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我和蝙蝠侠一前一后进入蝙蝠洞，扎塔娜已经在洞里等候多时了。


    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白色衬衫搭配渔网袜和高筒靴的女人坐在椅子上，在我们进门时抬起了头。


    她的头发璀璨如日光，她的眼睛深邃如大海。


    哥特风的打扮让我想起了花火大会时遇见的烟火魔法师。


    “晚上好。”她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温柔地问道，“你就是雪奈霜枝吧？”


    哇塞，她真的好漂亮！


    “天呐，你就是扎塔娜·扎塔莎，你好漂亮！”我激动地回答道，“我能和你合张影吗？”


    “当然没问题，女孩。”


    “麻烦你了，布鲁斯，帮我们拍张照片！”


    蝙蝠侠再三思虑后动作僵硬地接过了我的手机。


    食指按下拍照键，两位女士的笑容定格在这一刻。


    “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接过蝙蝠侠的手机问道，“我朋友很喜欢你，我想要个To签。”


    “我的荣幸，给谁？”


    “To直美，祝你和谷崎长长久久！”


    扎塔娜轻轻碰了碰法杖，一张金色的纸在空中飘荡，她挥动手指，一张完美的To签产生了。


    我拍了张照片给她发了过去，不知道直美看到这张To签会是什么表情。


    一定超级可爱！


    “我从蝙蝠侠那里听说了你的事情，雪奈。”女魔法师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对你的异能很感兴趣。”


    “异能和魔法并非同一体系，”我问，“你能完全掌握吗？”


    “这太绝对了，女孩，哪怕是我的父亲也不会如此有自信。”扎塔娜说，“正因为并非同一体系，我才感兴趣。”


    “我们进入正题吧？”


    “没问题。”


    扎塔娜握着法杖，轻轻抬起了手，一股魔力钻进我的额头，额头上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独有的温度。


    一瞬间，奇妙的失重感开始蔓延，恍惚中，我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无尽的宇宙之中，亿万颗星子悬在其中，它们循着无声的轨迹缓缓转动，将无数的星光洒进虚空，群星之间，有一座纯白色的实验室。


    轰鸣声猛地在脑海里炸响，疼痛顺着额头席卷全身，异能在我体内乱窜，扎塔娜的手也变得冰冷。


    我一下子推开她。


    “天呐，我见过许多人的灵魂，它们或许纯洁、或许邪恶……”扎塔娜蹙眉，十分不解，“但是你……我没有看见你的灵魂。”


    挺准的，毕竟人才有灵魂。


    “我还看见了一座纯白色的实验室，一团金色的光球在里面乱窜，似乎想出来。可当我试图走进实验室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屏障将我推了出来。”


    “光球？”


    “它的名字似乎是……”扎坦娜斟酌了一番，不太确定地说道，“是‘author’。”


    头好痛！好像要长脑子了！


    author！author！就是你啊，“作者！”


    根据扎塔娜的描述来看，“作者”似乎又被“实验室”抓回去了。可问题是实验室已经被书笔合力摧毁了啊？


    一瞬间，我恍然大悟。或许研究“特异点”的实验室不止一座？


    好你个空白页书！连这个都要瞒我吗？！怪不得笔还能再次出现！


    “扎塔娜。”蝙蝠侠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稻草人的尸体说道，“你看看这具尸体。”


    “你从哪掏出来的？”我好奇地看向他的披风，“你是哆啦A*吗？”


    “啊，我给他的万能腰带施加了一点魔法。”回答这个问题的是扎塔娜，她打了个响指，“一次性的空间魔法。”


    “酷！”


    蝙蝠侠：“如何？”


    “没有灵魂。”扎塔娜说，“我什么都看不到。”


    两双眼睛突然看向我。


    “？人不是我杀的，我说了是费奥多尔干的。”


    “人没有灵魂会死。”扎塔娜确定地说。


    “对啊，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但你还好好地在这里站着。”蝙蝠侠也确定地说，“结果不言而喻。”


    “你不是人类。”扎塔娜恍然大悟。


    “这没什么好掩藏的，听说你也有个不是人类的朋友？”我右手摸着下巴做思考状，”我其实给过你很多提示，蝙蝠侠。”


    “比如？”


    “我曾多次表示自己并没有脑子。”


    “……我并没有听到过此类提示。”


    “好吧，那就是你的问题了，这不能怪我。”


    我将话题拽回了娜塔莎身上。


    “你不是对我的异能感兴趣吗？”我抱有希望地问，“有看出来什么吗？”


