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铁棍钉在墙上的男人在爆炸后消失了，但那半根铁棍还稳稳地插在墙上。


    见鬼，他怎么离开的，强行穿过铁棍真的不会得破伤风吗？


    刀尖袭来，男人和夜翼打得不可开交。


    “我真的要怀疑他是你的梦男了，夜翼。”


    夜翼似乎很无力，“这是什么‘爱他就要杀死他’的戏码吗？”


    蝙蝠侠加入战场，我开始寻找敌人的弱点。


    夜翼：“你从哪儿掏出来的电.击枪？！”


    当然是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无偿提供的了！这样的好心人在哥谭真的不多见啊。


    我：“别管。我有自己的节奏。”


    电流铸造的箭矢飞向敌人，后者在一阵抽搐后依旧挥刀。


    “天呐，这种强度可以电死一头大象！”我火速扔掉电.击枪再次翻找起来。


    就是你了！火.焰.喷.射.器！


    巨龙从枪口奔腾而出，敌人轻松躲过头也不回地往后扔了一刀——喷射器就这么碎掉了。


    企鹅人的武器质量怎么这么差？！这在港口黑手党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我愤怒地举起了毒气.枪。


    “冷静，摆渡人。”蝙蝠侠十分严肃，“别让愤怒冲昏了头脑。”


    毒气是最残忍的夺命者。


    我只好再换个武器。


    “冷冻枪怎么样？”


    “可以一试。”


    敌人的身体如铜墙铁壁，难以破坏，回复力强。但当接触到冰气的那一瞬间，他陷入沉睡。


    低温就是敌人的弱点。


    蝙蝠车自动打开后盖，我拎着沉睡的敌人走了过去。


    然后和黑面具大眼瞪小眼。


    “你竟然还活着？我还以为这么窄小的地方你早就被憋死了呢。”


    蝙蝠侠：“蝙蝠车里有循环换气装置。”


    “我想我们可以谈谈，我的朋友。”黑面具撅着屁股试图体面地和我聊天，“我对没有及时打开天窗感到遗憾。”


    我也为你半路被蝙蝠侠劫走而感到遗憾，毕竟我的原意是把你打到屈服再签订卖身条约。


    我面无表情地举起小光球。


    “等等，我的朋友！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你想要什么，美金？武器？”黑面具剧烈挣扎起来，“或者你更想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


    “你认识他？”我收起光球。


    “不仅是他，还有给他下达命令的人，”黑面具松了一口气，“只要你不再电我，什么都好说。”


    他再也不想体会到那种感觉了！


    这下不止蝙蝠侠，连夜翼也一脸便秘地样子看向我。


    “他撒谎，我没那么残忍。”


    “先把电.击枪放下来吧，摆渡人，”夜翼说，“这样看起来更有说服力。”


    蝙蝠侠直截了当地询问那个男人的身份。


    黑面具：“利爪，或许你们更熟悉他的本名，‘威廉·科布’，这个男人在几十年前被制作成利爪，随后陷入了沉睡。”


    “被谁？”


    “或许你曾听说过法庭。”黑面具用着给小孩讲恐怖故事的语气说道，“猫头鹰法庭，隐藏在暗处的黑暗势力，我只能透漏这么多了，我的朋友。”


    蝙蝠侠问道，“你也在其中？”


    “法庭可瞧不上我们这种‘生意人，’”黑面具不屑地说道，“与我相比，他们更应该下地狱吧？”


    夜翼：“我一直认为那是个传说，原来竟真的存在吗......”


    “不可思议的事情多了去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小鸟。”黑面具冷笑一声，“毕竟这里是哥谭啊。”


    所有哥谭人都深深热爱着这座城市，不管是义警，反派，还是一个死里逃生的乞丐。


    我举起利爪威廉·科布的手，看向蝙蝠侠，“一换一，要吗？”


    “不行，”蝙蝠侠立刻拒绝，“黑面具应该被送进黑门监狱，而不是被你送走。”


    “你要杀我？！”黑面具不敢置信，“我可是冒着法庭生气的风险在帮你！”


    “法庭生气会怎样？”


    “会死！和法庭对抗就是找死！”


    “......我感觉法庭更像个传销组织，”我怜爱地摸了摸黑面具的头，“悄悄把孩子都吓成什么样了。”


    黑面具跟见了鬼似的看向蝙蝠侠。


    “不可以，摆渡人。”蝙蝠侠再次强调，“我会把黑面具送进监狱。”


