陆槐在这里当电灯泡。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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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还有一个人来着?明明不久之前,那个人还在这里的!


    *


    梁江很讨厌疯子。


    不是嫌弃对方举止不优雅,也不是嫌弃对方能把酒水喝得到处都是,还不及时擦桌子。


    梁江在想,他完全可以比查理更疯的。奈何裤兜里的手机还未震动,他就得先按捺着,听查理在那里自以为是地碎碎念。


    ——“其实是可以换人的,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和你玩牌吗?”


    查理望着梁江,眼神一如初见那日,阴冷,空洞,讨人厌。


    查理说:“我看到你背着弟弟,就像我曾背着弟弟那样。”


    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起,总之,查理背上了赤着双足的弟弟,他们一起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那双脚不能穿鞋袜,查理就背着弟弟,抱着弟弟,在冬天里用身上仅有的棉衣来为他暖脚,查理自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如今,在梁江的身上,他看到同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但查理坚信着,只有足够强大的人才有资格庇佑身边的人。


    ——谁会比他更强大,谁会比他更有资格?


    这一位冷先生,你以为你很有能耐,可以保护这个,保护那个吗?


    不,不是这样的,你什么都不是,我今晚便要告诉你,你是一个连自己都保不住的可怜人!


    对面,梁江坐在那里看见查理的眼白渐渐变得猩红,完全不知对方心里的波澜壮阔,只当对方是疯得彻底了。


    恰好在此时,兜里的手机震了震。


    这下梁江就知道了,终于可以轮到他来疯一次,而且他还会疯得很好看的。


    眼见查理又要去喝酒,梁江问他:“牌,你还抽不抽?”


    这很中查理的心思,他舔舔唇,觉得梁江急了。


    然而梁江只是慢条斯理地翻腕,先把手里整牌扣在桌上,慢悠悠道:“既然今晚这局牌的规则如此特别,你是否介意我再创新一次?”


    “你想怎么玩?”查理的声音里难以抑制激动和兴奋。


    于是梁江拿起所有牌。这一次,他将所有牌面朝向查理,而非自己。


    张张都很清楚,哪一张是安全牌,哪一张是鬼牌,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