    “需要验证，我回去会好好研究一下。”


    女魔法师突然掏出了一个小光球，金色的光球上撒发着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


    “……布鲁斯给你的吗？”


    “是的。”


    “天呐！布鲁斯·韦恩！这是用来保护你精神窗格的能量球！在‘梦境’里它可帮了大忙，否则你就要崩溃致死了！”我十分震惊，“结果你把它拿出来了？！”


    “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你可是主角诶！主角的精神窗格很容易被盗窃的！”我继续问道，“你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梦境’结束之后，”蝙蝠侠说，“我一直将它放在万能腰带里。”


    “扎塔娜，你能看出来布鲁斯有什么问题吗？”


    “稍等。”扎塔娜再一次进行了查看，最后说道，“你的灵魂缺了一小块。”


    灵魂缺失就说明费奥多尔已经使用了主角的精神窗格，按照我对他的了解八成是用在保持健康的方面了。既然布鲁斯从“海市蜃楼”到“梦境”这一段时间都带着小光球，费奥多尔是什么时候作案的呢？


    我将疑虑一一说给他们听。


    “灵魂与精神窗格是一种东西吗？”最先发问的是扎塔娜，“二者有什么区别？”


    “灵魂依托于精神窗格。”我努力回想着实验室的内容解释道，“举个例子，我没有灵魂，但却有精神窗格。”


    “所以我的灵魂缺失是因为精神窗格被盗窃？”蝙蝠侠问，“有什么后果？”


    “对你来说问题不大，主角的精神窗格会恢复的，就是有点慢。”我解释道，“它是个好东西，菲奥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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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走几步都累得不行，你看他现在上蹿下跳也不带喘一口气的，就是因为你的精神窗格。”我想了想，肯定道，“大补。”


    “这听起来真神奇。”扎塔娜眼睛亮亮地看向我，“我能将它带回去研究吗？”


    扎塔娜·扎塔拉，世上最伟大的魔法师之一，如果她能研究明白磁场能量这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是就能无偿送我们回家了呢？


    我翻了翻书的能量储存。从黑面具那吸收的能量不多了，稻草人又离我而去。按照这个速度的话我们要在哥谭待半辈子了。


    “没问题。”为助她一臂之力，我撕了张空白书页，“普通的笔在上面写下任何事情都会生效，你可以将它作为研究标准。”


    “这太酷了！”扎塔娜高兴地接过，随后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不过说起能量与磁场，我对这方面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所以？”


    “哥谭似乎有话要对你说……没错，就是咱们所处的这座城市。”扎塔娜挥动法杖，一阵星光飘起，在空中组成了一张嘴。


    我：……


    “为什么是嘴？”


    “按照哥谭的意思来说……因为她想用人类的方式来进行交流。”


    真是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呢。


    空中，嘴唇微张，一阵远古的低语响起，扎塔娜同步进行了翻译。


    “没有人能拯救我，”低语共鸣，“你也是。”


    ……？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


    “没了？”我问。


    “没了。”扎塔娜答。


    “你听懂什么意思了吗，蝙蝠侠？”我转身开始询问另一位当事人。


    虽然当事人带着面具，但我感觉他应该是白了我一眼。


    我不甘示弱，开始疯狂向他翻白眼。


    “等一下，等一下……雪奈，”扎塔娜伸手拉住了我，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跟书页有什么关系？”


    不愧是最厉害的魔法师。我在心里默默询问书的意见。


    “你要露面吗，空白页书？告诉他们你的存在？”


    书的回答很明确。


    “不。”似乎是觉得语气太过绝对，它又说道，“我的唯一露面方式将会是作为‘港口侦探社’的AI。”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不会问你实验室的事儿！”


    “哈哈，被你发现啦。”


    思虑良久，我旁敲侧击地问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重要吗？”


    “不太重要，你知道的，雪奈，研究肯定要带一些过激行为。”扎坦娜感受到了我的不情愿，知趣地说道，“只要不会伤害你就可以了。”


    “不会，你放心吧。”


    “我知道了。”扎塔娜点了点头。


    我也点了点头。


    什么过激行为？魔法师的心灵感应空间传送现实扭曲意念转移吗？只要在书上写下相关的保护措施，这些行为还不是小菜一碟。


    没有人可以光明正大地伤害我！


    ——没有人！


    不过……说起能量来源，我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是跟“港口侦探社”有关的吧？我摸着下巴进行思考。


    忘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