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渝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串转账数字，瞟了眼朋友圈里二虎哥新点的赞。


    她反应过来，谈澈向来温润克制，此刻用最直白的方式宣示着占有欲。


    他又吃醋，连二虎哥的醋也吃？


    这个春节，许千渝收获了压岁钱最多的春节，她一个个转账点过去，给谈澈发了个表情包：【谢谢老板！】


    【我最最最好的男朋友，春节快乐，祝你天天开心，青春永驻，永远这么帅！】


    谈澈：“……”他抿着唇笑，肤浅的小姑娘。


    裴持看着他的样子：“你一会儿借酒消愁，一会儿对着手机傻乐什么？”


    他气什么？气爱她的人太多，他要做对她最好的那一个，是否可以贪心一点，成为她的唯一。


    许砚打来电话，“二虎酒馆，你来吗？就我们几个，没几个客人。”


    许千渝眼睛亮闪闪地看向谈澈：“去音乐酒馆吗？”她一向喜欢热闹，也喜欢音乐。


    “你想去就去。”谈澈语气随意，手指勾住围巾时僵了下。


    许千渝眼神闪过雀跃：“二虎哥要教我一首歌，我可喜欢了，早就想学。”她打开手机，点开音乐app，想把白色耳机戴到谈澈耳朵上。


    他躲了下，抿着淡色的唇：“我不太喜欢听歌。”


    “好听的。试一试？”


    谈澈把耳机放在耳朵里，里面的歌曲像风一样吹过，什么也留不下，心口似乎被堵住了，有点闷。


    他们推开酒馆木门，吉他弦音扑面而来。


    二虎手指在贝斯弦上滑动，“我会好好的，花还香香的……”


    “千渝来啦！”二虎看到她，贝斯声骤停。


    许千渝抱着吉他在高脚凳坐下，白色毛衣肩线滑落半寸。


    二虎侧身过来帮她调弦：“妹妹，这里记得要勾弦，你上初中的时候我教过你，怎么忘了？”


    “你的意思是我笨？”


    “没有。”二虎哥笑了，“对，用无名指。谁敢说妹妹笨。”


    谈澈转动着酒杯，眼眸似有若无地看过去，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杯壁。


    二虎的手覆上许千渝的手指，教她按和弦，他敲击的节奏陡然加快。


    他周身散发的寒意，让靠近的服务生下意识绕道。


    裴持起哄：“许砚来一首？当年你在音乐节……”


    “100万一首。”许砚把玩着打火机，他倚在酒架旁，“先转账，再开嗓。”


    裴持一哽：“你怎么不去抢？”


    “我出场就是这个价，合约排到来年了。”


    “你怎么不去联欢晚会唱歌？”


    许砚：“钱赚够了，不想去，想在家过年。”


    裴持哼了哼：“我还不乐意听你唱呢，千渝，你来一首，哥哥喜欢听你唱。”


    许千渝抱着吉他坐在高脚凳上，脸上浮起明艳动人的神采。


    深蓝色牛仔裤裹着她纤长笔直的双腿，搭配的白色帆布鞋鞋头微微上翘，随着节奏点地晃动，有种恣意多情的洒脱。


    吧台前，两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放下酒杯。


    “二虎这小子走大运了，跟这么靓的妹子弹唱，换我得紧张到弹错弦。”


    “你看她雪白的肩膀，我要是二虎，魂都得被勾走。”


    “二虎哥，这个和弦怎么按？”许千渝把琴身往对方那边倾。


    “无名指要用力。”


    “这样对吗？”许千渝的笑容清甜。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有人说：“二虎脸都红了！”


    二虎看过来，警告：“别瞎说，老许妹妹，也是我妹妹。”


    “呦！好个妹妹！”


    “平时看他挺酷一男的，在美女面前也露怯啊。”


    “换你被这么漂亮的妹子盯着，能不慌？她那眼睛跟含着水似的，谁顶得住。”


    “我会好好的，花还香香的……”许千渝容颜娇美，有种动人心弦的风情。


    一曲唱罢，酒吧爆发出喝彩和掌声。


    许千渝有些不好意思地抿着唇笑，明艳的模样让几个男生互相使眼色，低声感慨，“太靓了吧。”


    “她有点眼熟，是不是最近大火的女演员？演长公主那个？”


    “有点像。”


    耳边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声声入耳，谈澈唇角扯了扯，仰头饮尽杯中酒。


    他睨着舞台上笑得灿烂的许千渝，辛辣的酒液顺着嘴角流进衣领，浑然不知。


    许千渝还想缠着二虎学新和弦，手腕突然被谈澈抓住。


    他清俊的面容笼着层冰霜，“跟我出去。”


    谈澈拽着她穿过酒架，推开酒吧的铁门，夜风卷着远处的鞭炮声扑在两人脸上。


    许千渝脸颊还泛着兴奋的红晕，“怎么啦？有什么事不能在里面说，外面冷死了。”


