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具认罪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哥谭，短短一天内，这段视频的播放量已经上亿，仿佛人们总也看不够一样。“猫头鹰法庭”和“黑面具自首”的词条热度不断，断层并排第一。期间“新上任的哥谭市长确认死亡”的词条紧追其后，不过在“猫头鹰法庭”的热度再次飙升后，人们自动忽略了这条热搜——毕竟这在哥谭是常有的事。


    出于好奇，我点进一个正在讨论的帖子。


    1L：“市长叫什么名字来，德勒·克朗？”


    2L：“是勒兰德·克朗，这是哥谭历史上在职时间最短的一位市长了。”


    3L：“是上任第一天就邀请了韦恩的那位吧？说实话，布鲁斯·韦恩能答应我是没想到的，你看市长笑的那个样子。”


    4L：“韦恩公司前几个小时发布了要收‘提姆·德雷克’为养子代其管理公司的消息你们看了吗？真是搞不懂这些有钱人。”


    5L：“官方给的通知是‘这个孩子勤奋刻苦，韦恩先生一见面便觉得格外投缘......’可前两个养子都是这么收养的吧？”


    ......


    33L：“说起来有人见过韦恩的第一个养子·迪克·格雷森吗？好像很久没有在哥谭见到他了。”


    34L：“他现在在布鲁德海文当警察呢，你太落伍了，这都是好久之前就爆出来的消息了。”


    35L：“人长得超帅哦！我已经在‘最受欢迎警察榜’上投了他好多次了！”


    ......


    57L：“养子们之间真的不会打起来吗？韦恩至今都没有亲生儿子。”


    58L：“谁知道那其中有没有他的亲生儿子呢......毕竟他们都是蓝眼。”


    59L：“难道韦恩格外喜欢蓝色眼睛的小孩？！那岂不是可以母凭子贵......”


    60L：“楼上想复杂了吧，你可以自己上啊，有一大笔分手费呢。”


    ......


    91L：“我感觉按照布鲁斯·韦恩的性格，他们家的小孩会越来越多的。”


    92L：“楼上是把韦恩庄园当成孤儿院了吗？哥谭的孤儿有这么多，韦恩有这精力还不如多办点慈善晚会。”


    93L：“他已经办了好多次了吧？”


    ......


    145L：“这个帖子不是讨论市长的吗？怎么一点进来都是布鲁斯·韦恩啊。”


    146L：“黑面具自首时说的猫头鹰法庭是真是存在的吗？我一直认为这只是个童谣。”


    147L：“是真的吧？前几任市长都死掉莫名其妙的，这次也是。”


    148L：“有没有人赌这次市政厅要封锁几个月？我赌两个月。”


    149L：“如果跟猫头鹰法庭脱不了干系，下一任市长很快就会上任的吧。”


    150L：“半个月。”


    151L：“十天。”


    ......


    256L：“难道没人认为下任市长会是个好人吗？我赌半年。”


    257L：“怎么会？！好人在哥谭可活不长。我赌三年。”


    好人在哥谭里活不长吗？看到这里我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好人在横滨都活不长，更何况有这么多反派的哥谭了。


    客厅的灯有些亮眼，我严重怀疑那里装了窃听器。韦恩补偿的这套公寓里这玩意儿可不少。


    打了一个响指后，灯光柔和了许多。


    不愧是我。


    这条帖的回复越来越多，我继续滑着手机，什么一年啊五年啊十年啊，甚至还有人认为哥谭不会有市长了。


    看来哥谭的市长是个高危工作。


    不过......市政厅？我的目光落在148L的回答上，市长死了市政厅会被封那么久吗？


    冥冥之中我感觉自己有必要去一趟。


    “敦敦，西格玛！不用等我吃晚饭了，我出去一趟！”


    “欸？可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荞麦面啊！”


    我停下了脚步。


    “来一碗，我允许它陪我踏上征程。”伸手接过好弟弟做的荞麦面，我叮嘱道，“西边那间卧室留给我，剩下的你们自己选！”


    “路上小心！”


    “早点回来哦，小枝姐！”


    市政厅一片寂静，这栋充满权力的高楼在哥谭的夜晚下十分渺小，正门前还拉着黄澄澄的警戒线，在一片漆黑的情况，人们确实会警惕起来。


    我无视那条警戒线，推开大门，走进大厅，翻了翻前台的访客记录，然后走进电梯，摁下标有“18”的按键。


    十八楼也是一片漆黑，凭着直觉我推开房间的门，生锈的铁腥味扑面而来——尸体已经消失了，唯有一滩血迹流到了门口。


    安全起见我发动了异能，改变了自己的时间状态后才开始翻找起来。


    这是什么？一张哥谭市的宣传海报，韦恩阔佬的完美笑容还映在背面。


    这是什么？一本杂志，韦恩集团的标志性字母“W”占据首页，旁边还画了一颗小小的爱心。


    这是什么？一张合照，勒兰德·克朗和布鲁斯·韦恩手握着手对着镜头微笑，右下角还有后者的独家签名。


    我：......


