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发烧
作品:《死遁后兄长发疯了》 雾霭沉沉,被人遗忘的周明珩总算从昏沉中醒来。
他反反复复梦到祝曜,以至于已经有些分不清梦和现实。
但他还记得在那场火中,她对他说的那些话。
他的命是属于她的。
他是她的人。
可是……师姐呢?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来看他?还有,为什么身上的伤好得这么快?早知道再给自己弄严重些了。
昏暗的弟子居内,周明珩赤裸上身坐在床沿,身上还缠着几圈纱布。他一只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手捂着脸,沉闷的笑声从他的嘴中溢出,抬眼时,眼神愈发狂热。
冷静,周明珩。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
周明珩摸了摸胸口的旧疤,起身下床后,神经质地在屋子里走了好几圈,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师姐身边有这么多贱男人,他要去找她,不能失去先机。
须臾,他把衣柜打开,里面衣服不少,大多是他特意按祝曜的喜好买的,各种颜色都有。但弟子服太普通,墨色太沉闷,白色又太装,最后,他还是挑了件绯色圆领窄袖。
铜镜之中,周明珩的面色已然恢复如常。
少年人唇红齿白,眉眼明朗,还仔细理了理衣领,又找出发带将散乱的乌发低低束起。
末了,确认没有一丝狼狈后,他才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对了。
阳光开朗没有心机的人是怎么笑的来着?
师姐喜欢他哭还是笑来着?
迷茫片刻,周明珩忽然扯出个笑,转身迈步往外走,就听见院外轻微的脚步声。
他的笑瞬间僵在脸上。
对于十分熟悉的人来说,辨认脚步声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
但这不是祝曜的。
顷刻,一双玄色靴子停在眼前。
周明珩抬头。
来者站在外门,长发以玉簪冠起,十分的端方有礼、清冷出尘,尤其是那双眼眸,看过来时有远超同龄人的沉稳与威慑,身量虽与他相近,气质却全然不同。
祝昱。
为什么是他?
周明珩眼底最后的期待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警惕。
他又不甘地想,或许师姐会更喜欢这种类型的人吗?
下一秒,他脸上的警惕也消失无踪,只剩个明朗大方的笑:“师兄,许久未见,不知找我何事?”
祝昱微微颔首应下,语气和善:“师弟身体好些了吗?”
话虽如此,他看周明珩的眼神并不和善,倒不如说,像在打量什么垃圾。
哪怕只是个一时兴起的玩具,妹妹的眼光也有些差了。
这得改。
祝昱感到有些烦躁,甚至生出没有教导好祝曜的悔意。
周明珩嗤笑一声:“首座不妨有话直说,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
“唉——”
祝昱叹了口气,懒得再伪装,语气十分诧异:“不是吧?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他朝周明珩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力道重得像要拍碎他的骨头,笑里的讥讽意味也过于浓重。
“周明珩,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能忍?”
“之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不够让你意识到自己是个废物?”
周明珩眸光骤沉。
祝昱嫌脏似的擦了擦手,又继续道:“你对她的了解有多少?你觉得她为什么会救你?虽然我的妹妹很善良,很容易被骗,可你觉得,她对你的新鲜感能维持多久?”
“呵。”周明珩平静道:“那你呢?你又了解她多少?不过是兄长而已,真把自己当爹了?”
祝昱没有被他激怒,脸上的笑反而更加柔和。
这种笑容很熟悉,很像祝曜惯有的笑容,嘴角上扬的弧度、相似的神态,轻易让人知道他们是兄妹。
周明珩却叹了口气:“你能别学她吗?很恶心。”
祝昱反问:“你有什么资本?”
周明珩眼底满是挑衅:“比你更年轻,算吗?”
“师姐就喜欢我这种,说不定不久后我还要跟她喊你一声哥。”
祝昱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一道灵力猛地拍在周明珩胸口。
周明珩撞在墙上,发出“嘭”的闷响,咳出一大口血来。
“周明珩,我不会杀你。”祝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道:“给你个机会,除掉她身边那个蠢货,不难吧?”
祝昱虽然真的很没耐心。
但他不会亲自动手。
这样,妹妹就没有理由生他的气。
周明珩抬起头,咳血皱眉道:“祝昱,你太自以为是了,真的很恶心知道吗?”
“嗯?随你怎么想。”祝昱像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东西,居然又笑起来:“话我说到这,反正你年轻,又不怕死,不是吗?”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再看周明珩一眼。
周遭只剩下周明珩粗重的喘息声,他不满地站起来,看向胸前被血染红的衣领,又摸了摸后背裂开的伤口。
虽然目的达到了。
但是真的很疼啊。
周明珩叹了口气。
唉!要让师姐亲亲才能好。
抬头望去,天逐渐黑了下来,几颗疏星挂在天上,撒下一层昏黄在青石地上。
“周明珩?”