    “你唱得很开心？”谈澈将她抵在砖墙上，他身上的酒气扑过来。


    月光落在谈澈紧蹙的眉峰上，男人眼里暗潮汹涌，像藏了片结冰的海：“让别人碰你的手？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男朋友？”


    “你是我男朋友？不让碰还算男朋友啊？”她鼻尖被冻得通红，说话时呵出的白气在空气里凝成雾。


    这两天她心里极度不爽。想亲他，想抱他又不能。


    她理解不了谈澈为什么突然又吃醋了，“二虎哥教我按和弦呢，我哥不肯教我，二虎哥从小看着我长大，跟亲哥哥一样。”


    “你喝多了？二虎哥那长相你有什么可吃醋的？”跟谈澈长相相差十万八千里了，好吗？“而且他知道你是我男朋友。”


    “我管他长什么样？”谈澈指腹狠狠掐了把她后颈的软肉，滚烫的唇瓣重重碾上她的唇。


    他湿漉漉的舌缠过来。


    他的手掌扣住她后脑，指缝间的发丝被攥得发疼，另一只手则箍住她腰肢，隔着两层冬衣仍能感受到他肌肉绷紧的弧度。


    许千渝被吻得踉跄着往后仰，背脊贴上冰凉的砖墙，谈澈跟得更紧，膝盖顶开她的腿弯，身体密不透风地将人圈在怀里。


    在她试图推拒时，用牙齿狠狠碾过她的下唇黏膜带出一丝银线。


    谈澈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你再叫他亲哥试试？看我能做出什么事。”


    谈澈薄唇压着她的耳廓：“我有没有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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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我的自制力很差，还敢招我？”


    “你耍酒疯，你说过不让我吻你，你先犯规了！”许千渝被他亲得脑子发晕。


    “换个地方。”谈澈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他走向几步之外的车。


    奔驰车门在夜色里滑开，他将许千渝放进后座。


    真皮座椅的凉意透过衣料渗进来，她不安地扭动身体。


    车内顶灯的光线柔和，空调打开驱散了寒意。


    谈澈膝盖跪在后座上，手掌贴着她后腰的毛衣，指腹隔着布料碾过她腰线的凹陷，咬住她脖颈与锁骨的交界处。


    他的动作比以往粗糙，许千渝十分不适应，不断倒吸着气：“你别咬我，疼，轻点……”


    谈澈的手指剥开她大衣，牛仔裤拉链滑到底。


    “谈澈！你喝了多少？你疯了？放开我！”她挣扎着去推他肩膀，被他握住手腕举过头顶，腕骨被压得生疼。


    谈澈的指尖带着酒后的烫意，她身体都绷直了，人傻了。


    后座的空间逼仄，她的背脊只能抵着车座，谈澈的身体完全覆上来，将人禁锢在怀里。


    她弓起背脊，头顶撞到车门发出闷响，她被撞懵了。


    谈澈眼底闪过心疼，大手揉了揉她后脑：“疼了？”


    她眼睫眨了眨，“谈、澈！”


    他的手垫在她后脑，鼻尖蹭过她颤抖的唇瓣。


    她的唇瓣被碾得红肿，透出诱人的光泽。脖颈纤细白皙，用力而绷起优美的弧度，脆弱又美丽。


    谈澈脖颈上的青筋在光影里起伏：“看到你跟他凑那么近，我就疯了。”


    “我不允许别的男人靠近你。”


    她的膝盖抵在谈澈小腹上试图挣扎，被他用小腿固定。


    后座的空间让她无处可躲，巴掌大的脸上带着未消的潮红，像被揉碎的晚霞烙在雪上，被迫承受他手指在身上的动作。


    谈澈的手掌按住她腰侧，“说说看，谁才是你男朋友？”


    他手指的烫意烙印在她体内，她脖颈红透了，皎月似的脸颊娇艳，长睫沾着泪珠，被迫仰头，断断续续地说：“谈澈……我讨厌你。”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挺喜欢的。”谈澈指骨划过她的眼尾：“你自己看不到，你现在多美，表情多享受。”


    喝醉的男人已经发疯了。


    顶灯在他高挺的眉骨投下淡影，睫毛像被夜露打湿的鸦羽，桃花眼微微眯起。


    许千渝没办法，只能试着放松身体，眉眼浓稠艳丽，红唇喘息着，眼神慢慢迷离，适应了这种感觉，开始有种奇异的滋味。


    许千渝偏头狠狠咬住谈澈颈侧，她的牙齿陷进他的皮肤。


    谈澈撑在车顶的手臂猛地绷紧，青筋顺着小臂凸起，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强制她继续接吻。


    他将人压进座椅，疏离的声线泛了潮，“你应该庆幸今天是在车里。”


    他由着她在自己锁骨下方留下深深的牙印，刺激又酸爽，暗沉的桃花眼彻底陷入情网。


    他犹如被拖入深渊的神祇。


    谈澈嗓音含着酸苦：“你告诉我，为什么爱一个人，会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