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守玄司
作品:《六姑娘她又扛起大刀了》 次日一早,李乐瑶早早起身前往五堂姐住的藕香居等着。
李乐熙方起身,见李乐瑶穿着身墨绿的胡服,头上简单挽成的发髻上插了支精致的玉兔状粉簪,眼前不由得一黑。
她咬牙切齿:“你若是敢穿着这身跟我出去,我便宰了你。”
然后招来一群丫鬟嬷嬷,不由分说地给李乐瑶换上身素雅的藕粉襦裙,头发挽成垂挂髻,簪上绒头花,粉色发簪隐于其间。
李乐熙取出帷帽给妹妹带上,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她其实一直想要一只听话可爱的妹妹,若是李乐瑶一直如此就好了。
只是一见李乐瑶这满脸无所谓打瞌睡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敲了记妹妹的头,不耐道:“走啦,狗样。”
书院说到底也是李家开设的,马车颠簸了一刻钟便到了。
下车前李乐熙还不忘威胁:“规矩些,若是敢给我丢脸,我宰了你。”
李乐瑶一直在盘算去怡春楼的事儿,想也没想就扬起脸,竖起大拇指应了下来。
虽秒下一秒她的大拇指便被李乐熙狠狠地地按下。
女学在松风书院的偏院,姑娘们为了避开郎君,只能从角门进。
李乐熙冷哼一声,进书院后立马变出温柔甜美的笑与同窗姑娘们寒暄,她将手伸到后面打算拉瑶妹上前介绍,素手摸了一圈楞是找着人。
她回头,李乐瑶那狗东西果然没了踪影。
“青梧,你家姑娘呢?”李乐熙强压着火气,皮笑肉不笑得问。
碧桐青梧两丫头刚从车上提了文房四宝下来,面面相觑,显然不知。
“呵呵,许是刚来不认得路罢。”李乐瑶捂嘴笑着和同窗姑娘们解释,转头再望向碧桐青梧,眼睛气得要毛火星子,声音却依旧温柔:“快去找找,莫要让长辈们着急。”
***
“小娘子来这里做甚,莫不是抓情郎吧?”怡春楼门口画着招展的姑娘晓得很是轻佻,摆明不会让她进去。
“没人告诉我。”李乐瑶摊开双手无奈道,她思索了片刻,一本正经问,“抓鬼算吗?”
怡春楼姑娘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客人了,她心里咯噔,道:“您不会是我们少东家的客人吧?”
李乐瑶抱臂靠着墙,自以为很帅地对姑娘抛了个媚眼:“您就当我是吧,姐姐。”
若是李乐瑶穿着平日里那套胡服,凭她五尺有余的身量,倒是有几分风流剑客的意思,而她今日的打扮……
怡春楼姑娘捂嘴笑个不停,倒是有趣得可爱。
罢了罢了,带她去瞧瞧又如何。
进入怡春楼后,李乐瑶便把发簪插到了发髻上最显眼的位置,是而一进入金玉阁,便被“少东家”认了出来。
“是粉兔簪子吗?”少东家关上门小声道:“我是云章,你怎么就这样进来了,面具都不带。”
“哦,招揽我的书吏没和我说。”李乐瑶说的理所当然,好像没有半分情绪。
云章是个瘦弱年轻的男性,声音还有带着些未脱的少年音,他呆呆点头,转而又觉得不对劲儿:招揽她的书吏?那可不就是他自己嘛。
那天有事儿走的太急,确实……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没说,只叫人家一小姑娘来花楼,挺不地道的,云章很是心虚,庆幸还好那天在伪虚界用了假音。
“那个……你先把你的信物给我一下。”云章摸了摸鼻子,接过粉兔簪子,注入一丝白色“雾气”进去,然后还给李乐瑶,道:“先带上吧。”
其实这本也该是招揽那天干的活,他一急,全给忘了。
思及此还贴心地拿起铜镜给李乐瑶看。
镜中人面上出现一顶薄薄的粉色绒兔样面具,与这一身粉色衣裳甚是相配。
“不错吧!”云章对自己给李乐瑶做的信物十分满意,早在听说新出现的天赋者是临安李家的小姑娘时,他就势必要做出一个可爱的信物。
“挺好的。”其实李乐瑶不在乎这些,她比较关心守玄司,便一直盯着云章,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行为。
云章不自在的用手划过一道白光,面前摆放花鸟画的墙变成了一个虚无的白色洞口,他跨步进去,对李乐瑶道:“跟我走。”
李乐瑶跟着云章跨入白色洞口后是长长的甬道。
她看着四周亮白刺眼的光,问:“这是那天招揽我的地方?”
“怎么可能?小土鳖。”云章习惯性的鄙视,想到自个儿做的亏心事 ,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讪讪解释:“守玄司招揽新人惯用的是最简单的伪虚界,是我们用玄力根据虫魅的半虚界制造的半独立空间;现在我们走过的是甬道,通过甬道我们可以前往任何一个知道位置的地方。”
“玄力是什么?”李乐瑶问。
“就是我们的天赋。斩影卫是黑色玄力,攻击性强,附于武器上可以直接杀死虫魅;蹑踪客是透明玄力,擅潜行伪装,同时玄力碰触虫魅留下的痕迹后,会变化出指向性的信息;灵息师是纯白玄力,至纯至净,可以修补被虫魅侵蚀的生机,同时短时间浸泡虫魅可以使其意识混沌,长时间至其消散。”
“书吏呢?”