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周明珩猛地望过去。
祝曜走路无声,偷偷摸摸地探了半个身子进来,微咬着下唇,头上的珍珠轻微晃动,牡丹色的裙子穿在身上,如珠似玉。
那双眼睛水盈盈的,又好像一场雾,茫茫易散。
“师姐,你想偷什么?我都给你。”
周明珩说完后,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祝曜面色略微复杂地看着他。
说来话长,她原本在和谢简知一起吃饭,远远看见祝昱往弟子居的方向走。
一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哦,也不是,主要是太好奇了。
她赶紧找了个借口甩掉谢简知,一路绕着小路跟过来,甚至小心翼翼地躲了好几次,才没被祝昱发现。
顷刻,祝曜收起思绪,在周明珩面前走来走去,并上下打量他:“周明珩,你们为什么打架?还有,谁赢了啊?”
她在树后面蹲了许久,望见祝昱走了进来,却不敢靠得太近,迷迷糊糊地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周明珩立刻借机卖惨,眼眶泛红:“师姐,我差点被你哥哥打死了。”
这个世界对他太好了!他再也不会说一句怨言。
周明珩热泪盈眶地想。
他握住祝曜的手:“师姐,我好疼啊,真的要死了。”
祝曜狐疑地看着他,原本想问的话咽了回去,抽回手:“别摸我,你身上好多血!”
周明珩:“不要。”
祝曜被他拉着进了内室,屋子里很整洁,只有草木的清香和淡淡的药味。
周明珩让她坐在软榻上,又不知从哪找出个九连环,递给她:“师姐,我身上脏,先去沐浴……很快就好!”
她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拿着九连环玩了起来。
果不其然,她甚至还没解开,周明珩就从浴室出来了。
他只简单洗了个冷水澡,身穿件薄薄的里衣,衣襟半敞,身上的血气已然被洗涤,靠着她坐下时,唯有干净的湿冷气息。
“周明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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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曜忽然开口,神色纠结。
“怎、怎么了?”
周明珩心突突跳。
他这个角度看起来帅吗?会不会露得太多了?
祝曜道:“奇变偶不变?”
周明珩一愣,满脸疑惑:“什么意思啊师姐?是什么术法的口诀吗?”
灯火葳蕤,照亮他澄澈的眼睛。
“……”
祝曜摇摇头,道:“没什么。”
他看上去不是装的,难道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
祝曜把九连环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站起身:“唉,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别被祝昱揍死了。
话音刚落,她的手被人猛地拉住,身体忽然失重,扑到一个怀抱中。
淡淡的草木清香,混着刚沐浴后的湿冷气息。
“师姐……”
周明珩的声音变得绵长,身体也变得滚烫。
祝曜从他的怀里抬起头。
满脸认真问:“你发烧了?”
周明珩:“……”
可能是在发烧吧。
他深吸一口气,把反驳的话咽了回去,问她:“师姐,你不是说回来就和那个谁分手吗?”
祝曜沉默。
还记得这事呢。
她含糊道:“哦对……你提醒我了,我现在就去。”
周明珩却按住她的腰不放:“师姐,我很听话,也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不如——”
祝曜飞快按住他的嘴,眼神也警惕起来。
再说就要出事了。
周明珩的声音闷闷地从她掌心溢出来:“我可以当小的那个……”
师姐爱不爱他他能不知道吗?男人当三又如何?必须快人一步,才能和师姐偷偷走向爱情。
而且,他比他们都年轻,别人拿什么跟他比?
周明珩移开她的手,指腹轻蹭她的掌心,语气里满是诱哄:“他不会知道的……”
祝曜大惊失色:“这、这不好吧?”
周明珩道:“师姐,没什么不好的,你就是太善良了。”
善良,什么善良,她吗?
祝曜的脑子现在很乱。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是坐下来聊了两句话,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而且……她为什么整个人都压在周明珩身上?
见祝曜动摇,周明珩趁热打铁道:“师姐,你不说话我就亲你了。”
祝曜张了张嘴:“我——”
声音刚从嘴里溢出来,就被人堵了回去。
周明珩的手压在她颈后,开始深深浅浅地吻她,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吻技以及不似之前那样青涩,把她的脑子也搅成一团浆糊。
祝曜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亲着亲着就亲到了床榻上。
她弱弱地推开他,小口喘息:“等等……”
周明珩像是没听见,完全凭着本能行事,哑声道:“师姐,你脸为什么这么红。”
又问:“师姐,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祝曜回答不上来,只能敷衍地应了两声。
连喘息声都小小的,周明珩完全要被她逼疯,甚至在想,或许亲了嘴之后,还能更进一步吗?还能更过分吗?
滴落的汗水回应了这一切。
“师姐。”
“亲我。”
“……”
微弱月光下,他的手臂青筋鼓胀虬结,而搭在上面的几根手指白得晃眼。
艳丽的指甲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痕。
不过,就算打他骂他也完全阻止不了。
他只会像第一次进入发.情期的狗一样,听不到任何的哭喘求饶,只想疯狂标记占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