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渝被他惹怒了，身上燥热，心里怒火中烧，“你心痛？要我也不好受？”


    她就不明白了，他有什么心痛的，“谈澈，我把你捧在心尖上，你还跟我没事找事。”


    她杏眼微微上挑，“有病治病去，少跟我耍酒疯。”


    谈澈放开她，默默给她整理好衣服裤子，“疼了？”


    她咬着下唇，唇珠肿得发亮，声音冷冷：“你怎么只做一半？因为车里不方便？”


    她伸手去拉他的皮带，被谈澈捉住手腕：“住手。”


    “凭什么？你刚刚为什么不住手？”


    谈澈眼眸幽幽地盯着她，“这里不适合，我难道能在车里跟你□□？”


    她面容迷离娇弱，眼尾泛着委屈的红，“车里不行？我们回去做，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许千渝坐上驾驶位，双手用力攥着方向盘，车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谈澈偶尔压抑的呼吸声。


    路灯的光影透过车窗，落在她紧绷的侧脸上，映得眼尾残留的泪痕闪烁如星。


    一回到房间，许千渝便将谈澈径直拉到主卧，将他压在床上。


    她抿着嘴唇，面色冷得能结霜，美得惊心动魄。她憋着一股气，细白的手指颤抖着解开谈澈的腰带。


    她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包装袋，破釜沉舟的气势把人扑倒。


    她居高临下看他：“东西你早准备好了，不是吗？还等什么！”


    谈澈下唇留着她咬出的齿痕，渗着细微血丝，瞳孔有点潮：“等你心甘情愿。”


    他酒劲散了，眼神氤氲透着灼热：“是我不对，弄疼你了？”


    “现在道歉？晚了。”


    “你别冲动，你这样容易受伤。”谈澈垂下眼睫，声音急切。


    “你逼我的，我今天必须睡你，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谈澈眸色暗了暗：“你想好了？不怕疼了？”


    “刚才我不是疼过了？疼我也要睡你，你不就是等着这事？”


    谈澈五指插进浓密的头发，神情挣扎：“千千，别气了，别冲动，我们以后再来。”


    “一分钟我也等不了了。”许千渝咬住他的喉结，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后背。


    她把这段时间积攒的怒火都发泄出来：“你不让我亲你，做完了就可以了吧。谈澈，你到底做不做？”


    谈澈迟疑了，“今晚，我没打算做。”


    他被气昏了头，他一直打算回到南城再说，“明天我们回南城以后，再开始。”


    许千渝紧咬着下唇，“我凭什么听你的？你在车里做什么了，你手指做什么了？今晚你不做，我做。”


    她鼻尖沁着薄汗，小巧的下巴线条紧绷，有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


    她扯着谈澈的领口，把他的扣子全部扯掉，坐在他身上。


    谈澈凌乱的额发垂在眉骨，眼尾残留着酒意晕染的绯红，神情挣扎，清俊的面容染上几分意乱情迷。


    她咬住他喉结的力道比先前更重，漂亮的杏眼锁住他。


    许千渝的吻带着报复性的凶狠，从喉结一路咬到锁骨，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痕。


    她咬住他耳垂，声音裹着热气呵在他泛红的耳尖。


    谈澈脖颈绷成性感的弧度，“你确定要这样？”


    “你少假正经了，一会儿不让我亲你，一会儿装醉吻我，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净会耍心机，我成全你。”


    谈澈被她再次堵上嘴唇，与他纠缠，许千渝尝到他口腔里的一丝血腥，她刚刚咬破了他的下唇。


    谈澈的手掌在她压制下微微发颤，他发力翻身，将人重重压回床垫，声线哑着，“做了你就不能反悔，不能回头，一辈子跟我绑在一起。”


    许千渝杏眼半阖，语气挑衅：“你观念还能再旧一点吗？你能取悦我再说吧，老古板。你早就想了，不是吗？别忍着了。”


    谈澈的脸彻底暗沉，优雅端方一扫而空，眼瞳被情欲染上一层暗沉沉的雾色。


    喉结在他苍白的皮肤下滚动，清俊如雪的面容，野性性感。


    “我会对你负责。”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面色泛起绯色。


    “肉麻死了你，少废话。”


    许千渝被扣住手腕举过头顶。


    谈澈的牙齿碾过她红肿的嘴唇，“现在开始，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不想我们的第一次留下不好印象。”


    “你道歉。”


    谈澈褐瞳孔里的冷雾化开：“我道歉。”


    “不诚心。”


    谈澈黑发沾着汗水贴在额角，声线艰难：“千千，对不起。”


    他拇指缓缓划过她的眉尾，浅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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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瞳孔浓稠地裹着她的身影，“我爱你。”


    谈澈隐忍惯了，他需要一把火，推他一把，他会彻底燃烧，他骨子里是疯狂的，一直被压抑着。


    指尖从她眉骨滑至下颌，指腹带着极轻的颤意勾住她的衣摆。


    米白色毛衣被掀起，用掌心捂住她眼尾未干的泪痕：“闭眼。”


    她衣衫滑落，他俯身吻住她锁骨凹陷处的汗珠，舌面划过细腻肌肤，听见她急促的抽气声。


    “疼吗？”他的声线裹着滚烫的气息渗在她骨缝里。


    许千渝手指嵌进他肌肉。


    “还生气？”他拇指揉开她紧抿的唇瓣，“让你咬回来。”


    他将下唇送过去，直到她赌气般的齿痕渗出血丝，把她搂得更紧，“我喜欢你咬我，怎么办？我喜欢你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谈澈，你真是个变态！”


    “嗯。”他吻着她眼睑：“抖得这么厉害。”


    许千渝埋在他肩窝不吭声，拦住他手腕：“快点。”


    谈澈低头看她清澈水润的杏眼：“循序渐进，乖。”


    “不要！”她抬头，撞得他鼻梁发酸。


    谈澈吃痛地皱眉，看见她泛红的眼角，将她压回被褥：“如你所愿。”


    月光从窗帘缝隙爬进来，在他后背的旧疤上投下银线。


    许千渝的指尖划过凹凸的疤痕，听见他呼吸骤然一滞。


    “这道疤还疼吗？”她刚开口，被他用吻堵了回去。


    谈澈的手掌扣住她后颈，“以后告诉你，现在不许分心。”


    ……


    夜露渐深。


    他的指腹揉着她发烫的耳垂，听着她逐渐紊乱的呼吸，低声哄道：“千千，我要你看着我。”


    许千渝望着天花板上谈澈晃动的光影，他眉骨上方的碎发全被汗水黏住，一双总是沉静的桃花眼盈满暗潮。


    英俊的面容如远山清雪，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清白。


    她听着自己的呼吸与他的重叠成鼓点，每一次胸腔震动都不再是疼，而是麻，指尖泛起颤意。


    她的身体被翻了过去，谈澈亲吻她汗津津的蝴蝶骨。


    月光不知何时染上橙红。


    谈澈额前的碎发滴着汗，桃花眼一片黑沉。


    这一夜，他彻底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