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缠心藤(四)

作品:《主角团就我一个剑修?!

    柳伏意易容成为陈家手下的三师姐叶锦,这位道友平时鲜少露面几乎都在闭关,绝不会有两人碰头分辨真假的尴尬桥段。


    顾元香则是顺其自然地易容成叶锦身边的小师妹华烟。


    五毒团大摇大摆地走在去往义庄的道路上,沈听寒对于分配到的“角色”显然是不太满意的。


    他也搞不懂姓黄的是不是受到了什么血脉诅咒,黄渊、黄毅,都一副贼眉鼠眼猥琐至极的猪头样。他易容成黄渊,怎么模仿都学不来那抹恰到好处的油腻。


    阮长风实在看不下去了,黄渊那张方正的国字脸上浓眉大眼粗犷有余,偏偏沈听寒的表情是十足的温润公子。


    这两种风格拼起来……实在是不太相衬。


    “虽然你抓阄抓到最烂的,但大师兄包容你。”阮长风与沈听寒对上一眼,心有灵犀,俩人脸上的假面就迅速调换了一下。


    玄易在一旁看着笑得肚子疼。他算是本色出演,楼家的边缘人物,说起来算是他的小堂弟,楼衡。


    楼衡不爱说话人也内向,门派中也没什么朋友。没人了解他,反而是最好冒充的。


    义庄乃停灵之地,阴气太重,青天白日也苦寒缠身。因而义庄之路也是特地和门中其他道路隔开来的,五人说说笑笑地行了半个时辰也没遇见过别人。


    义庄之境一旦踏足便感觉脊骨一凉,顾元香没忍住往柳伏意身后缩了缩。


    她抬头往上看,不知何时头顶漫天飞舞着白色的纸钱。回过神来时,一低头,便撞见身前不足半尺之地,停着一口大开的古棺。


    白日见棺,大凶呀!!


    柳伏意四处看了看,回春派的一切都与木相关,义庄更是无人管辖,乱生的草木将停尸房外的棺材尽数遮掩,要不就是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长藤,吊起数百个人形木蛹。


    “这是树葬,与木有缘的修士认为神木通天,将死去的人葬在树上能够让此人往生极乐。”沈听寒介绍说。


    他跟柳伏意并驾齐驱,越过面前咫尺距离的巨型木蛹,俩人率先推门进入停尸房。


    另外三位深吸一口气聊作放松,哪知鼻腔之间尽是枯木腐朽的气味在弥漫,悬在头上摇摇欲坠的人尸叫他们一步都跨不出去。


    玄易也不为难自己,立刻双手合十开始念诵梵文。


    “你干什么?”阮长风问。


    “我超度他们一下。”


    顾元香扯着俩人的袖子,猫腰蹲在二人身后,抬头却看见柳伏意向她招了招手。


    “元香?”她轻声唤道。


    顾元香腿僵了僵,吞了口唾沫,随即抻着脖子高声应了一句:“我……我来了!!”


    反正直线距离好像也就十几步,顾元香双眼紧闭莽头直冲,嘴里不住地道歉。


    她站在柳伏意面前时仍然是惊魂未定。


    “师姐,你叫我做什么?”


    沈听寒简要用灵力检查了一下倪黎的身体,他说:“倪黎不是因为外伤死的。她的心脏,不见了。”


    他从袖中抽出玉骨扇,修长的折扇抵在倪黎衣襟处,轻轻一挑,露出心口处的异状。


    没有外伤,反而是艳红美丽的藤花,从心口处生根发芽蜿蜒而上。


    “这是刺青吗?”沈听寒看的不太真切。


    顾元香没什么顾忌,俯身在倪黎身前仔细检查。片刻后,她嘴唇颤了颤:“不是刺青,是真的藤花。而且藤根就是从皮肉里长出来的,不是后天种植进去的。”


    又是藤花。


    柳伏意蹙眉,默念咒文,她的右眼泛出缕缕金色浅光。


    “心脏的确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拳头那么大的血藤木。”她转身看向元香,问,“陈家入魔的人几乎都和藤花有关,你有什么想法吗?”


    藤花取心,还和入魔息息相关?


    顾元香面露难色,柳伏意也就不再多说。


    “哎,其实植物化妖杀人的方法就这么几种,只有倪黎一个人,也不好说人心是不是重点。毕竟陈家七人心脏是没有问题的……”


    沈听寒见她眉眼耷拉着,场面一时略有沉重,便出言宽慰道:“无妨,至少……你可以从藤本植物开始查起,也不算毫无收获。”


    顾元香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双手举起层层递进仿佛要扣问苍天。


    “拜托!!回春派到处都是藤!!”


    柳伏意沉思片刻,道:“你们先回栖山阁吧,我出去打探一下倪黎的生平,很快就回来。”


    她抬步在前,不一会儿就越过玄易和阮长风,教人只能看见她飘逸的裙摆。


    “晚饭老样式,可以吗?”沈听寒朝她的背影高声问了一句。


    “可以!!”


    顾元香跟着沈听寒小心翼翼地避开前后左右的尸人,为了散开注意力不那么害怕,她便小声问道:“什么叫老样式啊?”


    沈听寒迁就她放慢步调缩小步幅,手上折扇微风隐隐:“柳伏意啊无辣不欢,基本上开小灶就是三菜一汤,两素一荤。”


    顾元香默默表示磕到了,终于熬过头顶上风一吹就像活了一样的“吊死鬼”,和玄易阮长风汇合。


    “我们现在干嘛去?”


