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马上就结束了
作品:《我,无双国士,助祁同伟胜天半子》 会议室里。
那副全息地图化作漫天光屑消散。
每个人的脸上。
都凝固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震撼。
沙瑞金的手还停在笔记本上。
本该记录会议纪要的笔尖。
在纸上洇开一个越来越大。
越来越深的墨点。
清场。
戒严。
后勤动员。
祁同伟最后那三句话。
不是商量,是命令。
你去做,就这样。
突然。
“啪。”
一声孤零零的掌声响起。
在死寂中。
这声音尖锐得像一声枪响。
“啪。啪。”
是沙瑞金。
他站了起来。
脸上肌肉用力挤压,堆出一个无比热情的笑容,奋力地鼓着掌。
“坚决拥护中枢的决定!”
他的声音异常洪亮。
试图用音量冲散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全力支持同伟同志的工作!汉东,一定会成为‘筑巢’计划最坚实的后盾!”
他的表态,像一道赦令。
会议室里其余的常委们如梦初醒,慌乱地跟着站起。
稀稀拉拉的掌声迅速汇成一片嘈杂的洪流,透着掩饰不住的恐慌。
李达康机械地拍着手。
他看看那个被众人环绕,表演着忠诚的沙瑞金。
又看看那个早已坐回原位。
对这一切置若罔闻的祁同伟。
他懂了。
权力的交接。
在刚才那短短几分钟内,已经完成了。
祁同伟没有理会这场滑稽的效忠表演。
他起身,径直走向会议室大门。
在他身后,掌声和颂扬声如潮水般汹涌。
门关上的瞬间。
世界清净了。
走廊里空无一人。
灯光明亮得有些刺眼。
祁同伟手腕上的黑色通讯器。
极轻地振动了一下。
他抬起手。
屏幕上亮起一行字。
来自他的兄长,祁同光。
“家事,国事,皆是基石。根基不稳,大厦将倾。”
祁同伟驻足。
看着这行字,看了很久。
窗外。
汉东的万家灯火次第亮起。
汇成一片璀璨的星河。
他收回视线,指尖在通讯器上,按下一个号码。
“安排民政厅的人,晚上到我家里来。”
“对,办离婚。”
……
傍晚,汉东郊区,独栋别墅。
夕阳的余晖给这栋现代建筑镀上一层暖金。
别墅内,却冰冷如窖。
客厅里,几位身穿制服的民政厅工作人员。
身体僵硬地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水杯分毫未动。
他们是厅长亲自打电话叫来的。
只说为祁同伟厅长办理一项“私人业务”。
这个阵仗,没人敢多问一句。
祁同伟就坐在他们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他换了一身便装。
手里拿着一块雪白的擦枪布。
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92式手枪的零件。
滑套,枪管,复进簧……
他将枪械完全拆解,将每一个零件都擦拭得一尘不染,再浸上枪油。
动作专注,机械,带着一种近乎禅定的平静。
客厅里,只有金属零件偶尔碰撞发出的清脆微响。
这声音,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让他们坐立难安。
就在这时,别墅大门被推开。
梁璐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长裙,化着精致的妆容。
可那厚厚的粉底也遮不住她脸上的憔悴与苍白。
她看见了客厅里的民政厅工作人员。
也看见了那个坐在沙发上,低头擦枪的男人。
祁同伟没有起身。
甚至,没有抬头。
他就那么坐着,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仿佛闯入的只是一阵风,一粒尘。
这种彻底的、绝对的无视。
是一把无形的刀,精准地捅进梁璐的心脏。
然后狠狠一绞。
她幻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场景。
歇斯底里的争吵。
声嘶力竭的质问。
哪怕是冰冷的对峙。
她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他连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了。
在这个空间里。
她就是一个透明人。
“梁……梁台长,您来了。”
一位年长的民政厅同志终于受不了这气氛。
勉强站起来,试图打破僵局。
梁璐牵动嘴角。
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双脚无法挪动分毫。
终于。
祁同伟完成了最后一个零件的保养。
他开始组装手枪。
动作流畅写意。
肌肉记忆已经深入骨髓。
“咔哒。”
滑套复位,子弹上膛。
清脆的机簧声。
让客厅里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一哆嗦。
他将组装完毕的手枪随手放在茶几上。
乌黑的枪口,无声地对着某个方向。
然后,他才抬起头,看向那几位工作人员。
“开始吧。”
他的嗓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是,是!”
那位年长的同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喜讯。
连忙打开公文包,取出表格和印泥。
“厅长,那个……”
他弓着身子,斟酌着每一个字,生怕说错话。
“麻烦您和梁老师的结婚证,需要拿一下。”
结婚证。
这三个字,击碎了梁璐最后的伪装。
她等到了这一天。
从她当年利用父辈权势。
设计驯服那个青年开始。
她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可当审判日真的降临。
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准备好。
离婚协议书她早就签了。
签下名字时。
她还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报复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