    没走错吧？这不是市长的办公室吗？怎么都是跟韦恩有关的东西啊！


    巨大的荒谬感涌上心头，我不信邪地再次翻找起来。


    堆得跟小山一样高的文件下有一支金光闪闪的钢笔。


    有点眼熟。


    我拿出来细细观察。


    纯金打造的外壳，一掰就弯的笔帽，还有装着不明液体的笔囊......这不就是昆西·夏普的同款吗？！


    欸，我还没有把钢笔还给他吧？今天好像是最后一天来着......


    算了，不管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深蓝色的液体在笔囊中晃来晃去，流速很快，液体表面也没有银灰色的光泽。


    这是一支外壳由纯金打造的普通钢笔。


    原来真的有人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才彰显自己的财力与地位，虽然他已经退圈了，但我还是真诚地表示尊重。


    昆西·夏普有个市长梦啊。


    一封信引起了我的注意。


    信封是浅褐色的，右上角印着几朵小花，勒兰德·克朗的大名占据C位，右下角还画了一个“W”的字母。


    ......韦恩怎么无处不在。


    我拆开信封。


    ——————


    “我的名字是罗曼·西恩尼斯......”


    "......和每一个生活在这里的人一样，我是如此深爱着哥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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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视频播放结束，布鲁斯·韦恩拖动鼠标，点击播放键，黑面具毫无波澜的声音再次响起了。


    “老爷，我认为你应该为少爷们树立一个早睡早起的好榜样，”阿尔弗雷德端着牛奶走过来，叹了一口气，“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五。”


    “我知道，阿福......抱歉，让你操心了。”布鲁斯疲惫地揉了揉眉头，雪奈愤怒的声音和视频重合，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荡。


    “我多次为小丑提供炸弹......"


    "杰森·陶德就会被小丑折磨致死！"


    "哥谭的数百起爆炸案有一半及一半以上都是我的功劳......"


    "等你过去看见的就是他的尸体！"


    布鲁斯抱住脑袋。


    “杰森少爷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在你们出去的那段时间他和提姆少爷玩了很多游戏。”阿福将牛奶递到布鲁斯嘴边，“我想雪奈小姐消除了那些痛苦的回忆。”


    热气钻进鼻孔，布鲁斯思虑再三，接过后一口喝掉，暖融融的感觉温暖了全身，大脑好像也没那么痛了。


    “我看不透她，她对生命的敬畏之心可有可无，好像有一道薄薄的砂纸拦着她跨过那条底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雪奈小姐应该有自己的准则。”阿福回忆道，“她会为摸了迪克少爷的屁股而感到抱歉。”


    “？......等等，阿福，你说什么？”


    “迪克少爷被送到蝙蝠洞的时候屁股闪闪发光，上面还标着‘吉姆’‘胡安’这几个大字，雪奈小姐摸完他的屁股后一切便恢复了正常。这之后雪奈小姐还请求我帮她向迪克少爷说声抱歉。”


    布鲁斯：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看着海市蜃楼里雪奈留下的小光球，布鲁斯问道，“扎坦娜什么时候到？”


    “明天，扎塔娜小姐对雪奈小姐的能力十分好奇。”


    “雪奈说这根本不是魔法......还有她的来历，她的名字听起来来自东方。”


    “老爷，你怀疑雪奈小姐是......”


    一个陌生信号的接入打断了谈话。


    蝙蝠侠立刻警惕起来。


    蝙蝠家的联络频道不会对非蝙蝠家成员开放，就连刚加入的提姆还没接入信号，更别说被别人轻松接入了，来者是谁？


    难道是小丑新策划的恐怖袭击，才突破了频道防线？


    “很抱歉用这么不礼貌的方式联系你，蝙蝠侠......”


    布鲁斯有一瞬间的怔愣，并不是恐怖预警，来者在前一晚还和他们并肩战斗。


    “你有什么事，中岛敦？”


    “我们遇到了麻烦。”这是西格玛的声音，布鲁斯调动记忆，当时他抱着老虎满眼崇拜地看向自己。


    “什么？”


    “你先答应我会提供帮助。”男孩的声音有些急促。


    “可以，但是，”布鲁斯说，“事成之后雪奈要和我去见一个人。”


    “老爷？”万能的管家表示不解。


    布鲁斯点点头。


    频道内传来响动。


    “你应该询问小枝姐的意见......”中岛敦说，“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姐姐不见了，我联系不上她......”西格玛说，“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