    顾元香弯的腰都酸了,伸了个懒腰心情不错:“回家,做饭!”


    *


    叶锦平时不多出门,但估摸着也是这张脸太过惹眼,柳伏意才出义庄没多久就被人盯上了。


    那人跟了她一路,看样子却没什么恶意,浑身上下连一把武器都没有配。柳伏意暗道不好,他似乎是什么与叶锦相熟的人?


    万一穿帮了,要不要干脆一榔头把他打失忆……?


    “叶师姐!等等我!”那人在背后追的气喘吁吁,他已经呼名唤姓,柳伏意现在逃跑反而是不打自招了。


    还是随机应变吧。


    柳伏意站在原地顿了顿,那追上来的胖子就呼哧呼哧地绕到她身前,话还来不及说,先弯腰喘了半晌粗气。


    “叶师姐还记得我吗?我田大洪啊。”


    柳伏意眼眉挑了挑,本意是不知如何作答,放到田大洪眼里也正常,叶师姐时常闭关不与人交好,一两面之缘,记不得也很正常。


    田大洪思及此处重新换上一副笑相,但他笑得满脸横肉堆积,看着颇有点不怀好意的兴味。


    “叶师姐贵人多忘事,我从前向师姐明里暗里表白过许多次,只是你似乎都不记得了。”


    坏了,这是来追桃花债的啊!


    柳伏意暗中叫苦不迭,不过她估摸着问题不算太大,既然都拒绝了好几次了,叶锦本人应该是不喜欢这个田大洪的。


    那她照样拒绝就好了。


    然而田大洪一只肉手就拦住了她即将出口的“抱歉”,抢先把她能说的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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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都讲完了。


    “叶师姐,我知道你天人之姿,修炼又勤快,家世也显赫,我与你是云泥之别。被你拒绝这么多次我也看开了,但今日我想最后一次送你一件礼物。只要你接受它,我就再也不会纠缠你了。”田大洪怕柳伏意不收,故意将自己说的多么多么可怜,从小到大都不得人青眼,如今也就只有她收下礼物这一个小小的心愿。


    “恳请师姐成全我吧!”他双目闪着精明的光芒,从背后摸出一支现采的白色藤花来。


    柳伏意见了脸色又暗几分。


    怎么又是藤花啊!


    见她面色有异,田大洪也不急不恼,他轻笑一声举起那支尚且带着露珠的藤花,仔细介绍道:“师姐闭关久了,怕是不了解。这株白藤是掌门从前亲手种的,据说每一朵藤花都凝结着掌门的灵力,能够保佑拥有者修道顺遂的……毕竟白藤本身就寓意不错嘛~”


    其实这话漏洞百出,陈怀春的灵力要真能庇护小辈们修道顺遂,陈家六大长老就不会入魔自相残杀了。


    不过这应当算是每个门派都有的前辈崇拜吧?


    柳伏意还没有动作,田大洪索性上手扯着她的手腕将掌心摊开来,然后把他手上那朵洁白无瑕的藤花放在其中。


    藤花接触到柳伏意手心的那一瞬间,田大洪欣喜若狂,狂笑之声不绝于耳,他蜡黄的面色都因为癫狂而染上红色。


    “从今天开始你是属于我的了!叶锦!你也有今天!”田大洪志在必得似的大跨步朝她冲过来,一点儿都没有方才谨小慎微生怕惹柳伏意生气的劲儿。


    柳伏意真心忍不住要说一句“你有病吧?”,然而她的思绪和□□都好像一瞬间不受她控制。


    叫骂之语话到嘴边就成了一句截然不同的表态:“是呢,从今以后我就是属于你的,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柳伏意内心狂吠,简直被五雷轰顶一般劈的焦头烂额。


    怎么回事啊!?


    田大洪抓着她的手腕愈发用力,恨不得在这处小路上就跟她来个你侬我侬。


    至于如何颠鸾倒凤翻云覆雨,田大洪也不急于一时,反而挺了挺膀大腰圆的身子,从来没有哪一刻像这样的扬眉吐气。


    他露骨的目光在柳伏意浑身扫过,然后轻蔑一笑,嘲讽道:“修炼有道又怎么样?长得漂亮家世显赫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对我言听计从?没想到藤花的传说竟然是真的!”


    柳伏意还在跟莫名其妙就想输出的谄媚语录作斗争,田大洪也不管她木讷,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让你平时清高的很,连跟我说句话都嫌脏,看到陈家那个陈观澜倒是能够好好说话眼睛也不歪!你不就是觉得陈观澜背靠陈家?!”


    “你也不要怪我拆散你俩,是你先瞧不起我的!不过你也不是跟他就再也没缘分了……等我玩你玩腻了,就让你去勾引陈观澜,好不好?”


    这句话明显不是在问柳伏意的意见,她也心知肚明,但偏偏嘴皮子像中了邪,语调温柔恨不得把一个“好”字在嘴里雕出花来。


    田大洪听罢心情大好,笑容更甚加重了满脸的横纹,显得那张圆脸更恶心了。


    “哎哟真乖。陈家大弟子,光风霁月,风度翩翩,要是被当众抓了奸……他会羞愧自杀吧?”


    他意淫完毕,终于把眼神落在柳伏意脸上。


    “来,舌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