    “那我们应该是谈崩了，蝙蝠侠。”我打了个响指，烈火与空气墙包裹了黑面具的身体，“在你手里他会死，在我手里还有一线生机。”


    “经典的二选一。”


    “摆渡人！”


    “你要知道，我明明有更残忍的方式逼你答应，蝙蝠侠，”我双手合十，虔诚地看向哥谭的月亮，“你想守护的东西太多了，你的家人，你的底线......这些无疑是你的软肋。”


    “可我没有这么做，只是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你是我的朋友。”


    “我不是你的罗宾，所以我没必要看你眼神行事，”我转头，像在和老朋友闲谈一样笑道，“一换一，利爪给你，但黑面具我要带走。”


    “如果我不答应呢？”


    “有的人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火势加大，黑面具的惨叫在这里回荡。


    “......我答应你。”


    惨叫声停止。


    “在哥谭，你很了不起。”我扯出一个笑容，抗起黑面具头也不回地大喊，“中岛敦，西格玛，回家啦！”


    白鲸悄无声息地穿梭在云层之中，两人一车逐渐变小，最后汇聚成一颗流星，划破哥谭的夜晚。


    ——————


    冰山餐厅，总经理办公室。


    “果然是你，与科波特合作的超能力者，”黑面具依旧撅着屁股保持优雅，“不惜与蝙蝠侠撕破脸皮也要把我带出来，你想要什么？”


    我给敦敦和西格玛一个眼神，二者心有灵犀地退出办公室。


    “你似乎搞错了一点，罗曼·西恩尼斯，”我轻蔑地说道，“那不是合作，只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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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话得到的奖励而已。”


    “所以某天我也会得到你的施舍？”


    “我原本是这么想的，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放出空白页书，耀眼的金光笼罩了整个房间——黑面具的灵魂被完全吸走，作为代替的是我的磁场。


    ——罗曼·西恩尼斯不再是罗曼·西恩尼斯了。


    “你做了什么？！”黑面具破口大骂，“我感受不到心跳，感受不到呼吸......你对我......”


    "你现在感觉如何？"


    “不好。”黑面具下意识回答，随后反应了过来，“你操控了我的心灵？我必须回答你的问题，并且不能反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有趣，”我漫不经心地卷着头发，“你是第一个幸运儿，我本来想把这招用在科波特身上的。”


    “我应该为此感到荣幸？”黑面具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应该吗？”我反问。


    “应该，这是我的荣幸。”


    无法反抗，无法拒绝，黑面具只能说一些我爱听的回答。


    “你的灵魂在我这里，黑面具，”我笑盈盈地说道，“所以为了我去做一件事吧。”


    “什么？”


    “去自首吧，罗曼·西恩尼斯，在法庭上当着所有哥谭人的面说出你的罪行，说说你是怎么谋杀父母的，说说你是怎么当上黑.帮老大的，说说你是怎么帮助猫头鹰法庭的，说说你是怎么如此深爱哥谭的。”女人的声音轻柔得像拂过脸颊的羽毛，“然后，你要进入黑门监狱，你要维护那里的秩序，监督罪犯进行赎罪，你要保护每一个兢兢业业的工作人员，将那些黑暗的、可耻的事情都拽到明面上，你要将黑门监狱打造成一个光明正义的监狱。”


    “罗曼·西恩尼斯，你会在那里度过自己的后半生。”


    “你有病？！”黑面具剧烈地挣扎起来，“你把我从蝙蝠侠手中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去自首？你疯了吗？！我可以为你工作，我可以为你带来无尽的财富与权力！我甚至可以让你当上哥谭市长！我们联手，或许猫头鹰法庭也会是手下败将！蝙蝠侠也不会阻止你成为哥谭的王！我能给你带来的利益远远比自首要多得多！”


    “你却让我去自首？！你这么做意义何在？！”


    “谁知道呢，”我打开电视机，市长勒兰德·克朗的完美笑容再次出现，“确实对我没什么意义，我只是得到了乐趣，可对那些被你杀死的人来说，这么做便是有意义的吧。”


    “我听说你在犯罪巷贩卖毒.品，许多儿童染上毒.瘾，只能以盗窃为生。”


    电视里，市长亲切地和布鲁斯·韦恩握手，记者在这一瞬间疯狂按动快门，二者的笑容被记录下来。


    “有人想改变东区的现状很久了，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我继续说道，“罗曼·西恩尼斯，你的自首就是东区进入新时代的开端。”


    黑面具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房间里只剩下市长与韦恩交谈的声音，电视里，二人开怀大笑，仿佛世上没有任何烦恼。