“我们书吏啥玄力都有,天生脑子好,伪虚界、甬道还有你们的信物,都是我们做出来的,就是实力弱了点。”云章骄傲地说,最后一句声音明显低些。
眼见着便要走出甬道,云章突然一拍脑袋:“哎呀,忘记让你取代号了!我总不能一直叫你粉兔子吧。”
“哦,惊鸿。”李乐瑶面不改色,抱臂前走。
当年沈惊鸿的事轰动了整个守玄司,云章自然知道,他愣了一下,随即道:“挺好的,希望你能让这个名字被记住。不过我还是觉得粉兔子更适合你。”
“就因为我穿了身粉裙子,还是你们给我的那个粉色簪子?”李乐瑶觉得有些好笑,从头上随便拔出支簪子在手中打转。
走出甬道后的景象与李乐瑶想象中大不相同。
这是一处四面峭壁的天坑,暗不见天日,阴湿寒冷,还有阵阵难以忍受的腐臭。
李乐瑶打了个寒颤:“这里是你们守玄司?”
她可不想日后在这种环境工作。
“自然不是,只是‘将军’在那边等。”云章捍卫守玄司尊严。
顺着盏盏亮着的玄力灯,李乐瑶走到了到岩壁边,一个带着‘秃鹫’面具、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人,深沉的抱着柄断剑坐在个洞窟旁。
“叔,你不冷吗?”这么装,李乐瑶狐疑道。
一阵寒风吹过,将军居然真的打了个哆嗦。
他似乎面上有些挂不住,一个箭步像李乐瑶冲来,伸手便要擒住她的脖子。
李乐瑶侧身躲过,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笏头履砸向对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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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猛然一个回旋,拳头砸中她的小腿肚。
李乐瑶右腿瞬间麻痹发软。
“反应快,下手也够狠。但倒底是小姑娘,弱。”将军冷哼一声,把右手比的大拇指倒下去。
而李乐瑶趁其不备脱下自己笏头履,用力掷向将军面部。在笏头履的尖头离将军鼻尖不到一公分时,将军的面前竖起一张黑色气状屏障,笏头履瞬间泄力掉了下去。
将军眼神一凛,冷笑道:“结束了你还打?有点意思。”
“谁规定的结束了?”李乐瑶瞥嘴,学着方才将军的模样比出个向下的大拇指:“用玄力,你,不行。”
将军懒得和她计较,感兴趣道:“你就是那个还没加入守玄司就杀了一只影蜮的小丫头片子?”
“如何?”李乐瑶扬眉,将军的语气让她莫名不爽。
将军伸出一只手,一团一人高的黑球从洞窟中被吸出来。
熟悉的气味让李乐瑶不禁蹙眉,迟疑道:“影蜮?”
“不如何,进去便成。”将军话音未落,单手抓过李乐瑶,不等她有反应的机会,用出玄力把她推入了影蜮的躯体。
她只觉影蜮正侵入她浑身筋脉,头昏脑胀,五感尽失。
良久,虚妄中却凭空出现一个人。
他蜷缩在龙椅上,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清灰的阴影,冕旒垂下,珠串碰撞声在死寂中格外清脆。
李乐瑶略带惊疑地斜眼瞥他,继而头部似乎遭遇重击,天旋地转。
意识清醒过来时,她正坐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全身只穿了件松垮的纯白亵衣,赤裸双腿,白皙的脚踝上栓着金子做的镣铐。
“瑶儿……”她被人从背后抱住,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锁骨。
浓郁的龙涎香将她笼罩。
李乐瑶心下一紧,抬手便是一拳,重击那人的鼻梁。
“登徒子。”她甩了甩手,骂道。
那人似乎被打懵了,捂住鼻子久久不能回神。
李乐瑶也不多做停留,长腿一翻站起来,自然拢好松垮垮的衣物。
“瑶儿……打我了。”挨打的人喃喃道,他非但不气,似乎还有些兴奋。
因为疼痛,他眼睛泛红,睫毛湿漉漉的,与那横看成岭侧成峰的轮廓相衬,甚是好看。
李乐瑶的气瞬间消了大半。
“你是谁?”她素来不是会因美色失去原则的人,顺手握住一展烛台,抵住他的脖子。
“赵家阿昱,你的夫君。”这人似乎并不讶于她的问题,回答熟练的像是重复了千百遍。
“陛下!”或是屋外的人听到动静,担忧地喊道。
赵昱挂着泪珠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似乎极不情愿被打断,半晌才对屋外的人道了声无妨。
李乐瑶挑眉,一手撑着床,另一手依旧稳稳地握住烛台,只要她一用力,便能刺穿他颈间跳动的脉搏。
赵昱很是清楚李乐瑶的性子,深知面对这时的她装哭、装可怜一概没用,便接着解释道:“朕与卿成婚三载有余,卿是朕亲封的皇后。”
“呵,胡说八道。”李乐瑶嗤笑了声,正打算刺破这人的脖子,头脑却好像再次被控制,胀痛感后,她果然又换了个地方。
这时她手里拿着母亲的重刀,衣服也变成了将军一式的夜行衣。
面前,是铺天盖地的影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